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是什麼？（37） 美國基督教保守派要求禁止墮 胎。聯邦最高法院於1973年判決 墮胎是女性的權利，允許懷孕22 周至24周的孕婦可以墮胎。但是 2022年，保守派法官占多數的最高 法院判決密西西比州禁止懷孕15 周之後的孕婦墮胎，是合憲的。專 家估計今後會有半數以上的州禁 止墮胎。 贊成墮胎的人認為墮胎是女性的 權利，反對墮胎的人認為墮胎是 剝奪嬰兒的權利並且違反宗教自 由。不過各種民意調查顯示越年輕 的世代越對墮胎與同性婚寬容。這 個世代的許多人也認為自己沒有 宗教信仰。 雷根總統之後的共和黨形成經濟 保守、社會保守、安保保守的「保 守大聯合」。但是在權威主義崛起 之際，共和黨面臨很大的認同危 機。 對外關係中，最大的懸案是對中國 政策。中國原本是以陸軍為主體的 大陸國家，現在卻轉變成擁有海軍 的海洋國家。在尖端科技與宇宙開 發等領域，中國都成為能夠與美國 競爭的唯一國家。在總戰力上，中 國雖然還趕不上美國，但是在東亞 配置的通常戰力上，中國已經超越 美國了。在名目GDP上，或許2028 年的時候，中國就會超越美國。 約有100個國家以中國為最大貿易 國，卻只有約50個國家以美國為 最大貿易國。 在新冠狀肺炎蔓延期間，中國對發 展途中國展開口罩外交與疫苗外 交，提高影響力。 因此美國兩黨都認為中國在硬體 與軟體都是美國的威脅。 許多美國的從政者與專家都將俄 國侵略烏克蘭，與中國侵略台灣聯 想在一起。對美國而言，台灣若被 中國支配，就等於喪失西太平洋的 霸權。台灣在地緣學上的重要性， 遠超過烏克蘭。在歐巴馬政權的 2010年開始，由於中國向海洋發展 勢力，美中兩國明顯對立。習近平 就任共產黨總書記的2012年之後 的「一帶一路」構想，也增添美國 的不安。 （待續） 2023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美國是什麼？（36） 索羅斯是主張社會正義財團「開放社 會」的創設者，也強烈批判川普。 由於主流派的不相信，共和黨與民主 黨的自信也發生動搖。雷根時代的對 蘇聯強硬路線以及布希時代主導對 恐怖主義的戰爭，已經逐漸消失。 根據俄國侵略烏克蘭三周後實施的 輿論調查，民主黨支持者的72%認為 「援助烏克蘭，阻止俄國侵略烏克 蘭，是符合美國的利益。」共和黨的 支持者認為如此的為46%。共和黨的 支持者認為「紛爭與美國沒有關係」 的為32%，共和黨則是11%。「希望俄 國完全戰敗」的民主黨支持者為 67%，共和黨則是51%。 民主黨的拜登在參議員時代曾經擔 任外交委員長，支持向伊拉克開戰， 在歐巴馬政權時代，擔任副總統時， 積極推進TPP，所以是主流派的代表。 但是，拜登於2021年與普丁會談後， 翌日，明言：「即使俄國侵略烏克蘭， 美國也不會派遣軍隊。」 老布希前總統於2021年在移民歸化 宣誓儀式致詞時說：「現在的共和黨 是孤立主義、保護主義、並且某種程 度的排外主義！」 歐巴馬時代擔任參議院議長的共和 黨貝納在其回憶錄上寫道：「現在的 共和黨是川普與保守派媒體的『人 質』！」 錢尼參議員批判「川普黨化」的共和 黨。但是他也因而失勢。民主黨的參 議院議長拔擢錢尼的女兒擔任調查 襲擊國會事件的特別委員會委員。 但是共和黨全國委員會認為「民主 黨企圖迫害一般市民的政治發言」， 而指責錢尼。換言之，共和黨認為襲 擊國會是「言論自由」，是「人民的 不服從」。 襲擊國會事件後經過一年的輿論調 查，認為該事件是「叛亂」的人，民 主黨的支持者有85%，共和黨的支持 者則有21%。認為該事件是「威脅民 主主義」的，民主黨的支持者有96%， 共和黨的支持者則有45%。 川普自己於2022年在社交媒體上發 表文章，認為該事件是「為了讓美國 再度偉大，我國歷史上最大的運 動！」 許多人因為對共和黨失望而離開政 界。共和黨議員中，第一個要求彈劾 川普的亞馬雪參議員，於2019年宣 布離黨。他在華盛頓郵報發表文章， 寫道：「我今天宣布離黨，我拒絕服 從剝奪人性的政黨！」 2019年，嚴厲批判川普的夫列克參議 員宣布退休，翌年總統選舉時，轉而 支持拜登，在拜登政權下擔任駐土耳 其大使。 1980年代雷根時代，美國由凱因斯主 義轉為新自由主義。柯林頓總統於 1996年的國情咨文演講時說：「大政 府的時代結束了！」 但是歐巴馬政權與川普政權時，持續 擴大財政規模。2010年代，從新自由 主義轉換成新凱因斯主義。新冠狀肺 炎疫情助長了這個趨勢。 共和黨內的年輕世代也反對對大企 業與富人的優裕措施。支持川普的勞 工階級非常不滿大企業（尤其是蘋 果、谷歌等）對美國的影響，要求修 正以往的「小政府政策」。 （待續） 2023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美國是什麼？（35） 川普總統在俄國侵略烏克蘭之 前，出席保守派的電台節目，針對 普丁承認烏克蘭東部的親俄地區 的獨立，認為這種行為是「天才」！ 認為俄國派軍隊到該地區是「最強 的和平維持軍」，也能夠應用到美 墨國境的非法移民。 美國最大的社會主義團體「美國民 主社會主義者」在2017年弗吉尼 亞州白人民族主義者與反對派衝 突後說：「我們有信心能夠打敗對 同志實施的恐怖攻擊，並且可以打 敗人種差別的壓抑，這也是資本主 義的結束。」 我於2020年觀看總統選舉民主黨 候選人討論會，民主社會主義者桑 達斯候選人得到最大掌聲是桑 達斯主張停止販賣武器給以色列 的時候。 桑達斯還主張縮小美軍海外軍事 據點、減少國防經費、停止介入中 東、阻止就業機會流出海外、廢除 對生產據點移到國外企業的稅制 優惠。 前參議員波爾是共和黨內的反伊拉 克戰爭急先鋒。他說：「為何恐怖分 子會攻擊美國？因為美國持續10年 轟炸伊拉克，而且今後打算在伊拉克 建設14個美軍基地。如果中國在美 國做同樣的事，美國會如何？」 波爾認為美軍在世界各地擁有基地， 是與建國時的理念大幅違背。他的兒 子反對美國於2022年軍事援助烏克 蘭400億美元。 智庫「凱特研究所」擔心美軍在海外 過度擴張，要求日本在美日同盟關係 中必須負擔應有的支出，並且主張日 本應該自主防衛。 國際政治學者臥爾特與米夏瑪於 2007年出版的「以色列說客與美國外 交政策」中指出在以色列說客的壓力 下，美國過度支持以色列，導致中東 的反美情緒惡化，反而損害美國的利 益。這種看法引起各方爭論。 索羅斯與可庫是大富豪。索羅斯是民 主黨的高額政治獻金者。他批判新自 由主義，支持強化對富人課稅，接近 民主社會主義。可庫支持茶黨運動， 反對「大政府」，影響共和黨。 兩人都是猶太裔，都主張與中國、俄 國、伊朗和北韓展開對話。 可庫批判川普的保護主義貿易政 策、排外主義的移民政策。當川普與 希拉蕊於2016年爭奪總統選舉時， 可庫說：「這就好比要選擇癌症或心 臟病發作！」 索羅斯是批判川普的急先鋒。索羅斯 的祖國匈牙利的首相奧爾邦被稱為 是「川普之前的川普」。 （待續） 2023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美國是什麼？（34） 美國外交上的另一個課題是權威 主義（自國第一主義）、民主社會 主義的離心力很強，讓人們對倡導 自由主義國際秩序的民主黨與共 和黨主流派產生不信。 權威主義的根本原因是美國認為 自己被其他國家與國際機構詐取 的被害意識。最明顯體現的是川普 總統。他脫離氣候變遷的巴黎協 定、伊朗的核子協定、TPP協定、 聯合國人權理事會、無視聯合國安 理會的決議、認定耶路撒冷是以色 列的首都。這些事情並非出自於川 普的信念，而是他認為會獲得輿論 的支持。美國人民贊成自國第一的 想法。 2021年，智庫「美國第一政策研究 所」誕生。它的入口網站有「媒體 的偏見」、「選舉的健全性」、「檢 閱」、「批判性人種理論」等項目， 讓人聯想起川普時代。 關於中國，它寫道：「幾十年來， 華盛頓的內部人士與華爾街的菁 英們連結共產主義的中國，不斷說 謊，說中國開放、改革。他們從這 些欺瞞中獲得利益，而犧牲美國的 名聲與勞動者。」 權威主義與民族主義類似，懷疑近 代啟蒙主義思想的理念。 保守派「福斯新聞」的政治談話節 目主持人卡爾森雖然不認為自己 是白人民族主義者，卻獲得白人民 族主義者廣泛的支持。卡爾森於 2021年，美軍從阿富汗撤退後，指 責拜登政權為了改變美國而讓阿 富汗難民進入美國。 自由派的「CNN新聞」報導極右聚 集的網站不斷登出稱讚塔利班的 文章。這些文章稱讚塔利班反猶太 主義、厭惡同性戀、限制女性自 由、只有8萬人塔利班卻打敗受美 國援助的數十萬的阿富汗政府軍。 甚至有文章寫道：「如果西歐白人 擁有像塔利班這樣的勇氣，就不會 像現在這樣被猶太人支配了！」 武鬥派白人民族主義者稱讚緬甸 發生的軍事政變，並且呼籲美國人 採取同樣的行動，以便讓川普回到 美國政壇。 （待續） 2023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美國是什麼？（33） 美國外交有兩個課題，一個是黨派 的對立。長期以來美國都沒有超黨 派的共識。老布希總統批判柯林頓 總統介入世界各地紛爭。他在2000 年時演講道：「美國對世界應該更 謙虛」。但是他就任總統後，卻採 取單獨行動主義，脫離京都議定書 與禁止對人地雷條約，放棄禁止核 子實驗條約。 美國每次政權交替時，政策的優先 順序就大幅更動，讓其他國家難以 適從。美國的分裂已經不只是國內 問題，而是國際社會不安定的因 素。 美國的硬體力量與軟體力量依然 強壯。根據2021年統計，美國的 國防預算是世界第一，比世界第二 的中國多出三倍。美國的國防預算 是世界國防預算的四成。超過17 萬美軍駐留在世界159個國家。超 過80的國家有750個美軍基地。 華盛頓總統雖然在辭職演講時，告 誡美國不要締結軍事同盟，但是， 美國於1947年與南美洲各國締結 美洲共同防衛條約。美國現在有超 過30個同盟國。中國除了北韓 之外，沒有同盟國。 在經濟力方面，2020年美國的GDP 是世界第一，為世界第二中國的 1.4倍。國民每人所得則是中國的 6倍。 此外，美國於2010年代初期，因 為頁岩油革命而成為潛在性世界 最大產油國，取代沙烏地阿拉伯， 成為影響世界油價的國家。 人民幣的影響力雖然逐漸增強，美 元現在仍然是世界的基軸通貨。而 且美國是世界最大的糧食輸出國。 在電影、音樂等大眾文化領域，美 國吸引世界優秀人才投入。此外， 移民所帶來的多樣性是美國回復 力的源泉。 要維持霸權，不僅需要硬體力量， 也需要軟體力量。而軟體力量是中 國與俄國不擅長的領域。 但是，在國際舞台上，不僅「力量」 重要，「意志」也很重要。美國由 於國內分裂，缺乏戰略意志，因此 一些專家認為美國正在衰退。 這點，中國與俄國就不同了。由於 這兩國是權威主義國家，所以戰略 意堅強，雖然國內有許多不安定因 素，卻在國際上擁有很強的影響 力。 （待續） 2023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美國是什麼？（32） 原因之一是新冠狀肺炎疫情的影 響。民主主義國家在對應新冠狀肺 炎疫情時，意見分歧，在無法整合 之際，浪費許多時間，導致人民不 信任政治。另一方面，權威主義國 家在對應新冠狀肺炎疫情時，正當 化監視與侵犯人權。 拜登就任總統經過一年的2021 年，總算召開民主主義高峰會。約 110個國家首腦以視訊參加。但是 有些人批判「用邀請與不邀請將世 界分成兩邊，讓沒受到邀請的國家 靠向中國與俄國。」 中國政府發表題為「中國的民主」 的白書，主張中國並沒有要模仿西 方的民主，而是要創造出品質更高 的中國式民主。同時，中國還邀請 超過120個國家，召開談論民主主 義的研討會。中國想要顯示民主主 義不是少數國家的專利，也不是其 他國家可以干涉的，擺出與美國對 抗的姿態。 一般來說，經濟豐盛後，中產階級 就會增加。他們會要求保護私人財 產、言論自由、參政權與法治。 但是，歷史學家摩塔迪爾指出中產 階級常常以自己的利益以及社會 安定為優先，而支持非自由主義政 府。他說：「歐洲的中產階級因為 害怕共產主義，而不關心自由主義 民主主義的理想，靠向右派的強 者，認為墨索里尼、希特勒之類的 獨裁者會保護他們的財富。所以現 在世界上許多中產階級會喜歡非 自由主義政治，就不足為奇了。」 民主主義本來就具有許多矛盾。與 權威主義相比，民主主義在政策上 比較短視，要下決定時也很緩慢， 外交也受國內輿論左右，市場經濟 容易導致貧富差距。 美國模式的正當性現在遭受動 搖。根據輿論機構於2021年對16 個國家的調查，認為美國民主主義 「是值得其他國家學習的好模式」 的人只有17%。另一方面，認為「雖 然是好模式，近年來卻變得並非如 此」的人為57%。 根據2021年的輿論調查，64%的美 國人認為「美國的民主主義處於危 機狀況」。又根據同年調查，76%的 美國人認為國內政情不安是美國 最大的威脅。 （待續） 2023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美國是什麼？（31） 畢克特爾總理雖然稱呼匈牙利為 「非自由民主主義」，但是他卻廣 獲人民支持。他不被歐美的規範束 縛，反菁英主義。這點，土耳其的 艾爾德安總統、菲律賓的杜特地前 總統、巴西的總統波索納洛等也是 如此。民主主義並不一定保證自由 主義。近年來世界各地出現否定民 主主義或自由主義來展現自己國 家強盛與榮耀的現象。歐美先進民 主主義國家也不例外。由於貧富差 距和移民、難民增加，民眾累積不 滿情緒，導致英國、法國、德國、 奧地利等國，權威主義與右派民眾 主義結合而崛起。 普丁聲稱他尊敬建築帝政俄羅斯 的彼得大帝。習近平楬櫫「復興中 華民族的中國夢」。歐美也可看到 懷念大國時代的現象。最典型的例 子是美國。川普總統倡導「美國要 再度偉大！」 然而，我們不能忽視輕視司法獨 立、侮辱弱勢族群、不寬容政治多 元性這種20世紀的法西斯主義。 當納粹透過威瑪共和國的選舉制 度而崛起時，奧地利的法學者凱爾 前在其1932年的論文「擁護民主 制」，指出民主主義藉由民主程序 而崩潰。他如此寫道：「自由的理 念不可能被破壞，自由的理念越下 沉，越會滿懷熱情而再生！」 哲學家史坦利在其著作「法西斯主 義如何產生？」中，指出美化自己 國家的歷史、否定自由主義高等教 育，司法制度喪失獨立性等是法西 斯主義產生的原因。 法西斯主義將人民分裂成「我們」 與「那些傢伙」，然後排斥「那些 傢伙」。法西斯主義者聲稱「自由 主義式的寬容是菁英的特權」。 對川普的狂熱支持者而言，歐巴 馬才是法西斯主義者。 近年來歐美出現否定人權、平等、 民主主義、自由主義、多樣性的「新 反動主義」或「黑暗啟蒙」的思想 潮流。美國的白人民族主義團體就 是引用「新反動主義」或「黑暗啟 蒙」的思想，正當化他們的暴力。 瑞典的V-Dem研究所每年衡量世界 各國民主主義的程度。根據它的調 查，2019年時，非民主主義的國家 逆轉成多數，民主主義的國家成少 數。居住在專制國家的人民在10 年間從世界人口的48%增加到 68%。居住在民主主義國家的人民 佔世界人口比例由16%減少到14%。 （待續） 2023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美國是什麼？（30） 俄國不相信歐美，有其歷史背景。 就俄國而言，東西德統一的時候， 美國答應蘇聯，德國統一後將加盟 北約，但是不會讓東歐加盟北約。 然而，1994年柯林頓總統容許北約 向東歐擴張。2004年，波羅地海三 國加盟北約。造成俄國內的親美派 失勢，反歐美派的普丁興起。 2014年，親俄國的烏克蘭政權因為 政變而崩潰。烏克蘭改採親歐美路 線。普丁便以武力併吞烏克蘭南部 的克里米亞半島。俄國警告「烏克 蘭加盟北約」是不能超越的紅線。 2022年，俄國開始侵略烏克蘭。俄 國雖然是安理會國家，卻暗示可能 使用核子武器。 不只是中國與俄國，伊朗、阿富 汗、緬甸等國也否定歐美的規範， 強化權威主義體制。此外，伊斯蘭 國與蓋達組織等國際恐怖組織也 維持影響力。 2022年，聯合國通過的譴責俄國侵 略烏克蘭，雖然有141個國家贊 成，北韓等5個國家卻反對。中國、 印度、伊朗等35個國家棄權。 同年4月，聯合國人權理事會決議 驅逐俄國時，只有93國贊成，24 國反對，58國棄權。反對與棄權， 以及沒有投票國家加起來超過贊 成。 美國的國際派記者亞布爾伯姆在 其著作「權威主義的誘惑」中，敘 述1999年除夕夜，作者夫妻在波 蘭住家舉辦派對。參加者大多是親 歐自由主義者，但是其餘人是主張 排斥移民，支持權威主義的極右 派。這象徵當時的波蘭政治上二 分，威脅司法獨立性與言論自由。 作者嚴厲批判波蘭的媒體工作者 自甘墮落。作者認為波蘭這種情況 的原因是，有些人無法享受政治民 主化與經濟自由化所帶來的恩 惠，以及被西歐各國當成二級市民 的屈辱感，並且懷念祖國往昔的繁 榮。 不只是波蘭，匈牙利的改革派畢克 特爾總理自從2010年掌權以來， 縮小憲法法院的權限，排斥難民， 反LGBT法等。他還支持俄國侵略 烏克蘭。匈牙利雖然是北約加盟 國，卻拒絕援助烏克蘭。 （待續） 2023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美國是什麼？（29） .中國共產黨解決國內的貧困問 題。美國應該對非歐美的制度更寬 容。 .美國之所以對中國的崛起感到焦 慮，是因為對自己霸權的衰退有危 機意識之故。 .中國對香港和新疆自治區採取的 方式，與往昔美國對原住民採取的 方式相比，不算過分。中國向南海 發展，與美國於19世紀向加勒比 海發展沒甚麼不同。 .美國存在根深蒂固的種族歧視與 暴力。 .因為新冠狀肺炎而去世的人，美 國遠比中國還多。2020年總統選舉 的結果，發生人民攻擊國會事件。 美國沒有談人權與民主的資格。 自從1979年尼克森總統訪問中國 以來，美國就希望將中國拉進國際 秩序。1989年發生天安門事件時， 議會要對中國實施嚴格的經濟制 裁，可是小布希總統阻止了。柯林 頓總統於2000年給予中國最惠國 待遇。美國人希望中國經濟發展 後，能夠培育出中產階級，推動民 主化改革，並且有貢獻於國際社 會。然而，中國雖然成為世界第二 的經濟大國，卻沒有改變國家資本 主義與不公平的貿易手法，仍舊維 持共產黨一黨獨裁，限制人民自 由。加上，以軍事力和經濟力為後 盾，對抗國際秩序。美國人對此狀 況非常失望。 2018年美國副總統彭斯演講批判 中國，他說：「過去美國政權雖然 看錯中國，但是今後這種情形不會 再發生了！」 2020年美國國務卿龐佩奧說：「習 近平是已經崩潰極權主義的信奉 者、我們不能無視兩國間根本的意 識形態的不同。」 2019年，普丁對英國媒體針對歐美 接受移民、難民與性的多樣化說： 「這種自由主義政策會引起社會 混亂。應該以安定與秩序為最優 先。自由主義的概念已經落伍了， 與人民的利益違背。」 對此，歐洲理事會主席特斯克批判 普丁說：「普丁還在相信已經落伍 的個人崇拜、權威主義。」 （待續） 2023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美國是什麼？（28） 根據美國蓋洛普於1945年投下原 子彈後的調查，85%的美國人認為 投下原子彈是正當的行為。但是根 據2015年的民意調查，認為投下 原子彈是正當行為的美國人減少 到56%。65歲以上為70%，18歲至 29歲為47%，世代差距非常明顯。 隨著時間消逝，美國人對歷史的認 識產生變化。 這時候，世界上的權威主義興起， 最明顯的例子是中國。 我曾經於2017年前往中國，與中 國學者有交換想法的機會。他們認 為： .民主主義只會追求短期利益，從 政者與政黨只在意下次選舉的勝 利，而拼命討好選民，結果出現 「川普現象」與「英國脫歐」以及 排外主義蔓延。此外，由於黨派對 立與黨內對立，必須花許多時間才 能決定政策。 .中國共產黨統治人口14億的大 國，追求國家長期利益，很迅速地 決定政策。 .能夠揭櫫自由與人權理念的國 家，只限於先進國家。對發展途中 國而言，沒有餘力追求自由與人 權。事實上，中國模型比美國模型 還適合這些發展途中國。 有些中國學者很稱讚川普總統，他 們認為： .2016年美國總統選舉時，川普雖 然不斷批判中國，但是當他知道在 北韓問題上需要中國協助時，就不 再批判中國了。 .由於川普總統主張「美國優先」， 而脫離TPP與氣候變動巴黎協定， 讓中國能夠填補美國不在的空白。 因此對中國而言，川普是好總統。 關於美中的戰略競爭，從中國的觀 點來看： .中國並沒有想要追求霸權。但是 中國認為往昔以歐美為中心的國 際秩序，並非民主，必須修正。 .中國並不想將自己的制度強迫他 國接受，中國認為必須尊重各國主 權，但是美國卻批判共產黨的統 治，干涉中國內政，美國對台灣的 政策就是好例。 （待續）。 2023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美國是什麼？（27） 總之，「自由主義國際秩序」就是： .為了正當化美國的霸權。目的與 手段不一定能夠體現自由主義的 價值。 .這是以美國的軍事力和經濟力為 背景的強制性秩序，對其他國家是 一種威脅。 .認為這種由美國主導的秩序會安 定國際關係的看法，太過天真。 . 「自由主義國際秩序」過去與現 在都沒有存在過，把幻想與現實混 合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因此，許多人不相信美國民主黨和 共和黨主流派倡導的「自由主義國 際秩序」。 針對這些批判，主流派如此反駁： 雖然由美國主導，但是遠比被往昔 的蘇聯、法西斯、殖民地帝國支配 好多了。許多國家都受到「自由主 義國際秩序」的恩惠。例如歐洲因 為北約與歐盟的創設，國家的對立 緩和了，享受和平與繁榮。 .在全球化的現代，美國也必須受 國際規範的限制，說「自由主義國 際秩序」就是為了正當化美國的 霸權，這種看法太過偏激。 總之，我們無法否定「自由主義國 際秩序」的理念，至少還無法找到 能夠取代「自由主義國際秩序」的 方案。 然而，如果太過否定相對主義或姑 息主義，容易太過偏向教條主義與 道德主義。 國際政治學者卡在的名著「危機的 二十年」指出第一次世界戰爭的戰 勝國太過相信自己建構的國際秩 序的道義性與革新性，結果導致戰 敗國與小國的不滿，刺激民族主 義，產生國際危機。英國思想家巴 林也在1988年演講時警告：太過 追求絕對的理念，會產生危險。巴 林喜歡康德的一句話：「從人性這 棵歪曲的木材，無法製造出筆直的 東西」。 當然也有正面的徵兆。美國一種高 中歷史教科書針對日本的軍國主 義，記載「日本切腹的賭博」與「日 本的狂信者們」，把戰爭寫成勸善 懲惡的故事。但是關於投下原子 彈，也介紹歷史學家的一些看法： 「這是原子彈的大屠殺」、「背後有 人種歧視」、「日本已經快要投降 了，所以不必投下原子彈」、「目的 不是要讓日本屈服，而是要威嚇蘇 聯」。 （待續） ※我的小兒子呂中漁在臉書上貼 出一句話，很有意思：盡力，盡到 沒力為止；放手？直到夢想到手！ 2023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美國是什麼？（26） 美國的相對貧困率、貧富差距、階 層移動率、女性議員比率、槍枝犯 罪率都比其他先進國還嚴重，居然 還批評他國的人權狀況，讓人覺得 荒謬。 這種雙重標準，其他國家也或多或 少存在，但是美國誇示自己的普遍 性與優越性，讓理想與現實有極大 差距，使得人們更厭惡美國。 這種反美主義有幾點必須注意。 第一，有些政權自己無法因應現代 化與全球化，而將失敗與民眾不滿 的原因歸罪給美國，主張「反美」。 另一個是立基於自由主義的第二 次世界大戰後國際秩序的形成，美 國貢獻良多。 尤其近年來，中國與俄國等權威主 義國家擴大影響力，各國呼籲擁護 自由主義國際秩序。 2018年，美國42位著名學者在紐 約時報上刊登文章「為何我們必 須保衛國際制度與秩序呢？」 聯合國、北大西洋公約組織、世界 貿易組織、歐盟等國際制度在第二 次世界大戰後，讓大國間很久沒有 發生戰爭。 自由主義國際秩序的起源是威爾 遜總統於1918年提倡「14條和平 原則」和羅斯福總統於1941年提 出的「四個自由」，以及與邱吉爾 首相的共同宣言「大西洋憲章」。 但是另一方面，歐美內部卻有人懷 疑自由主義國際秩序的正當性。 他們指出下列幾點： .第二次世界大戰後自由主義國際 秩序的形成是起因於對廣島、長崎 投下原子彈。 .聯合國常任理事國之中，有中國 與俄國這種權威主義的國家以及 英國、法國這種殖民地帝國。 .美國援助非民主政權。這些政權 實施拷問、暗殺、政變。 .美軍侵略越南、伊拉克。 .美國正當化經濟制裁。 .美國脫離國際刑事法院，沒有簽 署聯合國海洋法條約、禁止核子實 驗條約。 .提倡自由主義的美國限制汽車、 鋼鐵的輸入，並補貼國內農家，是 在實施保護主義。 .美國支持中國加入WTO，但是經濟 成長後的中國並沒有民主化，威脅 自由主義國際秩序。 .歐美社會充滿貧困與種族歧視， 哪裡是自由主義國際秩序？ （待續） 2023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美國是什麼？（25） 有些國家不滿美國的雙重標準。例 如，美國與沙烏地阿拉伯的關係。 1945年，羅斯福總統參加完雅爾達 會談，在回程時，與沙烏地阿拉伯 國王會談。兩國達成同盟關係：美 國防衛沙烏地阿拉伯，沙烏地阿拉 伯穩定提供石油給美國。這是「反 共產主義與石油」的結盟關係。到 了冷戰時代結束後，變成「反 伊朗與石油」。這種關係助長了沙 烏地阿拉伯的權威主義體制，但是 美國歷任總統睜一隻眼閉一隻 眼。歐巴馬總統在8年任期中，4 次訪問沙烏地阿拉伯，賣給沙烏地 阿拉伯鉅額武器，支援沙烏地阿拉 伯介入葉門內戰。 2018年，沙烏地阿拉伯出身的反體 制派新聞記者哈紹吉在土耳其的 沙烏地阿拉伯大使館內被殺害。美 國國內因而擔心沙烏地阿拉伯的 強權體制與鎮壓人權，然而，川普 總統卻與沙烏地阿拉伯非常親密。 拜登總統上台後，公開美國情報機 構對哈紹吉被殺害事件的報告書。 但是即使沙烏地阿拉伯承認殺害 穆罕馬德皇太子，美國也沒有制裁 沙烏地阿拉伯。因為為了抑止中國 與俄國在中東的影響力，必須與沙 烏地阿拉伯維持同盟關係。尤其俄 國侵略烏克蘭後，油價高漲。為了 抑止油價高漲，以及孤立俄國，也 要與沙烏地阿拉伯維持同盟關係。 不只是與沙烏地阿拉伯，在1980 年兩伊戰爭時，雷根總統援助伊拉 克獨裁者海珊總統。但是在1986 年，卻又秘密賣給敵國伊朗武器， 並且將利潤提供給尼加拉瓜的反 叛武裝勢力。不只在中東，美國在 非洲與亞洲也實施這種現實政治 （重視現實超過理念的政治），支 持不是民主主義的國家。 加上，美國要求其他國家必須符合 的標準，與美國自己的所作所為大 相逕庭，也是雙重標準。 例如，1963年金恩牧師要求廢除種 族歧視而發起華盛頓大遊行時，蘇 聯的媒體報導：「這是壓榨2千萬 黑人美國社會的醜陋現實！」阿拉 巴馬州與密西根州的警察放警犬 咬遊行黑人的場景，與被稱為「地 上最後與最佳的希望」的美國，真 是差距太大。 （待續） 2023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美國是什麼？（24） 其中，與美國例外主義較接近的是 古典帝國主義。另一方面，美國常 常將與自己理念不同的國家視為 異類，想將它改變與自己一樣，而 和對方對立。 美國原來是大英帝國的殖民地，因 為反抗英國而誕生。但是為了正當 化開拓西部，而喊出口號「清楚的 天命」，征服原住民，進行美墨戰 爭，擴張領土。19世紀後，開始將 勢力延伸到海外，戰勝西班牙，將 菲律賓列為殖民地。這時美國是殖 民地帝國。 但是，美西戰爭後，國內出現反對 支配殖民地的聲音。因此門戶開放 成為主流。第二次世界大戰後，美 國主張解放殖民地。所以不應該把 現代美國視為殖民地帝國。 「佔領」與「支配殖民地」不同。 美國雖然曾經佔領日本與伊拉 克，但是沒有視為殖民地。 事實上，中國違反國際法，建造人 工島，支配南海，比較像殖民地帝 國。中國貸鉅額款項給新興國，以 重要基礎建設為擔保，這種手法被 認為是「新殖民地主義」。過去中 國被歐美列強與日本當成半殖民 地。想起往昔歷史，參照現狀，感 覺很諷刺。往昔的屈辱感成為今日 中國喊出「復興中華民族」口號的 泉源。 歷史學家格森指出古典帝國的壽 命比殖民地帝國的壽命還長。原因 是殖民地帝國是中央集權，嚴厲統 制內部，對多樣性不寬容，因而容 易引起民族叛亂與獨立。 冷戰結束後，隨著美國成為唯一的 強國，世界各國出現反美現象。對 右派而言，美國是近代社會輕薄以 及多民族混亂的象徵。對左派而 言，美國是資本家壓榨勞工與近代 帝國主義的象徵。美國的基督教基 本教義派勢力強大，以及仍舊維持 死刑制度與允許擁有槍枝，也成為 批判的目標。 有人將批判美國的種種政策，以及 「反美」混為一談。例如反對美國 攻擊伊拉克，是「反美」還是真正 的「親美」？很難斷定。 （待續） 2023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美國是什麼？（23） 甘迺迪、雷根、歐巴馬等歷任總統 都曾經引用17世紀清教徒領袖， 擔任馬薩諸塞殖民地首任總督的 韋恩斯羅夫在船上的演講：「我們 應該成為山丘上的城鎮！」這句話 顯示神賜給他們崇高使命的選民 思想，與美國例外主義雷同，也與 林肯形容美國是「地上最後與最佳 的希望」雷同。也象徵「從小木屋 到白宮」的林肯。當人們在述說「美 國夢」與否定舊世界的身分制時， 也常引用這段話。馬克思說：「美 國是基於偉大民主共和國思想而 產生的國家，也是帶給18世紀歐 洲革命最初衝擊的國家。」 當林肯再度參加總統選舉時，馬克 思代表「國際勞工協會」寫信給林 肯致意。 重要的是無論是1823年的「門羅 主義」（也就是孤立主義）還是後 來的介入主義，都與美國例外主義 有關係。 「美國是崇高的國家，不應該被捲 入醜陋的世界」的想法，讓孤立主 義有正當性。相反的，「美國是崇 高的國家，必須改變醜陋的世界」 的想法，是介入主義的根據。 歐巴馬總統一邊說：「美國已經不 是世界警察了！」一邊說：「美國 必須在世界擔負起領導性角色。美 國現在仍然是特別的國家！」 從阿富汗與伊拉克的介入經驗，歐 巴馬總統之後，美國蔓延厭戰氣 氛。如果因為這樣就認為美國的例 外主義已經結束，那就錯了。 當美國想要改變醜陋的世界，以及 進行介入主義時，美國的例 外主義讓人感覺像「帝國」。 不過，帝國有兩種。一種是「古典 帝國」，其特徵是認為自己是「一 個完整的世界」，因此對帝國內的 民族、宗教和語言的多樣性比較寬 容。但是對帝國外，經常視為是征 服與掠奪的對象。羅馬帝國、奧斯 曼帝國、莫臥兒王國就是典型。 另一種是「殖民地帝國」，特徵是 擴張領土與經營殖民地。與古典帝 國比較，對帝國內的同化壓力與社 會統制較嚴厲，但是對帝國外，只 要沒有威脅自己，不會否定其存 在。 （待續） 2023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美國是什麼？（22） 佐治亞州於2021年修改州法，將 投票時確定投票人身分的手續變 嚴格，同時限制投票箱的數目，同 時也禁止志工團體在投票處分送 食物與水。共和黨說這是為了讓選 舉安全與公正，但是人權團體卻認 為這是要阻止黑人投票。位於佐治 亞州的可口可樂總公司呼籲人權 團體的抗議，聲明當局若不從善如 流，就要發動抵制運動。 美國最高法院於2013年宣布1965 年的投票法一部分無效。各州因而 可以任意更改投票法。結果南部各 州提高少數族群與貧困階級（主要 是民主黨的支持者）的投票門檻。 反對派認為這是倒退到公民權運 動之前的時代。那個時代剝奪了白 人男性以外選民的投票權。 沒有君主與貴族，分散中央政府的 權力，這樣能夠治理廣大的國家 嗎？法國貴族出身的思想家特庫 維爾於1831年前往美國視察，之 後寫出不朽的著作「美國的民 主」。 特庫維爾尤其感動的是人們「心的 習慣」，也就是市民美德與公共 心。 特庫維爾認為憲法與各種制度固 然重要，但是如果沒有「心的習 慣」，這些制度就無法順利運作。 然而，「心的習慣」並非完美，因 此民主主義經常脆弱。特庫維爾很 氣憤黑人奴隸與原住民所遭受的 待遇，擔心這種狀況會給美國帶來 災難。他的擔心果然沒錯，後來爆 發南北戰爭。從公民權運動到今天 已經超過半個世紀了，人種問題仍 舊困擾美國。 「美國的民主」也預言「將來美國 與俄國會平分世界」而成真。 美國獨立宣言的基本源自於近代 啟蒙思想。那是基於自由、平等、 人民主權、法治的普遍性理念。美 國認為自己是與舊世界不同的「新 世界」，這種自負心，加上廣闊的 國土與強壯的國力，讓美國以為自 己是「世界的縮圖」。這種自我認 識稱為「美國例外主義」或「美國 主義」。 （待續） 2023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美國是什麼？（21） 美日貿易摩擦激化的1982年，密 西根州底特律一位中國裔男學生 被誤認為是日本人而遭到兩位汽 車廠勞工圍毆。 1992年洛杉磯的暴動原是起因於 白人警察對黑人青年施加暴力卻 被判無罪。但是黑人與拉丁裔卻在 旁邊的韓國城縱火掠奪。 少數種族歧視少數種族，顯示美國 人種問題的複雜性。在新冠狀肺炎 疫情期間，襲擊亞洲裔的不只是白 人。佛洛伊德事件時，在白人警察 旁邊袖手旁觀的一個人是亞洲裔。 擔任大學校長的亞洲裔只佔2%。 美國女性要升遷的障礙被稱為「玻 璃的天花板」，而亞洲裔要升遷的 障礙則被稱為「竹子的天花板」。 非營利團體「追求公正入學考試的 學生」（SFFA）於2015年向法院控 告哈佛大學故意對亞洲裔考生提 高入學門檻。這是因為校方一直對 亞洲裔學生懷有偏見，認為他們只 會死讀書，沒有個性與創造力以及 領導力。 黑人首次擔任總統的歐巴馬，上任 後謹言慎行，不拘泥於人種問題， 因此而緩和白人選民的警戒心。但 是對右派而言，歐巴馬仍然是黑 人。相反的，左派認為歐巴馬沒有 深入探討人種問題而不滿。換言 之，左右兩派都對歐巴馬不滿。 右派對川普的過激主張有共鳴，左 派深化「woke文化」。 雖然有人樂觀地認為隨著歐巴馬 的就任總統，美國將會克服人種問 題。但是事實上，對立過激化、暴 力化。2021年，佐治亞州舉行選舉 參議員投票。結果民主黨的黑人牧 師沃諾克當選。佐治亞州的黑人人 口只佔三成，一向是保守階級的大 本營，黑人當選參議員是前所未 有。 令人注意的是沃諾克陣營的競選 廣告。廣告中，沃諾克愉快地牽著 狗在住家附近散步。這個廣告要顯 示的是：沃諾克不是極左的黑人活 動者，而是愛狗、開朗的一般美國 人。這樣就可以解除佔選民六成的 白人的警戒心。 （待續） 2023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美國是什麼？（20） 2020年之後，以亞洲裔為目標的憎 惡犯罪增加了。根據統計，2020 年美國的憎惡犯罪比2019年增加 6%。其中以亞洲裔為目標的憎 惡犯罪增加53%（黑人增加43%）。 以中國裔為目標的憎惡犯罪最 多，為43.5%。 亞洲裔的快速增加與新冠狀肺炎 疫情有關。對美國人而言，很難區 分韓國人、日本人，與中國人的不 同。中國人成為亞洲裔的代名詞。 一些美國人認為亞洲裔不衛生，是 疾病的媒介者。尤其川普總統不斷 說：「中國（武漢）病毒！」影響 深遠。美國輿論對中國印象一直很 糟，認為中國竊取美國的智慧財產 權，擴大海洋勢力。根據民意 調查，從2017年起的三年間，認 為自己「對中國沒有好感」的人增 加20%。專家認為美國如果強調「中 國（武漢）病毒」，可能會煽動起 黃禍論（黃色人種威脅論）。 一位美國學者告訴我，2001年911 事件後，布希總統演講要人民不要 將憎惡轉嫁到伊斯蘭裔。結果第二 年，對伊斯蘭裔的憎惡犯罪減少了 三分之一。相反的，川普總統下令 限制伊斯蘭圈的人進入美國後的 一年間，對伊斯蘭裔的憎惡犯罪增 加了21%。 拜登總統一上台，就下令禁止使用 「中國（武漢）病毒！」這個詞彙。 美國對亞洲裔的偏見與差別有很 長的歷史。1871年，17位中國裔 男性被500位暴徒集團私刑。1882 年，美國政府制定「中國人排斥 法」。1924，美國政府制定「日本 人移民法」。1930年代，禁止亞洲 裔歸化為美國籍。1941年，日本偷 襲珍珠港。翌年，羅斯福總統下令 將西海岸的12萬日裔人強迫關進 集中營。1988年，雷根總統才對此 事件謝罪。1952年美國政府允許亞 洲裔歸化為美國籍。到了1960年 代，亞洲裔被認為是「勤勉而從順 的模範少數族群」。這句話有牽制 黑人與拉丁裔的用意。 （待續） 2023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美國是什麼？（19） 左派稱呼對貧困與貧富差距的根 源是種族差別敏感為「woke」，意 思是指發覺種族、環保等社會問 題。從右派看來，「woke」是讓「取 消文化」在美國蔓延的元兇。 美國有些機構在面試時，會問面試 者國籍、人種、語言、宗教信仰、 疾病、信用履歷。 有人擔心因為BLM運動而產生的 「廢除警察的預算」建議，在民主 黨內造成分裂，卻讓共和黨團結。 也有人擔心「取消文化」與「woke 文化」會發揮「思想警察」或「道 德警察」的機能，侵犯言論自由。 右派與左派都認為自己是正義的 一方。不過，有些人卻訴諸暴力。 根據2021年「華盛頓郵報」報導， 從2015年起的5年間，極右派發 動267件恐怖攻擊，造成91人死 亡。極左派發動66件恐怖攻擊， 造成19人死亡。 極右派的恐怖攻擊有4分之1以上 是白人民族主義者所發動。他們的 目標是黑人、猶太裔、亞洲裔、移 民、LGBTQ、宗教設施、墮胎診所、 政府機構。極左派的目標是警察 局、保守派教會。 近年來，白人民族主義者努力吸收 年輕人，他們使用線上遊戲、音 樂、電影等流行文化，以及贈送印 有宣傳文字的T恤，吸引被社會孤 立的年輕人。所以新冠種肺炎疫情 時，年輕人大多被關在家裡，很孤 獨，是極佳的吸收機會。 2020年美國總統選舉，以及攻擊國 會議事堂。在開票前，美國各都市 害怕選舉後的暴動，每家商店都將 玻璃窗貼上木板。激進份子在投票 所附近徘迴，重裝備的警察則一旁 監視。氣氛詭異，讓人想起第三世 界國家的武力政變。上次國會議事 堂被攻擊是1814年美英戰爭時被 英軍縱火。被美國人自己攻擊則是 前所未聞。事件後，加拿大政府認 為肇事者是與中東蓋達組織或伊 斯蘭國一樣的恐怖組織。 （待續） 2023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美國是什麼？（18） 當然，從撤除銅像到歷史的敘述， 右派強烈反彈。川普總統指責這一 連串的行為是「左翼文化革命」。 他於2020年下令實施「愛國教 育」。並且設立諮詢機構「1776年 委員會」。「1776年委員會」懷疑公 民權運動與女性主義的意義。但是 美國歷史學會批判「1776年委員 會」。後來拜登總統一上台就廢除 「1776年委員會」。 即使如此，右派的反彈並沒有停 息。右派散布「批判性人種理論」， 分裂社會。「批判性人種理論」是 認為貧困與貧富差距的根本原因 是人種差別，而批判現在的社會制 度。右派認為白人是壓抑者，美國 是人種差別大國。 到目前為止，全美國50州有42州 在學校或職場提出法案，限制批判 人種差別。 「華盛頓郵報」於2021年報導密 西根州的一則新聞很有趣。一位黑 人女學生懷疑自己成為網路上「拍 賣奴隸」的對象。起初是100美元， 最後是免費。還有留言「黑人都應 該去死！」「再一次發動納粹大屠 殺！」 當地的教育委員會認為事態嚴 重，就發出指責人種差別的文章。 保守的白人家長認為這篇文章助 長「批判性人種理論」而提出抗 議。 右派認為這種自己喪失尊嚴的情 形為「取消文化」。右派認為「難 道美國過去只有恥辱的歷史嗎？ 自己必須謝罪與補償嗎？」 保守派每年召開一次「保守政治行 動會議」。2021年的題目是「不被 取消的美國（America Uncancelled）」。根據2021年的民 意調查，人們對奴隸制度與人種差 的歷史越來越關心這件事，認為 「是好事」的人，民主黨支持者為 78%，共和黨支持者為25%。 「南部貧困法律中心」製作全美 「憎惡團體」的名單。共和黨全國 委員會就於2020年將「南部貧困 法律中心」列為「過激團體」。 （待續） 2023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美國是什麼？（17） 支持奴隸制度或種族差別 人物的設施，都一一被撤除 或改名。在佛洛伊德事件 後，普林斯頓大學宣布將國 際關係部，威爾遜總統的名 字撤除。威爾遜雖然創設國 際聯盟，獲得諾貝爾和平 獎，但是他支持優生學並且 實行種族隔離政策。而且在 擔任普林斯頓大學校長 時，拒絕黑人入學，還曾經 稱讚三K黨。 哈佛大學於2022年發表調 查報告，指出該學校的校長 與教職員在奴隸制度仍然 合法的時代，曾經擁有超過 70人的奴隸。因此該學校 決定捐出一億美元，創設 「奴隸制度的遺產基金」。 是否應該追究過去的言 行？是否應該以現在的標 準判決過去？公眾人物是 否在人格操守上必須潔淨 無瑕？這些問題在BLM運 動的支持者之間也意見分 歧。 「紐約時報」於2019年， 實行「1619計畫」。因為 2019年是最初的黑人奴隸 被運到弗吉尼亞殖民地的 第400年。 「紐約時報」沒有選擇發表 獨立宣言的1776年，而選 擇1619年，是想批判美國 輕視奴隸制度歷史的欺瞞 性。 但是對於「1619計畫」的 敘述，有5位著名的歷史學 家提出懷疑，認為「1619 計畫」的敘述不是事實，而 是意識形態。例如，「1619 計畫」認為奴隸制度是美國 固有的，事實上，奴隸制度 是從南美洲與歐洲引進的。 又如「1619計畫」認為美 國想要維持奴隸制度而從 英國獨立。 又如「1619計畫」認為林 肯之所以宣布解放奴隸，是 出於政治上的算計，林肯自 己是個種族差別者。這種看 法太過極端。 （待續） 2023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美國是什麼？（16） 川普支持者與共和黨內普遍反對 BLM運動。根據民意調查，佛洛伊 德事件後的2020年6月，受訪者 的67%支持BLM運動，但是同年9 月，卻減少到55%。共和黨支持者 由37%減少到16%。甚至有人喊出 口號「White Lives Matter 白人 的命也是命」，以及「All Lives Matter 所有人的命也是命」。 從BLM運動的推動者看來，這些都 是企圖將BLM運動矮小化，是白人 民族主義者的伎倆。 根據2018年的輿論調查，在問題 「美國現在的少數種族遭受攻 擊」，有57%的人「同意」；在問題 「美國現在的白人遭受攻擊」，有 43%的人「同意」。由此可見有不少 美國人對白人民族主義有共鳴。 根據2022年的調查，對政治領導 人批判白人民族主義，認為「不重 要」的人，民主黨支持者有10%， 共和黨支持者有48%。 白人民族主義者在夏洛茲大廈集 會的目的是要撤除南北戰爭時南 軍李將軍的銅像。根據美國人權團 體「南部貧困法律中心」的調查， 從2015年起的6年間，有377個 南軍的紀念物被拆除。有些紀念物 很難判斷是或非。例如，1876年在 華盛頓林肯公園紀念解放奴隸宣 言的「解放紀念碑」。一位男黑人 的手拷壞掉，跪著。林肯總統站在 旁邊俯視他。有些人認為這樣是顯 示黑人的屈辱。 佛洛伊德事件後，當地選出的參議 員提案要求撤除。理由是設計這個 紀念銅像的是白人作家，而且這個 紀念銅像並沒有反映出黑人鬥爭 的歷史。 在俄勒岡州波特蘭，起草獨立宣言 的傑佛遜總統銅像被撤除。因為傑 佛遜是擁有數百名奴隸的大農園 地主，而且還和女奴隸之間生下許 多孩子。波特蘭市還將華盛頓總統 的銅像焚燒後推倒。有人還在銅像 的基座處寫上「種族滅絕的殖民者 （genocidal colonist）」。 （待續） 2023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美國是什麼？（15） 2020年美國面臨一個種族危機 「BLM運動（Black Lives Matter 黑人的命也是命）」，引起世界注 目。 2012年，佛羅里達州一位警察槍殺 一位黑人少年而引起批判種族差 別的聲浪。而且在2020年，明尼 蘇達州一位白人警察殺害一位黑 人男性佛洛伊德。那位警察壓住佛 洛伊德的喉嚨，讓佛洛伊德痛苦地 說：「我無法呼吸了！」然後死亡。 一位女子高中生用智慧型手機拍 下整個過程，傳到網路，引起美國 與全世界的抗議運動。 1960年代的公民權運動有金恩牧 師這麼傑出的領導人率領，這次抗 議運動就沒有傑出的領導人率領 了。但是與1960年代的公民權運 動相比，有更多黑人以外的參與 者。 谷歌、亞馬遜等美國大企業也聲明 支持。1960年代的公民權運動目的 是要獲得權利和保障，BLM運動的 目的則是要控訴種族差別以及教 育、就業、醫療、住宅上的不公平 待遇。黑人、拉丁裔、原住民的新 冠狀肺炎感染特別嚴重，也增添了 BLM運動的說服力。 但是即使發生佛洛伊德事件，美國 也無法團結。川普總統以「法律和 秩序」為名，指責參加示威遊行者 是暴徒、極左派、無政府主義者， 並且警告他們若開始掠奪，警方就 會開槍。他下令清除在白宮前示威 的群眾，並且聲明為了鎮壓群眾， 將會出動軍隊。 「法律和秩序」是川普在2016年 競選總統時，喜歡喊的口號。美國 往昔在正當化奴隸制度與種族差 別時也喊這個口號。1968年尼克森 在競選總統時，因為公民權運動與 反越戰而擔心的白人保守層，尼克 森也喊這個口號安撫他們。 2017年，弗吉尼亞州的白人民族主 義者與反對派衝突，發生死者時， 川普表明雙方都有責任。2020年， 總統選舉研討會時，司儀問拜登： 「您會拒絕白人民族主義者嗎？」 拜登回答：「請極右團體稍安勿 躁。」這句話引起各方批判。 （待續） 2023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美國是什麼？（14） 霍夫斯塔特於1964年出版的「The Paranoid Style in American Politics （美國政治中的偏執風 格）」中，認為美國無論是左派或 右派，都有反菁英的感情。這種類 似強迫觀念的感情推動政治。 對此，作家臥卡認為這種偏執風 格是政治少數派喜歡操作的手 法，與霍夫斯塔特這種有良心的人 根本無緣。並且認為美國人總是以 為與自己「異質」的對手是陰謀論 的主謀者。 有趣的是歷史學家奧爾姆斯提特 的意見。她認為1910年代之前的 陰謀論的主謀者主要是民族性、宗 教性少數派，但是第一次世界大戰 前後，隨著聯邦政府的權力增大， 陰謀論開始認為政府是最大的威 脅。 的確在革新主義的時代，1908年創 設聯邦調查局，1913年實施累進稅 同時創設聯準會，1920年制定禁酒 法並擴張女性參政權。美國從建國 時起就不相信中央政府，很容易蔓 延反政府陰謀論。 20世紀之後的反政府陰謀論有「阿 波羅11號登陸月球是美國政府捏 造的」、「911事件是美國政府自導 自演」、「美國外交問題評議會、畢 魯達巴格會議、三極委員會形成地 下世界政府」。 從1990年代開始，政治分裂更嚴 重。SNS等新資訊環境加深了分裂。 再加上新冠狀肺炎蔓延，讓人們在 家依賴網路，不知是否該相信陰謀 論。川普總統自己還散布「歐巴馬 不是出生於美國」的謠言。 2016年總統選舉時，民主黨候選人 希拉蕊指出支持川普的陰謀論者 與白人民族主義者是「basket of deplorable（可悲的籃子）」。 學者渡邊一夫說：「寬容者為了保 護自己，必須以不寬容來對待不寬 容者嗎？」 渡邊一夫選擇了以寬容來對待不 寬容者。因為，如果以不寬容來對 待不寬容者，就與對方沒有兩樣 了。 （待續） ※我在日本留學時，有一次聽一位 日本學者演講，他說「中國」這個 國名太過傲慢，彷彿指其他國家是 在「中國」的周邊，都是「夷狄」， 都不如自己。 所以中國若想和其他國家平等相 處，最好先把「中國」這個國名改 掉。 我等到這位學者演講完畢，就到講 台前向他抗議。我說每個父母親都 會為自己的孩子取他認為最理想 的名字，這是身為父母的權力，旁 人沒有資格說三道四。國名也是如 此，中國人為自己的國家取「中國」 這個國名，是中國人的自由，旁 人沒有資格說三道四。 2023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美國是什麼？（13） 尤其美國式的「保守」除了否認「大 政府」之外，還過度警戒科學性、 理性的知。共和黨懷疑進化論與地 球溫暖化就是例子。 根據蓋洛普的民意調查，1975年 時，民主黨支持者的67%，共和黨 支持者的72%，相信科學。但是到 了2021年時，民主黨支持者增加 到79%，共和黨支持者卻大幅減少 到45%。全美國在1975年時，相信 科學的人為64%，到了2021年時， 減少成58%。這是科技大國令人意 外的一面。 不相信科學導致假資訊與陰謀論 蔓延。近年來最受注目的是「Q阿 諾」現象。「Q」就是能夠知道美國 機密情報的政府官員。他們認為川 普總統是與「黑暗政府（deep state）」戰鬥的救世主。「阿諾」 就是「anonymous」（匿名）的簡稱。 也就是以匿名在網路上散布資訊 的人。他們散布荒唐無稽的資訊， 例如「民主黨幹部在經營兒童性 愛的秘密生意」、「新冠狀病毒是比 爾蓋茲企圖打倒川普總統所製造 的」、「根本沒有新冠狀病毒」。 根據2021年的調查，猶豫不決是 否接種新冠狀病毒疫苗者的22%， 以及拒絕接種新冠狀病毒疫苗者 的42%是「Q阿諾」。 2020年的選舉，「Q阿諾」也進入 聯邦議會。最著名的是佐治亞州選 出的格林參議員。他曾經在SNS發 表下列意見： 1.造成58人死亡的2017年拉斯維 加斯無差別槍擊事件是主張限制 槍械者的所為。 2.崇拜惡魔者在華盛頓的披薩店 經營兒童性愛是真實的。希拉蕊曾 經參加殺害少女後喝她的血的儀 式。 3.猶太裔大富豪索羅斯曾經將猶 太人交給納粹，索羅斯自己也是納 粹。 4.黑人是民主黨的奴隸。 5.白人男性是美國最受壓抑的集 團。 6.歐巴馬是伊斯蘭教徒。 格林參議員熱心支持川普總統。 2020年，川普落選。他不斷主張選 舉舞弊。 但是在小布希總統時擔任副總統 錢尼的女兒認為格林參議員的意 見「讓人作嘔」、「Q阿諾」是瘋子， 並且強烈批判川普支持者攻擊國 會議事堂。 在美國，宣稱要出馬競選時，不必 獲得黨的公認，贏得黨的預備選舉 時，獲得黨的公認就可以。由於沒 有經過黨的事先審查，所以讓格 林、川普之類過激人物有抬頭機 會。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美國是什麼？（12） 新冠狀肺炎卻印證了川普總統某 一主張的正確性。也就是由於全球 化之故，人們移動加速，導致新冠 狀肺炎迅速蔓延全世界。而且由於 供給全球化之故，造成全世界要依 賴中國生產的口罩。 共和黨繼續往「川普黨」化邁進。 由於各州嚴格限制人民外出，2020 年美國各地發生抗議示威遊行。 「自由至上主義」對新冠狀肺炎的 反應很複雜。強硬派認為政府企圖 趁疫情增強控制力，尤其反對戴口 罩、接種疫苗與封城。但是主流派 認為新冠狀肺炎是國家危機，政府 為了保障人民的生命與財產，必須 發揮一定功能。不能因為自己感染 而剝奪別人的自由，也不能因為別 人感染而剝奪自己的自由。 往昔，美國總統選舉時，「自由至 上主義黨」的得票率只有0.5%左 右，但是近年來，由於選民不相信 兩大黨，得票率有增加的傾向。 2016年獲得3.3%的得票率，這是 過去最多。尤其在左右選舉的密西 根州與威斯康辛州，共和黨只領先 0.2%與0.8%，「自由至上主義黨」 在兩州都獲得3.6%。 新冠狀肺炎沒有幫助美國增加向 心力，而是讓美國增加離心力！ 有些保守地區對防疫政策並不積 機配合。俄亥俄州議會的共和黨認 為接種疫苗會讓人體磁化，而請來 醫生召開公聽會。蒙大拿州議會的 共和黨議員認為疫苗中有加入微 晶片，而反對接種。田納西州的接 種疫苗負責醫生因為贊成即使未 成年而且沒有獲得家長同意，也能 夠接種疫苗，而遭到解聘。 這位醫生說，最反對接種疫苗的是 保守的白人男性，他們認為接種疫 苗會讓左派勢力擴張。 密蘇里州的共和黨議員，在檢驗後 有陽性反應時，他說：「我沒有接 種疫苗，我是共和黨員。」 就這樣，接種疫苗被視為是民主黨 的政治戰略，也是兩黨文化戰爭的 爭點。 美國重視個人的自由與權利，非常 警戒權威與權力的固定化、世襲 化。歷史學家賀夫斯特塔稱這個現 象是「反知性主義」。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美國是什麼？（11） 美國歷史上，經常是對立與分裂。 從來沒有過輿論一致。這種情形不 一定壞，可說是民主國家健全的姿 態。但是今日美國面臨的是沒有向 心力的對立與分裂。可說是政治性 部族主義。所謂部族主義，就是各 個集團封閉在自己的集團內，認為 自己是被害者，敵視其他集團的狀 況。 當然這不是美國獨有的現象。歐洲 因為貧富差距擴大、移民與難民流 入，造成民族主義與民眾主義抬 頭。英國脫歐就是典型的例子。已 經擺脫共產主義的波蘭與匈牙利 也興起權威主義，威脅司法獨立與 言論自由。此外，中國、俄國、土 耳其、印度懷念往昔的榮光，與 民族主義、民眾主義結合，成為政 治的道具。 即使是權威主義國家，也可能靠統 制言論與民意，而團結人民。但是 對民主主義國家而言，那是自殺行 為。 像美國這樣嚴重分裂的國家，要恢 復原狀，沒有前例。德國變成納粹 後，又恢復成民主國家，但是那是 以戰敗作為慘痛的代價。 是否戴口罩與接種疫苗這種基本 的防疫行為，甚至深化人民的分 裂。 新冠狀肺炎、種族問題與總統選舉 的混亂是解讀2020年美國的關鍵。 美國是全世界感染新冠狀肺炎最 多的國家。2022年時，美國的感染 數是8500萬人，死亡者數是101 萬人，佔全世界的16%。死亡者數 是第二次世界大戰戰死者的3倍！ 川普總統一開始輕視新冠狀肺炎 的嚴重性，認為自己連任的首要工 作是經濟（股價與就業數字）。等 到感染急遽擴大，他的支持率明顯 下降時，就開始主張新冠狀肺炎是 「武漢病毒」，指責中國政府沒有 洽當的處裡新冠狀肺炎。 由於世界衛生組織偏袒中國，川普 總統就退出世界衛生組織。他並沒 有呼籲美國人必須戴口罩。結果新 冠狀肺炎越來越蔓延，川普最後落 選。 （待續） 2023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