綠色經濟（2）

綠色經濟（2） 丹麥的可再生能源是全世界最先進。1973年，發生石 油危機時，丹麥的能源自給率只有2%。為了提高能源 自給率，丹麥實施了兩個政策。 第一，開發北海油田，減少對外國的依賴。第二，使 用再生能源。結果，丹麥的能源自給率現在超過100% （也就是說還有餘力出口能源）。 德國與日本一樣，面臨少子高齡化的問題。可是在歐 盟各國當中，德國的經濟表現卻最傑出。尤其在綠色 經濟的領域，特別明顯。例如，德國北部林立風力發 電。2010年時，德國一共擁有2萬1600個風力發電 渦輪機（turbine）。能夠發電2700萬千瓦。德國電力 的6%來自於風力發電。風力發電還製造出10萬個工 作機會。 現在德國計劃到2020年時，風力發電要增加超過2 倍，能夠發電5500萬千瓦。 不只此，全德國還設置約6千個bio gass plant，可以 供給全德國10%的家庭用電。 歐巴馬總統於2011年發表國情咨文時，宣佈到2035 年之前，美國電力的80%將由綠色能源（風力、太陽 能、核能、天然氣等）提供。 實現綠色開發的最大障礙不是經濟因素，而是政治因 素。這種現象在美國尤其明顯。既得利益者反對美國 轉換到低碳素經濟，例如，減少對石油與煤炭的補助 款，或支援風力發電。 無法再生能源由於稀少之故，既得利益者控制無法再 生能源，享有龐大利益。對他們而言，開發可再生能 源，是一種極大的威脅。 德國於2010年發表新核能發電廠政策。根據這個政 策，最後的核能發電廠將於2030年代中期停止運轉。 可是，日本福島縣發生核能發電廠核能外洩事故之 後，梅克爾總理決定暫時停止運轉1980年以前的舊型 原子爐。梅克爾總理並且與各省代表協議盡可能早日 廢除所有的核能發電廠。高科技國家日本居然也會發 生核能發電廠核能外洩事故！這對德國是一大衝擊。 2007年，全世界的太陽能板，4分之1是由德國製造， 風力發電機則3分之1是由德國製造。 核能發電廠停止運轉後，放射線仍舊會長期存在。因 此，將原子爐解體時，必須非常小心。原子爐解體時， 原子爐的破片與粉塵會飛散。這些破片與粉塵含有放 射線物質，工作人員若吸入體內，內臟會遭受放射線 污染。 核能發電廠的複雜結構也讓解體工作很困難。因為在 設計核能發電廠時，並未考慮日後的解體工作。 全世界已經有107個原子爐被閉鎖。德國的32個原子 爐中，有15個原子爐被閉鎖。但是由於閉鎖後，放射 線太強，無法立即進行解體工作。 因此，後來採用遠距離操作機器人，來進行解體工作。 由於工作困難，解體工作比原先預定的時間還晚7 年。即使像德國這樣擁有高科技的國家，進行原子爐 的解體工作時，也必須花許多時間。 還有一個問題是，將核能發電廠解體時，產生的放射 線廢棄物。現在全世界沒有一個國家擁有將全部的放 射線廢棄物，處理的處理場。 德國曾經發生因處理放射線廢棄物，而引起的紛爭。 德國的一個處理場，其處理設施位於很深的地下。建 設時，有關當局向地方居民說，這裡的地質沒有問題， 但是後來處理場的牆壁倒塌，浸透到地下水。 然而，政府雖然明知處理場的環境已經出問題，卻將 近10年沒有公佈。從此以後，任何一個地區的居民， 都拒絕接受處理場。 現在全世界沒有一個國家找到理想的處理放射線廢棄 物的方法。 為了解決地球溫暖化問題，中國、日本、南韓都不約 而同地增蓋核能發電廠。但是，不僅是安全性與放射 線廢棄物的問題，東亞還有一個麻煩國家——北韓。 核能發電廠可能成為北韓飛彈的目標。 南韓已經擬定「綠色成長計畫」，打算以核能發電提供 所需電力的6成。如果，南韓的核能發電廠遭到北韓 飛彈的攻擊，由於風向的關係，南韓周遭所有的國家 都會受到影響。連台灣可能也無法置身事外！ 不要忘記1986年，烏克蘭車諾比發生核能發電廠事故 時，放射線傳到離烏克蘭相當遙遠的北歐。 （全文完） 贖罪者理州上 2015年好日

綠色經濟（1）

綠色經濟（1） 2011年3月11日，日本福島縣發生超級大地震，接 著，因為海嘯之故，福島縣的核能發電廠發生核能外 洩。這次超級大地震，造成超過2萬人死亡或行蹤不 明，以及超過40萬人必須避難。 此外，核能外洩造成海水、空氣、土壤被放射線嚴重 污染。人類從未經驗如此嚴重的核能外洩事故。 1986年，車諾比核能發電廠發生核能外洩之後，歐 盟，尤其是丹麥與德國，就努力廢除核能發電。並且 減少依賴石油與煤炭等化石燃料。努力提高能源自給 率。並且擴大利用風力、太陽能、生物燃料（biomass） 等可再生能源。 日本福島縣核能發電廠發生核能外洩之後，日本的專 家認為今後必須︰第一，停止設立新的核能發電廠。 第二，徹底檢查所有核能發電廠的安全。第三，停止 運轉已經很舊的原子爐，並且逐漸廢除。第四，減少 消費能源。徹底實施節省能源。第五，從核能發電轉 變為使用液化天然氣（LNG）、液化石油氣（LPG）、 燃氣渦輪發動機（gas turbine）等比較不構成環境負荷 的化石燃料。第六，利用風力、太陽能、生物燃料等 可再生能源。 綠色經濟是環境保護型經濟。以往許多人認為利用自 然能源與實施地球溫暖化對策，會對經濟成長造成不 利影響。也就是說，環境保護與經濟成長無法兩立。 但是當我們設定「環境保護與經濟成長無法兩立」這 個命題前，應該先思考「經濟」是什麼？「環境保護」 是什麼？ 例如，「經濟的目的」是以國內生產毛額（GDP）來評 價，或是每人國民所得來評價，或是平均壽命來評價， 或是生活品質來評價，或是其他的指標來評價？以不 同的指標來評價，會有完全不同的結果。 「環境」也不僅是地球溫暖化問題，如果將生態系的 破壞、水與空氣的污染、化學物質等列為指標，會有 完全不同的評價結果。還有，最近大家在討論永續性 （sustainability）的指標。 在考慮環境問題前，應該先區別「經濟成長」與「經 濟發展」。「經濟成長」（growth）是擴大經濟量的規模。 用國內生產毛額（GDP）、國民生產毛額（GNP）來衡 量。 另一方面，「經濟發展」（development）是指伴隨改善 產業結構、勞動市場品質的過程。包含壽命、識字率、 所得、生活品質、自由度等。此外，還要考慮社會公 平與社會效率的問題。 「經濟成長」真正的目的是使社會上的每一個人都能 有工作，並且都過著平靜的生活。 根據英國永續發展委員會的報告，「沒有成長的繁榮」 與「開發人的潛能」也應該是「經濟成長」的目標。 由此可見，以往用國內生產毛額來評價經濟的方式， 已經必須改弦易轍了。 應該以「人人過好生活」（well-being）與永續性來取 代國內生產毛額。 2008年，法國總統薩科齊委託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斯 蒂格利茨，設立「經濟實績與社會進步的衡量」委員 會。該委員會後來提出一份報告書，稱為「斯蒂格利 茨報告書」。 根據「斯蒂格利茨報告書」，如果環境惡化的情形沒有 獲得改善，增加國內生產毛額的政策或許錯了。 每人國民所得可能與實際生活的感受脫節。例如，交 通壅塞增加汽油的消耗，雖然可以增加國內生產毛 額，卻讓人們感覺不便、精神焦慮。空氣污染也沒包 含在評價尺度當中。 生態經濟學學者「Dally Herman」認為永續性的條件 有︰第一，污染物質的排放量不能超過自然吸收量。 第二，可再生資源的採取率不能超過再生率。第三， 枯竭性資源的採取率不能超過可再生資源的創出率。 關於社會正義，「Dally Herman」認為第一，為了滿足 這一代的欲求，不能剝奪將來世代的可能性。第二， 修正富裕國與富裕人過度消費的現況，讓貧窮國與貧 窮人有經濟發展的機會。第三，女性與男性一樣有發 展的機會。第四，保證提供良好的勞動環境。 日本北海道札幌市於2009年開始實際垃圾收費制 度，達成減少40%以上垃圾的目標。 這個垃圾收費制度的 內容是第一，一般垃圾（可燃燒 與不可燃燒垃圾）要收費。玻璃瓶、金屬罐、保特瓶、 塑膠類等資源則不收費。第二，另外新增加垃圾分類︰ 「雜垃圾」與「樹枝、樹葉、草」。第三，增加集體資 源回收獎勵金（每一公克由2日圓增加為3日圓）。 第四，擴大垃圾巡邏隊。第五，每一公升垃圾收2日 圓。 札幌市有四個垃圾焚化爐。其中一個已經很舊，本來 要設立一個新的焚化爐。但是由於實施垃圾收費制度 的結果，大幅減少了可燃燒垃圾，因此札幌市便決定 不設立一個新的焚化爐。 中國等新興國家因為三低︰低工資、低環境成本、低 資源成本，而在世界市場擁有越來越大的佔有率。 可是，卻造成地球溫暖化、空氣污染、勞工的工作條 件惡化、為了開發資源而破壞環境等現象。 日本有90%是山地，森林面積超過60%。因此若要推 動綠色經濟，必須活用這些森林。 北海道下川町擁有4470公頃的森林。下川町希望進 行循環型森林經營，便每年植林50公頃，已經實施 了60年。 除了森林中的粗樹與細樹各有用途之外，冷杉的葉子 也可以製造出香精，成為商品。 （待續） 贖罪者理州上 2015年好日

全身是病的中國（5）

全身是病的中國（5） 四川省鄰水縣的這次暴動，有1萬多位居民參加。意 味有1萬多位居民很閒。如果是有工作的人，根本沒 有時間參加暴動。 中國在小小的街坊就有1萬多位居民很閒，那麼，整 個中國有多少「暴動後備軍」呢？中國有2億5千萬 流動人口，這些人正是潛在的社會不安因素。 從2012年起，在中國有一本書「舊體制與大革命」很 暢銷。這本書是由一位19世紀的法國歷史學家所寫。 內容是分析法國大革命的特徵與原因。 這本書之所以在中國暢銷的契機是，政治局常務委員 王岐山在某會議推薦這本書。 2013年1月18日，人民日報海外版分析這本書之所 以暢銷的主要原因。它寫道︰「因為中國國內的狀況， 與法國大革命爆發前夕類似，所以這本書在中國才受 到矚目。」 至於中國國內的狀況什麼地方與法國大革命爆發前夕 類似？該文寫道︰「大革命爆發前夕的法國，貴族獨 佔特權，毫不關心人民的痛苦。社會的不平等非常嚴 重。這是法國大革命爆發的主要原因。同樣地，現在 的中國貧富差距擴大，社會的不平等非常嚴重，階層 間的對立激化。在這種情況下，民眾的不平與不滿增 大，社會很可能會陷入動亂。」 現在的中國，倫理道德荒廢。通常出家人應該有比較 高的道德水準。 2013年7月20日，一位女性前往佛教勝地五台山遊 玩。她看到有5、6位僧侶正用石頭破壞一輛起重機 （suovel car）。她正要用照相機拍下來時，僧侶衝過 來，開始毆打她。其他的觀光客趕快將她送到醫院。 事後，毆打人的僧侶，以及僧侶所屬的三泉寺都沒有 道歉。 出家人都如此了，一般人的倫理道德荒廢，更加嚴重。 教育是良心、神聖的工作。可是現在的中國，一些教 育工作者卻很墮落。 2013年5月8日，海南省發生「校長與公務員帶著6 位女學童到飯店開房間」的事件。 2013年5月15日，安徽省一位小學校長，在過去12 年間，陸續性侵犯9位女學童，被人發覺。校長被起 訴。 2013年5月21日，河南省一位小學教師對一年級至 三年級幾乎所有的女學童，進行猥褻行為，被人發覺。 另人驚訝的是這位小學教師是54歲的資深教師。 中國高官的腐敗不僅限於行政機構，還擴及司法機構。 根據2013年8月8日媒體的報導，上海高等法院的5 名法官集體買春，被發覺。而且這個集體買春，是正 在訴訟中當事人廠商的「招待」，也就是賄賂。 又根據2013年6月14日媒體的報導，被列為世界文 化遺產的道教聖地武當山，竟然有中國人觀光客到此 破壞。觀光客在一面石璧上，刻「河南省洛陽市伊川 縣××鄉的○○與△△與●●……到此一遊。」 一家6人到此觀光，不僅刻上全家人姓名，還刻上地 址。如此堂而皇之地在道教聖地塗鴉，一點也不怕被 有關當局追究，一點也不覺得這是壞事。真是匪夷所 思。 又根據2013年5月15日媒體的報導，在江西省南昌 市的某一個十字路口，一位男子闖紅燈，被罰10元人 民幣。男子身上只有100元人民幣鈔票。他向公安要 求找零錢，可是公安沒有零錢。 想不到，那位男子竟然說︰「那就不必找零錢了！如 果100元人民幣可以抵10次闖紅燈，那麼我就還有9 次可以闖紅燈了！」 又根據2013年8月1日新華社的報導，在法國的羅浮 宮發生這樣的事︰ 在羅浮宮廣場的噴水池，中國人觀光客脫下襪子，把 腳丫子泡在噴水池裡涼快。這個照片被人貼到網路， 引起網民對中國人觀光客沒有公德心議論紛紛。 新華社報導這件事，並不是站在規勸國人要有公德心 的立場，相反地，新華社如此寫道︰「外國人也有同 樣的行為，但是卻只責罵 中國人觀光客，太奇怪了！」 又寫道︰「這是正當的納涼行為，只不過是中國人做 的，就變成沒有公德心。」 不只是國營媒體新華社為中國人觀光客辯護，一般的 中國人也站在同樣立場。 「環球時報」舉行網路民意調查。問題是「中國人觀 光客在羅浮宮廣場的噴水池洗腳丫子，你覺得如何？」 結果88%的人認為「太大驚小怪了！」 也有網民在網路上發表如此荒誕不經的意見道︰「歐 美各國平常揭櫫人權、自由、民主，中國人觀光客只 不過讓腳輕鬆一下而已，就被外國人以虛偽的民主主 義攻擊。他們其實是嫉妒中華民族的可愛美腳！」 「法國人的祖先過去殺了多少中國人，搶奪了多少財 寶？中國人觀光客只不過洗洗腳而已，這個曾經搶劫 殺戮的民族，就突然變成聖人君子了！」 （全文完） 贖罪者理州上 2015年好日

全身是病的中國（4）

全身是病的中國（4） 著名的現代藝術家與人權活動者艾未未（1957-）因人 權問題而批判政府。2011年4月，公安當局突然以「經 濟犯罪」之名，逮捕艾未未。 公安當局聲稱他們搜查的結果，發現艾未未的妻子所 任職的公司，有「巨額的逃稅行為」。 2011年11月1日，公安當局命令艾未未必須繳納「未 繳稅款與罰款」1500萬元人民幣。 但是許多人對公安當局如此迫害艾未未，感到憤慨。 由於艾未未繳不起1500萬元人民幣，全國約3萬名支 持者，只花4天，就湊足870萬元人民幣，寄給艾未 未。 不過，政府仍然繼續攻擊艾未未。公安當局指控艾未 未把自己與數位女性的裸體照片貼到網路上。不過， 艾未未說那些裸體照片是藝術作品。另一方面，支持 者們競相把自己的裸體照片貼到網路上，以表示抗議。 當局無論如何也想摧毀「反體制份子」艾未未，卻不 敢正面批判他的行為，拿出與政治問題無關的事情（裸 體照片），攻擊艾未未。 過去的共產黨，若要摧毀艾未未之類的「反體制份 子」，根本不需找藉口，直接逮捕，關入監獄或處死刑。 然而，現在的共產黨，衰弱地連一位「反體制份子」， 也不敢正面對決。證明現在的共產黨，已經喪失絕對 的權威與意識形態上的優勢。共產黨越是努力摧毀艾 未未，艾未未在國內外的名聲越來越高。 中國有一位家喻戶曉的女明星劉曉慶（各位若有興 趣，可上網找到劉曉慶的照片）。劉曉慶出生於1951 年，今年已經54歲！她的年齡雖大，可是卻依然美 麗、動人，被稱為「美魔女」。2002年，劉曉慶因為 逃稅被逮捕，判1年半有期徒刑。可是她於2013年8 月，現身電視的談話秀節目，揭露「逃稅事件是江澤 民的陰謀！」 劉曉慶年輕時，曾經與江澤民見面。那時候得罪了江 澤民。據劉曉慶說，從那之後，江澤民就懷恨在心， 因而捏造逃稅事件。 江澤民是中國前最高領導人，現在對政治仍舊具有影 響力。而區區一位女明星居然敢堂堂正正地指責江澤 民「捏造逃稅事件」。共產黨的威嚴淪喪到這個地步！ 企業家階層也不隱藏對共產黨的不滿。其中最引人注 意的是任志強（1951-）。任志強從事房地產事業，同 時也是產業界的意見領袖。媒體常常報導任志強對房 地產動向與經濟問題的看法。 任志強也常常說出石破天驚的話，而被媒體稱為「任 大砲」。 數年前，房地產價格狂飆。一些輿論批判道︰「這樣 下去，貧窮階級就無屋可住了！」 任志強說︰「我們不是為貧窮階級蓋房子。我們是為 有錢人蓋房子。」 還有人說︰「從農村搬到都市住的人，買不起房子。」 任志強則說︰「他們可以搬回農村呀！」 「任大砲」對政府也不客氣。2012年12月，任志強 對政府的經濟政策批判道︰「過去10年間，政府所實 施的抑制房地產價格政策，全部錯誤！」 經濟學者張維迎說︰「企業家如果投資失敗，只能跳 樓自殺！」任志強則在自己的微博上寫道︰「那麼， 政府的幹部首先必須全部跳樓自殺！」這句話獲得許 多網民的喝采。 過去，任何企業家都不敢批判政府。然而現在出現了 任志強這樣的企業家。這不僅是共產黨成立獨裁體制 以來，也是中國數千年來「官尊民卑」歷史中，前所 未有的事。 因為市場經濟而獲得自由的中國人，不僅以言論反抗 政府，還以「拋棄國家」這個實際行動，來表示反抗。 根據2013年發表的「中國國際移民報告」，擁有1千 萬元人民幣以上的中國人，已經有6成移民到國外。 移民最多的國家是美國，其次是加拿大。 2011年，由於通貨膨脹嚴重，中國政府命令企業不准 漲價。若在以前，企業會乖乖遵守。可是在市場經濟 中，企業重視利潤，不能不漲價。 尤其強烈反抗的是電力業。中國政府對電價一向嚴格 控制。因為一旦電價上漲，其他的商品也會跟著上漲。 但是對電力公司而言，公司的利潤比政府的這種考慮 還重要。 2011年5月，浙江省與湖南省等地區，發生嚴重的電 力不足。這是電力公司對政府行政干涉的反抗。 由於煤炭的價格暴漲，電力公司面臨虧損，因此想要 上漲電價。可是被政府的行政命令所阻止。結果，電 力公司越是發電，越是虧損。 因此，許多電力公司以「檢查設備」、「修理設備」為 理由，停止一部分發電機，以減少虧損。 根據「中國青年報」於2011年5月13日的報導，全 國各地有超過一半的發電設備在「檢查、修理」。這簡 直是集體反抗。 最後，中國政府只好向市場原理屈服，不得不同意某 些地區可以上漲電價。雖然是獨裁政府，但是碰到市 場經濟與集體反抗，也只能舉白旗投降。 由於抗議活動頻頻發生，中國政府只好使出奇招—— 限制人民購買口罩。從2013年5月起，在昆明市購買 口罩的話，必須登記真實姓名。 因為，人民參加抗議活動，為了擔心公安認出自己是 誰，習慣戴口罩，隱藏自己的臉孔。中國政府限制人 民購買口罩，希望可以藉此減少抗議活動的參加人數。 2012年，四川省鄰水縣，1萬多位居民為了抗議公安 當局，發生暴動。 發生暴動的原因是一位騎機車的居民被公安毆打。而 且這只是謠言。只不過是一個謠言，數小時內，就聚 集了1萬多位居民，發生暴動。 現在的中國，發生暴動並非有確實的原因，而是人民 想要暴動，隨便找個藉口。 （待續） 贖罪者理州上 2015年好日

全身是病的中國（3）

全身是病的中國（3） 現在的黨政治局常務委員當中，「共青團派」雖然只有 一人，但是按照政治局常務委員必須在70歲時退休的 慣例，2017年的黨大會時，政治局常務委員當中，「江 澤民派」的張德江、俞正聲、劉雲山、張高麗因為年 齡已經超過70歲，就會退休。「共青團派」中的較年 輕成員就會取而代之。這樣一來，政治局由「江澤民 派」佔優勢變成由「共青團派」佔優勢。習近平仍舊 無法隨心所欲施政。 現在的中國人民不信賴共產黨政權。不只如此，中國 人民還仇視共產黨幹部。 2013年7月13日的「法制日報」有如下報導︰ 中國的領導人經常去地方的貧窮家庭慰問，並且一定 帶去糧食等物品。以前中國人民很歡迎這種慰問。但 是現在的中國人民知道這是政治秀，是虛情假意。每 當中國的領導人前來慰問，中國人民就假裝熱烈歡迎 的樣子。領導人既然虛情假意地慰問，中國人民也就 虛情假意地歡迎。而且，領導人也知道人民的歡迎是 虛情假意。領導人與人民互相欺騙。 人民不信賴領導人，在中國，稱為「仇官」。 中國民用航空局中南管理局的局長，躺在高速列車的 鐵軌上，被高速列車碾過死亡。從他留下的遺書知道 他是自殺。 然而，在網路上卻沒有同情的言論，許多言論是「貪 官污吏少了一人！」對死者鞭屍，可見人民嚴重「仇 官」的心態。 2011年11月24日，中國中央電視台的新聞主播在網 路上寫道︰「本公司的特派員徐聖益記者一派遣到巴 基斯坦，賓拉登就死亡。後來，她一到達利比亞，格 達費就死亡。我們同仁之間，談她接下來要去哪裡？ 是敘利亞，還是伊朗？」 許多網民對此熱烈反應。有如下言論︰ 「請她回國如何？」 「希望能夠派遣她到北京！」 他們期待這位不吉祥的記者能夠回到中國，讓中國的 領導人也去世。 《人民日報》前副總編輯周瑞金於2012年2月，在自 己的部落格發表論文。他認為中國發展市場經濟，卻 沒有實施政治改革。因此中國現在的社會狀況，與鄧 小平所期待的理想正好相反。他認為中國現在的社會 狀況是︰貧富懸殊，而且階層的分化有固定的傾向。 黨幹部的孩子繼續擔任黨幹部。有錢人的孩子繼續有 錢。庶民的孩子繼續成為庶民。貧窮者的孩子繼續貧 窮。 在這篇論文的結尾，周瑞金引用當時流行的「雅馬文 明預言2012年世界末日」，寫道︰「中國現在的民眾 瀰漫著2012年世界末日的氣氛！」 2013年1月，廣東省共產黨宣傳部，趁著「南方週末」 雜誌社的編輯與記者休假時，刪改「南方週末」的新 年特刊內容。編輯發覺後，立即抗議。 共產黨宣傳部以往有黨做靠山，不可一世。這回卻鬼 鬼祟祟地像小毛賊。統制言論是共產黨宣傳部的職 責，卻偷偷摸摸地進行，很滑稽。他們似乎已經喪失 對自己的力量與工作正當性的信心。 事實上，當網路興起一片指責刪改事件的聲浪時，廣 東省共產黨宣傳部從未站出來，聲稱自己所做的事的 正當性。 黨中央宣傳部所做的最強的反擊，是共產黨御用報紙 「環球時報」所登的社論。可是這篇社論連一個字也 沒寫「刪改雜誌內容是正當的行為」。只寫「廣東省的 宣傳部並未刪改雜誌內容」。 如果是以前的共產黨，一定會說︰「我們的確刪改了 雜誌內容，那又如何！？」 換言之，連共產黨御用報紙「環球時報」所登的社論， 也無法堂堂正正地主張共產黨統制言論是正確的事。 2013年7月17日，新華社發行的經濟報紙「經濟參 考報」的首席記者在微博上，以真名揭露政府系企業 「華潤集團」幹部的貪污疑惑。 中國的國營通訊社系的記者，指控政府系企業幹部， 這是前所未有的事。 2013年7月14日，中央電視台播出到日本當地採訪 民眾的影片。影片內有中國人記者問正在街頭行走的 日本中學生︰「你知道中日戰爭時，有許多中國人死 亡嗎？」「你知道南京大屠殺嗎？」 中學生說︰「不知道。」 節目的解說者就說︰「日本政府篡改了歷史教科書， 所以日本的學童不知道日本侵略中國的歷史。」 中國以前實行這種反日報導，都能獲得不錯的效果。 可是，這回卻不一樣。網路上出現這樣的反應︰ 「中國人民知道最會說謊的是人民日報。最會捏造教 科書的是中國的教科書。你們才是每天都在欺騙中國 人民。」 「文革以來，到底是誰屠殺了許多中國人民？可不是 日本人！」 「無法正視自國歷史的國家，如何能夠要求他國有正 確的歷史認識？」 2013年8月，民間網站「網易」實施輿論調查。問題 是「日本的歷史教科書與中國的歷史教科書，哪一邊 在說謊？」結果回答「日本的歷史教科書在說謊」的 有2730人，佔23%。回答「中國的歷史教科書在說謊」 的有8949人，佔77%。 估且不談輿論調查的結果。民間網站敢實施日本的歷 史教科書與中國的歷史教科書的比較，在以前無法想 像。討論「日本的歷史教科書與中國的歷史教科書， 哪一邊在說謊？」的這個行為，可說是對政府的反抗。 現在的中國是網路發達的資訊化時代。在資訊有限的 時代，共產黨可以用假資訊欺騙人民。但是，現在假 資訊會立即被揭穿。 （待續） 贖罪者理州上 2015年好日

全身是病的中國（2）

全身是病的中國（2） ★ 由於第一集故障，因此從第二集開始登。將來若第 一集恢復正常，再補登，敬請見諒。 根據調查，全中國的中小企業有4成，因輸出大幅減 少而破產。 從2011年起，全中國的輸出就開始頓化。為什麼輸出 會頓化？因為中國的勞工已經不再具有吸引力。在 2010年之前，中國的勞工薪資很便宜，因此輸出很暢 旺。由於勞資很便宜，因此中國的商品售價得以低廉， 讓輸出大幅成長。 可是，從2009年起，中國發生通貨膨脹。通貨膨脹讓 中國的勞資大增。從2010年至2012年的3年間，中 國的勞資增加了6成。 除了勞資大增之外，另一個不利因素是出現了競爭對 手。東南亞各國的勞資比中國便宜得多，只有中國勞 資的數分之一。因此，東南亞各國的商品取代了中國 的商品。多國籍企業紛紛到泰國、緬甸、越南投資設 廠。中國已經不再是「世界的工廠」了。 中國今後必須尋找新的經濟成長模式才行。從依賴廉 價勞工轉移到生產高付加價值的商品。但是，生產高 付加價值的商品，卻不容易達成。生產高付加價值的 商品，必須花時間，而且必須擁有技術。 那麼，新的經濟成長模式，若以擴大內需（國內消費） ，如何呢？但是，現在中國的經濟低迷不振，所有的 階層都減少收入，甚至沒有收入。因此無法期待擴大 內需。 2013年，中國的大學畢業生只有4成在大學畢業時， 找到工作。在6成大學畢業生找不到工作的社會，如 何產生內需？ 從2011年起，中國喊出「保八」的口號。也就是經濟 成長率要維持在8%以上。然而這個目標無法達成。 中國之所以要將經濟成長率要維持在8%以上，是因 為若經濟成長率沒有維持在8%以上，就無法確保最 低限度的雇用。 例如，現在經濟成長率低於8%，就有6成大學畢業生 找不到工作。6成約400萬人。今後如果持續經濟成 長率不到8%，每年就有400萬大學畢業生找不到工 作。5年後，就有2000萬大學畢業生找不到工作，在 社會遊盪。這2000萬年輕人不可能總是乖乖不惹事。 有一天，他們的不滿將爆發。 另一個雇用問題是「流動人口」問題。中國現在的流 動人口為2億5千萬人。 中國共產黨自從於1949年獲得政權以來，出現過2 次政治危機。一次是「天安門事件」。「天安門事件」 發生過2次。第一次於1976年4月發生（亦稱四五運 動）。當時，中國共產黨要把毛澤東思想絕對化，抗議 的民眾集結在天安門。表面上是為了追悼1976年1 月去世的周恩來，實際上是反政府運動，因此立即被 當局鎮壓。 1989年，發生第二次「天安門事件」。這次是以追悼 胡耀邦為名，超過100萬人集結在天安門。他們要求 \ 民主化。然而鄧小平下令以武力鎮壓。共產黨在人民 面前屠殺大學生。因此人民對共產黨的不信達到頂點。 鄧小平之後的江澤民為了消除人民對共產黨的不信， 實施兩個政策。一個是「愛國主義」。「愛國主義」與 「反日主義」是相同的意思。把年輕人的不滿轉移到 日本，減輕對共產黨的批評。 另一個政策是「市場經濟」。1992年，在江澤民政權 下，鄧小平宣佈引進「市場經濟」。 在毛澤東時代，除了一部分高級幹部之外，大家都同 樣貧窮，是個平等社會。可是，引進「市場經濟」之 後，中國成為嚴重的貧富懸殊社會。 在引進「市場經濟」之前，中國的勞工都在國營企業 工作。知識份子都是公務員。在這種情況下，人民很 難反抗政府。 但是，引進「市場經濟」之後，大家都能夠靠自己生 存。現在批判政府的知識份子都沒有拿政府的薪資。 換言之，共產黨實施「市場經濟」之後，製造出許多 不服從政府的人。 此外，由於網路這個新資訊手段的出現，人民可以不 再依賴官方媒體，獨自收集資訊，並且自由表達意見。 這也讓不服從政府的人增加。中國現在已經進入「反 抗的時代」。 在「反抗的時代」，領導層有兩個路線對立。一個是「政 治改革」路線。政治改革派的中心人物是國務院副總 理汪洋。 另一個是「回歸毛澤東」路線。「回歸毛澤東」路線的 中心人物是薄熙來。薄熙來認為中國現在所面臨的種 種問題，元兇是鄧小平改革開放以來的路線。毛澤東 時代雖然貧窮，但是社會卻平等而安定。 習近平上台後，為了強化思想統制，於2013年下令各 大學必須「七不講」。「七不講」就是大學不可以教授 「人權等普遍價值」、「報導的自由」、「公民社會」、「公 民的權利」、「黨在歷史上的錯誤」、「權貴資產階級」、 「司法獨立」。 習近平又在某次演講時，說道︰「不可以用改革開放 後的歷史，否定改革開放前的歷史！」 習近平的特徵是「變色龍」。他一方面贊美毛澤東，一 方面支持鄧小平的改革開放路線。 2013年6月，胡耀邦的兒子胡德華在改革派雜誌的聚 會時說︰「連俄羅斯的共產黨委員長久加諾夫都認為 黨獨佔政治權利與經濟利益是蘇聯崩潰的原因。」 胡德華雖然沒有指名習近平，但是可以看出中國改革 派對習近平遲遲沒有進行政治改革的焦慮。 習近平上台時，有三股勢力在進行權力鬥爭。一股勢 力是「江澤民派」。七位黨政治局常務委員當中，張德 江、俞正聲、劉雲山、張高麗這四人是「江澤民派」。 第二股勢力是以習近平為中心的「太子黨」。在黨政治 局常務委員當中，王岐山屬於「太子黨」。 第三股勢力是以胡錦濤為中心的「共青團派」。在黨政 治局常務委員當中，李克強屬於「共青團派」。 由這三股勢力在黨政治局常務委員所佔的比率可知， 習近平政權成立之初，受到「江澤民派」的強烈影響。 習近平之所以能夠掌握政權，都是因為「江澤民派」 支持之故。 但是對習近平而言，若想隨心所欲施政，必須排除「江 澤民派」才行。於是，習近平考慮與「共青團派」聯 手合作。現在，習近平以消滅腐敗運動為名，削除「江 澤民派」的影響力。 不過，即使成功削除「江澤民派」的影響力，權力鬥 爭並沒有結束。因為接下來，習近平要鬥垮的是「共 青團派」。 （待續） 贖罪者理州上 2015年好日

cyber戰（2）

cyber戰（2） 阿桑奇陸續揭露肯亞總統姆瓦伊的違法斂財、冰島克 伊普辛銀行的違法貸款等。2009年6月，國際人權組 織頒授媒體獎給阿桑奇。 在倫敦發生這樣的事︰一位女性在超級市場購買衛生 棉。在下次生理期之前，超級市場就寄衛生棉的折價 券給她。另一位女性在超級市場購買驗孕用具，超級 市場就寄紙尿片、奶粉與嬰兒衣服的折價券給她。 德國的政要為了防止被竊聽，每人擁有3個手機。 根據德國的雜誌報導，梅克爾在擔任德國總理之前的 2002年起，美國國家安全局（NSA）與政府通信總部 （GCHQ）就開始竊聽她的手機。 美國國家安全局還竊聽中國、俄羅斯、日本等全世界 122個國家領導人的通話。 1946年，美國與英國簽訂「UKUSA協議」。1948年， 加拿大也加入。1956年，澳大利亞、紐西蘭也加入。 「UKUSA協議」的內容是彼此不向對方進行諜報活 動，而且分享情報。這5個英語國家被稱為「5隻眼 睛同盟」。 德國是全世界最在乎隱私權的國家。一般德國人都很 害怕美國的網路企業會收集他們的個人資料。 Google 於2007年開始推出「street view」服務。 Google為了保護隱私權，將路人與居民的臉部、車牌 號碼變模糊。 但是，歐洲仍然不滿。歐洲的個人資料保護機構，要 求Google在拍攝街景之前，必須先告知當地居民。 並且要求Google在將部分街景變模糊之前的原始畫 像的保存，必須有期限。 德國政府甚至允許一般人可以要求Google把自己的 房子變模糊。結果2010年，德國主要都市的街景公 開時，被拍攝的850萬棟房子，約有24萬4千棟房 子（約佔2.9%）的屋主，要求Google把自己房子的 畫像去除。 英國白金漢大學的格里茲教授，比較各國負責防諜的 情報人員，在總人口中所佔的比率。史達林統治下的 蘇聯是6千人中有1人是負責防諜的情報人員。德國 的蓋世太保是595人。英國的安全局（MI5）是1萬 7105人。 對人民的監視不僅限於美國與英國。連賣春與抽大麻 都合法，以「寬容」聞名的荷蘭，電車上都裝有監視 器。 歐巴馬重視cyber安全，因此於2009年設立「cyber 司令部」。「cyber司令部」的安全專家為1800人，預 計2016年時，增加到6000人。 俄羅斯認為cyber戰爭的危險性僅次於核子戰爭。一 些俄羅斯的軍官認為，俄羅斯可以對cyber的侵略國， 先制發動核子武器的攻擊。 北大西洋公約組織（NATO）的cyber防衛專家，於 2013年指出「如果遭受cyber的攻擊，可以發動同樣 規模的反擊。」 現在全世界有超過30個國家擁有cyber部隊。如果國 際對cyber空間沒有共識，就會變成弱肉強食的叢林 了！ 美國哈佛大學的哈撒維教授估計現在全世界有25億 網路人口。到了2020年時，將倍增為50億網路人口。 桌上型電腦現在有125億台。到了2020年時，將增加 4倍，成為500億台。不久，每人擁有10台桌上型電 腦的時代即將來臨。 資訊科技（IT）化有正面效果，也有負面效果。2012 年時的美國，國內生產總值（GDP）中，正面效果佔 2.2%，負面效果佔1%。德國則是正面效果佔4.2%， 負面效果佔1.5%。由此可見，將網路的利弊放在天枰 上量，利大於弊。 英國哲學家邊沁於1785年設計了一種圓形監獄。中 央有監視塔，周圍是圓形個人牢房。由於從監視塔發 射出強烈的光線，囚犯無法看到監視塔的監視者。所 以即使監視者不在，囚犯也覺得自己被監視。因此， 監獄的管理很平順。 美國國家安全局（NSA）與政府通信總部（GCHQ） 彷彿是位於中央的監視塔。 歐美受自由、民主主義的拘束，在cyber戰，無法放 手一搏。可是中國與俄羅斯就不同了，它們能夠盡情 強化cyber能力。而且，中國人民解放軍國防科學技 術大學所開發的超級電腦「天河2號」，其解讀暗號的 能力是全世界第一。 （全文完） 贖罪者理州上 2015年好日

cyber戰（1）

cyber戰（1） 陸、海、空、宇宙分別為第一、第二、第三、第四戰 場，cyber空間則被稱為第五戰場。此外，次於立法、 行政、司法、媒體，cyber空間被稱為「第五權」。 在中國，網路駭客被稱為「網路黑客」。因為「黑」是 違法之意。 根據維基解密（WikiLeaks）曝露，1999年美軍誤炸 中國駐南斯拉夫大使館後，「中國紅客聯盟」便成立。 創立者是林勇。 2001年，美國電子偵察機EP-3E，在南海上空，與中 國的戰鬥機擦撞。中國的戰鬥機墜落，駕駛員行蹤不 明。 中國與美國的網路駭客便展開戰鬥。林勇率領的「中 國紅客聯盟」宣布全球資訊網（world wide web）「第 一次www大戰」開戰。白宮的網站系统停機了數小 時。加州司法部的電腦被電腦病毒感染。俄亥俄州公 立學校的網站被豎起五星旗，還可以聽到中國的國歌 「義勇軍進行曲」。「中國紅客聯盟」攻擊了超過1千 個網站。美國也攻擊了超過1千個中國的網站。 Google的董事長艾立克•愛默生•史密特（Eric Emerson Schmidt）於2013年出版與科恩合著的「數 位新時代」（The New Digital Age）。史密特在書中指 出，「2025年全世界80億人將由數位所連繫。」他 並且諷刺中國「屆時將是全世界最老練、最成功的網 路駭！」 中國解放軍開始重視cyber活動是在1991年。當時的 伊拉克軍在灣岸戰爭中，面對多國籍軍時，不堪一擊， 造成中國解放軍很大的衝擊。多國籍軍採取高度電子 戰，讓伊拉克軍的通訊網混亂，使得伊拉克軍的地對 空飛彈失靈。 國共內戰時，共產黨之所以能打敗國民黨，主要原因 必須歸功於信號情報（signals intelligence）。1930年 代，共產黨中央軍事委員會第二局能夠竊聽國民黨的 通訊內容。後來，第二局改為「人民解放軍總參謀部 第三部」。在網路時代，第三部的任務不僅限於信號情 報，還利用cyber空間，展開電腦網路作戰。 根據台灣當局的分析，人民解放軍總參謀部率領的 cyber部隊，總共約有40萬人。 2012年10月，紐約時報報導溫家寶家族違法蓄財27 億美元。之後，紐約時報就遭到cyber不斷地攻擊。 美國的建國之父傑佛遜曾經說︰「如果不可避免地必 須在政府與報紙之中，選擇一樣，我毫不猶豫地會選 擇後者！」 換言之，對紐約時報發動cyber攻擊，是挑戰美國建 國以來最重視的「言論自由」。 位於上海市人民解放軍總參謀部第三部第二局的牆壁 上貼有「科技強軍固我長城」的標語。這裡有2千名 員工，周圍還設有員工小孩可以去的幼稚園，以及診 所。 美國的國防部長帕內塔說︰「中國隨時有可能對美國 發動cyber真珠港攻擊！」 2014年5月，美國的司法部以「產業間諜」的罪名， 控訴人民解放軍總參謀部第三部的5名軍官。並且要 求中國政府將5名軍官交給美國。 這5名軍官從2006年起，就進入美國的核能發電廠商 等6家企業的電腦系統，竊取成本、價格、戰略情報 等資料。 中國共產黨機關報「中國青年報」於2011年6月，刊 一篇論評指出「在網路上獲得的軍事情報，量多且成 本低」。 由此可見，解放軍平常就在進行收集網路軍事情報。 夏威夷瓦胡島有一個稱為「隧道」的地下設施。這個 設施的目的是在監視人民解放軍，以及北韓的動向。 英國作家歐威爾的小說「1984年」中，有一個稱為「電 視螢幕」（telescreen）的雙向電視，監視人民所有的生 活。在「1984年」中，到處都貼有標語「老大哥在監 看你！」 歐威爾的預言是1984年的情景。而1984年的30年 後，史諾登檔案發覺政府通信總部（GCHQ）與美國 國家安全局（NSA）利用webcamera，竊聽美國搜尋引 擎企業雅虎的會話。 webcamera裝在桌上電腦或智慧型手機裡。政府通信總 部半年就收集、保存了超過180萬人的靜止畫像。其 中的3%至11%是男女親熱的畫面。 歐威爾的「1984年」是以蘇聯共產主義為對象寫的小 說。諷刺的是現代的「老大哥」在監視英國與美國的 自由主義社會。 美國自從尼克森總統的親信竊聽民主黨總部的水門事 件之後，對自國人民的監視與監聽，就被加上嚴格限 制。 1978年，制定「外國情報活動監視法」。根據這個法 律，對自國人民的監視與監聽，必須向法院申請許可。 但是，布希總統覺得必須每次都向法院申請許可，來 不及監視恐怖份子的動向。便於2002年實施沒有法院 許可，就監聽人民的國際電話與監看人民的電子信件。 根據紐約時報報導，被監視與監聽的美國人，可能多 達數千人。 美國的監聽，不只限於國內，還擴及國外。但是，美 國國家安全局對德國總理梅克爾，與巴西總統羅塞夫 的監聽被發現後，兩邊的關係就相當尷尬了。 歐巴馬總統不得不於2014年1月，宣布停止對外國 領導人的監聽。 維機解密的創設者阿桑奇，出身於澳大利亞。他在10 多歲時，就是駭客天才。阿桑奇認為如果能夠公開一 切掌權者的情報，就可以實現「市民社會完全的自 由」。 （待續） 贖罪者理州上 2015年好日

【鄧小平遺囑】果真如此，中國之幸！

【鄧小平遺囑】果真如此，中國之幸！ ★以下這篇資料由好友吳生龍提供。在此表示誠摯謝 意。 近日網友曝料鄧小平的遺囑，記錄於1992年8月28 日，會議召開於北京景山後街鄧家小院，參加會議者 有江澤民、李鵬、喬石、李瑞環、朱鎔基、劉華清、 胡錦濤和姚依林。遺囑由當時的中央辦公廳主任溫家 寶負責記錄。 遺囑的內容: 今天找你們來，是我心中有些話想對你 們說，人老了，清醒的時候越來越少了，我想趁我還 清醒的時候，給你們交代一些事情。你們有跟我快四 十年的了，從二十多歲的小夥子，也熬成了六十多歲 的老頭子了。而錦濤今天算是第一次面談，第一次面 談就給你們交心，是不是很冒失？是很冒失。我這輩 子就是冒失過來的。早年不到二十歲，不懂法語、俄 語，身無分文就冒失去闖法國、俄國。回國後，又冒 失地到馮玉祥軍隊去工作；後來又冒失地去廣西搞百 色起義，到蘇區又冒失地被打成反黨分子；解放戰爭 時冒失地挺進大別山。八大以後，毛點我當總書記， 我卻多年不向毛彙報工作。文革和文革以後，那就更 冒失了。這些事情你們都知道，我就不囉嗦了。我把 你們找來，要向你們交代一些我認為應該交代的話。 你們知道，年初我去了一趟南方，後來讓鄭必堅執筆 弄出個“南方談話要點”。很多人講，這是鄧老爺子 的臨終遺囑，或者說最後的政治交代。這話不確切。 我今後不會再說什麼太多的話了，但真正的政治遺囑 是不會像這樣弄得滿城風雨的，真正核心的政治交代 怎麼能大張旗鼓地宣揚？！今天，我倒想小範圍的真 正講一下我的政治遺囑，或者說是真正的政治交代。 首先，我對我們國家的政體現狀並不滿意。我是這個 政體的創建者之一，這十幾年也算是這個政體的守護 者、責任者，但我也是這個政體的受害者。每當我看 到朴方殘廢的身體，我就在想，我們政體的名字叫中 華人民共和國，但共和國最本質、最核心的東西是什 麼呢？應該是民主與法制，而我們所缺的恰恰是民主 和法制！為改變現狀，這些年我做了一些工作，這個 問題並未解決，十幾年後，你們當政時也未必能解決。 其實解決的辦法是存在的，這就是向美國的憲法學 習。美國成為超一流強國，靠的就是這個東西。中國 要成為一流國家也得靠這個東西。向美國學習，應該 理直氣壯，你比別人差嘛，就應該承認自己的不足。 當然，這裡邊有很多技巧，不要急。但你們有責任去 努力、去學習、去實踐，這是歷史的責任。經過幾代 人的努力，把中國真正建成權力來源於人民，法制公 平的憲政國家。這也是孫中山的夢想。只有這樣，才 能說長治久安。 第二，臺灣問題。香港問題解決之後， 中國最大的統一問題就是臺灣。臺灣問題的關鍵所在 是現在政體上差距太大。解決這個問題我是看不到 了，你們那一代也未必能解決。但我想有三點你們要 把握好：一是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動武，中國人不打中 國人。二是大陸的經濟要奮起直追，你一直窮下去就 永無希望。三是在政體上大概一國兩制還不夠，一種 可能的方式是聯邦制憲政之路。中國經濟強大了，政 治上又有了民主和法制的共和體，臺灣問題才有可能 迎刃而解。 第三，發展問題。上面兩個問題的基礎還 是經濟建設和社會發展。而這個問題有核心是發動老 百姓去幹，而不能只是政府去幹。要千方百計讓全國 老百姓的腦袋來代替總書記、總理的腦袋，我們再聰 明也聰明不過人民，我們的政府管得太多了，要盡可 能少管。經濟上，老百和市場都比我們的計畫聰明。 我想，只要堅持開放改革，堅持以經濟建設為中心， 放手讓老百姓去幹，也就是堅持不斷地發展經濟民 主，每年增長超過7%是有希望的。堅持下去，持之 以恆，等你們交班的時候，中國或許就成了小康國家 了。 第四，中美關係。中國對外關係中最重要的是中 美關係，回顧一百年來，對中國欺負最少的大國就是 美國了。退回庚子賠款，讓中國人到美國留學不說， 八年抗戰，美國的援助比蘇聯的援助多得多！抗美援 朝與美國打仗，是金日成和史達林加給我們的。美國 是第一強國，中國的發展和統一都繞不開美國，世界 和平與發展也離不開美國。現在為了穩定和發展，我 們只能韜光養晦，絕不冒頭。沒辦法，我能力不夠， 手段也有限嘛。到了你們這一代，辦法可能會多一些。 我們要學習美國憲法，美國人會不開心嗎？為了民富 國強，我們黨讓人民當家作主和富強的理想不變，但 名字是否可以考慮改為人民黨、社會黨之類呢？我想 名字一改，中美關係馬上會改善。總之，到了你們那 一代，手段會多些、辦法也會多些。你們也要開明些， 靈活些，要有所作為，不要像我們這一代這麼僵化和 死板。只要為了國家和人民利益，實事求是地去做， 就經得起歷史的考驗。 第五，“六四”問題。“六四” 是改革開放過程中的必然現象，社會成本很高。這個 問題，今後會有人來翻舊帳，說你動用了軍隊，也死 人了，責任是躲不開的。但也還有歷史責任，則在於 國家是前進了還是後退了？國家是混亂破敗了還是穩 定發展了？真正對歷史負責任的人，不怕這種責任。 尤其要做領袖，更得要有擔當。到了你們那一代，也 不知會出什麼樣的事情，或許是“六四”，或許是“七 四”，但你們一定要有歷史責任感，實事求是，一切 從實際出發，只要對中國進步發展有利，該怎麼幹就 下決心怎麼幹。回答“六四”這類問題，根本的方法 不是去爭論，而是實實在在地把國家搞好，讓人民生 活一天天好起來。有人告訴我，黨內人材一代不如一 代，我看得以什麼標準衡量，論文采飛揚，我不如毛 澤東，論意志堅定，你們可能比不了我。但論科學理 性，論勤學努力，論民主長處。總之，不要怕事，不 要怕禍。要敢闖、敢幹、敢負責任。當然，也不要一 朝權在手就惹事生非。要不惹事、不生事、幹實事、 敢負責，有了這種態度，歷史也會對“六四”有個理 性的說法。 第六，制度建設。除了政體要在憲法制度 上下大氣力外，還有黨內、政府內的政治制度搞一些 持之以恆的建設。像今天我們只在小圈子裡選江澤 民，小圈子裡選你們，這是歷史條件，沒有辦法。但 這種作法絕不能長期不變。最終的領導人還是靠人民 來選，不能靠小圈子和槍桿子。最好是先從基層的民 主抓起。今後我們再也不是槍桿子裡面出政權。古語 說是得民心者得天下，我看得靠實事求是的本領，靠 真理和民心民意來維持的完善政權。你們要有這個觀 念，今後主要是靠老百姓的稅收來養政權，你要老百 姓養，你就得代表民意和服務民意。此事從上到下搞， 風險太大，但必須試驗，不搞的風險更大。合理的辦 法是從下而上慢慢演進，先把基層工作做通，農村包 圍城市，這樣風險較小，就像八十年代農村改革那樣， 先從大包乾抓起，而後是鄉鎮企業，再而後是城市改 革和國有企業改革。制度改革也可以摸著石頭過河。 不要急，但也絕不能不去開拓進取。 ★今日一讀，耳目盡新。如無虛假，則欽佩鄧之遠見 卓識。照此，則家國有望，黎民之福也！ 2015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習近平（11）

習近平（11） 2013年，英國媒體報導太子黨的成員，李鵬的女兒李 小琳在瑞士保險公司到中國投資時，涉及非法斡旋， 受到全世界注意，但是中央規律檢查委員會沒有任何 動作。不只如此，英國媒體報導兩個星期後，習近平 、王岐山與李小琳共同出席某會議。並且出現在電視 新聞中。好像在告訴全國，李小琳並不是中央規律檢 查委員會搜查的對象。 根據中國當局發表的統計，2013年一年間，全國各地 的黨規律部門取締了17萬2532件貪污事件。遭到處 罰的黨員幹部多達18萬2038人。比2012年約增加 13%。平均每天有500人遭到處罰。 調查貪污事件時，必須同時證明送賄者送賄，以及收 賄者給了送賄者好處，因此一般而言，必須花相當多 時間。 北京某人權律師便說︰「每天有500人遭到處罰，意 味調查很草率，應該有許多人被冤枉。」 現在中央規律檢查委員會成為黨內最恐怖的機構。有 些黨員把中央規律檢查委員會稱為「東廠」。「東廠」 是明朝的特務機構。王岐山則被視為是蘇聯史達林時 代主導大肅清的貝利亞（1899-1953）第二。 2014年3月18日，台灣約300位大學生為了抗議中 國與台灣於2013年簽訂的「服務貿易協定」，佔據立 法院。 有些人認為這回佔據立法院事件很像1990年的「野百 合學運」。「野百合學運」是約6000位大學生為了追求 民主化，在中正紀念堂靜坐絕食。造成國民黨結束一 黨獨裁。數年後，立法院全面改選。 然而，台灣既然已經民主化，又有言論自由，為什麼 大學生還要佔據立法院呢？ 根據媒體報導，大學生最擔心的是，隨著中國對台灣 的影響力越來越大，將來中國會有很多人到台灣工 作，屆時，自己的工作機會就會被他們奪走。即使是 現在，由於台灣的主要企業都到中國投資，大學生已 經很難在台灣找到工作。「服務貿易協定」簽訂之後， 這個情形會更明顯。 台灣的大學畢業生若到中國，進入在中國投資的台灣 企業，起薪約為3萬元新台幣，與10年前差不多。另 一方面，中國大學畢業生的起薪，10年前只有台灣大 學畢業生的3分之1，現在幾乎一樣。今後數年內， 可能中國大學畢業生的起薪會超過台灣大學畢業生的 起薪！ 台灣的大學生除了擔心「服務貿易協定」將來會減少 自己的工作機會之外，也擔心「服務貿易協定」會讓 中國將來併吞台灣。 但是，如果排除這個政治因素，「服務貿易協定」其實 對台灣經濟有利。 中國有13億人口。這麼大的市場要對台灣開放，讓台 灣人的賺錢機會增加數十倍。相反地，台灣的人口只 有2300萬，對中國的企業而言，並不是很有吸引力的 市場。 本來，台灣人應該很贊成「服務貿易協定」，可是並非 如此。因為許多台灣人認為中國的目的並非賺錢，而 是企圖控制台灣的經濟，以達成其政治目的。因為「服 務貿易協定」一旦生效，幾乎所有的台灣企業都必須 依賴中國市場。屆時，台灣如果不乖乖聽話，中國只 要改變政策，台灣的經濟就會立即崩潰。 共產黨對台灣的政策改變了很多次。毛澤東於1950 年喊出「解放台灣」的口號。在福建省沿岸集合了30 萬以上的解放軍。但是後來爆發韓戰，美國第七艦隊 防衛台灣，共產黨不得不放棄「解放台灣」。 1978年，鄧小平提出「一國兩制」。並派密使到台灣， 與蔣經國談統一問題。但是，蔣經國於1988年突然去 世。這個交涉就中斷了。 之後先後成為台灣總統的是李登輝與陳水扁。這兩位 本省人都有台灣獨立的想法。中國對台灣的政策就從 「兩岸統一」變成「阻止台灣獨立」。 另一方面，鄧小平之後，成為中國領導人的江澤民、 胡錦濤都是出身於工程師，跟前輩領導人比起來，想 要統一台灣的欲望較薄弱。他們重視與台灣經濟交 流，在政治上願意「維持現狀」。但是，習近平上台後， 希望台灣問題能夠早日解決，開始對台灣施加壓力。 習近平希望把台灣置於中國影響下的一個很大的理由 是釣魚台列島。中國主張釣魚台列島屬於台灣宜蘭縣。 俄羅斯與南韓跟日本也有領土糾紛。習近平便呼籲俄 羅斯與南韓，對日本形成包圍網。在這個包圍網中， 最重要的就是台灣。 但是，中國雖然數度呼籲台灣「共同抗日」，馬英九總 統卻態度曖昧。馬英九剛開始在釣魚台列島問題上， 對日本採取批判態度，但是，在美國的壓力下，開始 對日本友善。2013年，台灣與日本簽署漁業協定，對 中國造成衝擊。 釣魚台列島位於台灣北部，數百年來都是台灣漁民重 要的漁場。由於台灣與日本沒有漁業協定之故，1945 年之後，日本就禁止台灣漁民前往捕魚。 在釣魚台列島領有問題上，中國一直「依賴」台灣與 香港的保釣團體抗日。例如，2012年台灣與香港的保 釣團體坐台灣的漁船前往釣魚台列島海域，把中國的 五星旗丟到海上，表示這裡是中國的領土。但是自從 台灣與日本簽署漁業協定後，中國就再也無法打「台 灣」這張牌了。 在歷任中國領導人中，習近平最了解台灣問題。習近 平在福建省做了17年地方領導人。他在台灣的政界與 財界擁有許多人脈。 2013年，習近平與蕭萬長會談時，提到2014年在北 京召開APEC首腦會議時，將邀請馬英九總統。2014 年，習近平與連戰會談時，又提到願意與馬英九總統 會談。並且說︰「這不是為了個人或政黨會談，而是 為了兩岸人民的福祉會談。」還說︰「在一個中國的 框架下，我們願意與台灣對等交涉。」 另一方面，民意支持度低迷的馬英九總統，也希望與 習近平會談。由於已經連任，馬英九總統在2016年時 已經不能再選總統了。因此他現在最在乎的是自己的 歷史評價。他希望能夠使中國對台灣更讓步，以促進 台灣經濟。 許多專家認為在馬英九總統的任期內，台灣與中國的 領導人很可能會談。 一位共產黨長老說︰「南韓的金大中總統因為實現南 北韓和解，而獲得諾貝爾和平獎，台灣若能夠和平解 決，習近平也很可能獲得諾貝爾和平獎。」 （全文完） ★ 我的兒子中樵最近考上逢甲大學財稅系研究所，很 令人欣慰。我在日本留學時，因為自不量力，選了一 個艱深的論文題目，因而在碩士班半途而廢，無法拿 到碩士學位。希望中樵將來能夠順利拿到碩士學位。 贖罪者理州上 2015年好日

習近平（10）

習近平（10） 2014年4月，70歲的改革派女性記者高瑜，被當局以 「洩露國家機密」的罪名逮捕。所謂「國家機密」是 黨中央指示加強意識形態工作的文件。當局指控高瑜 將該文件洩露給外國媒體。可是真相是高瑜在網路上 批判該文件。 但是不久，高瑜在中央電視台說︰「我犯了罪，傷害 了國家的利益。」 事實上，高瑜之所以認罪，是因為公安當局逮捕了高 瑜的42歲長男趙萌。公安威脅高瑜說︰「如果妳不認 罪，我們就說是妳的長男幹的，他會因此而被判15 年有期徒刑。」公安又對高瑜說︰「如果妳在電視上 謝罪，我們就釋放妳的長男。」高瑜在電視上謝罪之 後，趙萌果然被釋放。 2012年，習近平上台。由於習近平的父親習仲勳是改 革派，因此許多知識份子期待習近平會實施政治改 革。可是剛好相反，習近平對待批評政府的聲音，比 胡錦濤政權更嚴格取締。讓許多知識份子大失所望。 1990年代，一家日本超級市場在中國南方某都市開 店。由於超級市場內的商品豐富，加上店裡的員工彬 彬有禮，所以這家超級市場很受當地居民歡迎，因此， 超級市場的業績蒸蒸日上。 唯一一個令超級市場主管煩惱的是，一些顧客會偷竊 超級市場內的商品。超級市場主管想出了對策︰新雇 用100名警衛，輪流在店內不斷巡邏。然而，超級市 場主管發現被偷竊的商品反而增加了。經過調查，才 知道警衛也在偷竊商品！ 為了減少腐敗，中國當局成立了世界最強的反腐敗體 制。各層級的政府設有腐敗預防局，各層級的黨組織 設有規律檢查委員會，以取締貪污官員。 反腐敗的員工數目是歐美各國的數倍。共產黨當局還 於2010年，在北京市內設立培養反腐敗專家的學校。 教學生腐敗現象的理論分析、貪污官員的心理、外國 的反腐敗策略等。 但是，反腐敗員工的增加，意味貪污官員必須收買的 對象也增加了。換言之，貪污必須付出的代價增加了。 最近，公安、檢察官、法官涉及貪污的情形越來越嚴 重。 2011年，鐵道部運輸局局長張曙光被發現在美國洛杉 磯擁有三棟豪宅，以及在美國與瑞士擁有28億美元的 存款。 腐敗現象甚至嚴重影響了中國經濟。根據美國卡內基 國際和平基金的報告，中國因為貪污與腐敗所造成的 經濟損失高達國內生產總值（GDP）的13%以上。 過去，江澤民為了防止腐敗，曾打算於1994年實施「公 開高官資產制度」，受到輿論的強力支持。但是黨內一 些高官以這樣「侵犯了公務員的隱私權」、「洩露了國 家機密」為理由而反對。因此，這個政策一直無法實 施。 2009年，一位反對「公開高官資產制度」的高官，在 接受媒體訪問時，說︰「為什麼一般人民不必公開資 產？」 某網站就設立「一般人民公開資產區」。不久，就有數 百位網民前往該區以真名公開自己的資產。並說︰「接 下來，換高官公開他們的資產了！」 以此為契機，2010年7月，共產黨中央擬定了關於財 產申報制度的規定。 不過，歐美、日本是政治人物向媒體公開資產，接受 人民的檢查。中國則只是政治人物必須向共產黨組織 申報資產而已。共產黨組織如果不想調查那位政治人 物的資產，則沒有意義。另外一個大缺點是存款並不 在申報範圍內。 事實上，最強烈反對這項制度的是包括習近平在內的 「太子黨」。他們從年輕的時候起，就利用父親的特權 累積財產。成為高官後，又利用「太子黨」的人脈， 與財界勾結。 根據英國媒體報導，習近平家族至少擁有數億美元的 資產。因此，習近平很難認真解決腐敗問題。 香港的「東方日報」指出「貪污與腐敗在中國共產黨 內部已經是無藥可醫的疾病，如果嚴格實施申報資產 制度，幾乎所有的共產黨官員都要進監獄了，其中有 些人還會被判死刑。這樣一來，共產黨政權的合法性 就要遭受前所未有的挑戰！」 2009年，中國上映一部電影「建國大業」。電影中蔣 介石說的一句話在網路上成為話題。蔣介石聽了部下 向他報告腐敗的狀況後，說︰「如果取締腐敗的話， 黨會滅亡，如果不取締腐敗的話，國家會滅亡！」許 多網民認為拍這部電影的人，借蔣介石的嘴，說出了 今日中國共產黨的狀況。 習近平上台後，發動取締腐敗運動。幾乎每天都有貪 官污吏被抓出。約一年半的時間，已經有二十多位部 長級的高官，以及一百多位局長級的幹部被取締。 除了取締腐敗之外，中國政府還下令禁止奢侈。如果 有官員戴名牌手錶、眼鏡，腰繫名牌皮帶的照片出現 在網路上，那位官員就會被免職。 如果被發現在餐廳喝高級葡萄酒、吃鮑魚等高級料 理，就會被調查。 一位農業部的年輕官員在孩子出生時，因為接受了業 者送的價值1千元人民幣的玩具，而入獄。 不過，這個取締腐敗運動含有濃厚的肅清政敵味道。 中國共產黨在過去權力交替的時候，常常以反革命、 貪污的名義，取締高官。這回的取締腐敗運動也是一 樣。 習近平的盟友，也是太子黨的王岐山，擔任中央規律 檢查委書記，主導這回的取締腐敗運動。但是遭到取 締的絕大多數是胡錦濤派與江澤民派，幾乎沒有太子 黨的成員。 （待續） 贖罪者理州上 2015年好日

習近平（9）

習近平（9） 2011年，浙江省溫州市發生高速鐵路追撞事故。網路 上出現許多批判的言論。可是卻有一小部分言論與眾 不同。例如︰「全世界各國都會發生列車事故，沒什 麼好大驚小怪！」或「我認為政府已經坦然面對事故 了。」 針對這種為政府說話的一小部分言論，網路上立即出 現「你是五毛黨的工作人員嗎？」 「五毛黨趕快滾 蛋！」的反對聲浪。 「五毛黨」是指被政府或共產黨雇用，為政府說話的 匿名集團。他們每寫一則，就可以獲得五毛酬勞。「五 毛黨」這句話出現於2006年。有一位網民把共產黨的 一份內部資料貼到網路上。這份資料寫道︰「長沙市 對外宣傳辦公室雇用網路評論員，基本月薪為600元 人民幣，如果在網路上發表意見，一則0.5元人民幣。」 之後，在網路上為政府說話的人就被稱為「五毛黨」。 這個詞彙是在嘲笑那些「為了區區五毛，就販賣自己 靈魂的人。」 許多「五毛黨」是大學畢業生一時找不到工作，而將 「五毛黨」當成打工，或是政府機構的年輕職員將「五 毛黨」當成副業。最近，「五毛黨」每寫一則意見的酬 勞漲到1元人民幣，甚至1.5元人民幣。如果每個月 能夠寫超過1萬則意見，收入就比一般上班族還豐 厚。由於這項工作讓人瞧不起，一般「五毛黨」都不 願讓別人知道，甚至連家人也蒙在鼓裡。 「五毛黨」發表的意見有幾個特徵。例如，溫州市發 生高速鐵路追撞事故時，有一位「五毛黨」寫「才剛 剛生病復原的溫家寶首相趕到現場視察的情形，令人 感動！」這類稱讚政府或領導人的意見。還有一位「五 毛黨」寫「遺族的抗議活動一定是企圖提高賠償金的 價碼！」這類破壞抗議者形象的意見。還有一位「五 毛黨」寫「無法原諒日本媒體嘲笑我們的不幸。大家 來實行拒買日本商品運動！」這類將輿論的關心轉移 到其他地方的意見。 「五毛黨」的正式名稱是「網路評論員」。在網路以「網 路評論員」輸入搜索，就可以找到各地方政府採用的 「網路評論員」培訓班開學典禮、正在上課、畢業典 禮的照片。 不過，每次發生事故，網路上批判政府的言論，遠比 讚美政府的言論多。從這個現象可以知道即使「五毛 黨」再怎麼多，也無法改變輿論。 2014年6月4日，天安門事件25周年，中國最大的 門戶網站「搜狐」總監趙牧夫妻遭到公安逮捕。被逮 捕的原因是趙牧在網路部落格貼上諷刺毛澤東的照 片。趙牧使用文化大革命時，年輕人宣誓效忠毛澤東 的照片。並加上「毛澤東是我們心目中的全能神！」 文字。「全能神」是中國政府視為邪教的新宗教。近年 來，由於「全能神」的影響力變大，政府就動員官方 媒體，展開批判「全能神」運動。 趙牧在網路部落格貼上諷刺毛澤東的照片，是在暗示 「中國共產黨像神一樣崇拜毛澤東，所以中國共產黨 也是一種邪教。」 根據國際人權組織的統計，從2002年到2012年的10 年間胡錦濤政權，一共有66名政治犯入獄。而習近平 上任後，經過1年半，一共超過400名政治犯被逮捕， 是胡錦濤時代的約6倍。 最近，知識份子被逮捕後，當局對他施加肉體上與精 神上的壓力，讓他認罪，然後再讓他上電視。 著名的企業家王功權就是典型的例子。王功權參加新 公民運動，主張法治、民主，擁護人權，在街頭散發 傳單。2013年被北京公安逮捕。 王功權被逮捕一事對社會造成衝擊。因為王功權不但 知名度高，而且還是一位慈善家。 網路上立刻大量湧現認為王功權無罪的言論。 公安對王功權進行超過10小時的審訊，而且不讓王功 權見律師。王功權在孤立無援的狀況下，身心俱疲， 一個月後終於認罪。 2014年，當局讓王功權上中央電視台。王功權說︰「我 犯了罪。今後將與民運人士斷絕來往。」之後，王功 權被釋放。 （待續） 贖罪者理州上 2015年好日

習近平（8）

習近平（8） 中國共產黨最初的領導人幾乎都是軍人出身，如毛澤 東、周恩來。1970年代之後，就逐漸減少。1997年， 劉華清退休後，政治局常務委員會中就沒有任何一位 軍人。2014年時，25位政治局員當中，只有二位軍人。 勢力不到一成。 軍方對此現象非常不滿。每次召開黨大會時，軍方就 會向中央提出「希望在政治局常務委員會中，加入一 位軍人」的要求。但是，改革開放之後，中國以經濟 建設為主要重心，把軍人放進黨最高指揮部政治局常 務委員會中，會降低中國政府的形象。因此，與軍方 有密切關係的習近平成為最高領導人，對軍方而言， 是「最佳的人選」。 習近平也對軍方表示友善。最明顯的例子是對北韓的 態度。中國人民解放軍於韓戰時，戰死了約18萬人。 軍方認為萬一北韓崩潰，出現親美政權，那些犧牲生 命的軍人將死不瞑目。因此，軍方始終支持北韓的獨 裁政權。溫家寶在國際社會採取協調路線，參加對北 韓的經濟制裁。因此，軍方對溫家寶相當不滿。 但是2008年，習近平擔任國家副主席三個月之後，首 次訪問的外國就是北韓。 習近平與北韓總書記金正日會談了數小時。氣氛融洽。 2010年，中國在北京舉行派遣義勇軍赴韓戰60周年 紀念。由習近平主持。習近平說︰「韓戰是中國與北 韓人民並肩作戰的正義戰爭，也是一場偉大的戰爭。」 又說︰「我們中國人不能忘記中韓兩國的人民與軍 隊，用血凝固的偉大友好。」 由於1980年代之後，就沒有中國領導人說韓戰是正義 的戰爭，香港報紙便批評習近平是「弄錯時代」。但是 軍方與保守派則表示支持。 2005年，中國人民解放軍朱成虎少將，在一場座談會 中說︰「中國已經覺悟西安以東所有的都市都變成焦 土，美國也必須覺悟數百個都市遭到破壞！」又說︰ 「中國不怕與美國進行核子戰爭！」 朱成虎是朱德的孫子，在人民解放軍中擁有很大的影 響力。 由於這麼極端的發言，朱成虎被外國稱為「核子戰爭 的狂人」。美國眾議院要求中國政府罷免朱成虎。但 是，中國政府置之不理。二年後，朱成虎還升級為國 防大學戰略教育研究部主任。 2009年，習近平去墨西哥訪問時，對當地的華僑說︰ 「一些外國人吃飽飯沒事幹，對中國說三道四。」 中國自從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的領導人就沒有發言如 此強硬。 2010年，美國政府決定賣64億美元的武器給台灣。 中國強烈抗議，並宣布停止與美國的軍事交流。以往 美國政府賣武器給台灣時，中國只是口頭抗議，實際 上是默認。這回卻採取實際行動，讓美國政府相當驚 訝。 與歐美、日本比較起來，中國的年輕人比較熱衷於上 網。中國的年輕人在網路上較關心的話題，第一是戀 愛與性，第二是軍事，第三是日本。歐美、日本的年 輕也同樣關心戀愛與性，關心軍事則是中國年輕人的 特徵。網路上有許多國內外最新武器的介紹，以及分 析「如果中美發生戰爭，中國能夠戰勝嗎？」的文章。 至於有關日本的文章，可分成兩類。二成是關於日本 的音樂與年輕人的文化。剩下的八成是在歷史、領土 問題上批判日本。 2011年，中國黑龍江省方正縣政府為往昔日本滿蒙開 拓團在方正縣去世的成員建立慰靈碑。這個消息立即 成為網路上最熱門的話題。網路上批判的聲浪如排山 倒海。在強大輿論的壓力下，方正縣政府立即撤除慰 靈碑。 慰靈碑撤除之前，5位年輕人到當地，用油漆灑慰靈 碑，並用鐵鎚破壞慰靈碑。中央電視台的著名新聞評 論部主持人白岩松，在節目中說︰「這種破壞行為沒 有意義，無法苟同！」 對此，網路上則出現「將白岩松驅逐到日本！」的言 論。 中國年輕人之所以如此討厭日本，最大的原因是，從 1989年至2003年江澤民政權實施的反日教育。1989 年的天安門事件，中國軍隊出動戰車鎮壓追求民主化 的大學生。共產黨因此而喪失民心。 江澤民政權為了回復民心，便在全國展開愛國主義教 育，宣傳「共產黨軍與日本侵略者戰鬥，保衛國家」， 強調共產黨政權的正當性。 中國的網民稱2010年在江西省發生的「宜黃事件」為 「微博革命」。 由於宜黃縣政府強制鐘家搬走，鐘一家人為了表達抗 議，打算自焚。結果一人死亡，二人受傷。但是當局 卻說謊，發表「由於家人不小心，造成火災」。 鐘家30多歲的兩姊妹打算到北京陳情，訴說宜黃縣政 府的欺壓百姓。可是兩姊妹抵達南昌飛機場時，遭到 宜黃縣政府派遣的40位職員的攔阻。兩姊妹逃進女性 廁所，打手機給「新世紀週刊」的記者，請求幫助。 那位記者就以「女性廁所攻防戰實況轉播」為題，將 現場實況轉播到「YouTube」。轉播時間長達約3小時。 網民對姊妹的同情與對縣政府的憤怒一發不可收拾。 由於事件太過熱門，連香港的鳳凰電視台也開始實況 轉播。由於這個事件成為全國的話題，不久，宜黃縣 縣長與縣黨委書記就被免職。這個事件證明共產黨對 媒體的控制完全失效。 （待續） 贖罪者理州上 2015年好日

習近平（7）

習近平（7） 胡錦濤的興趣是打桌球。2008年，胡錦濤訪問日本 時，與早稻田大學的校隊選手福原愛比賽。 習近平的興趣是足球與圍棋。習近平曾經說︰「我有 三個足球夢︰中國隊能夠出席世界杯足球賽，中國能 夠舉辦世界杯足球賽，中國隊能夠獲得世界杯足球賽 冠軍。」 毛澤東的一句名言是「槍桿子出政權！」1976年，毛 澤東去世一個月後，79歲的葉劍英元帥發動政變，拘 捕「四人幫」。 1989年，天安門事件爆發。名義上的中國最高領導人 共產黨總書記趙紫陽反對武力鎮壓天安門廣場的大學 生。但是中央軍事委員會主席鄧小平卻對趙紫陽的意 見嗤之以鼻。趙紫陽因而垮台。 中國人民解放軍不是國軍，它是中國共產黨的軍事部 門。中國的國務院對人民解放軍完全沒有指揮權。國 務院下面的國防部只是人民解放軍派遣的軍事外交部 門而已。首相無法透過國防部對人民解放軍行使影響 力。人民解放軍完全獨立於政府之外。對人民解放軍 擁有指揮權的是人民解放軍的總參謀部，以及人民解 放軍的最高機構共產黨中央軍事委員會。 2008年，四川發生大地震時，溫家寶首相在大地震發 生數小時後，就趕到災區。溫家寶要求成都軍區的人 民解放軍出動救災。可是成都軍區的人民解放軍紋風 不動，他們要等待中央軍事委員會的命令。等到人民 解放軍開始救災時，已經又經過了一天。溫家寶憤怒 地對解放軍幹部說︰「你們難道不知道是人民在養你 們的嗎？」當時的溫家寶首相連中央軍事委員會的委 員都不是，沒有出席中央軍事委員會會議的資格。 大地震發生時，中央軍事委員會主席胡錦濤因為剛訪 問完日本，身體非常疲倦，正在睡覺。秘書不願將電 話轉接到他的辦公室，因此無法與外界聯繫。 在中國，沒有中央軍事委員會主席的命令，即使在緊 急時刻，也叫不動任何一位士兵。 外國媒體很關心中國發表的國防預算。1989年的國防 預算比1988年的國防預算增加了超過10%。之後，一 直到2009年為止，每年的國防預算都增加超過10%。 20年間，約增加18倍。2010年雖然只增加9.8%，2011 年又再增加超過10%，為12.7%。 世界的主要國家中，中國的國防預算增加最多。讓中 國四周的國家備受威脅。 而且中國國防費的內容相當曖昧。開發飛彈的費用不 是國防預算，而是包含在科學研究費中。 外界認為中國實際的國防預算是發表的國防預算的2 倍。每年全人代前的記者會，外國記者會問︰「為什 麼國防預算要增加這麼多？」全人代的發言人通常會 回答︰「因為人事費增加之故。」 全人代的發言人並未說謊。近年來，中國軍人的待遇 的確改善很多。例如，1980年代陸軍士兵的月薪只有 8元人民幣。2011年時增加到1000元人民幣。增加超 過100倍。師團長在20年前月薪只有1000多元人民 幣。2011年時增加到超過1萬元人民幣。此外，每人 還配給高級汽車。還可以用非常低廉的價格購買北京 市內的住宅。 共產黨中央之所以如此優待人民解放軍，是為了收買 他們，讓他們效忠、支持黨中央。這也可以看出黨中 央控制人民解放軍的力量變弱了。 1989年，鄧小平退休。工程師出身的江澤民接續擔任 中央軍事委員會主席。完全沒有軍歷的江澤民，據說 花了約10年才能夠掌握軍隊。 2004年，胡錦濤接續江澤民，擔任中央軍事委員會主 席。他也與江澤民一樣，為了掌握軍隊，一開始非常 辛苦。江澤民每2年任命一次將軍，胡錦濤則是每年 任命一次將軍，並且增加將軍的名額，以懷柔軍人。 軍內的腐敗問題雖然很嚴重，可是江澤民與胡錦濤無 法進行改革。因為他們不敢對既得利益開刀，而得罪 了軍方。 2011年，美國國防部長訪問北京時，與胡錦濤會談。 當天，四川成都空軍基地試飛新型戰鬥機「殲20」。 中美首腦會談的當天，試飛新型戰鬥機，這是對美國 的挑釁。美國媒體因而大表不滿。 美國國防部長蓋茨便詢問胡錦濤試飛新型戰鬥機的真 意。胡錦濤似乎不知有這麼一回事，就先向軍方確認 此事，再告訴蓋茨︰試飛新型戰鬥機是早在蓋茨來訪 前就決定好的事，與蓋茨來訪毫無關係。 外國媒體知道後，紛紛指出中國對軍方的「文民控制」 （civilian control）大有問題。 當時，中國為了抗議美國賣武器給台灣，已經停止中 美軍事交流1年。這回蓋茨來訪，意味重新展開中美 軍事交流。中國軍方高層雖然不反對此事，但是在胡 錦濤與蓋茨會談當天，試飛新型戰鬥機，對美國表達 賣武器給台灣的不滿。 軍方在試飛新型戰鬥機之前，應該會向中央軍事委員 會主席胡錦濤報告此事，因此，胡錦濤不可能不知道。 但是，軍方高層很可能沒有告訴胡錦濤，試飛新型戰 鬥機在軍事上的意義，以及對中美關係可能產生的負 面影響。胡錦濤公務繁忙，對軍事又外行，所以輕易 允許試飛新型戰鬥機。 如果這個推測無誤，那麼，可以看出中國軍方高層沒 把胡錦濤放在眼裡的心態。 習近平成為中國最高領導人，中國軍方樂見此事，並 且對習近平深懷期待。因為與江澤民、胡錦濤相比， 習近平和中國軍方擁有種種關係。首先，習近平20 多歲時，就在中央軍事委員會工作。其次，習近平的 妻子彭麗媛是現役少將，身為軍人歌手，在軍中擁有 超高人氣。 （待續） 贖罪者理州上 2015年好日

習近平（6）

習近平（6） 中國每年除夕夜8點至半夜1點，中央電視台就會播 放「春節聯歡晚會」。在 1980年代時，「春節聯歡晚 會」的收視率超過95%。可以說除了嬰兒與重病患者 之外，所有的中國人都在看「春節聯歡晚會」。 不僅是中國的演藝人員，台灣與香港的演藝人員也都 希望能夠在「春節聯歡晚會」表演。因為一旦在「春 節聯歡晚會」表演，全中國人都認識了你，今後演出 的酬勞就大幅增加。 「春節聯歡晚會」開始以來，一直到2011年為止，一 共約有30次「春節聯歡晚會」。其中有一位歌星表演 了超過20次。她就是在中國家喻戶曉的彭麗媛，也就 是現在習近平的妻子。各位若有興趣，可以上網找到 她的照片。彭麗媛現在也擔任中國人民解放軍總政治 部歌舞團的團長，軍階是少將。 彭麗媛正紅時，只有台灣的鄧麗君可以與她相比。 彭麗媛21歲時，第一次在「春節聯歡晚會」表演。當 時唱的是「在希望的田野上」。這首歌立刻在全中國流 行起來。全中國各地的粉絲紛紛寫信給她。彭麗媛成 為年輕男性的夢中情人。 1986年，彭麗媛在廈門的朋友家，與習近平相親。習 近平比彭麗媛多9歲，而且離過一次婚。但是經過短 期交往，第二年，兩人就結婚了。 據說，促成兩人結婚的是習近平的母親齊心。中國與 歐美、日本一樣，政治人物的孩子聯婚的情形很常見。 薄一波的兒子薄熙來，結過兩次婚。第一次與全人代 副委員長李雪峰的女兒結婚。第二次與烏魯木齊軍區 政治委員谷景生的女兒結婚。 習近平也與薄熙來一樣。清華大學畢業後，與中國駐 英國大使柯華的女兒柯小明結婚。不過由於兩人的人 生觀不同，不久就離婚。 習近平離婚後，母親齊心在電視上看到彭麗媛在唱 歌，非常中意她。便熱心建議習近平與彭麗媛相親。 2005年，趙紫陽去世時，齊心送花圈給趙家。當時， 中國當局擔心追悼趙紫陽的活動會演變成反政府示威 抗議活動。因此嚴格限制報導。並且在趙紫陽住家四 周派遣許多公安警戒。前往趙家弔唁的只有趙紫陽昔 日的部下、改革派知識份子、民運人士。 齊心送的花圈上署名「齊心率子女」。改革派知識份子 看到這個花圈，心想︰「習近平也追悼趙紫陽！」因 而對習近平產生好感。 齊心送花圈給趙家，有高度的政治打算。如果以習近 平的名義送，可能會影響他的政治前途。但是若以共 產黨長老的夫人，已經超過80歲的老人，任性地代表 兒子送花圈，則中國當局應該不會太在意。 但是，對趙紫陽表達敬意，習近平會獲得更廣泛的支 持，有助於他將來成為最高領導人。而且要求政治改 革的勢力將來說不定會越來越強大，說不定還會要求 恢復趙紫陽的名譽。齊心送花圈給趙家，就是為這一 天做準備。 習近平的婚姻也是一樣。齊心不選其他政治人物的女 兒，卻建議習近平與彭麗媛結婚。因為彭麗媛在中國 人氣超旺，知名度十足，有助於習近平的政治前途。 習近平30多歲就擔任廈門市副市長，很早就嶄露頭 角。如果與其他政治人物的女兒結婚，效果就重複。 而且那時候，人民對具有特權的太子黨心懷不滿。習 近平若能與人氣超旺的彭麗媛結婚，可以提升習近平 的形象。 齊心的這種判斷非常正確。習近平後來歷任福建省、 浙江省的地方領導人，大家總談到他時，第一個浮現 的印象就是「彭麗媛的丈夫」。而且彭麗媛是現役軍 人，在軍隊又擁有超高人氣。因此對軍方領導人而言， 習近平是「自己人」。與政敵李克強比起來，軍方對習 近平比較有好感。 習近平之後，許多地方領導人與媒體曝光度高的名女 人結婚。例如，新疆維吾爾自治區的張春賢書記於 2005年，與中央電視台《新聞聯播》節目的主播李修 平結婚。這大幅提升了張春賢書記的形象。 鄧小平很喜歡打橋牌。他於1989年退休後，辭去所有 的職務，只繼續擔任中國橋牌協會榮譽主席。在中國 普及橋牌是鄧小平的願望。 鐵路部的年輕職員丁關根很會打橋牌。萬里鐵路部長 便將他介紹給鄧小平，與鄧小平搭擋。後來，丁關根 被拔擢為鐵路部長。可是1988年，發生鐵路車禍，造 成300人死傷。丁關根被迫辭職。但是同一年，丁關 根卻擔任國家計畫委員會副主任兼台灣辦公室主任。 職位比鐵路部長還高。有些人就揶揄這是「丁關根橋 牌的力量」。 毛澤東的興趣則是讀書與游泳。毛澤東最喜歡讀的書 是中國的古籍。他讀了17次司馬光的「資治通鑑」， 也讀了5次「紅樓夢」，還全部讀完「二十四史」（總 共有4千萬字）。1949年，毛澤東去蘇聯訪問時，行 李中塞滿「資治通鑑」、「史記」、「魯迅全集」等書。 1966年，72歲的毛澤東跳入長江，花2小時，游了約 15公里，向全國展示他仍然很健康。 毛澤東回到北京後不久，就發表「炮打司令部——我 的一張大字報」，發動文化大革命。 趙紫陽的興趣則是打高爾夫球。高爾夫球也很符合他 的改革派形象。 江澤民的興趣則是音樂與外文。他的鋼琴造詣據說有 職業水準。江澤民精通英文與俄文。日語、羅馬尼亞 語、西班牙語則可以說日常會話。 江澤民喜歡顯示自己的語言能力，因此訪問外國時， 即使身邊有翻譯者，他仍舊與外國領導人用對方的語 言交談。 （待續） 贖罪者理州上 2015年好日

習近平（5）

習近平（5） 現在薄熙來雖然在監獄中服刑，但是，他在保守派與 貧困階級之中，擁有超高人氣。今後，如果中國經濟 出現障礙，發生社會混亂，民間說不定會希望薄熙來 重返政壇。薄熙來可能在監獄中等待這一天的到來。 習近平與薄熙來的爭鬥還沒有完全落幕。 習近平於1953年出生，那時候，父親習仲勳擔任中央 宣傳部長。毛澤東常說︰「權力要靠兩隻桿子支撐， 槍桿子（軍隊）和筆桿子（宣傳）。」 習仲勳38歲就擔任共產黨宣傳部門的最高負責人，可 說是黨內少數幾位有實力的人物。 1952年，習仲勳為了擔任中央宣傳部長，一家搬到北 京。第二年，習近平出生。由於北京以往稱為北平， 以「接近北平」之意，習近平的「近平」就是這麼來 的。習家貫徹當時共產黨提倡的男女平等。2位男孩 都跟父親習仲勳姓「習」，2位女孩都跟母親齊心姓 「齊」。 習仲勳非常儉樸。對孩子也絕不允許浪費。習近平與 弟弟習遠平的衣服與鞋子都是接收2位姊姊的舊衣服 與舊鞋子。由於衣服與鞋子的顏色和花樣都是女孩 的，所以習近平與習遠平在學校常被同學嘲笑。當習 近平抗議時，習仲勳就把紅色的鞋子染黑。 與儉樸的習家相比，薄一波家就顯得奢侈多了。薄一 波有六個孩子。他們小學的時候，就戴價值比一般人 月薪還多的高級手錶，並且擁有外國製造的腳踏車。 習近平6歲時，習仲勳升任副首相。然而3年後，1954 年，習仲勳失勢。失勢的契機是一本小說。 1954年，高崗副主席與劉少奇副主席對立。毛澤東一 開始靜觀其變，等到發現劉少奇佔優勢時，就站在劉 少奇那邊。高崗因而失勢並且自殺。 習仲勳年輕時，有一位要好的同志劉志丹。劉志丹後 來戰死。1962年，劉志丹的弟弟與弟媳為了記念哥 哥，寫了一本小說「劉志丹」。他們拿這本小說拜訪習 仲勳，請習仲勳幫忙出版。習仲勳一口答應。 但是這本小說中有一位人物非常神似高崗。黨內就有 人說︰「這本小說借劉志丹之名，為高崗恢復名譽。」 毛澤東因而對習仲勳產生反感。 1962年，毛澤東在中央委員會說︰「要推翻一個政 權，首先必須誘導輿論。利用小說反黨是一大發明！」 並且指名習仲勳，展開批判。 習仲勳立刻被解除副首相職位。 根據中國政府公布的資料，習近平是清華大學研究所 法學博士，李克強是北京大學研究所經濟學博士。可 是中國的網路與香港的媒體都對此質疑。尤其是習近 平，有人認為是「學歷詐欺」。 習近平22歲時進大學。可是他於13歲起就沒有受教 育。因此推測他22歲時的學力只有「小學畢業程度」。 1998年至2002年的4年間，習近平在清華大學人文 社會學院攻讀馬克思思想主義理論與思想政治教育， 取得法學博士。 但是，香港的著名中國問題學者金觀濤（1947-）對習 近平取得法學博士學位，提出如下疑問︰ 第一，習近平並沒有讀博士前的碩士課程，違反中國 教育部的規定。 第二，習近平在大學讀的是化學，他怎麼可能取得 法學博士學位？化學與法學，領域差距太過懸殊。 第三，習近平當時擔任福建省長要職，工作繁忙。福 建省距離清華大學至少1000公里，他如何一邊工作， 一邊讀清華大學的博士課程？ 結論是習近平很可能與清華大學共謀，捏造出學歷。 中國下一世代的領導人很熱衷於取得博士學位。可是 他們工作繁忙，因此即使取得博士學位，也大受外界 懷疑其真實性。 北京大學的某位教授指出，領導人的博士論文幾乎都 由秘書代寫。大學為了在經營學校上可以獲得種種好 處，也對博士論文隨便審查，就授予博士學位。 習近平於2002年到浙江省任職。清華大學則於同一年 在浙江省設立分校。那時候，習近平幫了很大的忙。 因此有人認為習近平報答清華大學授予他博士學位， 而幫清華大學在浙江省設立分校。 2009年4月10日，中國一些地方報紙報導中央黨學 校校長高揚去世，享年99歲。並且簡單介紹高揚的資 歷。 中央黨學校校長是個重要職位。習近平在擔任總書記 前也做過。曾慶紅、胡錦濤也做過。 關於高揚的去世，有三點疑惑。第一，這麼重要人物 的去世消息，當天的「人民日報」卻沒有隻言片語提 到。第二，現任中央黨學校校長習近平，居然沒有出 席高揚的葬禮。如果只有以上這兩點，那可以解釋高 揚本人或他的孩子涉及貪污，被發現，當局因此決定 不追悼高揚。然而偏偏黨內排名第八的賀國強出席高 揚的葬禮。因此顯然不是高揚本人或他的孩子涉及貪 污。 高揚的葬禮結束後不久，網路上出現「不報導高揚的 葬禮消息是習近平的報復」的說法。 原來，習近平年輕時，與高揚有過節，拒絕出席高揚 的葬禮。可是，現任中央黨學校校長不出席前中央黨 學校校長，未免太奇怪。因此，中央宣傳部的幹部為 了迎合習近平的心意，就指示「人民日報」等媒體不 要報導高揚的葬禮消息。 習近平31歲時，擔任河北省正定縣黨委書記。當時， 高揚是習近平頂頭上司。習近平在任內表現傑出，政 績斐然。然而，高揚並不肯定習近平的能力，認為習 近平都是靠父親的人脈，才有這樣的政績。 習近平與父親習仲勳談到此事。習仲勳因為認識高 揚，便寫信給高揚，請他多照顧兒子習近平。不料， 高揚在幹部會議上朗讀這封信，然後說︰「我們的工 作是服務人民，以此做為評價的基準。靠父親的力量 走後門，沒有用！」從此，習近平就對高揚懷恨在心。 （待續） 贖罪者理州上 2015年好日

習近平（4）

習近平（4） 「天上人間」之所以遭到取締，背景是胡錦濤的「共 青團派」、江澤民的「上海閥」、以習近平為代表的「太 子黨」，三大派閥爭奪北京色情業的主導權。 習近平最大的政敵是李克強。李克強幼年時，就很會 讀書，在鄉里有神童之稱。文化大革命時，李克強下 放到農村3年。白天他默默工作，晚上則在屋裡用功 讀書，很少與農民交流。這點與習近平剛好相反。習 近平下放到農村時，與農民充分交流，獲得村民的支 持，成為村的黨委書記。 1977年，李克強以非常好的成績考上北京大學法學 系。畢業後，又考上美國哈佛大學留學資格。但是共 青團要培養他成為幹部，希望他留在國內。幾經考慮， 李克強決定留在國內。 李克強的這個決定左右了他的人生。如果他當時去美 國留學，他不會有現在的地位。 中國共產黨不太信任到資本主義國家留學的人。現在 25位政治局員中，曾經到外國留學的人，只有到北韓 金日成大學經濟學系留學的張德江一人而已。 李克強於1982年，在共青團中央本部任職。那時的上 司是胡錦濤。兩人都是沉默好學的人，也都喜歡打桌 球，因此立刻意氣相投。兩人經常一起在食堂用餐。 習近平與李克強的競爭不是個人的競爭，而是太子黨 與共青團兩大派閥的競爭。同時也是支持習近平的江 澤民，與支持李克強的胡錦濤的競爭。 習近平之所以在這場競爭，取得勝利，主要是因為上 海閥的後繼者陳良宇因為在2006年時的貪污罪失 勢，江澤民轉而支持習近平之故。 習近平另一個很在意的政敵是薄熙來。薄熙來雖然已 經垮台，關進監獄裡，但是他在保守派與貧困階級之 間，擁有超高人氣。習近平擔心他將來出獄後，東山 再起。 習近平與李克強的競爭關係，就好像基督教與佛教。 兩種宗教的確是互相對立，可是信徒並不重疊，而且 兩者的教義相差太多，很難發展成全面抗爭。 古今中外的宗教戰爭大多是在同一宗教中，不同的教 派因為對教義的解釋不同，以及爭奪信徒，才發展成 激烈衝突。 習近平與薄熙來都是太子黨。不過，習近平的父親習 仲勳是改革派，薄熙來的父親薄一波是保守派，兩者 水火不容。薄熙來的個性是好勝、喜歡引人注意。習 近平的個性則是溫厚而有耐心。因此兩人從幼年起就 合不來。 2011年4月23日，香港的「明報」出現一篇意見廣 告。這篇約1000字的意見廣告，批評習近平「能力比 薄熙來差，很難掌握軍方與地方，即使成為中國最高 的領導人，大概也一事無成。」 這篇意見廣告署名林關國。意見廣告還寫道︰一，習 近平在會議中的發言不是自己的話，而只是朗讀秘書 寫好的稿子。 二，習近平在福建省時，沉迷於佛教與氣功。（信仰馬 克思主義的共產黨員，原則上必須是無神論者。氣功 則讓人連想起反體制團體法輪功。意見廣告指出這兩 點，意圖破壞習近平共產黨員心中的形象。） 三，習近平不受軍方支持，無法改革軍的腐敗問題。 結論是︰「如果以能力、人望、知識水平來說，薄熙 來遠比習近平還適合擔任中國領導人。」 在香港各種報紙中，「明報」比較具有獨立性，報導中 國的政治、社會問題也有一定水準，受香港知識份子 肯定。這樣的報紙刊出對某特定政治人物批評的意見 廣告，很罕見。可以看出中國的權力鬥爭相當激烈。 「林關國」是假名。這篇意見廣告可能是薄熙來的支 持者，聽了薄熙來平常對習近平的批評而在「明報」 刊出這篇意見廣告。 但是這篇意見廣告把薄熙來與習近平的對立公開出 來，對薄熙來的形象也造成傷害。因此，這篇意見廣 告的刊登者也有可能是第三者。第三者希望薄熙來與 習近平的對立越來越嚴重，以收漁翁之利。 還有，由於這篇意見廣告所提出習近平的缺點，並非 致命性缺點，因此有人猜測說不定是習近平周邊的 人，故意刊登這篇意見廣告，來打擊薄熙來。 薄熙來自從於2007年擔任重慶市黨委書記之後，就推 動「打黑」運動。逮捕了約5千名重慶市的黑道、與 黑道勾結的公安、人民代表大會代表。法院並且判他 們死刑、無期徒刑等重刑。這個「打黑」運動獲得媒 體的喝采。 近年來，由於貧富差距的擴大，一般民眾蔓延仇富、 仇官的情緒。因此，薄熙來在一般民眾之間，人氣高 漲。 緊接著，薄熙來又推動「唱紅」運動。「唱紅」就是唱 讚美毛澤東或共產黨的革命歌。 薄熙來命令中小學生與公務員必須會唱36首革命歌。 香港的媒體雖然批評這是「回到毛澤東的時代」，共產 \ 黨的長老與保守派卻高度肯定「唱紅」運動。習近平 也於2010年訪問重慶，鼓勵薄熙來。 但是2011年，改革派的溫家寶在中南海與一些香港人 用餐時，說︰「有兩種勢力讓中國的政治改革困難。 這兩種勢力就是封建時代與文化大革命的負面殘渣。」 溫家寶雖然沒有指名，但是所謂「文化大革命的負面 殘渣」應該是指年輕時曾經做過紅衛兵的薄熙來。 溫家寶顯然不滿薄熙來不重視經濟與人民的福祉，只 熱心於推動政治運動與作秀。 溫家寶發言幾天後，薄熙來在一次演講時說︰「如果 宣傳共產黨的傳統或社會主義，一些人就批判這是左 派、是文革。不要在乎這種雜音，我們做我們該做的 事。」 對黨內排名第三的溫家寶，敢在公開場合反駁，在政 治局成員中只有薄熙來一人。 2013年，薄熙來因為「收賄罪」，被判處無期徒刑。 薄熙來垮台的真正原因不是「收賄」，而是在政治路線 上，與胡錦濤、溫家寶對立，卻失敗之故。對胡錦濤、 溫家寶而言，如果沒有在自己退休之前，除去作風強 勢的薄熙來，將來，薄熙來可能會揭發自己貪污的事 跡。 （待續） 贖罪者理州上 2015年好日

習近平（3）

習近平（3） 中國的權力鬥爭之所以比歐美、日本激烈，是因為政 治人物拼命盡量提升在黨內的排名，以便能夠在退休 後，獲得優渥待遇之故。 外國的領導人，如美國的老布希前總統、德國前總理 施洛德、日本的前首相海部俊樹與村山富市，在職期 間若與中國關係良好，退休後，即使在自己的國家過 著寂寞的晚年，來到中國，便可以受到國賓級招待， 還可以見到習近平、李克強等中國的頂尖領導人。 過去，鄧小平、趙紫陽等中國要人每次訪問日本時， 都會去拜訪因洛克希德事件而成為被告的前首相田中 角榮。因為田中角榮在任內經歷簽署日中聯合聲明， 與中華民國斷交，與中華人民共和國建交，鄧小平、 趙紫陽等中國要人認為田中角榮是中國的恩人。 改革派學者吳稼祥在著作中指出，中國政府厚待親中 國的前領導人，是要做給現任的外國領導人看。「如果 對中國友善，退休後就會受到中國政府的厚待。」 中國的領導人退休後，在生活上雖然可以享受優渥的 待遇，可是卻不能自由對外界發言。因為他們有保守 黨秘密的義務。原則上，他們不准到外國，也不准接 觸外國人。 一些前領導人如李鵬，退休後發表現任時的日記或回 憶錄。那些內容事先都必須經過共產黨中央宣傳部的 審查。 1980年代共產黨的言論統制責任者，共產黨中央宣傳 部的部長鄧力群（1915－2015），在權力鬥爭中失敗 後的晚年，執筆寫回憶錄「十二個春秋」。但是因為內 容涉及國家機密，中國政府禁止他出版。諷刺的是中 國政府提出的理由正是他當年制定的。不過後來刪除 一部分內容後在香港出版，成為暢銷書。 中國的部長級以上的前領導人房間的電話，無法與外 國接通。如果兒子在外國留學，想打電話給父母，必 須先打電話給前領導人的秘書，請秘書轉接電話。 美國的前總統卡特退休後，利用自己的知名度，為了 國家的利益，在世界奔走。這在中國無法想像。例如 錢其琛是中國知名度最高的外交官，退休後，卻再也 不與以前認識的外國朋友會面。 1966年至1976年，毛澤東發動文化大革命。主要目 的是鬥垮劉少奇。 1967年1月13日深夜，被鬥垮的劉少奇去拜訪毛澤 東。他對毛澤東說︰「我想辭去國家主席職位，請允 許我與妻子回故鄉湖南做個農民。」毛澤東稍微考慮 了一下，親切地說︰「請你認真學習，保重身體。」 然後送劉少奇到門口，與他握手、道別。 然而，劉少奇後來卻遭到殘酷的批鬥與拷打。1969 年，劉少奇在軟禁中病死。 據一位學者分析，劉少奇當時如果對毛澤東哭著謝 罪，並發誓效忠毛澤東，或許會獲得原諒。可是他說 「想回故鄉湖南」，卻讓毛澤東非常不滿。因為這表示 劉少奇不贊同毛澤東的政治路線。像劉少奇這樣傑出 的人物，即使回故鄉，也不可能一直乖乖做個農民。 他可能利用他的影響力，聚集反毛澤東勢力。毛澤東 在送劉少奇到門口的途中，應該已經下定決心除去劉 少奇了。 1976年，毛澤東去世後，劉少奇派的鄧小平復權，把 江青等人以「反革命集團」罪名審判。毛澤東晚年最 信賴的姪子毛遠新（毛澤東弟弟毛澤民之子）也被列 為被告，被判17年有期徒刑。毛遠新的女兒生病發高 燒，送醫院，可是沒有一間醫院願意治療。因為她是 「反革命的女兒」。結果她因為長時間發高燒，使聽力 受損害。 1989年的天安門事件，也暗藏權力鬥爭。當時的共產 黨總書記趙紫陽想利用大學生追求民主化的示威抗 議，來奪取鄧小平的權力。 當鄧小平下令軍隊鎮壓佔據天安門廣場的大學生時， 鄧小平的長男鄧樸方因為同情大學生，請父親再考慮。 鄧小平說︰「這時候如果心軟，政權會被他們奪走， 我們一家人就悲慘了！」 2010年，中國北京最高級的夜店「天上人間」遭到取 締，也暗藏權力鬥爭。 大約30名公安拿著錄影機，帶著數位記者，突然進入 「天上人間」。「天上人間」開業15年來，第一次遭到 取締。 在中國，夜店小姐坐在男客人旁邊陪喝酒，是違法行 為。「天上人間」就是犯了這條。不過，由於這麼做， 並未實際危害社會，所以以往只要夜店送給當地公安 一些保護費，當地公安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天上人間」以裝潢豪華與收費高昂聞名。在超級市 場一瓶售價50元人民幣的葡萄酒，「天上人間」要3000 元人民幣，為60倍。可以容納10人以上的包廂，使 用費超過1萬元人民幣。「天上人間」擁有超過200 位小姐。只有陪講話，小費至少要給600元人民幣。 1996年，北京公安局副局長帶著朋友到「天上人間」。 不料，付賬時，為了金額，與店方警衛發生肢體衝突。 副局長打電話命令機動隊包圍「天上人間」。「天上人 間」則叫來負責警衛中南海的人民解放軍特別部隊。 雙方對峙一陣子後，機動隊撤退。不久，副局長遭到 免職。「天上人間」後台來頭不小的謠言就傳遍大街小 巷。「天上人間」的後台據說是「太子黨」。從此公安 再也不敢碰「天上人間」。 2005年，「天上人間」最紅的小姐梁海玲，在自家被 殺害。引起話題的是梁海玲留下的巨額財產。除了擁 有多輛外國高級轎車之外，銀行存款有超過2千萬元 人民幣。大學畢業不到10年的年輕女性，居然能夠累 積這麼多財產。 （待續） 贖罪者理州上 2015年好日

習近平（2）

習近平（2） 日本的宮內廳於1995年起，考慮天皇的健康，交待日 本的外交部「當外國的要人會見天皇的時候，請在一 個月前以書面申請。」 但是後來習近平訪問日本，中國方面通知日本時，已 經超過一個月了。中國方面希望習近平能夠與天皇會 面，日本的外交部向宮內廳詢問，宮內廳以「超過一 個月」為理由，予以拒絕。 習近平知道後，要秘書打電話給中國外交部，告訴外 交部︰「無論如何，希望能夠與天皇會面！」中國外 交部就開始對日本政界展開說服工作。 中國外交部次長王光亞約談日本駐中國大使宮本雄 二，要對方幫忙。 中國駐日本大使崔天凱也請求日本外交部長岡田克 也、官房長官（官房長官是日本內閣中僅次於內閣首 相的職位）平野博文幫忙。甚至還請求前首相中曾根 康弘、民主黨幹事長小澤一郎幫忙。最後，小澤一郎 說服首相鳩山由紀夫，讓習近平破例與天皇會面。 然而這個決定卻讓日本的許多政治人物不滿，認為「天 皇遭到政治利用」。 習近平與天皇會面後，中國的媒體報導「訪日大成 功」。 習近平之所以那麼執著與天皇會面，是因為想穩固自 己在中國的地位。 習近平的政敵是副首相李克強。而支持李克強的一些 人，則企圖利用宮內廳「一個月規定」，阻止習近平與 天皇會面。 1998年，中國國家副主席胡錦濤訪問日本。那時候， 胡錦濤與天皇會面。有這個前例，習近平若想成為接 班人，這回在訪問日本時，也必須與天皇會面才行。 因此，這回習近平與天皇成功會面，將政敵李克強遠 遠拋在後面。 毛澤東曾經想讓自己的長男毛岸英成為接班人。毛岸 英14歲時，毛澤東就讓他去莫斯科留學10多年。1950 年，韓戰爆發，毛澤東讓毛岸英上戰場，讓毛岸英有 戰爭經歷，將來才能順利成為接班人。毛澤東讓毛岸 英擔任總司令彭德懷的俄語翻譯官，使毛岸英不必在 槍林彈雨中冒生命危險。但是，一個月後，毛岸英卻 在美軍轟炸下，喪失生命。 毛岸英的去世意味中國政治已經不可能出現世襲制。 數年後，彭德懷失勢，原因之一可能與「沒有好好保 護毛岸英」有關。 現在共產黨中央政治局常務委員會的7位委員，是中 國政治的最頂尖。7位委員按照重要性順序排列，第 一位是習近平，第二位是李克強，第三位是全國人民 代表大會常務委員長張德江，第四位是全國政治協商 會議的俞正聲，第五位是負責黨內宣傳的劉雲山，第 六位是中央規律檢查委員會書記王岐山，第七位是副 首相張高麗。 中國的許多領導人都是在大學理工科畢業，年輕時當 過工程師。江澤民、李鵬、朱鎔基都是工程師出身。 不只中國，蘇聯的許多領導人也都是工程師出身。 在社會主義國家，工程師出身的人比學法律、學經濟 的人，較容易當上領導人。因為理工科畢業的工程師 會毫不猶豫地接受黨的指示。學過西方哲學與文學的 社會科學系出身的人，則知道馬克思主義只是許多學 說之一，有時還會懷疑共產黨的主張。所以，從當局 看來，比較聽話的理工科畢業者，比較好用。 工程師出身的政治人物，辦事能力強，但是卻沒有政 治哲學，對未來缺乏願景。 中國共產黨內部有三大勢力︰胡錦濤出身的共產主義 青年團，稱為「共青派」。江澤民率領的「上海閥」。 以及習近平代表的「太子黨」。 2014年，共產黨最高領導部政治局的25位成員中，「太 子黨」有5人，佔了5分之1。 中國的領導人每年夏天在北戴河召開非正式會議。這 個習慣是1950年代形成。當時的最高領導人毛澤東每 年夏天都在北戴河的海邊游泳。其他黨、政、軍要員 有事情向毛澤東請示時，都必須到北戴河。久而久之， 就形成慣例。 1970年代成為最高領導人的鄧小平也喜歡在海邊游 泳。他也與毛澤東一樣，夏天都在北戴河度過。因此 也在北戴河召開非正式會議。之後，江澤民雖然不喜 歡游泳，卻沿襲了在北戴河召開非正式會議的慣例。 北戴河會議最大的特徵是，不僅現任的政治局常務委 員出席，連已經退休的前領導人也參加。所以北戴河 會議是中國政壇實力者齊聚一堂唯一的場所。 世界主要國家的領導人之中，中國的領導人退休後， 繼續存活的時間，比其他國家的領導人約長10年。現 在仍舊存活的中國著名領導人有萬里（1916年出生， 今年99歲），宋平元（1917年出生，今年98歲），喬 石（1924年出生，今年91歲），江澤民（1926年出生， 今年89歲），李鵬（1928年出生，今年87歲），朱鎔 基（1928年出生，今年87歲）。 中國的領導人退休後，不像美國的柯林頓前總統、俄 羅斯的戈巴契夫前總統那樣，為了生活，四處演講， 或拍商業廣告。當局會在生活上給予優渥待遇與最佳 的醫療，讓他們過一個悠然舒適的晚年。而且，他們 還可以在北戴河會議，對政策與人事，發表自己的意 見，繼續保持影響力。反觀外國的領導人退休後，通 常在寂寞中度過晚年。這或許是中國的領導人退休 後，能夠長壽的秘訣。 根據2005年中國共產黨中央組織部的資料，當局對前 政治局常務委員、前國家副主席、前全人代委員長總 共12人，每人提供6名武裝警察，以護衛其安全。還 有2位司機。還有2位生活隨從。還有1位廚師。還 有2位秘書。還有1位醫生。還有1位護士。總共15 人。在國內移動時，還可以使用政府特別飛機、特別 列車。（待續） 贖罪者理州上 2015年好日

習近平（1）

習近平（1） 2010年，一位曾經擔任毛澤東秘書，現在已經超過90 歲的老人，接受記者訪問時說︰「多年來，我思考人 生與世界。得到一個結論。那就是有四種因素讓人類 進步︰民主主義、法治、科學、改革。相反地，阻礙 人類進步也有四種因素︰獨裁、人治、愚昧、革命。 毛澤東就是在中國推動了後四項。」 老人繼續說︰「接著上台的鄧小平吸取毛澤東失敗的 教訓，改變了後四項中的兩項。他廢除愚昧，重視科 學；廢除革命，重視改革。因此中國的經濟才變好。 但是，鄧小平卻繼承了獨裁與人治，因此在嚴厲控制 下的人民，現在還不得幸福。」 記者問︰「那麼，之後的領導人江澤民、胡錦濤、習 近平如何呢？」 老人說︰「三人只是鄧小平所擬定有缺陷的設計圖的 執行者罷了！而且，遺憾的是身為政治人物的實力與 魅力，都每下愈況。」 習近平時代的中國，國內生產總值（GDP）為全世界 第二。軍事力量也僅次於美國，為全世界第二。 可是，站在超大國中國頂尖的習近平，卻是共產黨歷 任領導人之中，實力最弱的一位。 習近平在掌控共產黨上，不但遠不如毛澤東與鄧小 平，連江澤民、胡錦濤也比不上。 習近平政權是各派閥妥協下的結果。由於習近平對黨 內各勢力都欠人情債，因此在施政上，必須看各勢力 的意向。 黨內幾乎沒有人相信共產主義的理想，以及馬克思、 列寧主義。官員的腐敗越來越嚴重。共產黨高官的子 弟利用特權，獨佔商業利益。人民越來越不滿。 中國的言論統制比胡錦濤的時候還嚴厲。知識份子對 習近平大失所望。 一位改革派學者說︰「現在的中國有兩個對立的利益 團體。一個是共產黨，另一個是人民！共產黨雖然擁 有軍隊與警察，但是人民的力量卻比較強。」 習近平之所以能夠繼胡錦濤之後，成為中國的領導 人，不是因為實力或政績，而是因為共產黨幹部子弟 的血統與不樹敵的個性。 當然，習近平上台時，實力雖然很弱，可是將來情勢 變了，說不定習近平的實力會變強。 第二次世界大戰後，亞洲許多國家都有類似的經驗。 第一代的獨裁領導人建國，接下來的領導人發展經 濟，等到經濟發展出現障礙，就開始民主化。 例如，南韓的李承晚與台灣的蔣介石完成建國，而且 兩人都擁有領袖魅力。接下來的領導人朴正熙與蔣經 國，因為領袖魅力不夠，就努力發展經濟，獲得人民 的支持。接下來的領導人盧泰愚與李登輝，在獲得政 權時，都是力量微弱的領導人。他們為了獲得人民的 支持，便實施民主化。 在中國，毛澤東完成建國，鄧小平、江澤民、胡錦濤 實現經濟成長。接下來的習近平是力量微弱的領導 人。他面對人民的不滿，要如何因應？他如何維護政 權的正當性？盧泰愚與李登輝的模式應該是一種選 擇。 2012年，中國最高領導人共產黨總書記交替。胡錦濤 因任期已滿，下台。黨內排名第六的習近平黨政治局 常務委員擔任新的總書記。 這件人事案是黨中央委員會所決定。由約200名中央 委員投票決定。候選人只有習近平一位。他獲得100% 的支持。 中國的政治人物是終生制。毛澤東與周恩來都是做到 去世後才放下權力。鄧小平雖然在85歲時退休，但退 休後，仍舊擁有實際權力，能夠左右政策與人事案。 在歐美等民主國家，要獲得政權，就必須贏得選舉。 政治人物不但要讓選民了解自己的政治主張，也會積 極公開自己的家庭生活、家人狀況，以及自己的興趣。 所以有人說︰「政治人物沒有隱私。」 但是在共產黨一黨獨裁的中國，領導人由各派閥在密 室中商量決定。 著名的改革派學者楊繼繩將中國決定下一任領導人， 形容為「假面具舞會」。政治人物在還沒有獲得政權之 前，戴著假面具，配合別人的節奏跳舞。跳的最好的 人被選為領導人。但是他真正想跳的舞可能是別的一 支舞。等到他的地位穩固後，就拿下假面具，首次展 示自己的政治主張。也有人的地位一直不穩固，只好 始終戴著假面具，直到任期結束。習近平何時會拿下 假面具，要看他何時地位穩固。 1989年，江澤民擔任共產黨總書記後，中國就不再有 毛澤東、鄧小平那樣具有領袖魅力的政治人物了。中 國進入集團領導體制，也就是由9人組成的共產黨 政治局常務委員會。 主要領導人的家庭狀況與私生活盡量不對外公開。這 是因為毛澤東、鄧小平有輝煌的經歷，對民眾有吸引 力。但是，江澤民與胡錦濤都是工程師出身，其經歷 與普通人沒什麼不同，對民眾沒有吸引力之故。 而且，胡錦濤的長男胡海峰，30多歲就擔任著名電腦 廠商清華同方的黨委書記。溫家寶的長男溫雪松也年 紀輕輕就在金融業與不動產業有輝煌的成果。這些事 若讓人民知道，恐怕會遭到「利用特權」的批判。 如果在中國的網路上，輸入胡海峰或溫雪松的名字搜 尋，會出現「根據中國的法律、法規，無法搜尋這個 關鍵字。」 在中國，一旦決定下任的領導人，就會讓這位政治人 物到外國訪問以累積外交經驗。首先是關係密切的北 韓，其次是亞洲的幾個小國，然後是中東與南美的國 家，接著是歐洲與日本，最後是最重要的國家美國。 （待續） 贖罪者理州上 2015年好日

中國問題（5）

中國問題（5） 在中國這樣巨大的國家，民眾的不滿經常不是針對中 央，而是針對地方的官員，不會威脅國家的正統性。 Lipset Seymour於1959年指出「經濟發展會帶來民主 主義」。可是這個推論卻不適用於中國。 日本的社會學者在天津市實施調查，發現都市居民雖 然對貧富不均不滿，但卻認為貧富不均的責任不在政 府。他們反而信賴黨與國家。這顯示都市的中產階級 心態保守，對政治改革消極。 北京書店「萬聖書園」的經營者劉蘇里，經常邀請自 由派知識份子，舉辦讀書沙龍研討會。劉蘇里說︰「今 天中國紛亂的原因在於虛偽。由於虛偽，中國人才沒 有共識。無法團結起來，讓國家更好。許多人講的是 一套，做的是另一套。在共產黨長達60年以上的統治 下，大家習慣了意識形態的鬥爭。共產黨創造出虛偽， 所以不可能產生健全的市民社會。」 毛澤東是「虛偽」的始作俑者。建國當初，毛澤東主 張建設「新民主主義」的國家。所謂「新民主主義」， 就是勞工、農民、知識份子聯合獨裁。但是，1954年 制定的憲法卻明白記載「由共產黨領導」，明確否定民 主聯合政府。之後，毛澤東排除不贊成自己路線的人， 並且搞個人崇拜。 日本朝日新聞駐中國記者堀江義人在著作「毛澤東從 神壇上被拿下的那一天」中，寫道︰「在專制獨裁下， 人民用謊言保護自己。政治上犯錯，可以用恢復名譽 彌補，經濟上犯錯，也有挽救之道，但是民族染上精 神、道德、品性的腐敗與墮落，要恢復的話，需要一 段很長的時間。」 毛澤東的「虛偽」遺產，現在正在腐蝕中國社會。中 國雖然歷經大躍進、文化大革命的失敗，現在批判毛 澤東仍然是禁忌。 著名經濟學者茅于軾因為批判毛澤東被神格化的現 象，被一些人罵為「賣國賊」。 薄熙來在重慶實施「打黑」與「唱紅」時，重慶的媒 體報導有人因為「唱紅」（唱革命歌曲），癌症得以痊 癒，還有植物人得以甦醒。這樣的報導真是離譜！ 2012年3月11日，中國網路的許多網站都設立日本 福島縣大地震一周年特集。大半的網民留言為「紀念 311！希望有更多311降臨日本！」「希望下次日本 發生的地震更強烈！」「這是日本人應該接受的懲罰。 這樣的死傷有什麼大不了？與南京大屠殺比較看看， 中國死了超過30萬人！」 哲學家李澤厚認為在中國的近現代史上，「救亡」壓倒 「啟蒙」。意思是說，中國原本需要的是新知識與冷靜 的判斷力，可是碰到愛國與救國的熱情，新知識與冷 靜的判斷力，就被棄之如敝屣。Perry J Elizabeth指出 中國只能持續革命文化與動員型政治。 「萬聖書園」的經營者劉蘇里說︰「中國罹患嚴重的 癌症。癌細胞已經蔓延全身。很難預料今後會如何發 展。病況可能急速惡化而死亡。或者病況雖然緩慢惡 化，身體的所有機能都越來越衰弱，成為植物人狀態。 我們在意的不是共產黨政權會不會垮台，而是共產黨 政權垮台之後，再來實施改革，會不會太慢了？」 許多中國知識份子認為必須早日讓中國發展出公民社 會。公民社會有兩個條件。第一是言論自由受到保障。 第二是發展出公共圈。公共圈就是討論公共問題的空 間。 中國的「公共」，必須考慮儒教與社會主義的因素。華 東師範大學政治學系副教授李永晶認為，中國進行市 場經濟改革後，對隨之而來的西方政治秩序原理採取 批判態度。與此同時，原本被認為是阻礙現代化的儒 學，重新受到青睞。 進入1990年代之後，許多知識份子主張儒學思想可以 重建中國政治秩序。甚至有更激烈的主張，認為應該 定儒教為國教。也有人主張應該融合儒學、西方的社 會思想與馬克思主義。 1990年代台灣實行「兒童讀經運動」，在中國大陸也 流行起來。 一些著名的學者與文化人呼籲建設兒童古典學校。 1998年，中國共產黨主義青年團與中國青少年發展基 金會，在全國各地展開朗誦古體詩與古典文學的運動。 2004年頒布的教育指導綱要，呼籲強化「中華民族傳 統美德」的教育。 李永晶認為儒學公共性的成立，讓中國現代化的理念 與實踐，重新回到歷史的軌道。這意味社會主義意識 形態的終結。 而且，儒學公共性的可能性只有在自由民主的基本制 度下，才能健全形成。換言之，必須改變現在的共產 黨一黨支配現象。 中國的作家野夫（1962年－）認為在中日關係上，中 國人遭到官製歷史教育的毒害，已經很難理性、客觀 地思考。野夫認為最近10年中國人的反日情緒之所 以高漲，主要原因是中國政府為了轉移人民對國內問 題的關心，而強化反日宣傳之故。 野夫記憶中的日本是以無利息或低利息提供借款給中 國的友善國家。2012年，故鄉的失業友人對野夫說︰ 「日本不可原諒，我也要參加示威抗議！」野夫則勸 對方說︰「自己國家的問題不解決，不能因為反日而 失去注意國內問題。」 崔衛平是自由派知識份子，曾經從事要求釋放劉曉波 運動。2012年，反日示威抗議之後，崔衛平主張「在 中日關係上，恢復理性！」並發起署名運動。 崔衛平認為2012年全國各地的反日示威抗議，政府有 某種程度的介入。不過，1970年代，在中國國力疲憊 的時候，政府封閉人民的戰爭記憶，沒有聽人民的意 見，就急切與日本建交，讓中國人產生「怨氣」。這是 現在全國各地發生反日示威抗議的主要原因。 （全文完） 贖罪者理州上 2015年好日

中國問題（4）

中國問題（4） 在網路對郭美美繪聲繪影猜疑的情況下，不久，國家 審計署宣佈調查紅十字會。結果發現紅十字會的預算 執行與財政收支有問題。預算外購買了420萬元人民 幣。「第一財經日報」還報導紅十字會以「建築老人安 養院」為名義，廉價買進土地，然後蓋房子出售。中 國紅十字會擁有很多營業內容不明的商業子公司。 郭美美的男友就在其中的「中紅博愛」擔任理事。 不久，紅十字會發出緊急聲明︰紅十字會的商業子公 司暫時停止一切活動。郭美美的男友也辭去「中紅博 愛」的理事。 2010年，江西省宜黃縣3位住民為了抗議當地政府強 迫他們遷走，爬到自家的屋頂上，企圖自焚。其中一 人死亡，另外一對母女羅志鳳與鐘如琴則受傷。 從貼到網路上的照片，可以看到鐘如琴全身著火，從 屋頂上掉下來。地面有許多警察，卻沒有一人救助鐘 如琴。鐘如琴的姐姐與妹妹鐘如翠與鐘如九，為了接 受電視台的採訪，想要前往北京。兩人抵達江西省的 飛機場時，宜黃縣的黨委員會書記邱建國等40人，把 兩人關在飛機場的廁所約40分鐘。姐妹在廁所用手機 與電視台的記者鄧飛聯絡。鄧飛透過微博，實況轉播 姐妹的處境。許多網民為她們加油打氣。 江西省共產黨委員會認為事態嚴重，便將邱建國解職。 網路輿論有時會左右法官的判決與量刑。例如，鄧玉 嬌事件就是典型的例子。 2009年，在湖北省三關鎮的飯店任職的鄧玉嬌，被該 鎮的三位官員要求性行為，鄧玉嬌為了自衛，用刀子 刺了三位官員，其中兩人受傷，一人死亡。鄧玉嬌在 法庭說這是正當防衛，不被檢察官接受。檢察官以「傷 害致死罪」起訴她。以過去的案例來看，鄧玉嬌可能 會被判死刑。 另一方面，網路上流傳鄧玉嬌好幾次想逃跑，卻被三 位官員撲倒，以及三位官員用鈔票打鄧玉嬌的情形。 網民們就團結起來，主張鄧玉嬌無罪。市面上販賣印 有鄧玉嬌照片的T恤。鄧玉嬌彷彿成了悲劇的女英 雄。或許受到這些現象的影響，法官最後雖然判鄧玉 嬌「過度防衛」，而有罪，可是卻以「心神喪失」為由， 讓她免除刑事處罰。 2010年，西安市的大學生藥家鑫駕車撞倒一位騎腳踏 車的女性。藥家鑫一開始想逃跑，離開肇事現場。可 是想到車牌號碼可能被對方看到，便折返用水果刀刺 已經受傷的女性。女性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亡。後來， 藥家鑫雖然想逃跑，卻被幾位目擊者包圍抓住。 網路上充滿批判藥家鑫的言論。可是一位有心理學知 識的網民獨排眾議，說人人心中都有一位藥家鑫。於 是，便有其他網民對他展開攻擊︰「你要袒護犯罪者 嗎？」「你是職業的評論員嗎？」「你是五毛黨嗎？」 所謂「五毛黨」，就是有些人在網路上寫對政府有利的 言論，政府對他每寫一則，給予報酬五毛人民幣。網 民諷刺那些人為「五毛黨」。 藥家鑫後來被逮捕，並且判處死刑。 從「法治」的觀點來看，輿論左右法官的判決與量刑， 並不是好現象。可是在弱者常遭到權勢者的欺壓，有 冤無處訴的情況，網路的出現，讓弱者有了發聲的管 道。 2003年，27歲的孫志剛從湖北省到廣州來工作。廣州 規定戶籍在外地的人來到廣州，必須辦暫時居住證。 孫志剛因為沒有辦，被逮捕送到收容所。不料，孫志 剛在收容所被毆打致死。 許志永等學者便連名向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 提出意見書，認為收容孫志剛的法律依據「收容流浪 漢之規則」違憲。並且要求「違憲審查」。這是中國首 次出現的要求「違憲審查」。結果，「收容流浪漢之規 則」被廢除。 中國的憲法第二章35條規定「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公 民擁有言論、出版、集會、結社、遊行、示威的自由。」 然而，實際上這些行為常常被限制。因為中國的憲法 第一條第一項也規定「中華人民共和國是由勞動階級 指導，以勞農為基礎的人民民主獨裁社會主義國家。」 第二條第一項也規定「所有的權力屬於人民。」第三 條第一項也規定「國家機構以民主集中制的原則實 行。」第二條第二項也規定「人民行使國家權力的機 構是全國人民代表大會與地方各級人民代表大會。」 此外，中國憲法的前文記載人民的任務是堅持四個基 本原則︰1. 社會主義。2. 人民民主獨裁。3.共產黨的 領導。4.馬克思、列寧主義與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 論。 這麼一來，就不允許有思想自由了。這是否定了中國 憲法第二章35條所規定的言論自由。這是中國憲法中 非常大的矛盾。 諾貝爾和平獎的得主劉曉波於2008年起草的「零八憲 章」主張多黨制與三權分立。中國政府則以「煽動顛 覆國家政權」罪名，逮捕他，並判他11年有期徒刑。 劉曉波的妻子劉霞在丈夫被逮捕後，一直被軟禁。24 小時有人監視。一位沒有犯任何罪的人，自由被剝奪， 明顯是違憲。劉霞因此而罹患嚴重的憂鬱症。如果她 去看醫生，被當局知道的話，很可能被強迫送進精神 病院，所以她也不敢去看醫生。 最近，許多中國政治研究者注意到中國的政治體制具 有彈性。例如，美國的研究者「Xi Chen」以「抗爭的 權威主義」（contentious authoritarianism）概念來說明 其特徵。也就是說，即使在權威主義的政治體制之下， 中國的民眾，從毛澤東時代到現在，透過大眾運動與 階級鬥爭的形式，與政府抗爭。並使用陳情與網路等 手段，爭取自己的權益。 所以，中國存在讓民眾有抗爭的空間，讓民眾得以發 洩不滿情緒。 （待續） 贖罪者理州上 2015年好日

中國問題（3）

中國問題（3） 1995年，中國教育部更進一步，在全國實施1000所 「實驗性示範高中」。 上海市的「實驗性示範高中」現在超過60所。每所學 校都擁有最新設備。有些學校還擁有室內溫水游泳池 與天文台。學生宿舍是2人用一個房間。當時的大學 的學生宿舍都很狹窄。因此有人擔心，實驗性示範高 中的畢業生，會住不慣大學的學生宿舍。 中國的社會非常重視學歷。尤其只有一個孩子的家庭 更是如此。中國學校的學費也非常高。 根據2004年，吉林省的調查，每位大學生平均的學費 為6000元人民幣，生活費為1000元人民幣，食費為 4800元人民幣，每年需要1萬1800元人民幣。而2004 年，吉林省農民的平均年收入約為3000元人民幣。換 言之，一個大學生每年需要的錢為4位農民的年收入。 中國的父母對孩子的教育非常熱心。因此也讓孩子感 受到極大的精神壓力。 根據2002年，廣州市青少年研究所的調查，63.9%的 青少年有疲勞、倦怠感。51.2%的青少年睡眠不足。 25%的青少年有腰酸背痛。23.8%的青少年有腹痛。 15.1%的青少年有頭昏眼花。 也有很多青少年自殺。根據調查，中國每年的自殺數 目，每10萬人中有23人。這是國際平均水準的2.3 倍。15歲至34歲青少年的第一個死因就是自殺，佔 全部死因的19%。 青少年自殺的原因大多是，父母被學校約談，青少年 極度緊張而自殺，或是學業成績不佳而自殺。 2000年，哈爾濱市的3位小學四年級生，由於沒寫作 業，被導師罰站。父母並且被導師約談。其中一位學 童，擔心回家後遭父母毆打，便到一位親戚家，說︰ 「導師規定作業一科沒寫罰4角，由於我沒有寫4科， 被罰2元」然後向親戚借了2元。接著，到市場買了 殺鼠藥，又買了泡麵。然後在學校的運動場吃下含殺 鼠藥的泡麵自殺。剩下的2位學童因為吃的泡麵不 多，所以沒有生命危險。 日本近年來常發生孩子殺死父母的慘劇。中國也發生 過孩子殺死父母的事件。2000年，浙江省一位高中2 年級男生，用鐵鎚打死母親。根據這位男生的供述， 母親每天偷看孩子的日記，控制孩子的一切行動，不 讓孩子接同學打來的電話，也不讓孩子打他最喜歡的 籃球，並且經常責罵孩子成績差，還說他必須考上清 華大學才行。 一天，吃完午餐後，孩子打開電視正要看的時候，母 親說︰「你如果考不上大學的話，可沒有第二次機會。 期末考，你如果沒有進入前10名，我就打斷你的腳！ 你是我生的孩子，殺死你也沒關係。」 孩子一氣之下，就拿鐵鎚打死母親。 中國政府很不願公佈國家資料。連人口動態與財政收 支也不公佈。 2009年，美國駐中國大使館公佈空氣污染指標懸浮微 粒PM的數值時，中國政府向美國駐中國大使館抗 議，認為是「干涉內政」。 從2006年起，中國網路開始流行「人肉搜索」這句話。 「人肉搜索」就是當某事件發生時，網民們同心協力 調查關鍵人物的一切資料。 「人肉搜索」雖然有侵犯個人隱私的問題，但是在現 在的中國，官員利用特權，嚴重貪瀆的情況下，「人肉 搜索」可說是扮演了伸張社會正義的重要角色。 例如，2012年流行的「錶哥」（中國的簡體字裡，『表』 就是『錶』。所以『表哥』就是『錶哥』。）就是來自 「人肉搜索」。2012年，陜西省延安市發生36人死亡 的交通事故。 前往事故現場的陜西省安全監督局楊達才局長，後來 就被網民取綽號「錶哥」。因為有網民看到網路照片裡 的楊達才手上戴著高級手錶，而提出質疑。其他網民 便立即搜索楊達才以前的一切照片。結果發現楊達才 還擁有其他款式的高級手錶。 在網路一片批判聲浪中，陜西省共產黨紀律委員會開 始調查。不到一個月，楊達才就被解除所有職務，並 且被剝奪黨籍。2013年，楊達才以「收賄罪」被判10 年有期徒刑。根據紀律委員會的調查，楊達才至少持 有83個高級手錶與來途不明的1600萬元人民幣。 除了「錶哥」之外，網路上還出現「錶弟」以及「錶 叔」。被稱為「錶弟」的是湖北省麻城市的共產黨書記。 當地的教育環境非常惡劣，學童必須搬家裡的桌子到 教室。這位書記卻在豪華的辦公大樓上班，而且手上 也戴著高級手錶。 被稱為「錶叔」的是福建省交通廳的李德金廳長。他 手上也戴著價值5萬元人民幣的瑞士雷達錶 （RADO）。 其他還有「房叔」、「房妹」、「房哥」的網路綽號，揭 露擁有許多不動產的官員資訊。被稱為「房叔」的是 廣州市的政治委員蔡彬。他於2012年被揭露擁有超過 20處不動產。被調查之後，證明他收賄超過275萬元 人民幣。後來，蔡彬被判11年有期徒刑。 另外一個引起話題的「人肉搜索」是「郭美美事件」。 2011年，郭美美（各位若有興趣，可以上網找到郭美 美的照片）在微博上炫富說︰「我家有400平方公尺， 還有專門看電影的房間，我還擁有多輛義大利高級跑 車，還持有10多個名牌皮包！」 許多網民開始對她好奇，而展開「人肉搜索」。結果發 現她是紅十字商會的商業總經理。紅十字會是援助受 災者的慈善組織。為什麼在裡面工作的人可以過如此 奢侈的生活？「紅十字商會」與「紅十字會」又是什 麼關係？郭美美會不會A了外界捐給紅十字會的錢？ （待續） 贖罪者理州上 2015年好日

中國問題（2）

中國問題（2） 河南省防疫技術員王淑平於1994年，檢查400位賣血 者，發現有15%感染愛滋病。她立刻通報河南省衛生 局，請求採取對策。可是不久，王淑平就接到恐嚇電 話，還有手持棍棒的暴徒闖入她家。最後，王淑平被 解雇。王淑平只好離開中國，前往美國工作。 河南省鄭州市的退休醫生高耀潔於1996年，在職場依 賴下，檢查1千多位女性的血液，發現有10%感染愛 滋病。 為了普及河南省愛滋病的常識，高耀潔自掏腰包，印 刷、分送傳單。地方政府卻追究他的責任。 不過2001年，世界衛生組織（WHO）頒授健康人權 獎給他。高耀潔想要接受這個健康人權獎，然而，中 國政府卻不准他出國。 2007年，國際非政府組織「生命之聲」也要頒獎給他。 高耀潔為了出席接受頒獎，想要從河南省前往北京， 卻被有關單位軟禁。每天有數十名警察在他住家四周 包圍。電話線也被切斷。 可是，美國參議員希拉蕊請求胡錦濤讓高耀潔出席接 受頒獎。胡錦濤直接下令給河南省政府，高耀潔才得 以成行。 不過，高耀潔總是被人跟蹤，電話也被竊聽。村莊裡 的人被灌輸「要小心火災、小偷與高耀潔」。 台灣的非政府組織「關愛之家」在河南省鄭州市設有 愛滋病患的「避難所」（shelter）。 2008年，中國每人國民所得成為3268美元，首次突 破3000美元大關。一般而言，一個國家的每人國民所 得若達到1000美元至3000美元，就表示那個國家的 經濟已經進入離陸起飛的階段，貧富不均會逐漸縮 小。日本、台灣、南韓、新加坡都是這個模式。然而， 現在的中國卻不同。貧富不均持續擴大。尤其是都市 與農村的貧富差距特別明顯。 2008年，都市居民每人可處分所得為1萬5781元人 民幣；農民每人的收入則只有4761元人民幣。 2009年，國家統計局發表的吉尼系數（Gini Coefficient，吉尼系數越接近1，表示貧富差距越大） 為0.496。一般來說，吉尼系數超過0.4，就是警戒信 號。 社會的競爭若要公平，首先，所有的人都必須有公平 接受教育的機會。可是在中國，由於出身地區與家庭 的不同，接受教育的內容與品質也不同。 戶籍在貧困地區的孩子所上的學校，與戶籍在都市的 孩子所上的學校，教師的水準有很大的差距。 中國進大學的考試制度，是事先決定各地區的錄取名 額，再舉行考試。這樣已經不公平了，更不公平的是 優待戶籍設在都市的學生。 農村的受教育條件已經比都市差了，農村學生的錄取 分數又比都市學生的錄取分數高。 下表是2007年各地區的大學錄取率 地區 錄取率 海南省 85.1% 上海市 84% 遼寧省 75% 北京市 73.6% 浙江省 72.5% 河南省 52.3% 安徽省 51.4% 山西省 44.1% 貴州省 43% 甘肅省 43% 由上表可知，擁有許多都市的沿海地區，與農村人口 密集的中西部地區，在大學錄取率上差距相當明顯。 而且，北京大學、清華大學這樣的一流大學，每年農 村出身的新生，都只佔全部新生的2成左右。 中國於1950年代起實施「重點校制度」。所謂「重點 校」，就是將資金集中投入「重點校」，分配優秀的教 師，以培養出菁英份子。但是由於這個制度造成過熱 的考試競爭，1990年代時，許多地方都廢除了。 可是，雖然「重點校」已經廢除，學校的排行榜仍舊 存在人們心中。因為往昔的「重點校」與「非重點校」 之間，設備與教師的水準，差距相當明顯。 家長們為了讓孩子進好學校，就在好學校的學區購買 不動產，或想盡辦法把孩子的戶籍遷往好學校的學區。 中國還有一個獨特的「擇校」制度。只要付一筆額外 的錢，就可以選擇想進的學校。 人民日報於2005年對600名家長實施意見調查。反對 「擇校」制度的家長只佔3成。 高中的入學考試，學生的考試分數若未達錄取標準， 可以花錢買分數。幾乎所有的高中，只要繳「擇校費」， 就可以入學。 根據民意調查，在黑龍江省，如果是省重點校，「擇校 費」是3年繳1萬8千元人民幣至2萬4千元人民幣。 如果是市重點校，「擇校費」是1萬2千元人民幣至1 萬8千元人民幣。如果是普通高中，「擇校費」是9 千元人民幣左右。平均教育支出佔年收入的40%。 這種情形看起來似乎非法。可是2001年，中國教育部 實施「三限政策」，讓這種情形合法。所謂「三限」， 就是「限制分數、比率、金額」。學校必須先設定錄取 分數，未達到錄取分數的學生，不予接受入學。並且 學校必須設定以「擇校」入學學生的比率，超過比率 的學生，不予接受入學。然後是設定「擇校費」的上 限。政府居然允許家長花錢買分數，真是不可思議！ 這樣已經很離譜了，更離譜的是竟然有學校違反「三 限」。 河南省蘭考縣的第一高中，原先對擇校生設定的錄取 分數為370分。可是後來開出條件︰只要捐款8千元 人民幣，加上每學期交付5千元人民幣，就可以讓分 數為300分的學生入學。 遼寧省瀋陽市的第二高中，也讓三限範圍外的120名 學生入學。因而得以非法收取360萬元人民幣。 山西省太原市的第五高中，也讓三限範圍外的113名 學生入學。因而得以非法收取339萬元人民幣。 2005年，寧夏回族自治區的13歲少女，因為父母繳 不起「擇校費」，而服毒自殺。 （待續） 贖罪者理州上 2015年好日

中國問題（1）

中國問題（1） 河南省睢縣東關南村的榮強是愛滋病患者。他在村裡 將所有的愛滋病患者組織起來，互相援助。 一天，有客人來訪。榮強帶客人到村裡的餐廳。可是 正要進餐廳時，老闆娘趕緊跑來，拒絕他們進入。因 為，老闆娘知道榮強夫妻都是愛滋病患者。 東關南村的人口有700多人。其中170人因為賣血， 20人因為輸血，而感染愛滋病，已經有40多人死亡。 河南省是因為賣血，而感染愛滋病多的省份。1990年 代初，省、市的衛生部門獎勵開設血液銀行，呼籲農 民賣血。 許多中國人認為捐血有害身體。尤其在封閉的農村社 會，賣血是因為貧窮，萬不得已的行為。 但是在1990年代最盛期，農民每天排隊，爭先恐後地 賣血。 榮強夫妻也頻繁賣血。一星期賣2、3次。有些村民甚 至每天賣血。400cc可賣50元人民幣。對一些農地很 少的農民而言，為了活下去，這是不得已的事。 1990年代，農民的平均年收為1500元人民幣。貧困 地區則只有600元人民幣。如果家裡有孩子上小學， 一個學期的學費要200元人民幣。 當時，政府對教育與醫療幾乎沒有補助。貧困地區的 人，年收的大部分都花在教育費與醫療費上。 1990年代中期，由於盛行血液買賣，抽血在不衛生的 情況下進行。許多抽血站為了加速工作，以同樣的針 頭，用在多人身上。並且經常省略消毒殺菌步驟。結 果，感染愛滋病的人不斷增加。 吳麗於1999年在醫院剖腹生產時，接受輸血而感染愛 滋病。吳麗一開始，不知道自己已經感染愛滋病，因 此連丈夫也被感染。從此，吳麗一家人就飽受歧視。 鄰居將兩家之間的圍牆蓋得非常高。吳麗的女兒雖然 沒有感染愛滋病，但是她生日時，雖然邀請好友到家 中慶生，卻沒有人願意來。連親戚的孩子也與吳麗的 孩子變疏遠。吳麗的兩個孩子幾乎每天都關在家裡。 河南省估計約有30萬人感染愛滋病。 由於中國經濟發展偏重都市，造成貧富懸殊。為了讓 落後地區的生活水準迎頭趕上，地方政府便推動血液 買賣。 血液在人體內可以無限再生產。也就是說，不必花成 本，就可以獲得巨額利益。 河北省沙河市的康泰醫院因為出現許多感染愛滋病的 人，而被稱為「殺人醫院」。當時，康泰醫院組成「私 人輸血隊」，與「血頭」（從事血液買賣的仲介者）取 得聯絡。「血頭」經常與黑社會有關係。 血液的價錢為每400cc，460元人民幣。其中200元人 民幣要交給「血頭」。醫院與賣血者各得100元人民幣。 在「血頭」的斡旋下，從1993年至1997年期間，中 國各省的賣血者蜂擁到康泰醫院賣血。他們賣血一個 月，相當於靠農業獲得的年收入。還有人住在醫院附 近的旅館，每天到醫院賣血。 業者在裝血液的瓶罐上貼上血液提供者的名字。他們 經常貼上國家領導人、著名演藝人員的名字。甚至連 已經去世鄧麗君的名字都被貼上。瓶罐的材質是馬口 鐵。血液裝在馬口鐵瓶罐裡，經過搖晃或溫度的變化， 容易變質，會發生溶血現象，顏色變成綠色。 當有人質疑時，輸血中心的幹部居然說︰「賣血者常 吃草，所以血液是綠色！」或說︰「賣血者吃避孕藥， 所以血液是綠色！」 當愛滋病患者前來要求協助時，河南省睢縣縣長大聲 地說︰「如果你們都死了，就沒有問題了！」 中國地方人民直接到中央陳情稱為「上訪」或「信訪」。 意思是拿著「信」（訴狀）到上部機構訪問。最近的陳 情者認為「小鬧小解決，大鬧大解決，不鬧則無人解 決。」 北京車站南邊附近，過去有一個區域稱為「上訪村」。 「上訪村」的附近有最高法院、國務院、全國人民代 表大會的陳情受理處。因此從地方來的陳情者都集中 住在這裡。這裡曾經有3萬人居住。陳情者都住在馬 口鐵皮屋或帳篷搭的簡陋住處。這裡有提供影印、傳 真、電腦上網的店舖，還有法律諮商處。並且有價格 便宜的流動飲食攤販。 陳情者的目的五花八門。有因為環境污染，健康遭受 損害。有土地遭受強制徵收。還有因為冤罪，要求再 度調查。以及醫療過失。 陳情者之所以增加，是因為地方的有關機構無法妥善 處理之故。這會給有關機構首長的政績帶來不利影 響。因此，有些地方政府就收買陳情受理處的職員， 故意妨礙陳情。 根據中國社會科學院于建嶸研究員得到的內部資料， 河南省某縣的黨政機構，賄賂北京陳情受理處的職 員，消滅河南省陳情者的陳情資訊。結果，2007年1 月至3月，河南省實際有25件陳情，卻只有1件被登 記。 陳情受理處的附近通常停著各省車牌號碼的汽車。穿 著便裝的警察四處巡邏。如果發現有自己管轄區來的 陳情者，立刻問對方為了什麼事情來北京，並且帶回 地方。如果陳情者拒絕，就會被送去精神病院或勞動 矯正所。 地方政府在北京的飯店通常設有出差事務所。飯店的 地下室則是暫時關閉陳情者的地方。陳情者們異口同 聲稱呼那裡是「黑監獄」。陳情者們也常常說，地方政 府是「天高皇帝遠」。意思是地方政府常背著中央政府 做壞事。 （待續） 贖罪者理州上 2015年好日

愛，逆轉勝（2）

愛，逆轉勝（2） 時間是在2004年的某一天。我與好友狄鶯投資了一家 SPA。每個月都虧幾十萬。打聽之下，知道喜悅集團 的董事長黃馬琍旗下的SPA都經營得有聲有色。 第一次見到黃馬琍時，黃馬琍突然開口對我和狄鶯 說︰「我覺得妳們很不快樂。來！我先為妳們兩個做 祝福禱告。」 這是生平第一次，有人主動開口為我做禱告。當黃馬 琍叫我們手牽著手，閉上眼睛時，我開始聽到一個初 次認識的朋友，真心誠意的祝福禱告聲。雖然在當時， 我不知道黃馬琍的禱告內容是什麼，但眼淚卻嘩啦嘩 啦地掉下來，我一直哭、一直哭，覺得心好熱、好熱， 彷彿有一股烈火在燃燒。更讓我無法理解的是，當時 感覺有一雙溫暖的雙手擁抱著我，頓時讓我感覺好溫 暖、好溫暖，心中湧起一份這輩子從來沒有過的寧靜 和平安。這份擁抱就好像一位慈祥的爸爸，將女兒緊 緊摟在懷裡一般。我從出生起就一直缺乏的父愛，在 那一刻全得到了滿足。 約莫幾分鐘的時間，我完全沉浸在這樣子的擁抱裡。 到底是誰在擁抱我呢？我睜開眼睛，瞄了一下周遭， 發現其他人都好好坐在位置上，彼此的手還牽著。 那是誰？是誰的一雙手緊緊抱住我呢？ 狄鶯也哭到不行。 「上帝很愛妳！」黃馬琍溫柔地拍拍我的肩，接著說︰ 「這個星期日到我們的教會來吧！」 「上帝很愛妳！」這句話，改變了我下半輩子的人生。 在黃馬琍為我祝福禱告後的三個月，我受洗成為基督 徒。那一年，我42歲。 我的生命一點一滴在改變。最明顯的，就是酒後自殘、 自殺的頻率減少了。後來，喝酒的方式也開始克制。 常常伸手要去拿酒杯時，就會有一個聲音提醒自己 說︰「孩子，喝酒喝開心就好了，不要喝太多。」 從小，我就不常到學校念書。生平第一次認真看的書， 大概就是聖經了。 受洗後，牧師送一本聖經給我。教我從「詩篇」和「箴 言」開始看。 信主一年後，我脫離了酒店工作，到台灣仁本殯葬禮 儀公司擔任公關副總。 我到醫院、安養院做探訪。透過一次次的付出和關懷， 也幫助我去碰觸內心最深層的那一塊，讓我勇於面對 過去那個不堪的自己。一點一滴找回自我價值的過 程，就像是破碎的生命，被一片一片拾起。 第一次，我發自內心地愛上了這個人。 愛上，紀寶如。 我開始投入監獄事工。感動來自於神話KTV縱火兇手 湯銘雄。 我曾經非常痛恨這個人。要不是他酒後到KTV縱火， 余龍也不會死於火災。但是當我聽到更生團契的牧師 說，湯銘雄被槍決前，曾經大喊︰「哈利路亞！在愛 中沒有懼怕。」他也傳了福音給許多受刑人。又願意 在死後把器官捐贈出來。老實說，我對他所做的事還 蠻感動。 儘管在信仰的洗滌下，湯銘雄已經徹底認罪悔改，但 終究還是被槍斃了，沒有機會再繼續做更美好的見 證。但想一想，如果監獄受刑人都能真的認罪悔改， 可以節省多少的社會成本啊！ 我以一個受害家屬的身份選擇原諒湯銘雄。原諒別人 就是寬恕自己。我知道未來在天國，我們還會再見面。 後來我自己的兒子也因為販毒入獄，多了一個受刑人 家屬的身份，對於他們的處境我是更加感同身受。 後來，我創立了「台灣優質生命協會」。幫助的對象以 獨居和身障老人，以及身心障礙的孩子居多。 為什麼我要去幫助老人？因為我對自己的阿公有虧 欠。為什麼我要去幫助身心障礙的孩子？則是對大兒 子余彥樟的虧欠。 （全文完） 贖罪者理州上 2015年好日

愛，逆轉勝（1）

愛，逆轉勝（1） 「愛，逆轉勝」是昔日天才童星紀寶如（1962-）的著 作。部分精彩內容如下︰ 在台北艋舺的巷子裡，一位妙齡女子迅速將錢塞給大 肥嬤，轉身摸摸我的頭，就匆忙離開。後來我才知道 那位妙齡女子是我的媽媽。 大肥嬤結婚後一直膝下無子，好不容易抱來一個養 女，也就是我的媽媽。沒想到在我媽18歲那一年，她 就當了我爸爸的小老婆。 大肥嬤每次喝醉酒，就當著我的面咒罵︰「養妳媽媽 沒用啦！嫁給人家當小老婆，還把妳丟給我照顧……」 我像個沒人要的孩子。明明出生在紀家，卻跟著媽媽 姓黃，叫做黃寶如。 我會踏進演藝圈，是因為阿嬤的關係。阿嬤帶我去見 當時的紅牌製作人葉明龍。不久之後，我就進入台視， 展開了童星生涯。 接拍的戲當中，我演得最好的通常是缺乏親情的戲。 我後來才明白，原來那是出自內心的渴慕，所以才會 拍得那麼好。當時我以為都在演別人，其實演的是自 己。 困苦流離的童年經驗，早已醞釀成一齣內心戲，我不 過是藉著演戲之便，把壓抑在潛意識的情緒宣洩出來 罷了。 但7歲開始演國語劇，才是最可怕的一件事。從小我 在三重長大，最熟悉的語言就是台語，加上當時忙著 拍戲沒上幼稚園，「國語」這玩意兒，我連聽都沒聽過， 更別說要講什麼國語台詞了。 「我要賺錢！」這四個字就是我拍戲的動力。但我要 賺錢，不是因為愛錢，而是不想過那種每個月回紀家 伸手要錢的日子。當時我心想，只要努力拍戲，阿嬤 就會收到很多錢，我就可以搬離大肥嬤的家，回紀家 和父母、兄弟姊妹們住在一起，得到家人的愛。 阿嬤決定把我帶回紀家一起住，我也從「黃寶如」正 式改為「紀寶如」。 8歲，我開始拍電影。大螢幕的曝光，讓我的名氣大 增，成天被影迷追著跑。隨著虛榮心越來越強，內心 也開始埋下驕傲的腫子。 13歲，我正值發育階段。阿嬤為了讓我繼續當童星賺 錢，每天都在我胸前裹上一層層白布，試圖將我的胸 部壓平，但因為裹得太緊，常常讓我喘不過氣來。 她還帶我去診所打一種抑制成長的針。我問她為什麼 要打這種針？阿嬤只說︰「就是不能長高呀！長高的 話，就沒辦法當童星……」這也是為什麼，比起家中 其他兄弟姊妹，我的個頭特別嬌小，只有149公分高。 直到18歲那一年，在歌廳秀認識余龍，我這隻被關了 十幾年的籠中鳥，才開始試圖撞破柵欄，朝向自由的 天空飛去。 阿嬤氣得大聲吼罵，就是要逼我跟余龍斷了關係。 「想徹底離開這個家」的念頭越來越強烈。我篤定地 告訴自己，我就是要嫁給余龍，只有這條路。我決定 跟余龍遠走高飛。 我生下孩子彥樟，醫生卻判斷孩子得了「先天性腹裂 症」的罕見疾病。發生率只有萬分之一。 我該為這個孩子負起責任。懷彥樟的時候，我一心要 生男孩子，不敢去做超音波檢查，才會沒提早發現他 罹患了「先天性腹裂症」。 因為得失心太重，我連提早知道嬰兒性別的勇氣都沒 有。為了不讓答案提早揭曉，每次到醫院產檢，我都 堅持不做超音波。 沒想到，有一天我將孩子抱在懷裡的時候，發現他兩 眼的瞳孔竟然不一樣。趕緊帶孩子去眼科做檢查。醫 生說是先天白內障，必須開刀，但之後那一眼就變成 了遠視1千多度。 生了他之後，我就被嚇到了。我擔心自己的基因不好， 往後幾年，雖然曾經懷過兩、三次孕，我都選擇把孩 子拿掉。幾條寶貴的生命，就這樣無辜地葬送在一個 無知的母親手裡。 余彥樟出生之後，相隔四年，我才又生了二兒子余彥 鋒。1989年，第三個兒子余彥廷誕生。 不料，我發現余龍有了另一個女人。當年38歲的余 龍，外遇對象竟然會是個年僅16、7歲的年輕女孩。 我和余龍簽字離婚，但沒想到離婚幾個月後，一場大 火，竟奪走了余龍的生命。 1992年，神話世界KTV突然竄出了熊熊大火。這場 大火造成16個人死亡。縱火的人是1997年被槍決的 湯銘雄。 「是妳害死我兒子！是妳害死我兒子！」突然，耳邊 傳來婆婆嚴厲的指控。 「就是叫妳回來，妳不回來，他才會去喝悶酒，都是 妳害死我兒子……」 「那就喝酒，用酒精麻醉自己吧！」我想。 我痛恨每一個人，覺得大家都對不起我。但事實上， 我最痛恨的人是紀寶如。曾經有好幾次，我隔天醒來， 發現自己躺在一片血泊中，因為前一天晚上，我拿著 刀子試圖割腕自殺。還有一次，我想放瓦斯自殺，不 小心引發火災，還驚動了消防車來救火。 當一個人尋死的決心越來越強，擋也擋不住。為了搜 集安眠藥，但又怕被人認出來，我還曾經頭戴假髮、 臉戴口罩，掛著一副大墨鏡，跑到一家一家的藥局去 買藥。累積到一個量之後，就一口氣吞了。結果，還 是被救活。 我兩、三天就往酒店跑，喝得爛醉如泥。這種醉生夢 死的生活，前前後後過了長達12年。 「我恨紀寶如！」恨到巴不得讓她從這個世界消失。 正當我閉上眼睛，準備受死的那一刻，突然，一道強 烈的曙光落下，奇妙的事發生了。 （待續） 贖罪者理州上 2015年好日

永不屈服（2）

永不屈服（2） 然而他心中還有一個問題，如果再次見到這些人，他 還能保持內心的平靜嗎？這個問題令他戰戰兢兢，但 他仍然下定決心，遠渡重洋，來到巢鴨監獄，面對曾 經凌虐折磨他的人。 剛開始他一個人都認不出來，接著他看到一張張熟悉 的面孔。但是路易發現，眼前少了一張臉孔︰渡邊。 路易詢問陪同人員渡邊的下落，對方告訴他這名前日 本軍官逃之夭夭，遭到全面通緝，最後在絕望中自殺。 這番話令路易感慨良深。當初在戰俘營的時候，渡邊 對他施以無法以常理解釋的羞辱與暴力。他的尊嚴被 剝奪殆盡，戰後返鄉，他的人生依然昏天暗地，繼續 在回憶中與渡邊對決搏鬥。 洛杉磯的一個夜晚，多年來驅使他憎恨渡邊的羞辱感 與無力感，終於消失。渡邊不再是惡魔怪物，他只是 一個人。 來到巢鴨監獄，路易聽人描述渡邊的下場，只看到一 個迷失方向的人，一個無法得到救贖的生命。如今他 對渡邊的感受，和以往截然不同，讓他驚訝到顫抖的 地步，因為這份感受是同情。 此時此刻，路易心中發生一種美好的變化，那是寬恕， 完全的寬恕。對路易而言，戰爭終於結束。 路易離開巢鴨監獄之前，陪同的上校軍官要當年凌虐 過他的警衛出列，幾名囚犯從房間後方站起來，拖著 遲疑的腳步來到走道，望著路易。 路易欣喜若狂，像個孩子似的，踏著輕快的腳步跑向 走道。這些曾經凌虐過他的警衛大惑不解，看著路易 迎向他們，伸出雙手，臉上浮現燦爛的微笑。 1954年，路易成立了非營利組織「勝利少年營」。「勝 利少年營」是誤入歧途孩子的樂園。路易來者不拒。 每天晚上，路易和孩子圍坐在營火旁邊，暢談自己的 早年生活、戰爭經驗，以及如何獲致心靈的平靜。對 於基督教，他並不刻意宣揚，只是呈現在孩子面前， 當成一種選擇。有些孩子皈依上帝，有些則否。無論 何種狀況，「勝利少年營」總是能夠讓為非作歹的孩子 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路易是奧運聖火傳遞隊的常客，先後跑過五屆。路易 總是保持心情愉快，感染周遭的每一個人。有一回他 告訴朋友，他記憶中自己上一次生氣是40年前的事 了。他深信世事皆有緣由，而且總有美好的一面。因 此就算他身處逆境，也能夠談笑風生，處變不驚。2008 年年底，路易歡度92歲生日。 1995年，英國「每日郵報」記者訪問渡邊。渡邊說︰ 「我要道歉，深深的道歉」他握住拳頭，朝自己的下 巴比劃了一下，說︰「如果那些戰俘想要這麼做，我 會請他們來日本，把我痛打一頓。」渡邊又說︰「如 果我受過比較好的教育訓練，我對待戰俘會比較友 善……然而我被灌輸的觀念卻是︰戰俘投降是可恥的 事。我完全不知道什麼是『日內瓦公約』，我問過長官， 他說︰『這裡不是日內瓦，而是日本。』」 渡邊又說︰「戰爭是違反人性的罪行。我很欣慰日本 首相已經為戰爭道歉，但也覺得奇怪，為什麼不是整 個日本政府道歉？我們的內閣很差勁。」 「每日郵報」的報導顯然只在英國流傳，要等到一年 之後，路易才得知渡邊還在人世，他當下的反應是︰ 我要見渡邊。 有一天，CBS的人告訴渡邊，路易即將來到日本，希 望與他會面，表達寬恕與原諒。渡邊表示願意與他見 面，表達歉意，但前提是他以個人身份道歉，並不代 表日本軍方。 有一天，路易坐在書桌前，左思右想好幾個小時，終 於打開電腦，開始寫一封信。 致渡邊睦弘 由於我在當戰俘的時候，受到你毫無理由、毫無理性 可言的懲罰，導致我在戰後人生陷入一場夢魘。我心 中充滿仇恨與報復。 夢魘讓我的人生土崩瓦解。然而感謝布道家葛理翰領 我面對上帝，我從此將生命獻給耶穌基督。愛取代了 我對你的仇恨。耶穌說︰「寬恕你的仇人，為你的仇 人祈禱。 你可能已經知道，我曾在1952年重回日本，並且到巢 鴨監獄，對所有的日本戰犯講話……我向他們問起 你，他們說你可能已經切腹自殺，令我相當遺憾。就 在那個時刻，我原諒了你，就像我原諒別人一樣。現 在，我只希望你也成為一位基督徒。 路易」 他將這封信印出來，摺好，放在身上，帶往日本。 結果兩人並沒有見面。CBS與渡邊聯絡，表示路易想 來看他，但是渡邊斷然拒絕。 2003年，渡邊睦弘死亡。 1998年，81歲的路易伸出手，接過奧運聖火，開始跑 步。放眼望去，四面八方都是笑盈盈的日本臉孔。120 名日本自衛隊官兵排成兩列，讓他從中間穿越。 路易跑過直江津，這個地方的牢籠曾經將他囚禁，一 個黑眼珠的人曾經佔據他的內心世界。然而牢籠早已 解脫，渡邊也早已消失，兩者都無影無蹤，今天的直 江津只有歡呼聲與飄散的雪花。只見一位老先生興高 采烈、向前奔馳。 （全文完） 贖罪者理州上 2015年好日

永不屈服（1）

永不屈服（1） 「永不屈服」是美國知名女作家希林布蘭（Laura Hillenbrand 1967-）的著作。內容是描述奧運選手路易 的真人傳記。「永不屈服」後來拍成電影。我與千瑤去 看了。可是我認為這篇故事最精彩的應該是，路易最 後寬恕了當年在戰俘營虐待他的日本軍官。想不到電 影卻將這段最精彩的情節，用片尾字幕簡單交代了事。 好在千瑤後來買了「永不屈服」中文翻譯本（時報出 版），我才能閱讀這段最精彩的情節。以下就是部分精 彩內容︰ 路易在白天一直想起渡邊（當年在戰俘營虐待他的日 本軍官），夜晚，渡邊繼續毆打他。每當皮帶揮過來， 他會撲向渡邊的喉嚨，一把掐住。但是無論他如何用 力，渡邊的一雙眼睛還是在他身上看來看去。他經常 尖叫醒來，渾身汗濕。他開始害怕睡眠。 只要他把自己灌醉，他就可以暫時忘掉戰爭，他不必 上床睡覺，不必面對那個惡魔。 他想像自己找到渡邊，將他制伏，打得滿臉是血，然 後以雙手扼住他的喉嚨。他在想像中慢慢殺死渡邊， 享受折磨的快感，讓渡邊徹底體會他當初承受的痛 苦、恐懼與無助。 路易並不知道渡邊的下場或下落，但是他深信只要自 己能夠回到日本，一定可以逮到他。當初渡邊無所不 用其極，企圖將他降格為非人，但是他要讓渡邊清楚 知道︰我仍然是人。路易認定如果他想拯救自己，這 是唯一的辦法。 奧運已成夢幻泡影，但是路易找到一個新的目標，他 要殺掉渡邊。 渡邊時時提醒自己，想生存下去，就要堅守兩項原則︰ 保持沉默，保持耐心。 每天夜晚，渡邊躺在老農夫家的榻榻米上，輾轉難眠， 日本全國各地，不時有逃亡的戰犯落網，關進監獄， 等候審判。他認識其中幾個人，知道他們一個個受審、 服刑，有時甚至遭到處決。但他顯然沒有任何懺悔之 意。 路易家附近有一座健身房，他會到那裡練拳擊，連續 幾個小時，將滿腔恨意一拳一拳打進沙包。他要好好 鍛鍊身體，為將來的對決做好準備，相信那場對決可 以拯救自己。 一個原本對任何事都滿懷希望的人，如今深信他唯一 的希望就是殺人。戰爭期間，渡邊不願放過路易；戰 爭結束，路易無法放掉渡邊。 有一天，路易的妻子辛西亞回家時，發現丈夫抓著嚎 啕大哭的女兒，猛力搖晃。她尖叫著把女兒搶過來。 辛西亞忍無可忍，決定離婚。 路易孑然一身，陪伴他的只有酒與仇恨。仇恨這種情 緒將路易釘在痛苦回憶的十字架上。 辛西亞聆聽布道家葛理翰的布道。回家時整個人神采 奕奕，告訴丈夫她不想離婚了。 在辛西亞的強力邀請下，路易終於答應與辛西亞一起 去聽葛理翰的布道。 葛理翰請聽眾打開「新約聖經」，翻到「約翰福音」第 八章︰ 文士與法利賽人帶著一個行淫時被拿的婦人來，對耶 穌說︰「夫子，這婦人是在行淫時被拿的。摩西在律 法上吩咐我們把這樣的婦人用石頭打死。你說該把她 怎麼樣呢？」他們說這話，乃試探耶穌，要得著告他 的把柄。耶穌卻彎著腰，用指頭在地上畫字。他們還 是不住的問他，耶穌就直起腰來，對他們說︰「你們 中間誰是沒有罪的，就可以先拿石頭打她。」於是又 彎著腰，用指頭在地上畫字。他們聽見這話，就從老 到少，一個一個都出去了，只剩下耶穌一個人，還有 那婦人仍然站在當中。耶穌就直起腰來，對她說︰「婦 人，那些人在哪裡呢？沒有人定妳的罪嗎？」她說︰ 「主啊，沒有。」耶穌說︰「我也不定妳的罪。去吧， 從此不要再犯罪了！」 路易突然間清醒過來。路易回到家，直接走向他藏酒 的地方。過去每天晚上到了這個時候，他的酒癮就會 發作。但是今天晚上，路易不想喝酒，這是多年來的 頭一遭。他把一瓶一瓶的酒拿到廚房，一瓶一瓶打開， 倒進洗碗槽。然後他搜遍全家，找出一包一包的香菸 與一疊成人雜誌，以及所有代表墮落生活的物品，全 部倒進垃圾滑槽。 第二天早晨，路易醒來，感覺煥然一新。五年來頭一 遭，他沒有夢到渡邊。後來，渡邊再也不曾出現在他 的夢境。 路易拿出一本「聖經」，走到公園，在樹蔭下找了一個 地方，坐下來，開始讀「聖經」。 路易整個人沉浸在祥和平靜之中。他回想一生的經 歷，感受最深的不是自己遭遇的苦難，而是上帝的愛 如何拯救了他。渡邊千方百計要剝奪他的存在價值， 蹂躪他的人格尊嚴，讓他無依無靠，然而如今，他不 再是那樣的人。就在這個寂靜的時刻，路易的憤怒、 恐懼、羞辱與無助，全都煙消雲散。就在這個早晨， 路易重獲新生。 他輕聲地哭泣起來。 1950年，路易終於回到日本。 大戰結束後的前幾年，路易念念不忘要回到日本，殺 掉當初摧殘他的那個人。如今他真的舊地重遊，然而 殺人的念頭已經消失，此行目的不是報仇，而是要找 尋一個問題的答案。 路易先前得知，所有曾經凌虐他的日本軍官與警衛， 都已經遭到逮捕、判刑，囚禁在巢鴨監獄。現在他想 到這些日本人的時候，心中了無恨意，連對渡邊也是 一樣。 （待續） 贖罪者理州上 2015年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