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慾望社會（4）

今後若想擴大個人消費，應該鎖定

的主要顧客層是有錢有閒的族群，

也就是「銀髮族」。事實上，目前

日本60歲以上的銀髮族佔整體消

費的46%。如何促使銀髮族增加消

費，將是今後擴大個人消費的最大

重點。因此我們必須掌握銀髮族的

消費習性。

根據博報堂的調查顯示，60歲至

69歲的受訪者當中，認為自己是

「銀髮族」的比例是56%，而實際

上願意被稱為「銀髮族」的人只有

12.2%。博報堂也針對40歲至69歲

之間的受訪者進行另一項調查，這

些人不希望被稱為「高齡者」、

「銀髮族」，而是「大人」或「活

力銀髮族」。

總而言之，中高齡者不想被當成老

人家看待。假使能夠掌握消費者的

心理，提供適合的商品或服務，就

能將高齡者的消費比例，從整體消

費的46%提高到60%，甚至有可能

達到70%。

為了促進中高齡者的消費，我提議

的方案是活用已經完成基礎建設的

漁港，讓他們搭船出遊或釣魚等，

從事海上休閒活動。身為島國的日

本，海岸線長達3萬5千公里，而

且擁有全世界最多的漁港，漁港數

量多達3千個。大部分的漁港都是

使用稅金建設的，儘管如此，幾乎

所有的漁港都被漁民所佔據，完全

沒有開放給一般市民使用。

但是，歐美國家所有的漁港都是開放給一般市民使用。以挪威來說，幾乎家家戶戶都有一艘船，希臘的所有港口，不管是哪個國家的船

都能免費自由停泊。

之所以如此，是希望許多許多船隻

停靠在港口，遊客可以上岸用餐或

觀光，在當地消費的緣故。

我認為日本可以仿效這個概念，全

面開放漁港，不限制對象及時間，

讓遊客可以自由進出。

我們可以建立收費方式，讓放置船

舶的年費是2萬日圓到3萬日圓，

停靠港口的每日停泊費約1千日圓，

並在港口設有美食餐廳、販售伴手

禮商店。

如此一來，遊客上岸用餐或購物，

當地的漁民、漁業協會及港口能夠

從中賺取收入。

目前在日本，很少人享受乘船出海

之樂，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沒有開放

漁港。如果能夠打造任誰都能夠以

每年2萬日圓到3萬日圓的費用，

將船舶停靠在離家最近的漁港，而

且能夠自由地停泊在全國各地的漁

港，肯定能夠引起有錢又有閒的高

齡者的興趣。

大部分的上班族在退休之後，不是

看電視、睡覺，再不然就是帶狗出

去散散步。就算有培養興趣，也就

是打打高爾夫、旅行，或是在陽台

種種蘭花之類的，頂多培養3種興

趣。

但是，想讓漫長的「第二人生」

過得充實，我認為必須在「室內」、

「室外」、「獨自」、「有伴」這

4個領域，各培養2種興趣，合計

8種興趣。學習義大利人「去世時

的存款金額為零」的灑脫人生觀，

大幅提升消費意願。海上休閒活動，

尤其是乘船出海遊玩，將是今後

日本人應該培養的興趣。

這陣子，「有錢人避走海外」成了

熱門話題。日本的遺產稅、贈與稅

的最高稅率高達55%，海外有些國

家卻是沒有遺產稅，或稅率很低。

因此，為了遺產稅或節稅目的，近

來移居海外的富裕階層急速增加。

日本從2015年開始，將所得稅的

最高稅率由現行的40%調高至45%。

若再加上10%的居民稅，所得稅的

最高稅率高達55%。執政黨為了討

好選民，不斷強化對富裕階層採取

懲罰性的課稅制度，對此感到厭煩

的有錢人會逃到海外，也是可想而

知的事。

現在的日本比社會主義國家更加徹

底採行平等主義，貧富差距小，

屬於有錢人較少的國家。

當今的世界競爭是如何讓有錢人來

自己的國家，過著舒適的生活，然

後安詳離世。包括瑞士、新加坡、

香港、澳洲、紐西蘭、加拿大、瑞

典、摩納哥等，都是沒有遺產稅的

國家，假使國家對遺產課徵重稅，

有錢人自然會想要逃到這些國家。

我認識的經營者有好幾位移居國外，

要說他們過著幸福的日子，事實上

又不是如此。令人意外的是，他們

都覺得寂寞，後悔移居國外。

舉例來說，不少有錢的日本人移民

到新加坡，但空間狹小得有如住在

花盆裡，令人快要窒息。根據報導，

美國的前總統候選人羅姆尼，為了

節稅將資產移往英屬開曼群島，只

不過在島上住了3天就膩了。另外，

也有不少國家的情況是，住家門口

沒有保鑣，就無法安心居住。

如此想來，我認為日本是對有錢人

而言最舒適的國家，不但治安良好，

還有美食、溫泉、富士山，擁有天

然的觀光資源。住宅房產也比 新

加坡、香港便宜許多。我們應該善

用這些優點，吸引亞洲的有錢人移

居日本。

因此，日本必須徹底改革稅務制度，

取消現行所有的稅金，只課徵「資

產稅」及「附加價值稅」。如果能

夠改為這樣的稅制，中國、台灣、

新加坡、香港的有錢人將會相繼移

居日本。

今後的日本想要維持現有的國力，

只剩下開放海外移民一途。我認為

移民政策需要分成三個階段推行。

第一個階段是，每年從世界各地招

募1千名充滿野心的優秀人才，創

造附加價值。最具代表性的例子，

就是美國的矽谷。他們從印度、以

色列、台灣、俄羅斯等國，招募到

頂尖的人才。

日本招募國際人才的領域，不要僅

限於IT產業，例如，可以設置醫

療或環境等數種舞台。但是必須集

中於一處，讓產業形成聚落，自成

一個生態系統。

第二個階段是，開放醫師、護理師、

看護人員、律師等領有「師級」證

照的人才。由於這類專業領域的人

才嚴重不足，今後必須每年從世界

各地招募10萬人左右。

（待續）

2016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低慾望社會（3）

在這種生存條件變低、貌似走投無路也

能活下去的社會，若對流行時尚、汽車

或住宅，不抱持擁有慾，人類就會喪失

生產活動的驅動力。觀察自然界也是相

同情況，棲息在食物充沛環境裡的野生

動物，就算被動也能輕易存活，所以怠

惰、懶散；但是，棲息在缺乏食物環境

裡的野生動物，若不主動覓食就無法生

存，所以比較積極、努力。每天只要1

千日圓就可以存活下來的日本年輕人，

除非自己擁有強烈的上進心，否則就會

變成「低慾望」一族。我認為這或許是

無可奈何的事。

這些年輕人之所以變成「低慾望」的背

景原因，可能也是他們的父母做了「負

面教材」的緣故。這些人的父母剛好是

泡沫經濟的世代，為了滿足自己的物欲、

占有慾，以及想要出人頭地的慾望，卵

足全力、拼命工作，但在他們眼中看到

的，卻是父母「庸俗」的一面。

雖然父母表面上看似過著富裕的生活，

實際上卻被房貸壓得喘不過氣來，現實

生活並不開心。夫妻之間也幾乎沒有生

活情趣可言，只埋首於工作的父親，

為了在公司出人頭地，每天汲汲營營，

並不關心家庭。這些人在潛意識中告訴

自己，不想要變成那樣的人，不要辛苦

工作，而是悠哉生活。

為何同樣是日本人，只是相差10歲，

心態和價值觀就有這麼大的差異呢？

我的分析是，因為現在20歲至25歲的

年輕人，是在日本泡沫經濟崩潰後，充

斥負面訊息的「失落的10年」間，度

過青澀且多愁善感的少年時期。而如今

30歲至35歲的人，則是在泡沫經濟鼎

盛時期度過少年時期。這種差異造成兩

個世代在心理層面及價值觀上的天壤之

別。總而言之，20歲至25歲的年輕人

並不覺得未來是玫瑰色的，而是一定要

為「萬一」做好準備，這種心理已經

「烙印」在他們腦海中。

我提出下列建議，作為「低慾望社會」

的解決對策：

若政府想要確實改善這個問題，必須採

取兩項對策。

首先是給予年輕人夢想和希望。政府應

該向這些年輕人展示明確的國家藍圖，

讓他們相信未來一片光明，一定會比現

在更美好。我們必須營造當年那種不顧

一切而工作的興奮感。

另一項對策是教導孩子基本的結婚觀念。

讓他們知道父母也是從困頓的生活開始，

一路克服各種辛苦，但正因為如此，

人生才有意義。

據說，目前在日本年輕人之間流行的新

語是「窮充」，也就是「窮困卻充實」

的意思。他們的想法是：不再為了金錢

或出人頭地而辛勤工作，正因為收入低，

所以才能過著心靈富足的生活。然而，

根據其他海外國家的經驗，這種社會現

象並不會持續太久。如果整個國家瀰漫

著「窮困卻充實也很好」的氛圍，那麼

這個國家終將沉沒。

為了強化企業的競爭力，瑞典政府將保

護勞工的政策，改為企業可輕易解雇不

需要的冗員。被解雇的人可以接受國家

提供的職訓教育，以利再次就業。如果

勞工的心態是「窮充也無所謂」，因為

技能不足而被企業解雇，卻不願意接受

職訓教育，提升技能，那麼就會流落街

頭。換句話說，瑞典政府從制度面改造

社會，讓國民無法以窮困卻充實的型態

生存下去。

日本國債的發行金額已經超過國內生產

毛額的2.3倍，是世界上風險最高的國

債。然而，日本的少子化、高齡化問題

持續惡化，國債將是無力償還的龐大借

款。

日本經濟的根本問題就是「低慾望社

會」。國民總計持有1600兆日圓的金

融資產，企業也持有超過320兆日圓的

內部準備金，卻沒人打算使用這些資金。

這樣的國家前所未見。就算貸款利率低

於1%也沒人想借。這是世界上未曾經歷

過的經濟狀況。透過金融或財政政策刺

激景氣這類20世紀總體經濟學的處方

籤，已經不適用於現在的日本。

為了脫離如此窘境，看來日本只能發動

戰爭，要不然就是刪減4成的國家支出，

或是把消費稅率提高到20%了。

依照邏輯思考，安倍經濟學的最後下場

就是「國債暴跌」及「惡性通膨」。假

使出現惡性通膨，超過1千兆日圓的國

家借款也會一筆勾銷。但是，惡性通膨

將會使依賴年金生活的國民破產。

日本央行已是滿手國債，而將國債賣給

日本央行的銀行，現金則是多到滿出來。

不過，銀行持有現金並沒有意義，於是

日本金融廳要求銀行增加對企業的貸款

金額，但企業光是現金及存款就有高達

233兆的剩餘資金，想要找到貸款對象

並不容易。為此，銀行甚至對優良企業

表示：「就算零利率也無所謂，希望企

業能向銀行借款。」

安倍首相並未認清真正的問題所在，日

本今後每年大約會減少40萬到60萬

的勞動人口，人口減少的問題才是日本

當前的最大課題。如果坐視不管，日本

的GDP將持續減少，國力將趨於疲弱。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日本必須接受外來

移民，或是活用高齡人力資源。然而，

安倍首相只在建設和照護等部分領域開

放引進外籍勞工，絲毫感受不到他想要

改善問題的熱情。

安倍首相表示，降低營利事業所得稅的

稅率，能夠減少日本企業外移，這是誤

解。

企業會出走海外，只有兩個理由。一個

是「設立生產據點」，主要的條件有：

當地的人才具備一定程度的技能、人事

費用低廉、還算可以的工業基礎建設，

以及當地政府能夠接受海外企業進駐。

企業外移的第二個理由是「開拓新市

場」。現在日本企業之所以會紛紛前往

印度或印尼，其實是看上逐漸成長的中

產階級市場。

為了防止產業空洞化、國民失去工作機

會，我們真正應該執行的策略是什麼？

我認為只剩下「大幅改革教育」這個方

法了。

經歷過「失落的20年」的日本人，面對

收入減少等問題，心中對未來的不安全

感逐年增加。因此，整個日本瀰漫著上

進心不足的氛圍，年輕人不想離開居住

地，會在住家附近的購物中心滿足所有

生活需求。

無法減緩人口減少，到處都有「可能會

消失」的城市，再繼續發展下去，日本

地方自治體的瓦解，恐怕只是時間早晚

的問題。但我認為還是有解決的方法，

方法之一就是「開發渡假村」。放眼世

界，許多渡假勝地是因為海外觀光客而

繁榮。很多亞洲的富裕階層，都十分喜

歡日本。如何吸引海外觀光客造訪日本

的渡假村，將成為今後振興地方經濟，

為地方帶來活力的關鍵。

（待續）

2016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低慾望社會（2）

國債暴跌開始進入倒數計時，這不是危

言聳聽，是必然發生的事。今後日本人

口持續減少的情況下，日本沒有足以償

還債務的人口數量，但是不可能一直抱

著國債。至於何時暴跌？明天，還是幾

年之後，我不知道，但國債暴跌已是躲

不掉的命運。

想要增加人口，改善少子化的問題，就

要學習法國或瑞典，對於生產、育兒給

予優厚的支援，同時取消戶籍制度，社

會必須認同更為自由的結婚型態及家庭

型態。如果這些方法都不能實行，就只

能開放大量移民了。

再來，就是整個國家呈現出「沒有成長

也無所謂，心滿意足地過著差強人意的

生活」；換言之，就是1億人的「低慾

望社會」。當然，這也是一種選項，

但是當稅收越來越少，背負著龐大債務

的日本，終將面臨國債違約、惡性通貨

膨脹的風險。

各國女性一生中生育子女的總數。日本

在2005年時，曾經一度下滑到1.26，

後來稍微回升到1.41，在2013年達到

1.43。OECD的平均值為1.7。如果超過

2.0，表示不用接受外來移民，也能夠

維持現有人口數的水準。

在日本，光是育兒的實際費用及大學學

費，每人需要花費約500萬日圓。相對

於此，育兒津貼並不夠支付這些費用。

反觀法國，大學學費幾乎全免。在育兒

津貼方面，生得越多，領得越多。還可

依照小孩人數減免所得稅。假如生了3

個小孩，合計可幫助家計高達1745萬

日圓。換句話說，在法國生孩子是會賺

錢的，生第二胎更賺，生第三胎賺更

多了。就是這項制度，讓法國的總生育

率維持在2.0。

早在40年前，法國就廢除親子關係中

非婚子女的差別待遇，導入「公民結合

契約」制度，即使是不結婚的長期同居

伴侶，也享有與配偶相同的社會權利。

當然政府也提供生產補助、育兒津貼、

保母托育費用補助等育兒支援及家庭支

援。

瑞典也是在40年前，就取消非婚子女

在法律地位上的差別。夫婦可自由選擇

同姓氏或不同姓氏。

雖然日本終於在2013年解除非婚子女

在繼承權利上的差別待遇，但日本社會

現今對非婚子女仍然帶有歧視的眼光。

OECD各國總人口中移民所佔的比例。排

名第一的盧森堡約達42%，接著分別是

瑞士27.3%、澳洲26.7%、以色列

23.9%、紐西蘭23.6%、加拿大20.1%等

國，都在20%以上。日本則是敬陪末座

移民只佔1.1%。

依照邏輯思考，在少子化問題持續惡化，

無法避免人口減少的情況下，為了維持

國力，只剩下開放移民一途。儘管如此，

日本卻不接受外來移民。國家借款持續

增加，償還借款的人口數卻不斷減少，

日本的財政勢必破產。如果不願意這樣，

就只好讓稅金飆高到不像話的程度，用

稅收減少政府債務。

在積極開放移民的國家中，非常值得參

考的是新加坡。新加坡的外國人比例超

過20%，而且正逐漸接近30%。2010年的

移民人數高達17萬5千人。與雇主同住

的菲律賓籍幫傭人數也達到28萬人。許

多人認為，菲律賓籍幫傭對新加波家庭

發揮很大的功能，相較於說著新加波口

音英語的新加波父母，讓英語能力較為

正統且信仰虔誠的菲律賓籍幫傭協助養

育孩子，在教育方面也能夠帶來許多好

處。此外，有了家庭幫傭的協助，新加

波的女性可以外出工作，有助於活用

女性人才。

移民大國美國每年也引進將近100萬人

的外來移民。透過移民增加人口、匯聚

高技能人才，讓美國得以持續成長。美

國的留學生人數也是世界第一，在全球

留學生人數中，留學美國者就佔了

16.4%。

相較於美國，日本的留學生比例是

3.3%，其中來自中國的留學生佔了大多

數。但是，中國的留學生選擇前往海外

留學時，最優秀的人才會去美國，其次

是英國、澳洲，再來才是日本。

當今的全球競爭，已是如何從全球網羅

優秀人才的賽局，但日本至今尚未建立

好接受移民的體制，因此不管經過多久，

我們都無法匯聚人才。我曾經提倡下列

的國籍法：

「夫妻任何一方為日本籍時，授予其子

女日本國籍。」

「夫妻皆為外國人時，其在日本出生的

子女，且在日本完成義務教育者，授予

日本國籍。」

「對移民來日本的外國人，提供兩年的

免費課程，教導日語及日本文化、法

律、社會常識等。完成課程者，授予永

久居留權（相當於美國綠卡）。」

現在15歲到25歲左右的日本年輕人，

價值觀與上一代截然不同。

首先，這些人在住處擁有電腦的比率，

較年過30歲者低。這群從懂事開始就

使用手機的「手機世代」，並未隨著年

齡增長而改用電腦。雖然他們並非電腦

生手，在學校或公司也能輕鬆使用電腦，

但是一個人住，只要手機在手，就能夠

解決所有問題，所以住處多半沒有電話，

也沒有電腦。

另外，過去男孩一旦到了青少年的年紀，

就會對汽車產生興趣，嚮往擁有自己的

汽車。現在的青少年確對汽車興趣缺缺，

更別提想擁有了。以至於新車銷售量也

持續銳減。

像日本這樣新車銷售量持續銳減的國家，

在全世界可說是絕無僅有。

日本汽車銷售協會的看法是：「由於家

庭所得減少等因素，使得汽車需求大幅

下降，這是日本必須長期面對的問

題。」但我卻認為，18歲到25歲的男

性不買汽車，才是最關鍵的因素。

相對於年輕男性不買汽車，年輕女性則

是不買高級名牌。這個世代的女性對高

級名牌的嚮往，出乎意料地薄弱。這些

所謂「ZARA族」的女性，平時只選購3

千日圓到5千日圓的衣服，在家就穿運

動服，甚至會穿去便利商店購物。在15

年前，大多數女性都會區分上班與約會

所穿的服飾，但現在年輕女性的打扮，

卻簡單、樸素得令人驚訝。幾乎沒有人

像年過25歲的女性那樣崇尚名牌，消費

金額甚至比她們少了一位數。

令我驚訝的是，這些人和過去日本年輕

人的行為模式截然不同，對於「擁有物

質」毫無慾望。另外，不只是物慾，就

連出人頭地的慾望，也比先前世代降低

不少。依照調查結果，新進員工中表示

想當社長的人，大概只有10%左右。我

將這些人定義為「喪失物慾和成功慾的

世代」，他們的特色是：只用手機和世

界連結，跟朋友之間的聯繫就是手機，

上網獲得各種資訊的管道也是手機，連

電視節目也用手機收看。

然而，即使是同屬於已開發國家的歐美

各國，也完全沒有發生類似的現象，這

可說是日本的獨特現象。

便利商店創造出一天只要500日圓就能

夠解決民生問題的社會。一天只要花

500日圓，購買便利商店的飯糰、麵包

或便當，吃個一、兩餐就能存活下來。

飛特族（freeter自由兼職工作者）或

尼特族（NEET，Not in

Employment，Education or Training

不就業、不升學、不進修、不參加就業

輔導，每天在家無所事事的青年族群）

並不像上班族有規律的時間概念，或是

早、中、晚的日常節奏，大多數都是肚

子餓了，就到便利商店去買個便宜便當

來果腹。即使計算得寬鬆一點，一天的

飲食費大概只要1000日圓就能打發。

總之，現在的日本拜全國各地普遍可見

的便利商店之賜，不會有餓死的危險。

（待續）

2016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