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國沉淪（1）

「大國沉淪」（允晨文化出版）是中國

異議人士以及諾貝爾和平獎得主劉曉波

（1955-）的著作，部份精彩內容如下：

推薦序 余杰

中共當局拍攝了一部自我歌功頌德的電

影「建國大業」，卻將「劉曉波」當作

網路上重點屏蔽的詞語。據說，大肆羞

辱國民黨的「建國大業」，將在台灣的

院線同步上映。這個消息並不讓我吃驚。

這些年來，最愛中國的，不是中國的百

姓，而是台灣的明星、商人、文人和政

客。在台灣早已過氣的李敖，在中國

被奉若上賓，終於找到了他的「第二

春」。連戰、宋楚瑜等明日黃花式的

政客，也爭先恐後地登陸了。在「連爺

爺」、「吳伯伯」之後，會不會再有一

個「馬叔叔」呢？既然反攻大陸已經成

為搖不可及的春夢，那麼退而求其次，

當個南唐李後主也不錯。

本文

中共是當今世界罕見的喜歡修改黨章

和憲法的獨裁黨，每一屆黨的全國代表

大會，黨魁都要先把自己的所謂「思

想」寫入黨章，然後在接下來的五年一

屆的全國人大上，黨魁「思想」寫入黨

法。這一服從新黨魁的個人意志的惡習

至今沒有絲毫改變。這次十七大，一如

既往地修改黨章，權力得到初步鞏固的

胡錦濤也要進入黨了，他提出的科學發

展觀及和諧社會使中共黨章再一次臃腫。

諷刺的是，由於黨章中的指導思想太多，

已經有了馬主義、毛思想、鄧理論、江

學說，胡錦濤已經找不到合適名詞來命

名自己的「思想」，大概只能命名為

「胡口號」了。

這麼多的全黨全國的指導思想進入黨章

和憲法，恰好說明了改革以來的中共政

權已經無思想和無道義，拿不出足以凝

聚社會共識的意識形態，其道義合法性

危機無法緩解。當六四的槍聲射穿年輕

學子的身體，中國人的人權意識也被喚

醒，中共的道義合法性被同時擊倒；當

蘇東共產極權帝國發生雪崩、共產制度

的大潰敗變成事實之後，自由與獨裁之

間的制度優劣昭然天下，國內外的劇變

使中國人越來越明白，只有建立在普世

價值基礎上的自由民主政體才具有道義

合法性和競爭力，而一黨獨裁體制無論

在道義還是法理上都不具有競爭優勢。

按照普世的現代法治原則來衡量，中共

做為一個政黨根本不具有合法性。正如

著名自由主義法學家賀衛方指出的，現

代政黨存在的合法性首先來自按照現代

法治原則進行「註冊登記」，而中共做

為政黨組織居然從未按照法律「註冊登

記」過。所以，從法律的角度看，中共

是個道道地地的「非法組織」。

中共掌權58年，黨魁的權威一代不如一

代。鄧小平不如毛澤東，江澤民不如鄧

小平，胡錦濤不如江澤民。獨裁體制使

接班人變成大難題。一方面，政治強人

的權力終身制帶來欽定接班人的傳統，

但被欽定的接班人很少善終。毛澤東欽

定的劉少奇、林彪先後死無葬身之地，

鄧小平欽定的胡耀邦、趙紫陽先後被廢。

另一方面，政治強人之後的黨魁難以維

繫權力終身制。鄧小平欽定的江澤民、

胡錦濤也只能任兩屆，再無欽定接班人

的權威力量。

近兩年來，談「民主」和「政治改革」

似乎成為中共官員的時髦，胡錦濤在報

告中談，溫家寶在「人民日報」發文

時談，似乎政治民主化已經成為黨內共

識。比如，俞可平的短文「民主是個好

東西」風行一時，一些智囊們反覆論證

「用黨內民主帶動社會民主」的可行性。

中國改革已經走到了十字路口，何去何

從引起國內外的高度關注。然而，六四

後的中共決策層仍然固守只改經濟而

不改政治的鄧小平模式，企圖用行政改

革代替政治改革。中共決策層為了安撫

黨內外不斷高漲的政治改革要求，僅僅

用空喊政治改革或民主的口號提供「畫

餅」，但絕不會進行真的政治改革，甚

至連不會影響到政治穩定的局部性改革

都沒有。

如果胡溫政權真有政治改革的誠意，可

以先從低風險的改善人權入手。

其次，要回到1987年中共十三大的起點。

當年，趙紫陽報告已經提出七項政治改

革措施，其中的基層民主、政企分離和

建立民主和法制秩序尤其重要。十三大

後，趙紫陽從改變權力過分集中的體制

入手，把黨政分開放在政治改革的第一

位，意在改變權力集中在黨委、黨委權

力集中在書記的一言堂體制，進而改變

「以黨治國」和「黨權高於一切」的政

治制度。

言行背離是中共統治的常態，他們所固

守的改革模式仍然是鄧小平模式，用經

濟高成長的政績代替道義合法性的重建，

用花樣翻新的行政改革代替真正的政治

改革。

（待續）

2016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