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粹主義是什麼？（2）

民粹主義有助於民主主義或有害於民主主義？

要看2個條件，1.民粹主義出現的國家，民

主主義已經很穩定了嗎？或是不很穩定？

2.民粹主義政黨是執政黨還是在野黨？如果

民粹主義政黨是在野黨，就有助於民主主義。

如果民粹主義政黨是執政黨，尤其是在民主

主義還不很穩定的國家，民粹主義政黨就

有害於民主主義。民粹主義政黨可能會否定

立憲主義，實行權威主義的統治。

現有的政治勢力如何因應民粹主義政黨？

現有的政治勢力有4個戰略。

第一，孤立化。現有的政治勢力避免與民粹

主義政黨協力，或組成聯合政權。

第二，「非正統化」或「對決」。現有的政

治勢力全面否定民粹主義政黨的正統性，甚

至積極攻擊。以上兩種因應方式，現有的政

治勢力敵對民粹主義政黨。第三、第四種因

應方式則是現有的政治勢力對民粹主義政黨

採取親善的態度。

第三是「適應」或「攏絡」。現有的政治勢

力承認民粹主義政黨的正統性，一方面自己

努力改革，減緩人民對政治的不滿，甚至讓

民粹主義政黨邊緣化。

第四是「社會化」。現有的政治勢力不否認

民粹主義政黨，而且努力讓民粹主義政黨

質變。也就是現有的政治勢力將民粹主義政

黨拉進現有的政治框架中。

如果單純地批判，排除民粹主義政黨，反而

讓民粹主義政黨有正統性。對付民粹主義政

黨，似乎沒有萬能的處方戔。

民粹主義起源於美洲大陸。20世紀中期，

民粹主義在拉丁美洲全面開花，至今仍有影

響力。

1892年，在美國出現了「人民黨」，挑戰二

大政黨。「人民黨」又稱為「populist

party」（民粹黨），「人民黨」的委員稱為

「populist」。就這樣，以人民為基礎，批

判菁英支配的政治運動就稱為「民粹主義」。

出現「人民黨」的背景是19世紀末，美國

的貧富差距擴大。一方面是標準石油公司與

卡內基鋼鐵公司等巨大企業出現，獲得市場

獨占地位，另一方面是都市勞動者生活不安

與長時間工作，勞工運動也受到鎮壓。

然而，對這種狀況，共和黨與民主黨卻視而

不見，加上政治腐敗與金權政治。農民與勞

工的不滿不斷蓄積。

1892年的總統選舉，「人民黨」推出總統

候選人「Weaver」，得票率8.5%，差強人意。

1894年的選舉，「人民黨」在眾議院獲得

7席，在參議院獲得6席，州議會的選舉也

有數百人當選。

但是，「人民黨」很快就凋謝了。「人民

黨」的支持者只限於農業州的白人男性。

不過，二大政黨對「人民黨」的威脅很快就

就做出反應。例如，1896年民主黨的總統候

選人「Bryan」提出的政策就很接近「人民

黨」。

但是，後來「人民黨」逐漸衰退，到了

1908年就消滅了。

經過一個世紀，2016年總統候選人川普的主

張與姿態以及對現存政治經濟精英的嚴厲批

判，都讓人覺得是繼承「人民黨」。

民粹主義之所以在拉丁美洲全面開花，是因

為社會經濟上的嚴重不平等。拉丁美洲長期

在西班牙與葡萄牙的殖民地統治下，形成

對西班牙與葡萄牙貢獻的殖民地經濟。原住

民因為過勞紛紛死亡，西班牙與葡萄牙就從

非洲引進大量黑人奴隸。到廢除奴隸制度之

前，引進到美洲大陸的黑人奴隸超過1千萬

人，其中的95%引進到拉丁美洲。

19世紀前半，拉丁美洲各國紛紛獨立，經濟

逐漸發展。但是政治卻被少數的菁英獨佔。

農園主、礦山主、大商人等白人支配層不到

總人口的1%。

（待續）

※母親三井菊子很重視孩子的教育。我

在讀國中時，母親每天一大早就叫我起

床讀書，我那時迷上武俠小說，所以一

大早起床後開始在書房看武俠小說。現

在回想起來，覺得真是對不起母親的望

子成龍苦心。國中國文課本有文言文，

老師規定每一篇文言文都必須背起來。

我就在家裡先背給母親聽，母親也很認

真地聽我背書。現在回想起來，母親是

日本人，只會講一點日常閩南語。連白

話文都看不懂，何況是文言文？她當時

只是裝作聽得懂，主要是聽我背得順不

順而已。

2019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