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鄧小平（1）

「後鄧小平」（朝日新聞社）是日本資深

新聞工作者和氣靖的著作，部份精彩內容如

下：

鄧小平於1992年1月18日至2月21日，

前往武漢、深圳經濟特區、珠海經濟特區、

上海視察。他在所到之處發表的講話被稱為

「南巡講話」。「南巡講話」中有三段最重

要。

「中國雖然必須警戒右，主要必須防止

左。左認為改革開放是引進資本主義，和平

演變的主要危險來自於經濟領域。這是左的

想法，我們必須擁有清醒的頭腦。」

「有人擔心中國在走資本主義的道路。重要

的是在姓資姓社的問題。判斷的基準是是

否有利於社會主義生產力的發展？以及是

否有利於社會主義國家總體國力的提升？以

及是否有利於人民生活的向上？」

「改革開放必須大膽，不能像纏足的女人一

樣。」

中國自從89年天安門事件以來，政治上與

經濟上就持續緊縮，改革開放原地踏步。另

一方面，從89年末起，像骨牌倒塌一樣，

東歐的社會主義政權崩潰，到了91年，連

蘇聯也解體了。中國的領導層內發生改革促

進派與意識形態重視派對抗。不久，鄧小平

的後繼者江澤民總書記以四面討好的姿態

施政。

我覺得鄧小平所說的「纏足的女人」是暗指

江澤民。

鄧小平說：「社會主義不是貧困。」但是，

鄧小平所認定的社會主義定義不是很清晰。

鄧小平所認定的社會主義定義或許是「共產

黨指導的社會。」「共產黨掌權的國家是社

會主義國家。」至於，那個共產黨是什麼樣

的共產黨，則不重要。所以鄧小平才會鎮壓

企圖推翻共產黨的天安門事件。

93年底，中國出版「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是什

麼？」這本書由國務院的發展研究中心與社

會科學院中國的兩大經濟智庫共同編輯，

江澤民在序文中如此寫道：「在民主革命時

期，我們如毛澤東同志所說的：從戰爭中學

習戰爭，現在我們要從改革中學習改革，

從社會主義市場經濟中學習社會主義市場經

濟。過去，市場經濟是在資本主義中實施，

在社會主義中實施市場經濟，是前人沒有做

過的事業，沒有足以參考的經驗。」

「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這句話越想越迷糊。

不是經濟學者的我的理解，「社會主義市場

經濟」這句話如果從漢字去理解，會搞不清

楚，但是若從英文「Socialist Market

Economy」去理解，就會一目瞭然。也就是

「社會主義者所實施的市場經濟」。印尼的

軍事政權實施市場經濟，朴正熙政權下的南

韓也實施「軍事獨裁市場經濟」。因此，

共產黨一黨支配下也有可能實施市場經濟。

中國的社會主義者已經熟悉市場經濟。鄧小

平的兒子與女兒，保守派陳雲的女兒，都在

香港熱心經商。

「社會主義市場經濟」能夠持續多久？如

江澤民所說的「是前人沒有做過的事業」，

所以不得而知。一邊維持共產黨的獨裁，一

邊在社會主義的幹上，接上「社會主義市場

經濟」，會結出什麼樣的果實？即使開花，

就算樹木腐爛，毫無疑問的，鄧小平所開闢

的道路是「歷史性選擇」。

我搭乘的夜行列車抵達北京時應該是清晨6

點，可是清晨5點時，我被「要整理睡鋪」

的聲音吵起。我向女車掌問：「為何天還沒

亮，還沒抵達終點站，就要整理睡鋪呢？」

對方回答：「抵達時，我們的工作就全部結束

了。」

同房一位香港的商人苦笑著說：「在這個國

家，勞動者是主人，顧客不是主人！」

（待續）

2018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