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的五大小說（下）水滸傳、金瓶

梅、紅樓夢（7）

在武松還沒有回鄉之前，發生了「水滸傳」

中沒有描述的兩件事。一件是西門慶娶了

有錢的寡婦孟玉樓作第三夫人。另一件是

潘金蓮嫁給西門慶作第五夫人。

孟玉樓才色兼備，所以西門慶立刻對潘金蓮

失去興趣。

金瓶梅世界的中心人物西門慶是一位「色情

狂」。他不但三妻四妾，而且還染指僕人的

妻子，並且逛妓女院，甚至不放過美少年。

潘金蓮嫁給西門慶時，西門慶已經有4

位夫人。正夫人吳月娘出身妓女。第二夫人

是李嬌兒。第三夫人是孟玉樓。第四夫人

孫雪娥原本是西門慶獨生女西門大姐的女侍。

最後一位第六夫人是李瓶兒。

吳月娘的女侍春梅，就是「金瓶梅」中的

「梅」，「金」當然是潘金蓮。「瓶」

就是李瓶兒。

潘金蓮最大的對手是李瓶兒。李瓶兒原本是

北宋四惡人之一蔡京女婿梁中書的妾。梁家

遭到梁山泊軍團的襲擊，幾乎全死，梁中書

好不容易帶著李瓶兒逃到開封。與梁家緣分

已盡的李瓶兒嫁給大宦官花太監的姪子花子

虛。花太監去世後，花子虛繼承龐大的遺產。

不久，花子虛成為西門慶的酒肉朋友。

一天，花子虛不在家時，西門慶拜訪花家，

遇見李瓶兒。李瓶兒對西門慶一見鍾情，兩

人便發生親密關係。

「金瓶梅」中經常出現奢侈美食。談到奢侈

美食，西晉貴族石崇用高價的蠟燭為燃料

煮飯。王濟用人奶餵豬，等豬長大再作豬肉

料理。

有一天，西門慶對宋慧蓮說：「妳的腳比潘

金蓮小耶！」宋慧蓮說：「我雖然很多事都

不如那個人，可是昨天試穿她的鞋子，發

現我可以先穿我的鞋子，再穿她的鞋子。不

過鞋子的大小還無所謂，重要的是形狀好比

較重要。」

當時的女性有纏足的風俗。腳越小越好。

「金蓮」意指纏足後的小腳。宋慧蓮誇耀自

己的腳比潘金蓮小。自尊心受到傷害的潘金

蓮則發誓要報仇。

潘金蓮的腳不到3寸（約10公分），是

名符其實的「3寸金蓮」。宋慧蓮比3寸還小，

所以洋洋自得。

纏足是3、4歲的小孩，用布緊緊包覆腳，

讓腳停止生長。纏足的女性走起路來，搖搖

擺擺，婀娜多姿，是美女的條件。纏足後，

足部會散發獨特的臭味，有些男性聞到這個

獨特的臭味，覺得會刺激情慾。

在西方有一個時代，人們認為女性細腰很有

魅力（現在也如此）。因此，貴婦人用緊身

胸衣把自己的身體緊緊綁住到幾乎昏厥為止

。無論是纏足或追求細腰，後世的人看來都

是變態的事情。

傳統中國認為「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

傷，孝之始也。」但是纏足卻是故意用人工

改造自己的身體，真是不可思議。

纏足的起源，據說是五代時，南唐最後的皇

帝李煜要宮廷的舞者用布包覆腳跳舞。由這

個風流天子開始的習俗，在北宋時大流行。

但是，「一丈青」扈三娘等水滸傳世界的勇

猛女將不可能纏足。或許到北宋末期為止，

自然「天足」的女性仍舊不少。

清朝由於是滿州族，所以沒有纏足，對漢族

的這個風俗持批判、否定態度。康熙皇帝雖

然下令禁止纏足，但是由於沒有嚴格規定罰

則，所以是雷聲大雨點小。在明末寫的「金

瓶梅」出現許多與纏足有關對足部的物戀。

清朝中期寫的「紅樓夢」則完全沒有這些。

作者曹雪芹雖然是漢人，但他的祖先代代都

是皇帝的心腹，所以他周遭的漢族女性應該

大多沒有纏足。

（待續）

2019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