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合戰爭（13） 對俄國而言，勢力圈第一個意義是 指舊蘇聯區域。第二個意義是指冷 戰時代的舊共產圈以及舊蘇聯的 友好國（越反美越好）。以及因為 地球溫暖化，造成海冰溶化出現的 「北極」新領域。普丁時代的俄國 對美國一極世界反彈，與中國攜手 合作，想要實現多極世界，而俄國 是其中的一極。對俄國而言，中國 雖然是一個必須警戒的國家，但是 為了打擊美國，卻成為重要的夥 伴。 為了達成「Grand Strategy」，普 丁採取下列手段： 1.外交與商業 對舊蘇聯各國，若不聽話者，實施 貿易制裁。 2.操作媒體 俄國在網路上散布大量假訊息並 且進行網路攻擊。 3.替換從政者與利用教會。 發動政變，讓反俄的從政者失勢， 以親俄的從政者取代。 4.支援反對勢力與過激派。 5.破壞活動與恐怖攻擊。俄國參與 許多暗殺事件。 6.經濟、能源戰爭。 舊蘇聯各國之中，若有不聽話者， 俄國就提高能源價格或停止供應。 7.凍結紛爭與製造民族間緊張。 凍結紛爭是指雙方雖然達成停戰 協議，卻仍持續非法佔領土地或小 規模戰鬥，而沒有達到真正和平的 狀態。 俄國支援對方國內的分離勢力，製 造民族間的緊張。 8.正規、非正規戰爭。 巧妙組合正規、非正規戰爭，可以 「混合戰爭」為代表。 烏克蘭、喬治亞採取親美路線，想 要加入歐盟與北大西洋公約組 織，這對俄國的勢力圈構想是一大 障礙。因此俄國就想盡方法，企圖 把這些國家留在勢力圈內。結果， 2008年發生俄國、喬治亞戰爭以及 現在仍持續的烏克蘭危機。 普丁於2011年在報紙提出「歐亞 聯合」構想。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混合戰爭（12） 杜金為了讓俄國成為歐亞大國所 描繪的構想由三個主要樞軸形 成：莫斯科、柏林樞軸，莫斯科、 德黑蘭樞軸，東京樞軸，排除美國 的影響力，強化與「芬蘭化」歐洲 的關係。並且為了攻擊美國，重視 與中南美的關係。 土耳其在歷史上，與俄國爭奪黑海 的霸權。所以對俄國而言，土耳其 與美國、中國一樣，是危險的國 家。因此杜金主張俄國應該利用亞 美尼亞人、庫爾德人以及其他土耳 其內的少數族群，製造紛爭。杜金 描繪的最佳劇本是讓土耳其解 體，與阿賽拜疆合併，由俄國、伊 朗、亞美尼亞三國分割。 杜金認為南北高加索與中亞是俄 國的領土。這當然與事實不合。 杜金認為俄國應該歸還日本北方 四島，創造兩國友好氣氛，並且煽 動日本反美。 杜金認為俄國應該併吞蒙古。杜金 也認為中國很危險，最好能夠瓦解 中國。首先將西藏、新疆、蒙古、 滿州等地變成對中緩衝地區。尤其 沒有新疆、蒙古的話，中國就無法 對高加索與西伯利亞發揮影響 力。此外，為了對抗中國，必須強 化與印度、越南的關係。 然而，自從烏克蘭危機之後，俄國 就成為國際孤兒，因此俄國必須與 中國、土耳其合作。俄國現在沒有 力量併吞他國。事實上，2014年俄 國併吞烏克蘭領土的克里米亞，國 際社會不承認。 普丁認為俄國的領土是「歷史的俄 國」，也就是舊俄羅斯帝國。普丁 有自己三個判斷基準：1.到18世 紀的人。3.信仰俄羅斯正教的人。 根據這個基準，南高加索、大多中 亞、波羅地海三國等地都在其中。 普丁在外交上使用「Grand Strategy」（大戰略），也就是維持 「勢力圈」。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混合戰爭（11） 杜金是莫斯科大學的教授，他還於 2002年成立歐亞黨。普丁的戰略是 根基於杜金的地政學理論。對俄國 人而言，地政學是基本的思考原則 之一。 杜金的主要主張援用了哈烏斯合 發的理論。哈烏斯合發的理論稱為 「陸權地政學」，有五個主張：1. 擴大生存權與國家權。2.經濟自給 自足。3.根基於「中心地帶理論」 的陸權與海權的對立。4.統合地域 論。5.與蘇聯陸權同盟，支配世 界。 尤其德國主張世界分成幾個集 團，美蘇日德各自主導自己的區 域，維持秩序。這與杜金的理論雷 同。 哈烏斯合發的理論之一：擴大生存 權與國家權。後來影響希特勒與納 粹黨。因此，地政學曾經被人視為 危險的學問。杜金也受到哈烏斯合 發的很大影響。 杜金最有名的著作是「地政學的基 礎：俄國地政學的未來」。這本書 是俄國第一本關於地政學的書，也 是從政者、外交官、軍人必須閱讀 的書。許多俄國的教育機構都採用 此書作為教科書。 這書的中心主張是：讓美國喪失在 歐亞的影響力，讓俄國恢復在歐亞 的影響力。俄國人統治世界的鬥爭 尚未結束，俄國仍然是反美、反資 產階級的舞台。俄國應該建造歐亞 帝國。為了實現這個目的，應該縮 小軍事力的角色，擴大特務機關的 破壞、散布假資訊活動，有效利用 俄國的天然氣與石油。 這些杜金主張的手段，與混合戰爭 有密切關係。該書主張俄國的最終 目的是全歐洲的「芬蘭化」。「芬蘭 化」就是芬蘭在冷戰時代，在國際 堅持中立，但是受蘇聯的影響的狀 況。芬蘭在冷戰時代，沒有接受美 國的馬歇爾計畫也沒有加入北大 西洋公約組織。 芬蘭曾經被俄羅斯帝國支配。蘇聯 戰敗之後，芬蘭為了維持獨立，認 為「芬蘭化」是不得不的選擇。對 芬蘭而言，「芬蘭化」是在國際現 實環境下，小國的智慧。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混合戰爭（10） 2015年，習近平到莫斯科訪問時， 簽訂中俄兩國互相不網路攻擊的 協定。 英國外交部長拉布強烈非難俄國 的網路攻擊。拉布指出2019年英 國總選舉時，俄國盜取並洩漏英美 交涉自由貿易協定的秘密文件。 2015年，俄國盜取德國首相梅克爾 的電子郵件。 2020年，假消息與謠言席捲全世 界。人們最警戒的是俄國與中國散 布的假消息與謠言。世界衛生組織 的幹事長譚德賽說：「我們不只與 病毒作戰，也與陰謀論作戰！」 中國、俄國與伊朗批判美國，認為 新冠狀病毒是美國製造的生物武 器。 2020年，北大西洋公約組織的秘書 長史托騰伯特指出中國、俄國與伊 朗為了破壞北大西洋公約組織的 團結，散布許多假資訊。這三國主 張新冠狀病毒是美國製造的生物 武器。 普丁政權認為新冠狀病毒是美國 製造的生物武器，目的是企圖減少 世界人口。 2020年，美國財政部指出烏克蘭的 迪爾卡切議員是俄國的爪牙，散布 許多假資訊，干涉美國總統選舉， 因此凍結其在美國資產。 領導普丁時代俄國地政學的是被 稱為「普丁智囊」的杜金。 普立茲爾將蘇聯瓦解後的俄國周 遭空間畫成以俄國為中心的同心 圓。第一圓是獨立國家共同體各 國。第二圓是與舊蘇聯鄰近的歐亞 大陸各國。第三圓是與俄國最遠的 歐美各國。 主張「歐亞主義」的人重視第一 圓。楬櫫「大西洋主義」的自由主 義者最重視歐美關係。 俄國最終的目的是「歐亞主義」。 「歐亞主義」的誕生可溯及俄國革 命之後。從蘇聯亡命國外的知識分 子提倡的。保加利亞公爵特魯貝卡 出版的書，認為俄國人既不是歐洲 人，也不是亞洲人，而是歐亞人。 蘇聯瓦解後，將歐亞主義更進一步 發展的是杜金。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混合戰爭（9） 起訴書寫道：「互聯網研究機構的 戰略目標是在美國的政治系統散 播糾紛的種子！」 一位俄國國籍者非法獲得美國人 的社會保障號碼與出生年月日，並 在網路上發布政治性廣告，廣告的 內容是對希拉蕊負面，對川普正 面。 互聯網研究機構的使命是透過網 路，在全世界散佈假資訊。最初 的目標是烏克蘭以及歐洲的民主 國家。 許多互聯網研究機構的活動就是 普丁與俄國的宣傳活動。 俄國取得還活著美國人的社會保 障號碼，然後用信用卡付帳。 互聯網研究機構在網路上宣傳「投 票給共和黨」、「投票給川普」、 「支持修正憲法第二條」、「支持 俄亥俄州將希拉蕊關進監獄」。 2016年，互聯網研究機構在網路上 登出廣告「川普是我們未來唯一的 希望！」 互聯網研究機構召開集會「打倒希 拉蕊」。 總統選舉前數周，互聯網研究機構 採取新戰略，呼籲黑人與穆斯林 等少數族群選民不去投票，或投 給史坦等第三候選人。結果，投 給史坦等第三候選人的行動，意 義重大。例如，密西根州的史坦 得票數是川普贏希拉蕊得票差的 四倍。在威斯康辛州，史坦的得 票數超過川普的得票數。 即使如此，川普當選總統後，美國 對俄國的態度很嚴厲，互聯網研究 機構陷入苦境。 2018年，美國因為涉嫌入侵希拉蕊 與民主黨的電腦，而起訴12位俄 國GRU。GRU以「26165部隊」、 「74455部隊」進行諜報活動，企 圖讓美國政治陷入混亂。這兩支部 隊各有其工作。「26165部隊」是蒐 集情報，「74455部隊」是散佈情 報。2016年，「26165部隊」侵入 希拉蕊陣營的電腦，竊盜資料。當 時為了隱藏自己和俄國政府的關 係，使用架空的名字與住址。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混合戰爭（8） 詳細論述網路攻擊的薩加在著作 「世界霸權一夜翻轉----網路完 美武器」中具體談論俄國網路攻擊 美國總統選舉。他認為俄國在網路 攻擊美國之前，以烏克蘭戰爭作實 驗，而烏克蘭戰爭則是以格魯吉亞 作實驗。 格魯吉亞因為對俄國採取對抗姿 態，雙方互相網路攻擊對方。最明 顯的是2008年，俄國發動的網路 攻擊。俄國對格魯吉亞的政府機構 與基礎建設發動猛烈的DDoS攻擊。 2011年，俄國又對格魯吉亞的新聞 網站發動網路攻擊，重要資訊被竊 取。有趣的是，格魯吉亞以CERT （Computer Emergency Response Team）反擊。CERT不僅可以侵入對 方電腦，獲取許多重要資訊，還可 以知道對方的所在地，讓網路攻擊 的「隱密性」崩潰。 2013年，媒體揭露互聯網研究機構 （Internet research agency）的 存在。這個互聯網研究機構被稱為 世界的「拖網工廠」。互聯網研究 機構的創設者是畢斯特羅夫。互 聯網研究機構聘僱400人，以俄 文、英文與其他語言對SNS大量發 言。互聯網研究機構的工作不只 對外，還對俄國。例如指普丁的 政敵納維爾努伊是「說謊者、詐騙 者、叛國者、向西方拿錢者」。 普丁的政敵，葉爾辛時代擔任第 一副首相的尼姆則夫於2015年被 槍殺後，互聯網研究機構說這是 「因為西方的挑撥，在野黨領導 者為了推翻政府而實施的行動。」 據說互聯網研究機構的薪資是總 統府支出的。 俄國於2016年介入美國總統選舉， 所謂「俄國門」事件。俄國以網路 攻擊竊取電子郵件等資訊，或散布 假消息，讓美國輿論混亂。 2018年，搜查「俄國門」的美國檢 察官起訴了13位俄國國籍者以及 3個與俄國有關的團體。根據起訴 書，這13人於2019年，假扮成美 國人入境，與川普陣營取得聯繫。 而被起訴的團體之一是互聯網研 究機構。與互聯網研究機構有關 的數位俄國人使用種種手段，讓 希拉蕊有利。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混合戰爭（7） 北歐小國愛沙尼亞是IT大國，同時也是對抗網 路攻擊的先進國。首都塔林有2008年設立的 北大西洋公約組織防衛網路攻擊中心。該中心 每年召開關於網路紛爭的國際會議。 為何愛沙尼亞會設立這樣的中心呢？愛沙尼亞 以往是蘇聯的一部分。蘇聯瓦解後，包括愛沙 尼亞在內的波羅地海三小國就與俄國分道揚 鑣，並於2004年加入歐盟與北大西洋公約組 織。 但是對俄國而言，將舊蘇聯各國放在勢力圈內 是最重要的外交課題。舊蘇聯各國加入歐盟與 北大西洋公約組織，對俄國而言是無法容忍的 事。 2007年，愛沙尼亞國會通過撤除塔林的紀念第 二次世界大戰的蘇聯士兵銅像。反對的俄國系 住民發動暴動。 該銅像對俄國人而言，是象徵光輝的歷史；但 是對愛沙尼亞人而言，卻是象徵被壓抑的過去。 俄國的媒體散布愛沙尼亞的士兵打算破壞像的 假消息，煽動俄國人反愛沙尼亞的情緒。 俄國人使用8萬台電腦，對愛沙尼亞展開大規 模網路攻擊。愛沙尼亞的銀行、政府機構與媒 體成為目標。 對愛沙尼亞的攻擊是支持普丁的青年組織所進 行。 愛沙尼亞的IT化很先進，醫療關係、銀行關係 都電子化，所以遭受的打擊非常嚴重。 這次網路攻擊證明可以麻痺一國首都的機能。 2008年，立陶宛也遭受俄國的網路攻擊。立陶宛 的議會通過禁止在公共場所揭示納粹與蘇聯的 標識，立陶宛的政府機構與民間企業就遭到網路 攻擊。 之後，愛沙尼亞就熱心實施網路教育。俄國眼看 愛沙尼亞如此努力防衛，就不再對愛沙尼亞進行 網路攻擊。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混合戰爭（6） 俄國的網路攻擊在2016年美國總 統選舉時受到世界注目。 2019年保安公司「CrowdStrike」 發表對駭客事件的調查報告，第一 名是俄國的駭客。根據該調查報 告，俄國的駭客從網路侵入，到竊 取電腦或設計，讓系統當機，只需 18分鐘。這是世界最快。 第二名是北韓，其平均作業時間為 2小時20分鐘。第三名是中國，其 平均作業時間為4小時。第四名是 伊朗，其平均作業時間為5小時。 第五名是其他組織網路犯罪者，其 平均作業時間為9小時42分鐘。 另一方面，防禦網路攻擊最優越的 是美國。 俄國網路攻擊的發動者可分成下 列幾類： 第一，政府的駭客。很難掌握其實 態。 第二，民間的網路攻擊公司。俄國 有許多優秀的IT技術者，他們找 不到工作時，就會去民間的網路攻 擊公司就業。 第三，犯罪組織。這是完全為了自 己的利益而發動的網路攻擊。不只 外國，連俄國都會取締。2020年， 俄國因為網路犯罪而蒙受的損失 高達440億美元。2021年可能倍 增。 第四，愛國者。沒有任何人指使， 有些人認為對俄國有利，就會發動 網路攻擊。 在俄國，軍方、情報機關、治安機 關都有參與網路攻擊。軍方的網路 部隊有15支。網路軍的員工有1 千人，規模不大（中國有超過10 萬名網路攻擊部隊，日本有500位 網路防衛隊）。 2018年，英國與荷蘭公布駭客實行 部隊GRU的四位成員，震驚世界。 因為要找出駭客的身分非常困難。 根據調查，2016年發動網路攻擊， 第一名是中國（40%），第二名是美 國（26%），第三名是日本（9%）， 第四名是烏克蘭（5%），第五名是 韓國（5%），第六名是俄國（4%）， 第七名是越南（3%），第八名是香 港（3%），第九名是印度（3%），第 十名是法國（2%）。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混合戰爭（5） 因應這種網路攻擊，很麻煩。 第一，網路攻擊的範圍無限大，而 且一瞬間就會完成攻擊。無法預 防。 第二，具有「隱密性」與「非對稱 性」的特徵。「隱密性」就是不知 道受到誰的攻擊。而且由於「非對 稱性」，個人或非國家主體等「小 角色」可以攻擊國家或企業等「大 角色」，並且讓對方產生嚴重的損 害。 第三，即使長期遭受攻擊，也時常 沒有發覺。 第四，國際法對網路攻擊的行為並 沒有確定的處罰方針。甚至很難判 斷哪個網路攻擊是來自於民間人 駭客，或國家主導。即使知道是國 家主導，是在以往情報活動的範圍 內灰色地帶而可以默認，或是違法 行為必須處罰，沒有明確的基準。 2013年，北大西洋公約組織的防衛 網路攻擊協力中心公布網路戰爭 與國際法的關聯性文書。 愛沙尼亞於2007年，世界上首次 遭受俄國的網路攻擊。 第五，網路攻擊非常廉價。只需要 電腦與網路迴線，以及攻擊所需要 的知識。所以軍事預算很少的小國 都可能對大國造成很嚴重的損失。 第六，網路或電子化先進的國家， 遭受網路攻擊的損害較大。 先進國家的指揮系統、商業、金融 等都On Line化，只要一部分陷入 機能故障，國家就會大混亂。 更麻煩的是網路攻擊的種類、手段 很多。 Dos攻擊與DDos攻擊是以往就有 的網路攻擊，後者比較惡質。遭受 DDos攻擊時，線路會故障。 俄國發動網路攻擊時，經常使用 「APT（Advanced Persistent Threat）」。例如，2016年美國總統 選舉時，俄國就使用「APT」。 「APT攻擊」因為經由許多第三者 電腦，所以很難找出攻擊來源。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混合戰爭（4） 烏克蘭危機有三個危機。第一，美 國在背後煽動，俄國不得不採取行 動。後來歐巴馬總統在接受CNN訪 問時，承認美國有介入烏克蘭。 2014年，不明的武裝集團侵略克里 米亞。人們都認為是俄國的特殊部 隊，普丁一開始否認，但是後來在 併吞克里米亞後，普丁在電視節目 上承認的確是俄國的特殊部隊。 克里米亞的俄系居民佔6成。而且 多數的俄國人覺得1954年俄國第 一書記赫魯雪夫將克里米亞讓給 烏克蘭是大失策，因此他們認為克 里米亞是俄國的領土。 2014年，克里米亞議會通過要求 「克里米亞共和國」併入俄國，通 貨也改成盧布。 克里米亞併入俄國，被認為是第二 次世界大戰後，首次的非法獲得領 土，震驚國際。由於克里米亞併入 俄國，普丁的支持率大增為86%。 俄國在烏克蘭使用電子戰與網路 戰。俄國用電波妨礙烏克蘭軍的無 線通訊與衛星定位系統（GPS），並 且發出假的命令給烏克蘭士兵的 手機，讓烏克蘭士兵集中到特定地 區，再一舉殲滅。換言之，採取電 子戰、網路戰與心理戰三位一體的 作戰。 併吞克里米亞後，俄國仍然在烏克 蘭進行數位作戰。例如，2014年的 烏克蘭總統選舉，俄國侵入選舉系 統，消除所有集計系統的資料，還 改變集計結果，傳到電視台。結 果，右派的耶羅希勝選。 此外，俄國對烏克蘭的網路攻擊於 2017年達到高峰。烏克蘭的三成電 腦、ATM等停止運作，造成大混亂。 所謂網路攻擊，是指針對網路、電 腦、智慧型手機等種種電腦系統， 透過網路進行的破壞與竊取或改 變資料行為。 網路攻擊並非俄國的專利。網路攻 擊的「戰場」從陸海空，到宇宙、 網路空間。 過去的戰爭再加上網路攻擊，效果 加倍。網路攻擊的對象有個人、特 定的組織、企業、不特定多數、國 家。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混合戰爭（3.1） 俄國的混合戰爭中，不能缺少民間 軍事公司。在普丁政權下，民間 軍事公司於2000年代中期就很活 躍。例如，2004年暗殺車臣總統的 兩位俄國人，就是仰普丁鼻息的民 間軍事公司成員。 「shape power」是美國「全美民 主主義基金」於2017年公布的報 告中出現的詞彙。意思是媒體以種 種方法散布假消息，配合恫嚇與騷 擾的手段，讓自己獲利。中國與俄 國近年來時常使用。 「shape power」可以說是「soft power」的「惡質版」。中國發展孔 子學院就是典型的例子。俄國使用 媒體與SNS在世界各地擴散假消 息。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混合戰爭（3） 烏克蘭的研究者康洽爾認為俄國 的外交擔當者以為俄國的石油、天 然氣是俄國外交的最重要手段。 2003年與2009年，俄國就以烏克 蘭沒有付天然氣的費用而停止供 給烏克蘭天然氣。 2016年俄國介入美國總統選舉，而 讓川普當選總統。川普的「美國優 先」，搖動了美國身為霸權國的立 場。這也是俄國混合戰爭成功的例 子。 格利奇耶魯與米茄爾認為美國的 競爭國中國、俄國與伊朗是「興起 國」。「興起國」以低成本改變現 狀。也就是以最少的戰略代價獲取 最大的地政學利益。 烏克蘭危機時，北高加索的士兵與 哥薩克的士兵非常活躍。北高加索 的士兵以「不怕死」出名。 對俄羅斯皇帝忠誠的哥薩克士兵 是俄軍最大的非正規軍，鎮壓農民 叛亂與社會主義運動。1917年，爆 發俄國革命，之後在俄國內戰，哥 薩克士兵都是反革命軍白軍的主 力，與赤軍戰鬥。因此在蘇聯時 代，哥薩克士兵長期都是被鎮壓的 對象。但是最近在混合戰爭時，哥 薩克士兵扮演很重要的角色。 民間軍事公司（PMC）也在混合戰 爭時，扮演很重要的角色。民間軍 事公司可說是現代版的傭兵。在冷 戰結束後，民間軍事公司在全世界 快速成長。歐美各國削減軍事力， 另一方面卻想介入外國。填補這個 矛盾的是民間軍事公司。 利用民間軍事公司的優點如下： 1.節省人事費。 2.服務周到。 3.高品質的服務。 4.效率好且迅速。 5.不必有死亡保障。 6.不會遭受國際批判。 7.填補軍事力。 阿拉伯之春時，俄國參謀總長馬卡 羅夫提議使用民間軍事公司。2012 年普丁也公開支持利用民間軍事 公司。俄國現在有20家民間軍事 公司。 布格尼爾是2014年創設的民間軍 事公司，也是俄國最大的民間軍事 公司。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混合戰爭（2） 俄國的戰略家梅斯尼爾認為俄國 的新世代戰爭的目的有五階段。 第一階段是混碎敵對國的道德與 團結。 第二階段是雖然從事武力戰爭，但 仍掌握游擊隊。 第三階段是掌握或破壞從心理的 觀點認為有價值的東西。這可以讓 對方喪失戰意。 第四階段是掌握或破壞有價值的 物質。 第五階段是產生自己的同盟。 近年俄國的外交不是在擴大領 土，而是在打擊對方的精神。 混合戰爭不是俄國所獨有的戰略。 2014年，伊斯蘭遜尼派過激組織 ISIS就進行混合戰爭。 俄國並非在烏克蘭首次使用混合 戰爭。2008年俄國與喬治亞戰爭 時，就曾使用混合戰爭。俄國介入 敘利亞也是使用混合戰爭。混合戰 爭的好處是1.低成本，2.效果大， 3.對介入可以逃避責任。 對現在的俄國而言，低成本與效果 大，非常重要。俄國現在的軍事預 算離美國與中國還有一大段距離。 介入時，為了防止西方干預，俄國 採取的手段是1.使用潛水艇、地對 艦導彈、電子妨礙系統讓西方無法 接近。2.核子武器。 混合戰爭很久以前就存在。例如， 牧萊與曼斯魯在烏克蘭危機前出 版的「混合戰爭」就詳細記載混合 戰爭的歷史。根據那本書，至少在 西元前五世紀的伯羅奔尼徹戰爭 就使用混合戰爭。 製造出混合戰爭並非普丁，而是史 達林。 俄軍的參謀總長格拉希莫夫於 2013年發表論文指出，21世紀的 戰爭規則大幅改變，為了達成政治 目標，在特定的場合採取非軍事手 段比使用軍事力還有效。 前俄國總統補佐官司爾可夫認為 今後的戰爭是「非線形戰爭」。 英國的記者博馬蘭耶夫認為俄國 在克里米亞所進行的是「非線形戰 爭」。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混合戰爭（1） 「混合戰爭」（講談社現代新書） 是日本作家廣瀨陽子的著作，部份 精彩內容如下： 序言 Prigozhin被稱為「普丁的料理 長」。美國控告他許多罪狀。他被 認為破壞美國的民主主義，他是支 撐混合戰爭的根幹。 Prigozhin於1961年出生於列寧 格勒。1979年因為竊盜被逮捕， 1981年又犯罪，坐了9年牢。 2001年普丁與法國總統希拉克會 面時，Prigozhin提供兩人餐點。 混合戰爭就是正規戰與非正規戰 混合的作戰方式。俄國在實行混合 戰時，Prigozhin是關鍵人物。 2016年美國總統選舉時， Prigozhin營運「Internet Research Agency 」，對俄國的民 營軍事公司（PMC）「Wagner」出資。 冷戰結束後，俄國仍然是美國的假 想敵。俄國、中國與伊朗被認為是 威脅世界的國家。尤其2014年烏 克蘭危機之後，歐美制裁俄國。制 裁雖然孤立俄國，卻強化了俄國與 中國的關係。 俄國在烏克蘭危機時，採取混合戰 爭，而受到國際注目。 俄國的軍事預算排名世界第四，核 子武器雖然是世界尖端，傳統武器 卻乏善可陳。因此，混合戰爭對俄 國而言，就非常重要。 本文 混合戰爭除了軍事戰鬥之外，還加 上政治、經濟、外交、情報戰、心 理戰、恐怖攻擊等。 混合戰爭也稱為「非線形戰」（非 對稱戰）。 2014年，NATO的前安全保障顧問 卡培恩少將說：「普丁在烏克蘭進 行混合戰爭。」從此，大家就使用 「混合戰爭」這個詞彙。 日本前外交官松本太認為新戰爭 有以下六個特徵： 1.戰爭的目的並非戰勝，而是創造 出自己希望的條件。 2.並非到戰場作戰，而是混入人民 中作戰。 3.紛爭不會結束，會永遠持續。 4.戰爭不要賭上一切，必須保存兵 力。 5.以新用法使用舊武器。 6.交戰的不只是於兩國。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江戶的思想家（8） 明治六年（1873年）「明六社」成 立。社長是森有禮。因為福澤諭吉 堅決拒絕。森有禮於幕末秘密出國 到英國留學，又到美國，信仰基督 教。回國後，在外交部任職。伊藤 博文說森有禮是「日本產的西洋 人」。因為森有禮不但行為舉止像 西洋人，連思考模式都像西洋人。 之後，森有禮擔任伊藤博文內閣的 教育部長。 「明六社」的成員除了森有禮與福 澤諭吉之外，還有當時第一流的知 識份子西村茂樹、加藤弘之、西 周、津田真道、中村正直等人。他 們幾乎都有去過西方。 「明六社」的創立宗旨是「促進日 本的教育」。為此，「明六社」發行 「明六雜誌」。 中村正直原本是朱子學者，1866 年，擔任幕府派遣留學生的管理員 而前往英國。回國後教授英文，後 來擔任東京大學教授。 中村正直在倫敦時，每天仍然讀 「左傳」、「史記」等漢籍。他主張 「不可廢漢字」。他舉出自己在東 京大學教授的經驗，有漢學基礎的 學生，英文的成就也很優秀。此 外，曾經到西方留學的人，有無漢 學基礎，之後的成就也有雲壤之 別。 中江兆民於1871年前往法國留 學，接觸盧梭的思想，受到強烈影 響。之後，努力介紹盧梭的思想到 日本。後來他有「東洋的盧梭」之 稱。 中江兆民回日本後，重新學習漢 學。 漢文中有許多有關經世濟民的詞 彙。例如，「民約譯解」中經常出 現的「民主」也經常出現在「書經」 與「左傳」等。 人類現在面臨地球環境危機。而東 亞的思想基礎是「天地自然」。江 戶的思想家認為自己不是相對於 自然的存在，而是自己存在於在自 然之中。 評論家大宅壯一看見電視的出現， 發出警告：「這是一億總白癡化」！ 電視讓人們不再閱讀書籍。而且電 視的節目大多很沒有營養，讓觀眾 成為白癡。 （全文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江戶的思想家（7） 本居宣長想要擺脫儒學的學問 圈。本居宣長出生於富裕的商家， 但是他對商業沒有興趣。他想成為 醫生，但是成為醫生，必須先學漢 文。他就進入堀景山塾。景山在契 沖的國學有很深的造詣。本居宣長 就從景山處獲得許多日本古典的 刺激。本居宣長認為許多日本人以 為武士的道德是為了主君戰死戰 場。但是那不是人天生的感情，是 虛假的感情。本居宣長又認為漢字 是中國的東西，只是日本借來的。 結果，日本人的心靈變成「漢意」。 漢字之前的日語（這稱為『古言』） 非常優雅，天下也很安定。所以必 須知道還沒被漢意「汙染」前的「古 言」。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本居宣 長開始研究「古事記」，並且寫出 「古事記傳」。這本書是本居宣長 畢生的代表作。 「日本書紀」自古以來被人重視， 在本居宣長以前，「古事記」一直 被人輕視。但是中世紀之後，為了 對抗儒學，國學思想發現「古事記」 的重要性。 一般人認為「古事記」是在描述神 話故事。本居宣長卻認為「古事記」 是在記述古代日本實際的事情。 平田篤胤讀了本居宣長的「直毘 靈」後，非常感動。這時候，本居 宣長已經去世。平田篤胤作夢時夢 見拜本居宣長為師。平田篤胤就請 求本居宣長的兒子本居春庭，成為 本居宣長「沒後的門人」。 平田篤胤關心靈魂。人死後會如 何？平田篤胤為何關心死後的世 界呢？因為他追求人心的安定。為 此，他必須先弄明白死後的世界。 平田篤胤在著作「鬼神新論」中主 張鬼神存在。朱熹認為世界的根源 是「理」，沒有鬼神。平田篤胤認 為若沒有鬼神，那就無法解釋儒教 祭祀祖先。平田篤胤以批判朱熹的 矛盾，來主張鬼神存在。 1843年時，平田篤胤的門人超過 500位，幕末達到4000位。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江戶的思想家（6） 江戶前期的儒者中，只有貝原益軒 把自然界列為探討的對象。 大儒中江藤樹、熊澤蕃山也只將人 間世界列為探討的對象。 石田梅岩因為是次男，無法繼承田 地，所以只好11歲時，就去京都 的商店工作。他一邊工作，一邊學 習神道。他經常搖著鈴，走在街 上，述說「人之道」。 石田梅岩的主要著作「都鄙問答」 引用許多「孝經」、「小學」、四書 五經「近思錄」等朱熹學系的漢 籍，其他還有老莊與佛教書，以及 「徒然草」、「日本書紀」等日本的 古典。 石田梅岩拜小栗了雲為師，學習知 「心」。某日，石田梅岩回鄉探望 生病的母親時，突然頓悟人之道只 有「孝悌忠信」。 廢寢忘食學習一年後，某日清晨， 他聽到麻雀的鳴叫聲，他有一種難 以形容的宗教體驗。他在「都鄙問 答」中寫道：「盡心知性，若知性 就能知天，若知天就是孔孟之心。」 「天」就是普遍的真理。 石田梅岩45歲時，開始在自己的 住宅公開講釋。他不收錢，向恰好 經過的陌生人講釋。 石田梅岩強烈不相信文字，他在 「都鄙問答」中寫道：「天地誕生， 生萬物，萬物都被取名，記錄名要 有文字。換言之，文字之前有名， 名之前有天地。文字是天地誕生 數億萬年之後才有。文字所能夠表 現的只有天地誕生的萬分之一。因 此拘泥於書本、文字，沒有意義。」 石田梅岩挑戰當時的學問。而儒者 對石田梅岩的批判，風起雲湧。 心學學者柴田鳩翁閱讀「都鄙問 答」後，深受感動。盲目後，到各 地述說心學，被稱為「道話之神」。 他對每天忙著工作的民眾，用淺顯 的詞彙，述說聖人之道。 江戶時代發生「異學之禁」，也就 是以朱子學為正統。在幕府的學 校，除了朱子學之外，禁止教授其 他學問。 18世紀後半期，出現對抗徂徠學的 本居宣長的國學。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江戶的思想家（5） 狄生徂徠的著作「譯文筌蹄」是一 本如何正確讀漢文、寫漢文的字 典。 狄生徂徠認為朱子學的「道」是貫 穿天地自然與人心的「理」。仁齋 認為「道」是「人倫日用之道」。 狄生徂徠認為「道」是「先王之 道」。換言之，「道」是古代中國的 帝王為了世間平安所創作的。 「先王之道」顯示在「六經」中， 「六經」是易經、詩經、書經、春 秋、禮記、樂記。易經是知道自然 的秩序，占卜未來的書。詩經表現 人情、風俗的文學。書經是記載先 王的事蹟，以及治理天下的方法。 禮記顯示行為的規範。樂記是鼓舞 天下的音樂。 狄生徂徠認為學習這六經就是認 識「道」。狄生徂徠認為朱子學的 四書中，只有大學與中庸沒有被朱 熹的錯誤解釋所汙染。所以除了 「論語」之外，狄生徂徠不重視四 書。 貝原益軒有大量著作，其中大多是 農耕、生產之類的實用書。 貝原益軒認為天地萬物都是學習 的對象，儒者都必須知道。這是朱 熹「格物窮理」的想法。只要探究 事物內含的「理」（事物的本性）， 就可以到達普遍的真理（天理）。 朱熹認為天理存在。但是，貝原益 軒對此懷疑。 貝原益軒在著作「慎思錄」中寫 道：「經學只要閱讀程朱等偉大先 人的書，就可以了。這不是無能的 我的責任。我的責任是寫對庶民生 活有用的書。即使其他儒者認為這 是小技而瞧不起，我也無所謂。」 貝原益軒認為自己學習的對象不 是經學，而是「民生日用」。這是 「服侍天地」的思想。 「書經」中有「天地為萬物的父 母，人是萬物之靈。」貝原益軒很 認同這句話。他認為人必須對天地 報恩，也就是「服侍天地」。如何 服侍天地呢？那就是實踐「仁」。 具體的說，就是「愛人倫」與「愛 萬物」。這裡的萬物是包括禽獸蟲 魚草木。亂捕獲鳥獸蟲魚，不合乎 「禮」，摘取未熟的水果，喪失 「時」。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江戶的思想家（4） 山崎闇齋自比為「日本的朱熹」， 將李退溪比為「朝鮮的朱熹」。 山崎闇齋因為仰慕朱熹，書套的顏 色都使用朱色（紅色），每天拿著 朱色的手帕，穿著朱色的外套。這 種滑稽的態度時常被後世人揶揄。 伊藤仁齋是亞洲第一個強烈批判 朱熹的學者。 伊藤仁齋幼年時，家裡有許多「四 書集註」之類的朱熹書籍，父親也 要他讀這些書。但是伊藤仁齋11 歲時，讀到「大學」的治國平天下， 深受感動。之後，廢寢忘食，研究 儒學。他對自己說：「我雖然欠缺 才能，但是在喜好學問上，我不輸 給聖人！」 他意識到「論語」公治長篇孔子 說：「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如丘者 焉，不如丘之好學也。」 伊藤仁齋29歲時，拜李延平為師。 65歲時，伊藤仁齋發覺以往專心學 習宋儒，以達到覺悟的境界，是一 種迷妄，於是重新閱讀「論語」、「孟 子」，有新的體悟，彷彿他鄉遇故 知。 他認為朱熹所說的「明鏡止水，沖 漠無朕、體用、理氣等」理論都是 源自佛教與老莊思想。 1662年，伊藤仁齋與友人成立「同 志會」。「同志會」每個月召開一 次，會員在開會時必須帶茶與零 食。牆壁上張貼「歷代聖賢道統圖」 （後來改成孔子像）。向「歷代聖 賢道統圖」鞠躬敬禮後，開始輪番 講書，然後討論。 伊藤仁齋的「論語古義」、「孟子古 義」是對抗朱熹「論語」、「孟子」 集註的註釋書。 淺見綗齋強烈批判伊藤仁齋。例如 他批判伊藤仁齋說的「孝悌忠信」 與「老婆婆的打招呼」沒有兩樣。 狄生徂徠與山崎闇齋朱子學和仁 齋古義學對抗。對抗的基軸是如何 正確朗讀經書。 狄生徂徠不滿江戶的學問風潮。狄 生徂徠認為講釋的教授法有「十 害」，「十害」又產生「百弊」。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江戶的思想家（3） 兒童完成素讀後，接著進行「講 義」、「會業」、「獨看」。「講 義」就是老師以口頭教授。「會業」 就是同樣水準的學生共同學習。 到中世紀為止，領主直接支配農 民，所以領主必須有一定的教育。 學習的場所是家庭或寺院。 17世紀末期，京都伊藤仁齋的古義 堂有3千多位門人。19世紀九州的 咸宜園有2900位以上的學生。 儒學就是閱讀四書五經的學問。 6、7歲的兒童先素讀「孝經」、「大 學」等。 中國元朝時，朱子學成為科舉的正 統。朝鮮與越南也以朱子學為正 統。日本當然也接受朱子學。 朱熹學問的精華在「四書集註」。 日本接受朱子學，可上溯到中世紀 的禪僧。17世紀前期，在鎖國體制 下，學習的手段是中國或朝鮮輸入 的書籍。其中大多是明朝四書學的 疏釋書。 山崎闇齋強烈批判對「四書集註」 的繁瑣註釋，認為這樣喪失了朱熹 的真意。 山崎闇齋30歲時寫出「闢異」，內 容主要是批判佛教，並以朱子學為 正統。 朱熹原本學禪，後來與佛教對決。 因此，山崎闇齋寫出「闢異」，等 於宣布自己是朱熹的繼承人。 朱熹認為天的秩序是「理」。天與 地生萬物。「理」若正確運行，就 是「道」。朱子學就是探究「理」 的學問。萬物生出「氣」，「氣」一 定帶有「理」。所以萬物內部一定 存在「理」。人的「理」稱為「性」 （本性）。這是「性即理」的命題。 「性」變成仁義禮智等道德。人出 生時就擁有這些道德，這就是性善 說的根據。 朱子學的方法有兩種：「格物窮理」 與「持敬靜坐」。「格物窮理」是把 萬物內在的「理」一一解明。在這 個過程中，就會達到「頓悟」。這 就是「格物」。「持敬靜坐」就是以 內心思索，找到內心的真理。 山崎闇齋比較偏向「持敬靜坐」。 山崎闇齋34歲時，讀了朝鮮李退 溪的「自省錄」，受到衝擊。閱讀 「自省錄」時，好像在面對朱熹。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江戶的思想家（2） 在兵農分離下，村民自治。村幹部 必須擁有高度的書記與計算能 力。並且為了實施水利事業，也必 須擁有高度的測量術與土木技 術。所以民眾必須識字與擁有數學 能力。 民眾從哪裡學得文字呢？是手習 塾，又稱為「寺子屋」。手習塾的 數目有多少？根據幕府儒者室鳩 巢的信件，江戶有八百餘人的手習 教師。江戶的町數當時有933町， 俗稱「八百八町」。因此可以說每 位兒童的生活圈都有一位手習教 師。 筆子塚是手習教師的墳墓，是學生 們共同建造手習教師的墳墓。根據 專家調查，千葉縣內有3300座筆 子塚。如果加上已經消滅的筆子 塚，以及沒有興建的筆子塚，遠超 過這個數字的手習教師居住在千 葉縣內。 兒童在手習塾學習什麼？ 一，文字的寫與閱讀。 二，寫一手優美的字跡。 三，社會上、職業上的知識。 四，生活上的道德規範。 文字社會的成立與商業出版的出 現有密切關係。17世紀初期，京都 已經有以出版為業的書肆。由於文 字使用的普及與商業出版的開 始，我稱此為「17世紀日本的媒體 革命」。 「徒然草」被稱為「日本的論語」。 明朝與朝鮮因為科舉而出版大量 儒書，其中大半是朱熹「四書集註」 的註釋本。 科舉以朱熹學為正統，為了理解 「四書集註」，所以出現許多註釋 本。這些漢籍經由長崎進入日本。 18世紀中期後，由於藩校普及，教 導藩士的教師增加了。在身份與職 業沒有保障的近世社會，為何儒者 會增加？因為民眾熱心追求學問 之故。 貝原益軒認為天誦讀每100字100 次，四書總計5萬2800字，花528 日就可誦讀完成。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江戶的思想家（1） 「江戶的思想家」（岩波新書）是 日本學者辻本雅史的著作，部份精 彩內容如下： 序章 評論家唐木順三以明治20年為 界，區分明治的知識份子。明治20 年之前為「明治第一世代」，有森 鷗外、夏目漱石、幸田露伴、二葉 亭四迷、內村鑑三、西田幾多郎、 永井荷風。「明治第二世代」是第 一世代的門生，也是「大正教養派」 有夏目漱石的門生阿部次郎。阿部 次郎的著作「三太郎日記」是教養 主義者的聖經。 明治第一世代從小就學習四書五 經，談論天下國家、經世濟民，保 持「形式與規範」。與此相對，明 治第二世代討厭形式主義。他們透 過古典書籍，認識自己。 唐木順三認為教養派知識分子在 思想上很脆弱，脆弱的原因是「喪 失型」，芥川龍之介的自殺就是典 型的例子。 江戶時代多少有接觸學問的人，都 會從學習四書五經開始。雖然不理 解內容，但是卻暗記起來。 唐木順三認為明治第二世代喪失 型的原因在於沒有學習四書五經。 這個世代的知識是在學校學習的。 明治政府於1900年制定「學制」， 仿效歐美的義務教育。這年的就學 率超過80%。 幕末首屈一指的洋學通佐久間象 山與橫井小楠的思想中心是儒 學。下一個世代的中村正直是朱子 學者。他在倫敦留學時，仍舊不忘 記學習四書五經。有「東方盧梭」 之稱的中江兆民在研究盧梭的思 想時候，又將經書看一遍。他翻譯 的「民約譯解」是以漢文寫的。以 儒學的思考型式為基礎，才能獲得 歐美的知識。洋學派最右翼的福澤 諭吉也是學習四書五經。 江戶時代，民眾使用文字是理所當 然。為何會如此？這必須從近世社 會的「兵農分離」說起。在中世紀 時，武士住在農村務農，是兵農未 分的社會。但是從織豐政權到江戶 時代，身分固定化，兵農分離。住 在都市的兵，支配遙遠的農。行政 成為文書主義。民眾開始使用文 字。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歷史與地理的新教養（9） 2013年，第266任教宗方濟各就 任。方濟各出生於南美阿根廷，是 第一位出身於南美的教宗。 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將世界遺產分 類為文化遺產、自然遺產、複合遺 產。 日本現在有20個文化遺產，5個自 然遺產。登記為世界遺產的目的雖 然不是促進觀光，卻因為登記之 故，增加了觀光客。 但是，由於開發觀光之故，破壞了 自然環境與住民的生活環境，還讓 當地住民與企業分裂成贊成派、反 對派與不關心派。 美國於南北戰爭後，廢除了奴隸制 度。但是黑人並沒有被分配到農 地，成為佃農，反而讓種族主義興 起。 哈佛大學的政治哲學者羅魯茲認 為貧富差距與不平等是社會不 義。他在著作「論正義」中探討分 配自由、機會、財富的正義原理。 他認為如果公平競爭的結果，發生 了貧富差距，則可以被容許。但是 如果不援助競爭的失敗者，就必須 修正貧富差距。功利主義認為「個 人追求快樂的行為，就會造成整體 社會的幸福。」羅魯茲批判功利主 義這種想法。 羅魯茲是既重視個人自由，又重視 平等的自由主義代言人。 與此相對的是哈佛大學哲學家諾 吉克。他認為只要不侵犯他人的權 利，就必須尊重最大的自由，這稱 為「自由至上主義」。 醫師安藤昌益否定江戶時代的身 分制度，他主張農本主義，稱呼自 給自足的平等社會為「萬人耕作」 的自然世，並且批判搾取農民的武 士、儒者、僧侶、商人為「不耕貪 食之徒」。 他認為封建社會是人為世界，促進 貧富差距，儒教、佛教、神道等思 想都使社會墮落、保守。 安藤昌益的著作「自然真營道」在 思想統制嚴格的江戶時代沒有被 注意。但是1950年，加拿大駐日 大使諾曼出版「被遺忘的思想家」 介紹安藤昌益與其著作「自然真營 道」。 金恩牧師受到甘地很大的影響，領 導解放黑人運動，於1963年在華 盛頓實行超過20萬人的示威遊 行，遊行完，金恩牧師演講「I have a dream！」感動全世界。 翌年，美國制定在公共場所禁止種 族歧視的法律。金恩牧師雖然榮獲 諾貝爾和平獎，可是卻於1968年 在演講時被暗殺。 （全文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歷史與地理的新教養（8） 出身於印度，到英國留學，現在擔 任哈佛大學教授的阿馬蒂亞認 為自由追求自己覺得有價值的東 西非常重要。換言之，必須保障潛 在能力。與其追求「結果的平等」， 不如保障「機會的平等」。例如， 以金錢、物質援助開發途中國固然 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實施基礎教 育，提升識字率，讓民眾參加社 會，縮小貧富差距。阿馬蒂亞於 1998年榮獲諾貝爾經濟學獎。他是 亞洲人第一位榮獲諾貝爾經濟學 獎。 16世紀時，發生宗教改革。基督新 教與天主教對立，歐洲各地爆發宗 教戰爭。 著有「隨筆記」的法國思想家蒙泰 尼說：「我是什麼？」以懷疑的精 神看自己。他以天主教的立場努力 調解胡格諾派戰爭，主張以寬容的 精神對待他人。 法國哲學家帕斯卡著有「思想 錄」。他認為人是位於悲慘與偉大 之間的中間者。 希特勒的「納粹主義」是指獨裁者 否定人民的自由與權利，實行「右 翼集權主義」。 到了1980年代，歐洲出現新納粹 主義，否定個人主義與自由主義， 他們排斥移民，也被稱為歐洲新右 翼。 德國哲學家尼采認為人本來擁有 更強大的成長意志，但是卻被基督 教的奴隸道德所壓抑，而蔓延虛無 主義。他宣布「神已經死了！」。 法蘭克福學派是第二次世界大戰 期的思想家集團，他們批判近代理 性，認為為何理性發達的近代社 會，為何會發生希特勒的納粹主 義？ 佛洛姆認為近代人類雖然擺脫束 縛，成為自由的個人，但是卻陷入 無法忍受的孤獨，隸屬於強力的領 導者，尋求擺脫自由的快樂。 文藝復興期，馬基維利認為當時義 大利之所以分裂，是因為外國的干 涉以及國內的墮落、腐敗。他的著 作「君王論」主張要成為獅子，嚇 走狼。為了獲得權力，允許不道德 的手段。後來，權謀術數主義就被 稱為「馬基維利主義」。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歷史與地理的新教養（7） 中世紀之後，穆斯林商人在非洲東 岸進行奴隸貿易。葡萄牙人到非洲 西岸探險之後，西歐各國也在非洲 西岸進行奴隸貿易。 16世紀時，新大陸的原住民由於過 度勞動以及歐洲人帶入的傳染 病，人口銳減。歐洲人就從非洲輸 入奴隸來取代。 奴隸貿易就是從歐洲輸出武器、雜 貨到非洲，再輸入奴隸到新大陸， 再把新大陸的砂糖、棉花、菸草、 咖啡輸入到歐洲，形成三角貿易。 1650年，羽地朝秀編篡的歷史書 「中山世鑑」描寫古代琉球。 近世琉球以攝政為頂點，王族以外 的支配層稱為「士」。他們擁有琉 球名、中國名、日本名三種名字。 印度國父甘地（有聖雄之稱）年輕 時去倫敦留學，他以把握真理為理 念，主張自我淨化與不殺生，並以 非暴力、不服從的方式從事獨立運 動。雖然於1947年達成獨立，但 是印度卻分裂成以印度教徒為主 的印度，以及以伊斯蘭教徒為主的 巴基斯坦。翌年，甘地還被印度教 徒暗殺。 在北馬其頓出生的德雷莎天主教 修女，於18歲時被派遣到印度從 事教育、傳教工作。她一生在加爾 各答的貧民窟奉獻，而榮獲1979 年的諾貝爾和平獎。她認為世界上 最大的罪是不關心弱者，痛苦的本 質是孤獨感。 大乘佛教如何傳到日本？ 上座部佛教以自己覺悟為優先，從 印度經過斯里蘭卡、緬甸、泰國， 稱為南傳佛教。 大乘佛教則是以救贖所有的人為 理想。大乘佛教批判上座部佛教是 小乘佛教（坐著小船到彼岸，也就 是一個人覺悟。） 大乘佛教認為有生命的東西都可 能成為佛陀（覺悟）。 後來大乘佛教經過中亞，傳到中國 與西藏、蒙古。所以稱為北傳佛 教，並且於6世紀時傳到日本。 印度思想的母體是婆羅門教。婆羅 門教認為所有有生命的東西都會 因為前世的行為而輪迴。印度思想 的目標是要擺脫輪迴，獲得解脫。 解脫的方法是苦行和冥想以及不 殺生。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歷史與地理的新教養（6） 某社會人為地製造出性差別，稱為 「gender」。解放女性運動稱為 「feminism」。「feminism」的源泉 是「gender」。此外，解放男性運 動稱為「masculism」。日本仍舊維 持傳統的男女價值觀。 在世界史上，長期輕視女性。例如 古希臘雅典的民主政治，女性與奴 隸、兒童一樣，沒有參政權。法國 大革命時的人權宣言，雖然規定 「人有自由，而且權利平等」，但 是卻不包括女性。 後來法國的女性谷崎發表「女性的 人權宣言」。英國的瑪莉出版「擁 護女性的權利」，呼籲解放女性。 1893年，紐西蘭實施世界最初的女 性參政權。1975年，在墨西哥召開 第一次世界女性會議。1979年，聯 合國通過廢除女性差別條約。 美國總統林肯於1863年在蓋茲堡 演講時說的「人民的、由人民、為 了人民的政治。」充分顯露出基於 國民主權的民主主義特質。 現代的民主主義是採取一人一 票，以多數來決定的制度。但是有 人覺得這樣可能會造成「多數決定 錯誤」的結果，法國人特克比爾稱 此為「多數者的專制」。 朝鮮民族對日本民族有「恨」的意 識。朝鮮民族認為在文化上自己比 日本民族還要高水準。但是在歷史 上，朝鮮卻飽受倭寇蹂躪，以及遭 受豐臣秀吉的侵略，後來又被明治 政府併吞。 自古以來，東亞的傳統世界觀稱為 華夷秩序（中華思想）。內容是天 子承受天命，統治漢族居住的「天 下」。中華的邊境住著野蠻的異民 族，其統治者被天子封為王，向天 子朝貢。這稱為「冊封體制」。但 是甲午戰爭時，日本打破華夷秩 序。 中國從17世紀起，就有許多人以 「苦力」身分移居國外。美國於 1882年限制中國人進入。澳洲也於 1901年實施「白澳政策」。不過約 4千萬的華僑有許多成功者，新加 坡的首任首相李光耀就是典型的 例子。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歷史與地理的新教養（5） 在先進國家，由於價值觀的多樣 化，與教育費的高昂，晚婚化與非 婚化的傾向很明顯。像日本這樣醫 療科技進步的長壽國，出生率低於 死亡率。 根據聯合國定義，老年人口比率超 過7%為高齡化社會，超過14%為高 齡社會，超過21%為超高齡社會， 先進國幾乎都是高齡社會。日本於 2021年邁進超高齡社會。 日本的平均初婚年齡在2019年 時，男性為31歲，女性為30歲 （1970年時，男性為27歲，女性 為24歲），明顯晚婚化。2015年 時，50歲仍未結婚的比例，男性為 23%，女性為14%（1970年時，男 性為2%，女性為3%），明顯非婚化。 1960年代，美國學者警告地球環境 問題。生物學家卡森出版「寂靜的 春天」。卡森警告由於濫用殺蟲劑 DDT與化學藥品，破壞了生態系， 將來會毀滅人類。經濟學家博爾丁 格提出「太空船地球號」的比喻， 認為世界是一個命運共同體。生物 學家哈汀提出警告，如果人人繼續 追求自己的利益，最後會喪失一 切！美國的生物學家卡爾伯恩於 1996年出版「被奪取的未來」，指 出戴奧辛等環境荷爾蒙的危險性。 循環型社會是指抑制消費，有效利 用資源，減少對環境負擔的社會。 1994年聯合國大學提倡「零廢棄 物」。日本於2000年制定促進循環 型社會基本法，制定包裝容器、家 電、食品、汽車的回收法。 在修正資本主義（混合經濟）下， 私經濟與公經濟並存，非營利組織 與非政府組織也很活躍。但是在 1970年代，由於兩次的石油危機， 在景氣蕭條中，物價上漲。凱因斯 理論行不通。以「小政府」為目標 的新自由主義成為世界潮流。費德 曼、海耶克等美國芝加哥學派提倡 新自由主義。 16世紀，英國摩爾出版「烏托邦」， 主張廢除私有財產。實現平等社 會。這是社會主義的起源。 19世紀，英國人歐文到美國設立 「新協和村」。法國人聖西門主張 由生產者管理社會。法國人傅立葉 批判資本主義，主張以農村農會為 單位的共同社會。但是馬克思認為 這些人的思想是空想性社會主 義，自己的思想才是科學性社會主 義。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歷史與地理的新教養（3） 盧梭批判擁護集權王政的霍布斯 與主張間接民主制的洛克，而提倡 直接民主制。 他批判間接民主制，說：「英國人 雖然在選舉的時候自由，卻在選舉 結束後成為奴隸！」 獲得諾貝爾和平獎的史懷哲是德 國牧師之子。他學習完神學與哲學 後，於30歲時學習醫學。38歲時 與妻子一起去非洲，此後50年間， 從事醫療與傳教工作。史懷哲認為 所有的生命都有想要繼續活下去 的意志，所以他主張「敬畏生命」。 他又認為現代社會之所以面臨許 多危機，是因為發明機械文明的人 類，對自然傲慢、輕視生命之故。 人類為了活下去，驅除害蟲、吃其 他生物。可是他認為無論為了什麼 理由，都不應該傷害其他生物。 地球的資源有限。使用最多的是煤 炭、石油、天然氣等化石燃料，佔 世界能源消費量8成以上。這些化 石燃料燃燒時，會排出二氧化碳， 造成溫室效果。 宇宙空間與南極大陸一樣，是人類 共同的資產。 1957年蘇聯首次將人造衛星發射 到宇宙。1961年蘇聯又將太空人送 到宇宙。焦躁的美國於1969年將 阿波羅11號太空船登陸月球。太 空人阿姆斯壯說：「我的一小步是 人類的一大步！」 中國則於2003年，發射載有太空 人的神舟5號到宇宙。 20世紀之後，人類急速資訊化。現 在人工智慧與ICT已經成為日常會 話用語了。但是資訊化社會並非全 是好處，20世紀前半，美國的記者 利普曼已經提出警告當時的尖端 科技收音機有可能操縱輿論。20 世紀後半，美國歷史學者布斯亭批 判電視等大眾媒體，讓虛擬的事實 彷彿是真的事實。 日本雖然被認為資源稀少，可是有 許多火山與溫泉，所以有地熱。也 有許多河川，所以可以水力發電。 這些都是不會排出二氧化碳的乾 淨能源。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歷史與地理的新教養（2） 1853年，俄國與奧斯曼帝國、英法 國發生克里米亞戰爭。英國的護士 南丁格爾聽到這個消息，就率領護 士團前往野戰醫院，照顧雙方受傷 士兵。回國後，她在倫敦設立世界 第一所護士學校。受到她影響的是 紅十字運動。瑞士的迪納提議於 1864年在日內瓦設立紅十字國際 委員會。 由於生命工學與醫療科技的進 步，產生了探討生老病死問題的生 命倫理。生命的誕生與死亡以往是 神的領域，人類的觸手能夠伸到這 個領域嗎？ 這已經超越醫學的領域，而必須從 社會性、倫理性的角度來探討。 由於人工授精、代理孕母、出生前 診斷等的進步，人類可以操作遺傳 基因、複製人。20世紀之後，再生 醫療的研究也大幅進步。ES細胞 （胚性幹細胞）是利用受精卵的萬 能細胞。iPS細胞是（人工多能性 幹細胞）是利用皮膚等體細胞的新 型萬能細胞。2012年，以細胞重編 程研究的山中伸彌榮獲諾貝爾醫學 獎。 在醫療界，普遍認為「人命神聖， 維持生命是第一優先」。但是也有 人認為「不能只是活著，沒有生活 的品質，一切都沒有意義。」近年 來，由於個人主義的影響，許多人 認為「有尊嚴地死」是很好的選 擇。有些人事先寫下交代，當自己 罹患無法治癒的疾病時，願意拒絕 治療或安樂死。安樂死有積極安樂 死（服用藥物而死亡）與消極安樂 死（服用減少疼痛藥物，等待死 亡）。 西元前5世紀，古希臘雅典率先完 成民主政治，無論貧富，除了女 性、奴隸與外國人，18歲以上的男 性組成民會，以多數決定政策。執 政官任期一年，在市民中以抽籤決 定執政官。同時也以抽籤決定陪審 員。 羅馬則實施共和政，有貴族與平民 的身分差別。實際掌握政權的是由 貴族組成的元老院。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歷史與地理的新教養（1） 「歷史與地理的新教養」（幻冬舍 新書）是日本學者伊藤賀一的著 作，部份精彩內容如下： 序言 1990年代之後，全球化速度很快。 但是卻出現有形、無形的障礙，恢 復地方化。但是，網路上仍然充斥 各種資訊。世界上各階層的人、聯 合國、歐盟都以「正義」為武器， 攻擊他人。反對「正義」，就是邪 惡。祈望和平的背後，隱藏巧妙的 宣傳。 我們現在生活在必須同時理解地 球全體和各地區的時代。 本文 托爾斯泰是生存在帝政俄羅斯的 人道主義者。他提倡基督教的鄰人 愛與非暴力主義，深深影響了法國 的羅曼羅蘭與印度的甘地。人道主 義主張尊重人的尊嚴。 日本的國土面積在聯合國193個加 盟國中排名61。歐洲有許多小國， 所以日本並非「小島國」。 1990年代，領土廣大、資源豐富、 經濟持續成長的巴西、俄國、印 度、中國受到世人關注。美國的經 濟學者詹姆奧尼爾就以這四國的 第一個英文字母「BRICs」取名， 之後又加上南非，成為「BRICS」。 全球化破壞了文化的多樣性，與民 族的傳統文化產生摩擦。因此，有 些地方發生反彈，想要恢復傳統的 價值觀。 所謂多文化共生就是國籍、民族、 宗教不同的人，互相理解對方的不 同，建立對等的關係，共存。 「文化相對主義」就是認為文化沒 有優劣，尊重所有的文化價值。首 先提倡「文化相對主義」的是法國 文化人類學者斯特羅史。更進一 步，主張一個國家內能夠有多種文 化共存的想法稱為「多文化主 義」。與此相反，認為自民族或自 文化的價值觀是絕對的，這種想法 稱為「自民族中心主義」。古希臘 人稱呼異民族為「Barbaroi」，古 中國人認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就 是「自民族中心主義」。「自民族中 心主義」過度發展，容易演變成納 粹的猶太人大屠殺或民族集團殺 害。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