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的反叛（11）

玻利維亞總統羅札達說：「柴契爾以及東亞

四小龍的崛起、鄧小平的改革，是玻利維

亞1985年開始的市場導向改革計畫的範

例。」

鄧小平刻意把經濟特區設在相對欠開發的地

區，目的在於阻絕外國人進來後可能產生的

意識形態汙染。深圳在1979年時只有5英里

柏油馬路。大多數居民在特區成立後好幾年，

還繼續耕作與捕魚的本業。整個特區四周

豎立圍籬，確保危險的思想不會滲透到鄰近

縣市。

鄧小平富有遠見，他看到經濟特區不僅可以

導入外國投資，也可以做為傳輸現代管理技

術和新科技的管道。譬如，開設旅館的香港

投資人費了好大的勁，訓練大陸員工以符合

國際水準的清潔和服務。本地經濟條件不錯

的居民爭相光顧外資餐廳，使得本地創業家

也起而仿效，在自己的店面也採用類似的標

準。製造業也同樣出現同樣的滲透效應。

外國投資人需要許多本地領班以確保作業線

運行。無數的中國中級經理人在經濟特區

第一線學得本事，後來自行創業就派上用場。

1981年至1993年3年之間，中國經濟年增率

是9.6%，同一時期，深圳的年增率高達

40%。中國人開始用「深圳速度」、「深圳效

率」作為開發的標竿。

1989年4月，胡耀邦去世。黨內高層

原本不想以國葬處理胡耀邦的喪事，但想起

1976年的天安門事件，當時黨中央同樣不願

承認周恩來去世的意義，造成民眾示威反對

毛派。1989年，就和當年周恩來去世後的

狀況一樣，黨冷漠對待胡耀邦，激怒胡耀邦

的支持者。學生團體很快就利用胡耀邦的

去世，號召群眾反貪腐、反通膨。學生團體

認為治療這些社會弊病最好的方法，就是

建立更民主的體制，遏止黨的權力。

某些學生進駐天安門廣場紮營露宿，又發動

絕食，爭取更多的民主。黨內不同人士紛紛

前往廣場探視學生，警告他們要解散。趙紫

陽後來也親到天安門廣場和學生對話，請他

們停止抗議行動。戈巴契夫恰於此時來北京

訪問，他的例子卻燃燒起學生的不滿意：

為何中國不能推行蘇聯式的改革開放？

1989年6月4日凌晨，共產黨宣布戒嚴，

派出部隊。我們或許永遠不會知道確切的傷

亡數字，但是要說當天在天安門廣場死了

數百人，應該不離譜。但是更加隱晦不明

的是，中國有數10個城市類似的抗議行動，

同時受到鎮壓，它們的下場如何？中央軍委

主席下令鎮壓，此人正是鄧小平。1977年

渴望終結毛澤東時期動亂的人士，歡迎鄧小

平復出，他們在北京街頭懸掛小瓶子----

因為「小瓶」與「小平」同音。1989年，

學生們躲在宿舍裡，砸破小瓶宣洩他們的

憤怒與挫折。

鄧小平並不否認他下令鎮壓。後來，他向解

放軍演講：

我們……面臨反叛集團和大量的社會渣滓，

他們想要推翻我們的國家。他們有兩個口號：

一是要推翻共產黨，另一是要推翻社會主義

制度。他們的目標是要建立一個完全依照西

方的資產階級共和國。人民要打擊貪腐。

當然，我們接受。我們也應該採納這些別有

用心的人提出的反貪腐的口號，當作好的建

議，接受它們。當然，這些口號只是個幌子。

這些口號骨子裡是要推翻共產黨、推翻社會

主義制度。

（待續）

2017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