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賤的中國人（8）

抽水馬桶不是「不能登大雅之堂」，相反地，

它的發明說明了西方文化優於東方文化的地

方在於，它不忽視對人類日常生活的關注、

對人類尊嚴和自由的關注。抽水馬桶的發明

解決了「人如何有尊嚴地上廁所」的問題，

比所謂的「四大發明」更有價值。

抽水馬桶第一次出現在中國人的視野中，是

在1866年，滿清的外交官張德彝在「航海

述奇」中描述乘坐的西方「行如飛」號輪船

時。當他抵達歐洲駐所，才發現當地中等以

上的人家中均配置有抽水馬桶。

2015年，報考北京工業大學的藝術類考生被

要求畫一幅習近平的畫像。文革真的成了

「過去式」嗎？北京清華大學教授孫立平

曾經擔任習近平博士論文評委會成員。孫立

平從未炫耀「國師」的身分，他知道習近平

並無真才實學，其論文也不是自己撰寫的。

習近平上台後的種種倒行逆施，讓孫立平

無法視若無睹。孫立平在著作「重建社會」

中警告說，中國社會正在走向「潰敗」。

社會動盪是指嚴重的社會衝突會威脅政權和

制度的基本框架，而社會潰敗則是社會肌體

的細胞壞死。動盪好比是健康的身體被別人

打傷了，而潰敗則是自身的組織或細胞出了

嚴重的毛病。

中國社會的敗壞不僅是富人和官員的敗壞，

而是全民的共同墮落。老百姓對腐敗採取

聽天由命、無可奈何的態度：「誰做到那個

位置上都會腐敗，我當了官也是一樣。」

幫助鄧小平在撰寫南巡講話的「文膽」周

瑞金說：「今天最大的問題，並非貧富間、

官民間的財產和收入差距，而是這種階級正

在大規模的世襲。」雖然中國的GDP繼續增

長，但大部份民眾並未從中獲利，致使中國

民間戾氣瀰漫，社會潰敗一觸即發。

作為一家崛起於網路、市值僅次於谷哥而

位居世界第二的網路公司，阿里巴巴應該成

為網路自由的倡導者和捍衛者。然而掌控

阿里巴巴的馬雲卻迎合中共當局對網路的管

控，並配合中共當局達成限制網路言論自由

的舉措，扮演著網路時代蓋世太保的角色。

在中國網民票選出來的2014年打壓網路言

論自由10大事件中，阿里巴巴封鎖「一五一

十部落」事件名列前茅。「一五一十部落」

集中了一些自由派知識分子的評論文字。

阿里巴巴公開支持中共修築網路防火牆，阻

止資訊自由流通。這也符合阿里巴巴自身的

經濟利益和壟斷地位：如果中國沒有防火牆，

中國消費者就可以自由購買亞馬遜、eBay等

美國購物網站上貨真價實的物品，專門賣假

貨的阿里巴巴還有什麼競爭力呢？可以說，

沒有防火牆，就沒有阿里巴巴。這是阿里巴

巴在中國「一枝獨秀」的秘密所在。

2016年10月21日，馬雲應邀到中央政法委

作講座。首先，馬雲大拍中央政法委的馬屁：

「中國有13億人，有多複雜！我認為這個工

作（監控人民）沒有理想主義是做不出來

的。強大的理想主義，對於未來的擔當和各

種方法，我充滿敬仰之情。」

在馬雲看來，13億人民都是需要防範、監控

的敵人。阿里巴巴不僅是一個點石成金的賺

錢機器，更是可以幫黨國收集民眾「大數

據」的監控工具，讓當局預先知道誰是好人，

誰是壞人。如果說習近平是「1984」裡的

全知全能的「老大哥」，那麼馬雲就是「老

大哥」的眼睛和耳朵。馬雲曾接受香港

「南華早報」訪問，公開為鄧小平「六四」

屠殺的決策辯護，由此觸犯眾怒，被網民贈

與「馬小平」的芳名。馬雲的原話是這樣：

「你在這個當口上，好像鄧小平在六四當

中，他做為國家的最高領導者，他要穩

定，他必須要做這個殘酷的決定。這不是一

個完美的決定，但這是一個最正確的決

定。任何時候，一個領導者必須要做這樣的

決定。」

（待續）

2017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