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丹回憶錄（4）

1991年1月23日，北京

市中級人民法院對我開

庭審理。開庭這天剛好

碰上波灣戰爭。幾個法

警大概對我「聞名已

久」，此時面對面見到，

很感興趣地向我問東問

西；其中一個邊打量我

一邊稱讚：「真是學生出

身，你看看皮膚這麼

白！」我心裡說：要是

把你關在牢裡一年半，

你恐怕比我還白呢！

1991年蘇聯發生「819

事變」時，我看到報紙

上報導這則震驚世界的

消息。

我聽說在蘇聯有人搞

「社會主義復辟」，就直

覺地想到這不失為制度

轉型間形勢複雜多變的

例證，這非常正常。

重要的是中國能否從中

汲取一些教訓？

同時我也想到「819

事變」對戈巴契夫和葉

爾欽來說是一個教訓，

它表明已有70年基礎的

舊制度不會一夕之間發

生質的轉變。任何社會

機制都有一個運作慣

性，為防止這種慣性導

致惡果，就應該下決心

清算頑固維護舊有利益

的傳統利益集團。在蘇

聯搞復辟的就是一批沒

有及時清洗出領導層的

保守份子。

隊裡就此事找我談話

時，我就坦率表達上述

觀點，並預言這次政變

肯定失敗。我的預言是

建立在世界民主潮流勢

不可擋趨勢的信心上。

事實證明我的這種信心

是正確的，葉爾欽在

「819事變」後的確汲取

了教訓，對各級領導層

中的保守勢力進行了全

面的清洗，保證了改革

的順利展開。

（待續）

2020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