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大國——中國（4）

欲望大國——中國（4） 「網癮治療中心」有心理治療室、美術室、音樂室、 健身房。令人驚訝的還有射擊室。一位員工說︰「射 擊室裡使用的槍不是真槍，但也不是玩具，可以用來 訓練。射擊訓練對網路中毒者相當有用，可以提高他 們的注意力。」 陶然醫生預言今後網路中毒問題會擴散到全世界。陶 然醫生一開始只用藥物治療，後來發現光是藥物治療 還不夠，便加上軍事訓練。現在是藥物治療、教育、 心理治療與軍事訓練四管其下。許多患者到這裡後， 症狀有明顯改善。只是這種病麻煩的地方是離開這裡 後，網路中毒症狀又會復發。患者離開這裡後，再入 院的比率將近30%。這個數字還差強人意，畢竟海洛 因等麻藥中毒者的再發率為100%。 陶然醫生認為中國的網路中毒者之所以如此快速增 加，原因在於電腦的普及、線上遊戲與網咖的蔓延。 還有一個原因是2003年時，中國發生的SARS。那段 期間，大家怕被感染，都躲在家裡，不敢出門。結果 花很多時間玩電腦。也是在那段期間，email成為溝通 的主要工具。SARS發生前，全中國email的發信次數 每年為1千萬封，SARS發生後，每天爆增到3千萬 封。 陶然醫生說︰「我們的設施現在有1千位患者，9成 是父母半哄半騙帶來，有20人的父母讓他們服藥後， 在意識不清的情況下帶來。最年輕的是13歲，最年長 的是36歲。最多的是19歲前後的學生。網路中毒者 90%以上是男性。他們的症狀，首先是不上學，接下 來是討厭與他人接觸，第三階段是常為了芝麻小事發 脾氣。更嚴重的狀態是想自殺。40%的患者會對父母 施加暴力。86.7%患者的父母是工作狂。中國現在每 一秒鐘，就增加一位網民。因此中國政府也很重視網 路中毒問題，已經實施了一些對策。例如開發出一種 系統，讓持續3小時玩線上遊戲時，電腦畫面會出現 警告，持續5小時玩線上遊戲時，會自動斷電。」可 是年輕人魔高一丈，他們會到網咖玩，網咖的電腦沒 有這種功能。 中國現在有許多「啃老族」（又稱為尼特族）。根據2006 年，「中國老齡科學研究中心」的調查，65%以上的中 國家庭是「老養小」的狀況，同時有30%的成人靠雙 親維持生活。 2006年11月4日的「健康文摘報」指出其原因如下︰ 第一，雖然大學畢業，但是找不到理想的工作（約佔 20%）。 第二，受不了緊張的工作而辭職，卻再也無法就業（約 佔10%）。 第三，想創業，卻無法實現，一直沒有就業（約佔20%）。 第四，不斷換工作，最後沒有公司願意雇用自己（約 佔10%）。 第五，年齡輕，被裁員。（約佔10%）。 第六，教育水準低，又無一技之長，加上討厭壓力， 一直沒有就業（約佔30%）。 中國每年到了考試季節，「槍手」就開始活躍。根據 2007年6月16日「北京青年報」的報導，為了物色 「槍手」而前往北京大學的嫌犯被逮捕。嫌犯挑中三 位北京大學的學生，報酬是每人3千元人民幣。 6月19日，「法制晚報」也報導，合肥市內有名的三 所大學有30位「槍手」要到安徽省參加大學考試。還 有高中教師因為這個事件被逮捕，因為他偽造了准考 證。 有的高中教師還會讓成績優秀的學生充當「槍手」，替 成績差的學生考試。並且威脅成績優秀的學生︰「如 果不聽從，明年就不讓你考大學！」 每年到了考試季節，學生就會購買特別的手機。這種 手機最適合作弊，因此價格也暴漲10倍。此外，到了 考試季節，學生的髮型都變得差不多，因為那種髮型 適合戴小型耳機而不容易被發現。監考官也對這些事 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事實上很多考場都有截斷電波的 設備，但是幾乎所有的監考官都不會打開設備的開 關。因為他們不願得罪考生與考生的父母。監考官與 考生都是同鄉，他們怕被考生或考生的父母報復。此 外，監考官若發現一人作弊，就必須寫2萬字的報告。 監考官當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槍手」不止限於考試。2007年10月21日，在北京 舉行「國際馬拉松比賽」。結束後，田徑協會的「田管 中心」公布一項驚人消息︰這項比賽有「槍手」。甚至 有一位男性選手冒充女性選手上場比賽。 「槍手」的誘惑很多，高中附近的牆壁或電線桿時常 可以發現廣告。廣告的內容很簡單︰「替考 x x x x x x x」，「替考」就是代替考試，也就是「槍手」，「x x x x x x x」則是手機號碼。 據「槍手」仲介業者透露，他們的業務包括大學入學 考試、博士論文、官員升級考試以及在雜誌發表論文。 難度高的博士論文一篇要5千元人民幣。最便宜的博 士論文一篇要1千至2千元人民幣之間。最貴的是大 學入學考試，並不是因為難考，而是要找適合的「槍 手」頂替困難。至於價格方面，要看顧客指定什麼大 學。如果是北京大學，要15萬至20萬元人民幣之間。 先付一半的保證金。不過由於金額不小，所以付2萬 元人民幣也行。如果沒有成功，這2萬元人民幣就還 給顧客。 由於是靠「槍手」進大學，所以學生在進大學後，成 績往往跟不上，尤其是英文。因此他們進大學後，常 常仍然需要「槍手」。至於「槍手」的報酬，通常是全 報酬的60%至70%。剩下的則是仲介業者的報酬。仲 介業者的年收約5萬至6萬元人民幣。 （待續） 贖罪者理州上 2014年7月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