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賤的中國人（1）

「卑賤的中國人」（主流出版公司）是中國

反抗作家余杰（1973-）的著作，部份精彩內

容如下：

推薦序

一個人在法庭宣誓作證，他必須保證兩件事。

首先，保證說的是真話；其次，保證說的是

事實的全部。因為如果是事實的局部，就可

能誤導陪審團或法官。例如證人說，他在

兇案發生前一小時看見被告走進兇案現場，

這是事實，但他不說他在兇案發生前半小時

又看見被告離開了。他這只說一半的證詞，

便可能陷被告於冤獄。

魯迅就是一個只說一半真話的證人，被他

誤導的民族在1949年迎來一個歷史上最黑

暗的政權。他去世時，棺木上蓋了「民族魂」

三個大字，這個民族魂其實和他批判的民族

同樣卑賤，甚至更卑賤，因為他是故意只做

一半證詞的偽證者、誤導者。和他同時代的

知識分子中，魯迅對共產黨的邪惡認識得最

深，但他在證人台上，對共產黨的邪惡絕口

不提。

一個眾所周知的軼聞：毛澤東面對「如果魯

迅活到解放後」的假設性問題時，答曰：

「要麼是關在監獄裡繼續寫，要麼是識大體

不作聲」。但揆諸魯迅生前的表現，他在沒

有安危問題時不肯說出的另一半事實，絕不

會在解放後才說出來危害自己。

有兩件事對魯迅的衝擊極大，首先是顧順章

家人被周恩來殺害的事件。顧順章背叛中共，

出賣中共地下黨，中共怎樣對付他都可以，

但株連至完全不知道顧順章叛變的家屬，

凸顯出來的是，共產黨倘能執政，只會視人

民的性命如草芥。顧家10多人被殺後，埋在

後園，後來被挖掘出來，屍臭瀰漫上海10

多條街道，報紙頭版頭條報導，魯迅當然

知道這件轟動一時，令人心寒的大事。因為

是中共的罪惡，他便絕口不提。

第二件事是「左聯五烈士事件」。1931年，

中共在上海召開「六屆四中全會」，數10名

共黨重要人物在東方旅社開會，被工部局

捕房巡捕拘捕。案犯移交給國民黨政府後，

23人遭到槍決，其中5人是「左聯」盟員。

當時，上海的報紙已報導，他們是「共黨內

鬨」才被逮捕的。之後很多共產黨人都說

「五烈士」是共黨告密後慘死的。魯迅是

左聯盟主，「五烈士」和他關係密切，絕不可

能不知道他們是死在自己人手中。共產黨

向宿敵告密，借刀殺自己人，比國民黨卑賤

得多。如果說魯迅鞭撻民族性的陰暗，何以

絕口不提更卑賤的共產黨？

左聯時期，中共捧魯迅作為無知者的偶像，

其實不將他當作自己人。因此，魯迅「總覺

得縛了一條鐵索，有個工頭在背後用鞭子打

我，無論我怎樣使勁地做，也是打。而我回

頭去問自己的錯處時，他卻拱手客氣地

說，我做得好極了。」我讀到他這段文字，

心中浮起的感覺總是，魯迅你何以這麼賤，

共產黨工頭打你，你還要「使勁地做」。

當年香港人以為，中國人民是善良的，不幸

被中共奴役著，只要中共垮台，中國民主化，

中國人民便得到解放。在這階段，沒有人提

倡和中國分離。

然而，20年來，人們這種看法改變為兩大

醒覺。第一個醒覺是，中共原來是得民心的。

中共如果不得民心，不可能贏得國共內戰；

中共如果不得民心，不可能有文化大革命

又在浩劫中穩如泰山，今日的中國人更為所

謂「大國崛起」洋洋自得。有人說，60年代

大饑荒，他父親餓死了，翌日他竟然去要求

入黨，今日「世界第二強國」行將「奔小

康」，還能不支持中共嗎？

（待續）

2017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