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是什麼？（10） 左派與權威主義連結的例子有蘇 聯、東德與納粹。 與反全球化成對極的是「自由至上 主義」。「自由至上主義」重視自由 市場、最小國家、社會寬容，厭惡 束縛個人自由的民族主義、民眾主 義、保護貿易。 2009年，反對歐巴馬經濟政策與健 康保險的茶會（tea party）運動 在美國各地展開。主導茶會運動的 就是自由至上主義的團體。他們讚 揚川普政權的大幅減稅與緩和規 制，但是批判增強軍備。對他們而 言，主張強化規制與公共事業的民 主黨，以及主張增強軍備的共和黨 都是「大政府」。 他們的主張很多樣，例如對於政府 的角色： 1.古典自由主義：雖然否定「大政 府」，但是肯定政府的功能。 2.最小國家主義：政府的功能只限 於國防、司法與治安。 3.無政府資本主義：否定政府存在 的意義，主張警察、法院民營化。 他們之所以不相信政府，是因為覺 得社會很複雜，政府的政策與社會 的需求差距很大，並且認為政府權 力越大，越容易腐敗。 他們並不肯定資本主義，甚至認為 由於獨占或寡占，或政府的補助 款，讓市場功能遭受扭曲。他們也 主張實施最低所得保障制度 （basic income）。 根據「自由至上主義」的智庫「凱 特研究所」於2017年的報告，選 民中自由至上主義者所佔的比例 為10%至20%。 1971年，自由至上主義黨成立，是 美國僅次於民主黨、共和黨的第三 大黨。但是民主黨、共和黨的黨員 數目為數千萬人，自由至上主義黨 的黨員數目卻只有70萬人。 自由至上主義雖然與權威主義成 對極，但是兩者在某些領域卻巧妙 結合。在外交政策上就是如此。自 由至上主義者認為美國的介入主 義在世界各地引發反美情緒，損害 美國的安全，也擔心增強軍備會損 害人民的自由，因而反對伊拉克戰 爭。這種孤立主義的姿態與權威主 義的自國第一主義重疊。 （待續） 2023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美國是什麼？（9） 大學學費高漲，畢業時每位學生負 擔約3萬美元的學貸欠額。另一方 面，隨著社會高學歷化，大學的文 憑越來越沒有價值。年輕人自從懂 事後，就目睹貧富差距社會、異常 氣候、學校發生隨機槍擊事件。阿 富汗與伊拉克戰爭陷入泥沼。阿富 汗戰爭是美國史上最長的20年！ 有人認為這些問題的根源在於資 本主義的矛盾，因而要求擺脫新自 由主義。對沒有經驗冷戰時代的年 輕人而言，比較不會排斥「社會主 義」，甚至認為資本主義才不符合 正義。 2011年，發生「佔領華爾街」事件。 主導這個事件的年輕人喊出口號 「我們是99%！」要求修改貧富差 距。美國最大的社會主義團體「美 國民主社會主義者」在2016年時， 成員只有5千人，2021年時卻增加 到超過9萬人，而且以年輕人為主。 2010年創刊的機關雜誌「傑克 賓」，當初只有發行2千冊，2021 年時卻增加到7萬5千冊。網路版 的「傑克賓」，每月有超過300萬 人點閱。根據2021年的輿論調查， 對社會主義有好感的人佔41%，18 歲至34歲則佔51%。 從左派來看，1990年代柯林頓政權 時代採取新自由主義而右傾化，他 們尤其不信任主流派的希拉蕊前 國務卿。 左派與和平團體、人權團體、環保 團體、工會、消費者團體關係密 切，懷疑自由貿易，反對柯林頓政 權的北美自由貿易協定、歐巴馬政 權的環太平洋夥伴協定，讓拜登總 統無法回到環太平洋夥伴協定。 他們堅持反戰的立場，反對增加軍 備。 綜上所述，民主黨與共和黨的主流 派喪失向心力。民主黨內興起桑達 斯旋風，共和黨內興起川普旋風。 民眾主義抬頭。民主黨向左傾，共 和黨向右傾。 有趣的是左右民眾主義雖然許多 主張南轅北轍、水火不容，但是都 反對全球化，主張保護主義與孤立 主義。川普嚴格管理入境，撤回海 外美軍。桑達斯派減少國防費。 2016年的總統選舉，桑達斯的支持 者約15%投票給川普。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美國是什麼？（8） 布坎南認為2017年的美國是多文 化、多民族、多語言的「萬國共同 國家」。他也認為俄國的普丁總統 是民族主義者，予以高度評價。他 認為俄國是基督教世界的堡壘。但 是他擔任雷根總統的高級顧問 時，曾經批判蘇聯是「邪惡帝國」。 真是諷刺！ 布坎南曾經於2000年的美國總統 選舉擊敗川普，獲得改革黨的提 名。當時川普批判布坎南是「希特 勒的崇拜者」。然而，2016年的總 統選舉，川普的主張卻與布坎南雷 同。川普喜歡用的口號「美國第一」 也是布坎南於2000年選舉時喊的 口號。 往昔三K黨等白人民族主義組織也 喜歡喊口號「美國第一」。 曾經擔任三K黨最高幹部的杜克在 2016年接受媒體訪問時，大力讚揚 川普，並且自豪地說：「最先使用 『美國第一』的是我！」 將「原保守主義」體系化的是政治 哲學者柯哥特夫利德。 「原保守主義」從冷戰末期就開始 顯現。「美國自由黨」（AFP）的主 張最接近「原保守主義」。「美國自 由黨」是白人民族主義政黨，重視 自由、主權、認同、傳統。 過去共和黨分成主流派與保守派。 但是川普旋風之後，保守派被視為 主流派。 川普派中有公然支持白人民族主 義者、陰謀論、極右武裝勢力的 人。其中一些人於2021年攻擊國 會議事堂。許多主流派雖然在事件 後批判川普，但是也有不少人因為 害怕川普支持者的報復，而噤若寒 蟬。這顯示出美國民主主義的脆 弱。 主張民主社會主義的參議員桑達 斯於2016年引起一大旋風。他主 張全民健康保險、對富人增稅、 公立大學免學費、一筆勾銷學貸欠 額、脫碳社會、製造就業機會。這 些張總稱為「綠色新政」。 對他的許多支持者而言，「美國夢」 真的變成一場空夢了！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美國是什麼？（7） 此外，川普主張大幅減稅與緩和規 制，可是他懷疑自由貿易，胡亂發 動制裁性關稅，他敵視歐盟與北大 西洋公約組織，卻對俄國採取姑息 態度。他承認耶路撒冷是以色列的 首都，指名否定墮胎的人擔任法 官，讓社會保守派高興。但是黨內 的人則反對他歧視人種與性別的 言談。911事件後，布希總統強烈 批判伊斯蘭教與穆斯林。這點川普 與布希有很大差別。 川普的政治立場與「原保守主義」 相近。 「原保守主義」的特徵是認為1950 年代是美國的黃金時代。那個時 代，美國的社會秩序以白人和基督 教為主，並且有很大量的中產階 級。但是美國現在被全球化所侵 蝕，大量移民流入美國，破壞美國 的優良文化，搶奪美國人的就業機 會。工廠遷移到國外，讓美國的產 業空洞化。在對外關係上，戰後美 國一直領導自由世界，受他國尊 敬。但是現在他國成長，美國卻衰 落。 川普總統在就職演講時說：「殺戮 美國到此結束！」 又說：「全球化的時代結束了！」 雷根總統經常笑臉迎人，而且常常 嘲諷自己，川普總統則經常一臉嚴 肅，絕不承認自己的過失或缺點。 川普總統的口號之一「讓美國再度 偉大！」讓人想起雷根在1980年 競選總統時的口號「讓美國再度 偉大！」 川普之前，強烈主張「原保守主義」 的政治人物是布坎南 （Buchanan）。他於2001年出版「生 病的美國、衰滅的西洋（原題The Death of the West）」他警告白人 出生率的降低與移民的「侵略」， 美國將在2050年之前，淪為第三 世界。10年後他又出版「超大國的 自殺」。書中他寫道：「美國擁有開 發核抑止力，為何還要持續背負核 子戰爭的風險呢？」 他還贊成日本持有核子武器，並且 認為美國應該丟棄與日本、韓國與 歐洲的同盟關係。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美國是什麼？（6） 小布希總統時代的美國，黨派對立 惡化。「兩個美國」這個詞彙，大 家琅琅上口。 2004年民主黨大會時，當時的參議 員歐巴馬說：「這裡不是自由派與 保守派的美國，而是美利堅合眾 國！」 過去的黑人從政者都明顯表露出 對白人的敵意。歐巴馬顯然不同。 他說：「這裡不是黑人、白人、拉 丁裔、亞洲裔的美國，而是美利堅 合眾國！」他很快成為美國人融合 的希望。因此，歐巴馬可說是1990 年代之後黨派對立氛圍中產生的 總統。 另一個值得一提的是歐巴馬對美 國角色的看法。2013年他演講道： 「美國已經不是世界警察了！」但 是另一方面，他又說：「美國必須 負起領導世界的責任！現在美國 仍然是特別的國家。」 這讓人覺得他對美國角色的想法 搖擺不定。 同樣的搖擺不定顯示在他在2009 年4月演講希望世界沒有核子武 器，以及在同年11月演講支持「正 戰論」。 川普總統的統治手法與歐巴馬相 反。歐巴馬希望國民融合，川普則 把人民區分成敵我雙方，當成自己 的政治能量。 川普不只攻擊民主黨，也攻擊共和 黨的主流派。他訴諸選民反菁英的 感情，分裂美國。 與歐巴馬一樣，川普也否定美國擔 任「世界警察」的角色。但是歐巴 馬強化與同盟國的關係，並且主導 製作國際規範，來維持美國的地位 與影響力。氣候變動的巴黎協定、 伊朗核子合意以及簽訂TPP協定就 是好例子。但是川普脫離這些框 架，重視金錢的損得勝過戰略觀 點，導致同盟國對美國的不信。換 言之，雖然都認為「美國不再是世 界警察了」，歐巴馬主張「國際協 調主義」，川普主張「美國優先主 義」。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美國是什麼？（5） 例如，自由派認為黑人與拉丁裔之 所以犯罪率高，是因為教育、住 宅、醫療、就業、司法等的差別， 保守派卻認為那樣的想法是對犯 罪太縱容。對於貧困與貧富差距， 保守派認為必須「自助」。 雷根總統的盟友英國首相柴契爾 夫人說：「沒有社會，只有個人與 家族。」她強調個人的責任，否定 福祉國家體制。不僅是美國，這是 先進國家的潮流。 1993年，柯林頓當選美國總統。起 初希拉蕊實施全民健康保險，摸索 自由主義路線。但是1994年的中 間選舉，民主黨大敗，成為參眾兩 院的少數派，不得不與保守派妥 協，實施削減福祉、緩和金融規 制、簽署北美自由貿易協定、嚴罰 犯罪。在1996年的國情咨文演講 時，柯林頓總統宣布：「大政府的 時代結束了！」 議會中民主黨優勢的時代結束 後，黨派對立激化。政治的世界積 極採取行銷手法，區分選民與將論 點單純化。今日的黨派對立可追溯 到1990年代。 在長年自由時代的潮流中，「保守」 被認為是「粗野」、「反知性」、「時 代錯誤」的代名詞。但是保守派抬 頭後，學術界也想在美國式的「保 守」中找出思想價值。 小布希總統在2000年總統選舉 時，主張：「美國應該對世界更謙 虛！」 他批判柯林頓總統太過介入國際 紛爭。他就任總統後，拒絕簽署核 子實驗條約，並且脫離防止地球溫 暖化的京都議定書，強化孤立主義 性格。 然而，2001年發生911恐怖攻擊事 件，輿論大變，美國政府也變成鷹 派。先後介入阿富汗戰爭與伊拉克 戰爭，從極端的孤立主義變成極端 的介入主義。這兩者共同的是，認 為美國的命運不應該被他國或國 際社會所左右。也就是「自我統治」 的想法。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美國是什麼？（4） 1980年，雷根當選總統。他在就任 儀式時演講道：「政府不解決問 題，政府才是問題！」他還說：「回 到建國時的基本！（Back to Basic）」這句話引起了許多美國 人的共鳴。 雷根所說的「基本」，是指「小政 府」。具體地說，是： 1.減稅與緩和限制、減少福祉、民 營化等自由放任主義（經濟保 守）。 2.以教會與地區為中心，恢復倫理 規範與社會秩序（社會保守）。 3.對外回復威信，增強軍備（安保 保守）。 在經濟面主張效率性與市場競爭 力，正當化新自由主義。這是從凱 因斯經濟學的大轉換。 在社會面基督教保守派，尤其福音 派的影響力增加。以往的主流派認 為應該隨著時代的變化，柔軟地解 釋聖經。福音派則主張按照字面嚴 格地解釋聖經。並且認為家父長式 的家庭是家族的價值，要求政府將 墮胎與同性結婚定為違法。此外， 隨著中南美洲的移民大增，推動英 語的公用語化運動。 在安保面，稱呼蘇聯為「邪惡帝 國」，強硬論抬頭，對民主黨內的 鴿派幻滅，與鷹派合流成為新保守 主義。 這三者不一定順利調和。例如，增 強軍備會導致擴大歲出與強化限 制。禁止墮胎與同性結婚會被認為 侵犯個人權利。自由放任的經濟可 能破壞社會規範。但是雷根總統卻 揭櫫這種「小政府」、「家族的價 值」、「強壯的美國」。 最大的公約數是「自我統治」。在 國內排除政府介入，重視個人的自 律。在國外不被國際社會或國際組 織所左右，主張最大程度的國家主 權。 這種「自我統治」的想法後來成為 懷疑進化論、地球溫暖化與接種疫 苗的原因。此外，這種「自我統治」 的想法認為犯罪與貧困不是社會 責任，而是個人的問題。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美國是什麼？（3） 第一次世界大戰後，美國經濟繁 榮，民眾沉醉在消費文化中。但是 1929年卻發生世界大恐慌，美國的 失業率高達空前的25%。羅斯福總 統實施「新政」，政府積極介入經 濟。之後約半個世紀，美國實行「大 政府」政策。但是也有許多人反 對，向法院控告政府違憲，並認為 羅斯福總統是社會主義者。 過去，美國人認為政府介入經濟是 侵犯自由。但是，世界大恐慌之 後，許多人認為政府某種程度介入 反而是保障真正的自由。這是美國 式「自由」的想法。與此相對的是 認為政府介入經濟是侵犯自由。這 是美國式「保守」的想法。 美國獨立宣言中顯示的是尊重個 人自由與權利，與洛克很接近的近 代啟蒙思想，換言之，是歐洲式「自 由主義」。 美國現在雖然也有社會黨與共產 黨，但是幾乎沒有政治影響力。甚 至許多美國人不知道美國也有社 會黨與共產黨。 美國的特徵是否定巨大的政府權 力，肯定自由主義。 羅斯福總統之後的杜魯門總統與 詹森總統基本上是延續「新政」。 甘迺迪總統就職演講時說：「科學 不恐怖，我們必須追求科學驚異的 力量，探查天體，征服沙漠，根絕 疾病，開發深海，獎勵藝術與貿 易。」這句話反映了那個時代的思 潮。甘迺迪總統創設的和平部隊派 遣青年到發展途中國，協助當地實 施技術教育與開發計畫，成為後來 日本青年海外協助隊的模範。 甘迺迪總統被暗殺半年前演講 道：「我們現在面臨的問題是人類 自己製造出來的，所以人類能夠解 決。」這種對科學與社會進步的信 賴是「革新主義時代」的精神。 另一方面，開始出現對自由潮流的 反動。到了1970年代，「新政」已 經遭遇瓶頸，經濟低成長、通貨膨 脹、石油危機讓經濟疲憊，加上越 戰陷入泥沼，美國外交官在伊朗成 為人質，這些事情都造成美國的威 信低下。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美國是什麼？（2） 美國實施三權分立制度，相互抑 制，保持均衡。例如總統雖然能夠 發布效率等同法律的行政命令以 及拒絕法案，但是必須受議會與法 院的抑制。總統任命政府高官與法 官時，必須有參議院的同意。加 上，各州有強大的權限，有自己的 憲法與軍隊。如此各州擁有高度獨 立性各州的聯邦制國家就是美國。 歐洲是重視金字塔型社會，美國是 重視自律、分散、協調的網絡型社 會。1993年成立的歐盟與「歐洲合 眾國」概念相近，美國則比歐洲還 早200年以上，實施同樣的制度。 1922年誕生的蘇聯追求強大的中 央集權，是與美國正相反的「實驗 國家」，但是只經過了約70年就崩 潰，可是美國的實驗卻已經持續了 250年。不過美國的實驗並不順利。 獨立宣言寫道：「所有的人生而平 等！」可是，原住民、黑人與女性 在政治上和經濟上並不是自由的 市民。此外，選舉總統並不是直接 選舉，而是各州選出「選舉人團」 的間接選舉。因為設計這種制度的 人不相信民眾。 1789年，華盛頓被選為第一任總 統。但是總統就任儀式時，看不到 羅德艾蘭州與北卡萊納州的代表。 因為這兩州並沒有批准憲法。憲法 是贊成聯邦制派與反對聯邦制派 妥協下的產物。當初許多人對中央 的權力持有高度的警戒。 70年後爆發南北戰爭，表面上是為 了是否廢除奴隸制度，其實是因為 北部各州想強化聯邦制度，而南部 各州重視州權的對立。 結果南部各州脫離美國，獨立成為 新的國家，制定自己的憲法，選出 自己的總統。南北戰爭表面上是內 戰，其實是兩國間的戰爭。 南北戰爭結束後，國家雖然統一， 聯邦政府的權限卻比現在小得 多。看看歷任總統名單，幾乎找不 到知名度高的總統。1893年發生經 濟大恐慌。為了修正自由放任主義 的缺點，強化反托拉斯法，實施累 進稅，創設聯邦調查局與聯準會， 賦予女性參政權，救濟貧民與制定 禁酒法。這是所謂的「革新主義時 代」。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美國是什麼？（1） 「美國是什麼？」（岩波新書）是 日本學者渡邊靖的著作，部份精彩 內容如下： 序言 川普離開白宮很久了。但是他下台 後，仍然出現在舞台，告訴眾人他 還健在。2022年的中間選舉，他對 共和黨的候補選舉發揮很大的影 響力，甚至暗示他將於2024年的 總統選舉再度出馬。他的支持者於 2021年攻擊國會會議室。他被指責 煽動這個事件。為何川普像九命怪 貓一樣？美國的問題在哪裡？ 2020年美國總統選舉三星期後，我 看了美國政治專門的網站。 匿名「北卡萊納州卡利塔克的PM 」如此寫道： 我非常討厭菁英主義的民主黨，他 們輕視其他人。但是我並不愚蠢， 也不是差別主義者。川普沒有輕視 我們這些人。所以我們於2016年 投票給他。民主黨若想得到我們的 票，就必須傾聽我們的意見。 「亞利桑那州的BS」如此寫道：「我 對上述看法完全不同意，川普總是 輕視眾人，每天公然撒謊，認為大 家都會相信。這反映出美國反科 學、反知識的文化。」 俄亥俄州的JS如此寫道：「接受生 活保護的單親母親完全偷走勤勉 白人勞工的財富。」 紐約的JA如此寫道：「右派人物一 邊說請聽我的意見，一邊卻不願聽 別人的意見。我已經很厭煩這些 人！」 對這些批判，卡利塔克的PM如此 寫道：「我幾乎沒有接觸過白人之 外的人種，後來我在其他地方生 活，可以從他們的觀點理解事物。 民主黨的政治人物來我們的鎮 上，答應回復就業，因此我們投票 給他們，他們也當選了。但是他們 沒有做一件對我們有利的事情。」 馬里蘭州的AJ如此寫道：「川普比 民主黨還要更有效的利用認同政 治。川普利用認同政治，讓我印象 深刻的是在他被時代雜誌選為 『person of the year』後的集 會」。 本文 美國被稱為「實驗國家」。美國獨 立之後，不願中央集權。美國人認 為若賦予中央權力，將來會越來越 強大，開始榨取人民，但是若各州 如一盤散沙，就無法對抗歐洲列 強。因此建國的領袖就模仿古希臘 的民主政與古羅馬的共和政，讓國 家擁有足夠的規模，又以憲法嚴格 限制中央權力。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佛教思想史（13） 新羅的時代，圓測到中國向玄奘學 習。他嘗試統合新唯識與中國傳統 的唯識學，卻被基法師一派視為異 端。但是他的著作「解深密經疏」 是名著，還翻譯成西藏文，影響敦 煌、西藏的佛教。 密教教團神印宗的創始者明朗於 632年到中國學習4年密宗後回 國。 禪宗據說是6世紀時由菩提達摩傳 到中國。之後，五祖弘忍發揚光 大。其門下神秀開創北宗，慧能開 創南宗。南宗的馬祖道一時，讓禪 宗大躍進。 14世紀，高麗滅亡，李成桂擔任 王，信仰佛教。但是之後的許多王 採取排佛政策，佛教逐漸衰退，尤 其16世紀初，幾乎所有的僧侶都 被迫還俗，都城內的寺廟完全廢 絕。但是在這種情形下，仍然出現 許多優秀的僧侶。有成為太祖王師 的自超（1327-1405），著作「顯政 論」，與儒者辯論的己和 （1376-1433）以及金時習 （1435-1493）。主張儒佛一致論的 普雨，豐臣秀吉侵略朝鮮時，組織 護國軍，與日軍戰鬥的休靜與惟 政。 根據文獻，百濟的聖明王於549年 送給日本領導者一尊「釋迦佛金銅 像」。所以佛教應該是在這時傳到 日本。 當時，欽明天皇詢問群臣是否應該 信仰佛教。蘇我稻目認為各國都信 仰佛教，日本沒有理由不信。另一 方面，物部尾輿認為如果膜拜「蕃 神」，必定會讓我國的神憤怒。 這是國際派與民族派的對立。結 果，蘇我氏勝利，日本接受佛教。 585年，蘇我馬子生病，物部守屋 趁機燒毀佛像、佛寺，迫害佛教。 出家的善信尼被軟禁。這件事或許 不信佛教的敏達天皇也有參與。後 來敏達天皇去世，用明天皇繼位， 但是不久生病，為了讓病情痊癒， 用明天皇詢問群臣是否要皈依佛 教，守屋等人強烈反對。 聖德太子與蘇我馬子攜手消滅守 屋。之後，聖德太子努力學習佛 教。 （全文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佛教思想史（12） 天台宗是慧思所創，據說他夢見 印度僧勸他而出家。慧思的思想特 徵是末法觀。他在中國佛教史上首 次確立正法、像法、末法三時法（佛 法分三階段逐漸衰退），並且認為 自己處於末法的苦難時代。 天台宗的第三祖是智顗。他與隋朝 王室關係深厚。他的思想特徵是 「眾生法」的思想。 智儼之下出現兩位優秀的學匠，其 中一人是新羅的義湘。義湘的弟子 法藏在武周王時期讓華嚴宗達到 隆盛。 法藏是古代西亞土耳其遊牧民族 國康居名家後裔，祖父時歸化中 國。法藏16歲時，在阿育王的舍 利塔前燒毀一指，獻給阿育王。 接著來看看民眾佛教。中唐之後， 禪宗以外的各宗失去貴族的支持 而衰落，逐漸被禪宗吸收。在思想 上，以禪宗為基礎，各宗與儒道二 教融合。中國佛教界開始接近士大 夫與民眾。中國的民眾佛教有三階 教與白蓮教。三階教是隋朝信行所 開創。標榜為了一闡提（無法成佛 的人）的佛法，積極救濟民眾（如 無利息貸款給窮人）。信行去世後 就遭到鎮壓。 白蓮教是南宋子元所創，實施嚴格 的素食主義。 2015年時，韓國人口的15%左右是 佛教徒。 根據文獻，372年僧順道從中國奉 符堅命令，到高句麗。這是佛教首 次傳到朝鮮半島。 新羅法興王時代，群臣反對佛教， 只有近臣異次頓強烈贊成，但是卻 因此而被砍頭。然而之後卻發生奇 蹟。新羅開始信仰佛教。 高句麗僧僧朗到中國向梁武帝說 法。慧便到日本，蘇我馬子蓋精舍 讓他住。百濟的謙益於526年到印 度攜帶「五分律」的梵本回國。 百濟僧日羅前往日本，聖德太子尊 稱他為「神人」，認為他是救世觀 音再世。 在思想上重要的是圓光。一次，兩 位武士問他生涯必須遵守的戒律 是什麼？他說： 1.對君主要忠。 2.對父母要孝。 3.對朋友要信。 4.戰鬥時不能退卻。 5.殺生時要選擇。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佛教思想史（11） 其次是批判佛教的出家主義。「理 惑論」如此寫道：「沒有比擁有後 代更幸福的事了。也沒有比沒有子 孫更不孝的事了。然而和尚拋棄妻 子與孩子，捨棄財產。這種行為違 反孝道！」 接著是從「禮」的觀點批判佛教。 「理惑論」如此寫道：「黃帝制定 服飾規範，箕子重視服裝、儀容。 孔子認為服裝是三德之始。孔子的 弟子子思雖然貧窮，仍然不脫華 冠。子路在戰鬥時，冠的繩子雖然 被切斷，他仍然將繩綁好。然而現 在的和尚剃頭髮，穿粗服。這顯然 違背服裝、儀容之禮。」 中國人對佛教最感覺困惑的是輪 迴思想。牟子說：「魂神本來不滅， 只有身體死後會腐爛。身體好像是 五穀的根與葉，魂神好像是五穀的 種子。根與葉一定會死，但是種子 不會死。同樣，若得道，只有身體 會死。老子說：『人們之所以辛苦， 因為有身體。若沒有身體，就不會 辛苦了。』」 中國佛教以及東亞佛教又稱為「新 佛教」。「新佛教」包括天臺、法華 系、華嚴系、淨土系、禪系以及民 眾佛教。 佛教與中國傳統的思想對立、交 涉、融合。異國的宗教佛教要進入 以文化傳統為榮的中國人，不是一 件容易的事。為何佛教能夠進入？ 最重要的原因是前來中國的西 域、印度僧擁有靈能力。以及當時 的當政者改信佛教之故。據說安世 高、康僧會、佛圖澄都擁有咒術。 佛教很幸運在魏晉南北朝動亂期 傳入中國，讓中國人很容易接受。 中國的佛教者必須說：「佛教並不 違反聖人的教誨，本質上一樣。」 這稱為三教調和論或三教一致論。 中國撰述經典的「清淨法行經」如 此寫道：「佛派遣三位弟子到中國 教化，儒童菩薩就是孔丘，光淨菩 薩就是顏淵，摩訶迦葉就是老子。」 中國的「新佛教」中，天台宗與華 嚴宗創造出格局很大的思想體系。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佛教思想史（10） 東漢前後，除了神仙說之外，讖緯 說、太平道、五斗米道等思想、宗 教流行。此外，初期的譯經僧安世 高、唐僧會等都施行咒術，可見得 當時的民眾已經有作為神仙教誨 而可以接受佛教的環境。 安世高是安息國的太子，他將王位 讓給叔叔然後出家。他於148年來 到洛陽，花費20多年，翻譯出三 十多部經典。他的翻譯雖然艱澀難 懂，但是空思想卻對已經有老莊思 想的中國讀書人產生很大的影響。 安世高之後出現的譯經者是支謙。 他的祖先是大月氏國人，但是從祖 父那一代起就歸化中國。 西晉的竺法護是大月氏國人，代代 居住在敦煌，8歲出家，跟著師父 到西域，學會16種西域語言。 牟子的著作「理惑論」，內容是37 則問答。這些問答是中國人對佛教 的疑問。介紹重要疑問如下： 第一，神仙信仰與現世主義的人生 觀問題。 「理惑論」的內容如下： 人生在世，喜愛富貴，厭惡貧賤， 不願工作，喜愛享受。黃帝喜歡五 道佳餚，孔子喜愛精白米飯，肉要 切細。然而，和尚卻穿粗布、一天 只吃一餐，封閉人類自然情感。這 種生活方式，哪裡歡愉呢？ 就如詩經中的「山有樞」所述，中 國人認為人生很短，所以要及時行 樂。「理惑論」的詢問就是站在這 個角度而出。 中國人對佛教的清貧主義感覺格 格不入。 這樣的人生觀是基於人生只有一 次的想法。但是佛教卻主張輪迴思 想，肯定死後的世界。 「理惑論」如此寫道： 佛教認為人死後一定重生，真的是 如此嗎？ 在倫理方面，「理惑論」之中，在 「孝」與「禮」的倫理，顯示與和 尚的生活方式背反的一面。「理惑 論」如此寫道：「『孝經』說：身體、 髮膚受之父母，不可毀傷。曾子在 臨終時，對弟子說：看看我的手和 腳，是否有受傷。但是現在的和尚 剃頭髮，違反聖人的教誨。你一向 喜歡辯論是非，你會認為和尚的這 種行為是對的嗎？」 （待續） ※最近看到電視上有名嘴賴岳謙 評論時事，相當精采，值得介紹給 大家。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佛教思想史（9） 東漢明帝做夢夢見金人飛到宮 殿，就招集眾臣，問他們這夢何 意？博學的傅毅說：「我聽說西域 有一尊神，名叫佛。陛下夢見的一 定是那神。」 明帝立刻派遣郎中薒愔與弟子秦 景等人到印度，尋找佛教。薒愔等 人在印度遇見攝摩騰，帶他回洛 陽。明帝為他建築精舍，讓他住在 裡面。 但是這個說法很可疑。第一，當時 中國與西域斷絕國交。第二，攝摩 騰翻譯的「四十二章經」很可能是 從後世各漢譯經典抄錄的。第三， 記載這個傳說最早的資料「理惑 論」提到使者在大月氏國抄錄「佛 經四十二章」，完全沒有提到攝摩 騰。 不過以下所述應該可以相信。西漢 哀帝時，大月氏國的使者伊存口授 「浮屠經」給景盧。但是這並不意 味這是佛教首次傳到中國。 中國與西域的交通正式開始是在 西漢武帝命令張騫前往西域結盟 大月氏，共同對抗匈奴時。宣帝 時，西漢的勢力大致蔓延整個西 域。因此，當時經由從事東西貿易 的商人（伊朗系各民族、印度人 等），中國人應該有許多機會接觸 佛教。 那麼，中國人在接觸佛教後，有何 反應呢？ 根據「東漢書」記載，明帝的詔文 有如下記述：「楚王（明帝的異母 弟）誦讀黃老微言，崇尚浮屠仁 祠，潔齋三月，對神宣誓。」 由此可知，楚王是虔誠的佛教徒。 黃老就是黃帝與老子。西漢時，兩 人都被視為神仙。 楚王不但是虔誠的佛教徒，而且崇 拜黃老。對他而言，佛與黃老一 樣，是神仙，起碼具有神仙的能 力。 「東漢書」又如此記載：「桓帝好 音樂、善琴笙，祀浮屠、老子。」 襄楷上書道：「此道清虛，尊無為， 重視生命，厭惡殺害，除慾望，遠 離奢侈。然而陛下嗜慾，殺生與刑 罰過度，已經乖離此道，如何能獲 得幸福？據說老子入夷狄而成 佛。」 對襄楷而言，黃帝、老子與佛都是 闡述同樣道理的神仙。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佛教思想史（8） 現代的佛教可分成上座部佛教與 大乘佛教兩種。泰國、斯里蘭卡 的佛教屬於前者，中國、日本與韓 國的佛教屬於後者。 「上座部」意味「長老的教誨」。 在大乘佛教佔優勢的東亞，上座部 佛教被認為欠缺利他精神，而輕 視，稱其為「小乘佛教」。 上座部佛教比大乘佛教還擁有更 長數百年的傳統，現在還擁有佛教 自古以來的儀式。 佛教僧只能持有三件粗糙的衣 服。他們每天早晨都必須去托缽， 因為僧院不准儲藏食物，也不准在 農地耕作。佛教僧為了生存，必須 去托缽。他們一天只吃早餐而已。 他們得到信徒奉獻的食物時，並不 答謝。反而，信徒要合掌鞠躬行 禮。因為佛教僧要專心修行，值得 尊敬。另一方面，信徒如果奉獻食 物，就是積陰德，去世後可以到更 美好的世界。 據說，釋迦牟尼生前曾經三次到斯 里蘭卡。佛教於西元前三世紀時傳 到斯里蘭卡。阿育王的兒子摩哂陀 與四位比丘到斯里蘭卡傳佛教。 西元前一世紀，當時的王下令破壞 耆那教的寺院，改建佛教寺院。 410年，中國僧法顯來到斯里蘭卡， 把「長阿含經」與「五分律」的梵 文帶回中國。密教於八世紀初傳到 斯里蘭卡。 7世紀至9世紀時，大乘佛教在泰 國相當普及。但是並沒有持續很 久。 不久，上座部佛教傳到泰國。 拉馬四世的時代（在位1851-1861） 實施大膽的現代化與改革佛教教 團。結果，上座部佛教分裂成正法 派與大眾派。 1932年，泰國實施立憲君主制， 1939年，將國名改成泰國。1950 年，主辦第一屆的世界佛教徒會 議。現在泰國人民有95%是佛教徒。 但是泰國保障信仰自由，1945年政 府發布「擁護伊斯蘭教令」。 關於佛教何時傳到中國，有許多說 法。例如，周穆王時，文殊與目連 從西方來教化周穆王。又有秦始皇 把18位傳來佛教經典的西域沙門 關入監獄，但是夜晚時，一丈六尺 的金神出現打破監獄，救出18人。 但是這些都是杜撰。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佛教思想史（7） 密教的第二個意思是指印度大乘 佛教末期出現的新佛教。 根據開創真宗的空海所說，密教的 根源是大日如來佛傳授給金剛薩 埵，再傳給龍猛、龍樹、龍智、金 剛智。傳密教到中國的有善無畏、 不空、蓮華生。 密教的特徵是什麼？是咒文、許多 佛、菩薩、明王、神、印契、曼茶 羅、各種法具類等。以及統合這些 的各種儀式。 近代心理學者榮格說：「掛在僧院 的曼茶羅沒有什麼意義，因為那只 是外部的表現，真正的曼茶羅是內 在的像。」 17世紀之後，被稱為觀音菩薩化身 的達賴喇嘛14世在西藏實施政教 一致的制度。但是中國「解放」之 後就崩潰了。 達賴喇嘛14世於1959年亡命印 度，並且為了恢復西藏獨立國地 位，到世界各國訪問。 班禪喇嘛的地位僅次於達賴喇 嘛。班禪喇嘛被認為是無量光佛的 化身。但是，1995年達賴喇嘛14 世認定的班禪喇嘛11世突然失蹤。 只好由中國政府指定的人物繼任 班禪喇嘛11世。 佛教於7世紀創建吐蕃王國的森前 乾波王時代，傳到西藏。他從外國 娶來兩位妃都是虔誠的佛教徒。她 們將佛教引進西藏。761年，吐蕃 王國將佛教定為國教。 786年，禪僧摩訶衍為了推廣禪 宗，前往西藏。卻與印度的佛教者 對立。王就邀請蓮華戒作裁判，讓 雙方辯論哪一邊是正統。結果雖然 摩訶衍勝利，他卻不得不在辯論完 後，離開西藏離開西藏。因為王認 為印度的佛教者勝利。 14世紀時，西藏佛教史上最重要的 人物出現了，他就是宗客巴 （1357-1419）。據說宗客巴曾經見 到文殊菩薩。 西藏大藏經有獨特的意義。第一， 與漢譯大藏經截然不同。第二，西 藏大藏經所含有的各佛典是從梵 文逐字翻譯。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佛教思想史（6） 淨土的意思是乾淨的佛土。大乘佛 教之所以出現許多佛、菩薩與眾 神，理由或許如下：佛可以領悟 「空」。「空」既然是普遍的真理， 人人都可以領悟。所以在理論上， 釋迦牟尼之前的過去也好，之後的 未來也好，現在也好，佛都可能出 現。 阿彌陀佛是大乘經典出現的佛。阿 彌陀佛有兩個名字：無量光與無量 壽。淨土三部經就是無量壽經、阿 彌陀經、觀無量壽經。 龍樹是大乘佛教最初的偉大者。龍 樹是南印度婆羅門出身，據說擁有 超能力。年輕時，使用隱身術，潛 入王的後宮，引起騷動。後來皈依 佛教，修行，成為大學者。 他的著作「中論頌」開示「空」的 論理架構。以下是「中論頌」的部 分內容： 任何東西都不會消滅，不會產生， 不會斷絕，不會持續，不是一樣， 不是不同，不會來，不會去。 龍樹認為釋迦牟尼說法的核心是 「緣起」。前述八句在漢譯「中論」 是不滅、不生、不斷、不常、不一、 不異、不來、不去。 印度最大的哲學問題：自我，在該 書第18章如此寫道：「佛說無我， 任何自我都沒有。」 又寫道：「某物X因為某物Y之緣 而存在。X與Y不同，也並非相異。 並非斷絕，也並非永續。」 瑜珈行派認為實踐冥想是佛教的 根幹，由於創造出精緻的意識構造 論，也稱為唯識派。這派的創始者 是彌勒，但是也有人認為創始者 是無著（390-470）。 從初期佛教的「非我」、「無我」到 初期大乘的「空」，意味反對印度 思想正統派的佛教，逐漸轉變其立 場。 「密教」這個詞彙有兩個意思。佛 教本來是開放的教誨，但是後來卻 將特別的教誨秘而不宣，這是「密 教」的第一個意思。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佛教思想史（5） 西元前二世紀，支配印度西北部的 希臘人王米林達問佛教高僧那先 比丘佛教教義後，將內容編輯成書 「米林達王的問題」。部分內容如 下： 王：輪迴再生的人會與前世一樣 嗎？ 那先比丘：不一樣，也不是不一 樣。 王：願聞其詳。 那先比丘：例如從牛取得牛奶，經 過一段時間，會變成發酵乳，發酵 乳再製成乳酪，乳酪再製成奶油。 有人若說牛奶與發酵乳一樣，與乳 酪一樣，與奶油一樣，他說對了 嗎？ 王：不一樣。牛奶內還會產生其他 物質。 那先比丘：同樣的道理，再生與死 亡不同。 之後之後，那先比丘又舉例幼童的 王與長大後的王，雖然狀態不同， 但卻依存在同一個身體。又舉例整 夜連續燃燒的火焰，雖然狀態不 同，但卻依存在同一個燈火。 釋迦牟尼去世後3、400年，佛教 發生大乘佛教運動。「大乘」就是 「偉大的教誨」之意。「小乘」則 是小而劣等之意。 大乘經典分成三期。第一期是從大 乘佛教興起到龍樹的時代。第二期 是無著、世觀活躍的時代。 「六波羅蜜經」是代表大乘的經典 之一。題名為：1.佈施。2.持戒（遵 守正確的生活規範）。3.忍辱（別 人罵你，也不發怒而忍耐）。4.精 進（遠離邪惡，努力行善）。5.禪 定（安靜心靈）。6.般若（正確觀 察、理解事物的本質）。 所謂「菩薩」就是指向佛陀尋求覺 悟的人（後來也解釋成讓眾生覺悟 的人）。 十地經說示菩薩的十個境地：1.歡 喜。2.離垢。3.發光。4.光輝。5. 難勝。6.現前。7.遠行。8.不動。 9.善慧。10.法雲。這十個境地分 別與十個德目對應：1.布施。2.持 戒。3.忍辱。4.精進。5.禪定。6. 睿知。7.方便。8.願。9.力。10. 智。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佛教思想史（4） 關於前述問題，釋迦牟尼說了一則 故事：一個人被毒箭射到。他的家 人趕緊叫醫生來醫治。那個人說： 「我必須先知道射箭的人是王族 還是婆羅門還是庶民還是奴隸。不 知道哪一個階層的人射的箭。無法 拔箭。」又說：「也必須知道射箭 的人是什麼名字，屬於哪個部族， 否則無法拔箭。」又說：「也必須 知道射這支箭的弓是普通的弓還 是石弓，否則無法拔箭。」又說： 「也必須知道這支箭是普通的箭 還是尖箭還是鉤箭還是鐵箭還是 牛齒做的箭還是夾竹桃做的箭，否 則無法拔箭。」在這些問題還無法 獲得答案之前，他就死了！ 第二章 部派佛教的展開 釋迦牟尼於80歲時去世。佛教徒 稱他的去世為涅槃。涅槃是指完全 的安寧，也可稱為「寂靜」或「滅」。 有下列的傳說： 1.侍者阿難陀懇請釋迦牟尼說最 後的法。釋迦牟尼拒絕了，他說他 沒有對弟子隱藏沒有說的法，該說 的都說了。 2. 阿難陀知道師父快去世，便不 停哭泣。釋迦牟尼說：「你不要悲 傷，我以前不是說過了嗎？每個人 最後一定會與所愛的人分離，要讓 毀壞的東西復原是不可能的事。」 釋迦牟尼的信徒可分成四類：比丘 （男性出家者）、比丘尼（女性出 家者）、優婆塞（男性在家信者）、 優婆夷（女性在家信者）。 釋迦牟尼剛開始拒絕女性出家，後 來態度軟化，允許女性出家，但是 要求遵守更嚴格的規範。據說，比 丘250戒，比丘尼500戒。 釋迦牟尼去世後，留給弟子們的是 教誨與修行上的約束。但是這些都 憑弟子們的記憶。因此，弟子們就 聚集，整理出個人的記憶。這就是 「經」與「律」。 釋迦牟尼去世後100年，佛教分裂 成許多派別。 這些派別面臨一個難題：輪迴的問 題。 佛教當初站在現實主義與經驗主 義的立場，專心解決「生存的苦」 問題，而不太關心印度最大的哲學 問題：自我。但是佛教逐漸也談論 這個問題。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佛教思想史（3） 這時候，釋迦牟尼獲得一位少女供 養他乳粥，因而恢復體力。 接著，釋迦牟尼在一種無花果樹下 冥想，下定決心，不達成目的，絕 不站起來。這時魔鬼來試驗他。他 後來如此寫道：「我在河邊時，魔 鬼靠近我，說：『你很瘦，臉色也 很差，快要死了。活著吧！活著才 可以行善，你遵照婆羅門教的教 誨，清淨自己，舉聖火，就可以累 積福德。』」 釋迦牟尼說：「我不在乎生命。」 嚴厲拒絕魔鬼的誘惑。釋迦牟尼開 悟、得道了。這時候，釋迦牟尼35 歲。 出家的釋迦牟尼稱為「沙門」，「沙 門」是指「道之人」，也是擺脫世 間的束縛。追求真實的修行者。 釋迦牟尼有種種敬稱，如釋尊、 佛陀、如來等。 釋迦牟尼說：「比丘們啊！出家者 在這世上有兩個必須離開的極 端。一個是沉迷於慾樂，這很骯 髒、卑賤，沒有意義。另一個是讓 自己痛苦，心懷苦惱，這沒有意 義。 我覺悟離開這兩個極端，生出智 慧，保持安寧，邁向中道。」 之後，釋迦牟尼指出所謂中道，是 正見（正確的看法）、正思（正確 的思考）、正語（正確的語言）、正 業（正確的行為）、正命（正確的 生活）、正精進（正確的努力）、正 念（正確的注意）、正定（正確的 冥想）。這稱為八正道。接著是四 諦，也就是苦諦（痛苦的真理）、 集諦（痛苦的原因的真理）、滅諦 （痛苦的消滅=安寧的真理）、道諦 （達到安寧的真理）。釋迦牟尼又 指出人類有五蘊：色（物質）、受 （感受作用）、想（表象作用）、行 （意思）、識（認識作用）。釋迦牟 尼教誨人們必須放棄這些五蘊。 釋迦牟尼站在經驗主義的立場，討 厭人們固執一定意見的議論，尤其 是「自我是永遠嗎？還是無常？」 「世界是有限還是無限？」「精神 與肉體是同一還是不同？」「人死 後還存在嗎？」釋迦牟尼對這些形 而上學的問題保持沉默。（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佛教思想史（2） 第十一章是敘述日本的佛教思 想。這章也會探討日本人心中的 「無常感」。 第十二章是敘述天臺、真言二宗如 何從中國傳到日本。日本獨特的淨 土宗又如何產生。並且介紹「神佛 習合」（佛教與神道的融合）。 第十三章是敘述淨土宗、臨濟宗、 曹洞宗、日蓮宗、時宗等所謂「鎌 倉新佛教」。 中世紀時的佛教，基本上是天臺、 真言二宗擁有壓倒性力量，其他宗 教集團都很弱小。 第十四章是敘述從日本近世到近 代的佛教。 第十五章是本書的最後章，介紹日 本研究佛教的現狀，並且探討日本 佛教的特徵。 第一章 佛教的成立 距今約2500年前，北印度（現在 的尼泊爾）有一個釋迦族的王國。 王國的王子就是後來的釋迦牟尼。 釋迦牟尼的父親是淨飯王，母親是 摩耶夫人。釋迦牟尼誕生時，一位 仙人到王宮，預言釋迦牟尼將來會 成為人上人，並完成悟道，還哀嘆 自己在聆聽釋迦牟尼的教誨之前 就會去世。 摩耶夫人在生下釋迦牟尼後就去 世，摩耶夫人的妹妹成為釋迦牟尼 的繼母。 不久，釋迦牟尼與16歲的耶輪陀 羅結婚，生下兒子羅睺羅，並且擁 有兩名妃。 釋迦牟尼表面上很幸福，但是他的 心中一直有煩惱。他後來如此寫 道：「我只使用最高級的梅檀香， 我只穿最高級的衣裳。我擁有三個 宮殿，一個是冬天用，一個是夏天 用，一個是雨季用。四月份的雨 季，在雨季用宮殿過很舒服。每天 看宮女跳舞。一天我突然想起將來 我老了會如何呢？」 於是，釋迦牟尼於29歲時出家。 出家就是完全切斷親朋好友等世 俗的緣，追求真理，進入安寧的生 活。 出家之後，釋迦牟尼遇到兩位仙 人。一位仙人教釋迦牟尼不被俗事 干擾的冥想。另一位仙人教釋迦牟 尼有意識與無意識的冥想。但是釋 迦牟尼都不滿意。接著，釋迦牟尼 開始實施苦行（例如長時間不呼 吸或斷食）。經過6年的苦行，釋 迦牟尼發覺無法去除煩惱，心靈無 法平靜。他只好放棄苦行。 釋迦牟尼由於苦行，身體衰弱，且 很骯髒，就到河邊清洗。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佛教思想史（1） 「佛教思想史」（筑摩書房）是日 本學者木村清孝的著作，部份精彩 內容如下： 前言 許多日本人認為日本是佛教國 家。真的是如此嗎？如果真的是如 此，我們的佛教知識應該更多才 是。我在某大學擔任教授時，有一 天在校園遇見一位清秀的中年女 性，她對我說：「我想好好研究佛 教，現在開始還來得及嗎？」 我問她為何想研究佛教？她說以 前到外國留學，現在從事用得著英 文的工作。與她接觸的外國人有時 會問她日本的佛教文化。她才發覺 自己對佛教幾乎無知。 以下介紹本書的大概內容。 第一章是敘述從佛祖誕生之後，到 佛教的成立。 第二章是敘述從佛祖去世後，他的 弟子如何將他的教誨整理，成立教 團。 第三章是敘述教團分裂，我們所熟 悉的大乘佛教就是其中之一。 第四章是敘述大乘佛教兩個派之 一的中觀學派。許多人都耳熟能詳 的「空」就是中觀學派的人提出來 的概念。 第五章是敘述大乘佛教另一個派 瑜珈行派（又稱唯識派）。並且介 紹有一些人認為佛與眾生本質上 是一體。這個瑜珈行派的思想追 求、分析我們的深層意識，所以受 到現代心理學者的注意。 第六章是敘述密教成立的經過與 內容。密教是日本真言宗的源流。 第七章是敘述接受上座部派斯里 蘭卡與泰國的佛教。日本長期以來 稱呼這派為「小乘佛教」，有貶低 之意。但是上座部派仍然有值得學 習的地方。 第八章到第十章敘述佛教經過中 國傳到東亞各國的情形。第八章敘 述佛教傳到中國時，中國人如何反 應？ 第九章敘述佛教在中國如何與儒 教、道教並駕齊驅，並且在印度、 西藏、東南亞又成為各有其特色的 佛教，最後又如何邁向衰退。 第十章是敘述韓國的佛教。韓國的 佛教與中國的佛教以及日本的佛 教都不同。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未來的醫療年表（24） 「8200部隊」的出身者大多在退役 後，在人工智慧等高科技領域創 業。 就這樣開發出來的以色列醫療技 術有「CollPlant」公司開發的臟 器3D影印技術，以及「HeraMED」 公司開發的遠隔監測妊娠技術。 美國也有這種軍事科技轉用到民 生用品的例子。例如美國某公司開 發的手術用機器人「達芬奇」。2000 年慶應大學醫院引進「達芬奇」之 後，日本就可以用「達芬奇」檢視 病患的腹部與胸部。這個是1980 年代末期，美國陸軍對負傷士兵實 施遠隔操作手術的技術轉用民間。 最近日本的國力急速衰退。日本的 每人平均GDP從1988年的全球第 2名，掉到2018年的26名。 同樣的指標在亞洲各國中，日本也 被新加坡、香港、澳門超越，成為 亞洲第4名。不久的將來，也會被 台灣與韓國超越。 更可悲的是許多指標都指出日本 的科技研究正在衰退。 美國科學財團於2018年發表的報 告，顯示2014年世界第3名的日 本論文數，在2016年時掉到第6 名。而且是主要國家中，唯一論文 數減少的（減少1.3%）。 日本已經不是大國了！為了生 存，日本必須活用有限的資源發展 人工智慧或醫療旅行。 英國的強生首相於2020年感染新 冠狀肺炎，經過治療，終於痊癒。 當他出院時，發表談話，說「NHS （國民保健服務）與國民救了 我！」 由於「NHS」之故，英國國民與在 英國停留超過6個月的人，都可以 免費接受醫療。與日本的全民健保 不同，「NHS」只能用在很緊急的情 況。首先由總合診療醫（GP）判斷， 認為有緊急性，就到大醫院就診。 對住在英國的人而言，「NHS」非常 重要。2019年的總選舉，英國是否 脫歐成為重要的爭點。許多人擔心 如果英國繼續留在歐盟，國家財政 的錢就會流向歐盟，「NHS」能夠使 用的錢就會減少。 （全文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未來的醫療年表（23） 我們來比較美日兩國大學校長的 薪資。美國紐約大學、耶魯大學校 長的薪資超過100萬美元。除此之 外，若校長對大學有特殊貢獻，還 會給予額外的報酬。與此相對的， 日本東京大學校長的薪資每年只 有2千萬日圓。更嚴重的是每位教 授能夠拿到的研究費非常少，每年 只有90萬日圓。如果是副教授或 講師那就更少，只有60萬日圓。 要以90萬日圓做出像樣的研究， 非常困難。光是到國外參加會議的 機票錢，至少要20萬日圓。還有 購買研究設備、書籍的錢。 在這種情況下，擁有智慧的人，若 想在日本過學者生活，不會有美好 的遠景。因此大家都想當醫生。然 而這樣就浪費日本的知性資源。 美國有疾難雜症病患聚集，互相交 換彼此經驗的「病患會」。 例如2005年創立的 「PatientsLikeMe（像我這樣的病 人）」的SNS（社交網路服務）。在 這個SNS登記的病患（超過75萬 人）主要是罹患ALS、帕金斯症、 憂鬱症、HIV、慢性疲勞症等。 此外，還有2008年開始的「Cure Together（一起治療）」。這個網站 主要是針對減肥、腰痛等日常健康 課題，與「PatientsLikeMe」同樣 的手法，聚集使用者。現在全世界 有122國，1萬5千位使用者登記。 世界的大製藥企業同時進行成功 機率5%的20個計畫。只要其中一 個成功就行了。 幾乎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愛沙尼亞 是什麼國家。愛沙尼亞於1991年 從蘇聯獨立出來，就以IT立國。 愛沙尼亞同時有北大西洋公約組 織網路駭客防衛機構的總部。 愛沙尼亞的「Guardtime」公司發 展「block chaine（區塊鏈）」技 術。現在這個區塊鏈技術用在管理 人民醫療資訊。 以色列將政府歲出的11%，約160 億美元，用在軍事費上。以色列將 軍事費所開發出來的最尖端科技 轉用於民間。 以色列18歲以上的國民（無論男 女）都必須服兵役。其中優秀的理 工科學生分配到軍方的研究開發 部門「8200部隊」，從事開發最尖 端的軍事科技。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未來的醫療年表（22） 因為日本人在日本的一流醫院與 二流醫院就診所支付的醫療費用 一樣，而外國人在日本的一流醫院 就診所支付的醫療費用較多。 各位或許會覺得這種想法太商業 考量，但是以「醫療旅行」為國策 的新加坡與韓國的醫院都貫徹這 種作法。最高級料理的價錢若與普 通料理的價錢一樣，高級料理店就 無法經營了。 2018年東京醫科大學等大學在入 學考試時，將女性考生的分數扣 分，被揭穿，引起嚴厲批判。當時 有些醫生為這些大學解釋道：「那 是因為好不容易培養出女醫生，不 久就辭職了！」 這只看到事實的一面。許多女醫生 為了結婚、生產以及工作，而蠟燭 兩頭燒。 女醫生比較希望到眼科或皮膚科 工作，但是政府與醫院希望所有的 科都有足夠的醫生。 其實我覺得女性比男性更適合擔 任醫生這個工作。例如，女醫生比 較能夠與病患有更親切的溝通。 2002年霍普金斯大學的研究團隊 發表研究報告指出，女醫生傾聽病 患說話的時間，比男醫生平均多2 分鐘。此外，由於病患談話脫線， 男醫生會打斷病患的說話。 又根據2016年哈佛大學調查150 萬病患，接受女醫生治療者，比接 受男醫生治療者，死亡率較低， 再入院率也較低。 醫生這個職業難免會碰觸病患的 身體。因此，許多女病患希望讓女 醫生診療。另一方面，很少有病患 希望讓男醫生診療。 此外在人工智慧的時代，醫生「陪 伴病患」是很重要的事情。這樣一 來，就更需要女醫生了。 日本的大學醫學部人氣過剩，因為 大家認為醫生高收入、高社會地 位。然而許多人擔任醫生後，卻很 失望。他們感覺自己所做的工作只 是單純的勞動而已，很少有刺激好 奇心的情況。為何會如此，一個原 因是日本的研究者與大學教授的 地位與待遇很低之故。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未來的醫療年表（21） 在創藥的世界，將新藥首次用在人 體內，稱為「FIM（First in Man） 試驗」。實施「FIM試驗」是創藥水 準位於世界頂尖的證據。在醫學歷 史上，最多實施「FIM試驗」是歐 美各國的企業。 但是實施「FIM試驗」時，經常會 發生意想不到的副作用而讓受試 者死亡。 幾乎沒有實施「FIM試驗」的日本， 就不會有這種風險，只要享受歐美 實施「FIM試驗」後的成果就好了。 為了接受美容整形手術或內臟移 植手術或治療癌症手術，而前往先 進國家的醫院，稱為「醫療旅行」。 2008年全世界有6百萬做「醫療旅 行」的外國人，並且在迅速增加。 2009年，日本接受24位做「醫療 旅行」的外國人。 日本醫師會一貫反對「醫療旅 行」。反對的理由是「混合診療（有 醫療保險的保險診療與沒有保險 的自由診療並用，這種狀況，日本 的保險制度原則禁止）會全面解 禁」。 我能夠理解日本醫師會的反對理 由，但是我也認為「醫療旅行」有 可能成為一大產業。高品質醫療是 日本的重要資源，也是日本能夠誇 示世界的資源。沒有好好利用實在 可惜。 一般人認為日本人的手比外國人 靈巧，日本的外科醫生也比外國人 手術高明，日本的護士也比外國人 親切體貼。 歐美、新加坡、韓國、泰國都把發 展「醫療旅行」當成國策。在這些 國家對有能力的醫生都會給予獎 勵金。在這種環境下，醫生的收入 會隨著手術的件數而水漲船高。 但是日本的名醫生年收入只有1千 萬至2千萬日圓，遠比開業醫生的 平均年收入還少。 日本若想發展「醫療旅行」，首先 必須提高這些名醫生的收入。 我認為日本一流的醫院每年若實 施5千件手術，就要把這些手術讓 給外國富豪，日本人病患到其他醫 院去接受手術。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未來的醫療年表（20） 法國最近發生一件事，造成各方爭 論。一位男性因為交通意外，已經 超過10年呈現腦死狀態。為了是 否移除延續生命儀器，家族發生對 立，男性的妻子希望讓丈夫就這樣 去世，男性的父母親則希望兒子繼 續活著。經過數次法庭爭論，2019 年，法國最高法院終於允許移除延 續生命儀器。 即使在比日本還先進的歐洲，社會 也還沒有完全接受「腦死等於死 亡」的想法。 我認為將來日本必須拿出死亡的 定義，以及對安樂死、尊嚴死的問 題拿出解答。 根據日本的臟器移植法，腦死是 「判定包括腦幹在內的所有腦部 完全停止運作的狀態」。 但是令人驚訝的是，日本的法律並 沒有對死亡的定義。 2020年，一位肌萎縮側索硬化症 （ALS）病患希望結束自己的生命， 兩位醫生就幫助他自殺。這則新聞 轟動社會。肌萎縮側索硬化症是無 法治癒的疾病，病患身體的運動 機能會越來越糟糕，到了末期連 呼吸都有困難，必須依賴人工呼 吸器才能生存。所以病患的痛苦 可想而知。即使如此，我也不希 望因為這個事件而讓人們反對安 樂死。日本的法律還沒有允許安 樂死。所以安樂死是違法的。 荷蘭、瑞士等國的法律允許安樂 死。 我並不是要提出贊成或反對安樂 死，只是希望社會上能對對這個議 題充分討論。 日本的醫療從江戶時代開始，就一 直跟隨歐美的腳步。從1774年， 前野良澤、杉田玄白翻譯「解體新 書」開始，東京醫學校從德國招聘 教授，以及慶應大學醫學部以留學 德國的北里柴三郎為第一任部 長。現在仍然持續這種狀況。醫療 機器以歐洲為模範。醫療制度以美 國為模範。藥以歐洲與美國為模 範。這三個領域，日本都跟隨在 後。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未來的醫療年表（19） 醫生開處方的藥稱為「醫藥用醫藥 品」，在藥店購買的藥稱為「OTC 醫藥品」。OTC就是「over the counter」，意思是越過藥店櫃台購 買的藥。關於醫藥品，一般人認為 醫藥用醫藥品比較有效，OTC醫藥 品比較無效。但是近年來由於規制 緩和，有些OTC醫藥品也很有效。 如前所述，英國的格拉敦教授指出 2007年出生的日本人活到107歲 的機率為50%。 在「人生100年」的時代，壽命只 有50年的內臟要「節省」使用， 不然就必須使用人造內臟或別人 的內臟。 提供內臟有兩種情況。一種是「腦 死」後提供內臟，另一種是「停止 心跳」後提供內臟。腎臟、脺臟、 眼球在停止心跳後，也可以提供， 心臟、肝臟、肺、小腸等需要血液 的器官，若停止心跳後太久，就無 法使用了。 關於死後取出內臟，美國與德國規 定當事人生前曾經表示願意捐 獻，或者家人同意捐獻，就可以捐 獻內臟。 另一方面，英國、法國、奧地利、 西班牙等國規定只要當事人生前 沒有表示「不願意捐獻」，就算自 動表示「願意捐獻」。 至於日本，日本認為腦死就是人 死，所以和美國與德國一樣，規 定當事人生前曾經表示願意捐 獻，或者家人同意捐獻，就可以捐 獻內臟。 作家東野圭吾於2015年出版小說 「人魚睡眠之家」。 主角是一位母親。她的女兒不小心 溺死了。她與丈夫曾經想把女兒的 內臟捐獻出來，卻發現女兒的手微 微動起來，因此拒絕捐獻。之後就 將女兒抱回家，長期照顧。後來， 母親變得精神異常…這樣的劇情。 這部小說後來拍成電影，我去看 了。當看到飾演母親的篠原涼子 決定拒絕提供捐獻時，我不寒而 慄。 不過，規定只要當事人生前沒有表 示「不願意捐獻」，就算自動表示 「願意捐獻」的國家，並非所有的 人民都知道這個規定。即使早在 1970年代就已經實施這個規定的 法國也是人民大多不知。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未來的醫療年表（18） 不過，醫生的健康素養也不見得 高。有些醫生對自己專門的領域雖 然詳細，但是對其他領域就很陌 生。 原因有兩個，一個是醫生工作太 忙，沒有時間去吸收其他領域的知 識。另一個是醫生執照的更新制 度。 在人工智慧如此先進的現代，有些 醫生卻完全沒有人工智慧的知 識。所以應該趁更新醫生執照時， 要醫生參加人工智慧的講習課程。 汽車駕照的更新，每三年或五年， 駕駛人必須參加講習課程。如果不 參加，就會被沒收駕照。汽車駕照 尚且如此，左右人命的醫生當然更 必須跟上時代，吸收新知識。只知 道舊知識的醫生，好像忘記交通法 規與交通標示的駕駛人一樣。 日本醫療的特徵是病患可以選擇 國內任何一所醫院就診。許多日本 人認為這是理所當然。但是這是世 界上罕見的制度。例如在美國，病 患不能因為感冒就到附近大學醫 院就診。感冒之類輕微的疾病，首 先必須到被稱為GP（General Practitioner 普通醫生）的診所 看診，如果普通醫生認為病患必須 接受更高度的治療，就會寫介紹 信，讓病患拿介紹信到更高級的醫 療機構就診。 像日本這麼自由，並非都無害處。 高級醫院雖然可以醫療需要做 MRI、CT之類檢查的病患，也可以 治療感冒之類的輕微病患，但是考 慮整體社會的效率，還是讓輕微病 患前往街上的診所，大醫院專心負 責嚴重的病患較好。 然而在日本，醫生不能拒絕任何病 患。因為，醫師法第19條第一項 規定「醫生沒有正當的理由，不能 拒絕任何病患。」 過去就有人認為這樣的規定讓醫 療沒有效率，讓一些醫生與醫院負 擔太重，而且讓國家的醫療保險財 政遭受嚴重壓力。 因此政府就規定沒有介紹信的初 診，並須繳納較高的費用。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未來的醫療年表（17） 日本政府曾經呼籲人民：「每天攝 取30種食物，以維持健康。」如 果不考慮量，這個呼籲沒有錯。但 是這被專家批判若持續如此，會導 致卡路里過剩。於是在2000年， 日本政府就不再呼籲了。由此可 見，必須考慮量。 女性在月經前體內會缺乏鈣，所以 應該補充鈣，可是也必須適量才 行。 對高齡者而言，一天三餐的意義很 重要。一天三餐不僅可以確保必需 的營養，也可以維持生活的節奏。 若缺乏生活的節奏，容易罹患失智 症。 人類用餐時，使用的器官有食道、 胃、腸等，其中與用餐時的快樂最 有關係的是嘴與牙齒。我的先父牙 齒不好，無法順利咀嚼肉等硬的食 物，無法享受用餐時的快樂，因此 變得對用餐沒有興致。 日本牙科醫師會呼籲「即使到了80 歲，也要擁有自己的牙齒至少20 顆。」這稱為「8020運動」。 口腔保健若做得不好，會讓口腔內 增加細菌，引起肺炎、支氣管炎、 腸炎等。 為了保持牙齒健康，定期讓牙醫檢 查很重要。更重要的是每天刷牙等 潔牙。 潔牙時可以使用牙齒鏡。刷完牙使 用牙齒鏡，看看自己有沒有蛀牙。 為了確認自己有沒有正確潔牙，可 以使用齒垢染色液。 此外，電動牙刷以及牙間刷也很有 效用。 若要實施健康素養教育，最好在學 生已經具有相當理解力的國中時 實施。 2016年，政府修改「癌症對策基本 法」，加入「國家與地方公共團體 必須讓國民理解癌症知識與癌症 病患，而推動相關教育。」 根據政府於2020年發布的資料， 在3萬7169所學校當中，有61.9% 實施癌症教育。使用外面講師的學 校有8.1%。外面講師之中有21.6% 是曾經罹患癌症的人，藥劑師是 16.8%，癌症醫生是16.1%，其他醫 生是14.2%，保健師是12%。讓人 不安的是使用外面講師的學校只 有8.1%。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未來的醫療年表（16） 第一個方向是病患不必對自己的 健康作困難的選擇（例如是否接受 手術），而將選擇完全交給人工智 慧醫生。 另一個方向是隨著醫療技術的快 速進步，醫療資訊也變得更複雜， 病患必須更積極吸收這些醫療資 訊。 如果能夠克服所有的疾病，就算是 醫療的完成，那麼現在的醫療大概 完成90%。剩下的10%完成時，病 患就什麼都不必擔心了。但是有些 爬山者在離山頂還有10%時，卻罹 患高山病，不得不下山。 醫療完成90%時，醫療資訊就接近 極端複雜。這時健康素養（health literacy）就很重要。 健康素養是什麼？根據丹麥公共 衛生學者索林森博士於2012年的 論文，健康素養就是能夠理解並使 用照顧健康、預防疾病、增進健康 三領域的知識與能力。 索林森博士認為擁有健康素養，不 僅能夠提升個人的生活品質，而且 能夠形成社會關係資本，對整體地 區的健康有貢獻。 網路的出現，讓人們更容易獲得醫 學相關資訊。但是這種現象有利也 有弊。 例如在新冠狀肺炎流行期間，出現 許多似是而非的言論。例如，讓子 宮保持溫暖的話，就不容易罹患新 冠狀肺炎。 新冠狀肺炎的騷動之中，讓人看到 日本人的健康素養是如何差。 日本人欠缺人體的基本知識，只拼 命吸收新冠狀肺炎的斷片資訊，這 就好像不會解連立方程式的人突 然要挑戰微積分一樣。 新冠狀肺炎的初期，謠傳攝取維他 命C、維他命E或乳酸菌可以提升 免疫力，有助於預防感染新冠狀肺 炎，於是含有這些物質的飲料與養 樂多就很暢銷。 日本的媒體報導健康資訊時，太過 定性。例如前述「維他命有助於身 體」這個性質固然沒錯，可是卻欠 缺「要攝取多少才有助於身體」的 定量視點。 又如日本政府為了解除1100兆日 圓的財政赤字，要減少政府支出。 這在定性是很正確。但是如果減少 額只有每月2千日圓，100年也只 有減少200萬日圓。這簡直是杯水 車薪，在定量上完全沒有意義。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未來的醫療年表（15） 日本政府於2008年實施特定健康 檢查，因為內臟脂肪症候群通常罹 患高血壓與糖尿病等生活習慣病。 生活習慣病最可怕的地方是體重 的增加與血糖值、血壓的異常都是 默默進行，等你發覺時，已經罹患 狹心症或心肌梗塞，無法恢復原 狀。因此肥胖的人在50歲之前最 好能夠減肥。肥胖雖然不好，稍胖 卻比較長壽。 人類的內臟都有壽命。但是將來有 一天，就像更換電燈泡一樣，已經 無法使用的內臟，可以換人造內 臟。 前述介紹全身90%燒燙傷的人，成 功移植從自己的皮膚組織培養的 皮膚。將來關於血管，也可以使用 HGF（肝細胞增殖因子）等技術讓 血管再生。 人類的內臟常常被發現有以前不 知道的功用。例如，肺臟以前只知 道是司掌呼吸的器官，但是最近發 現肺臟會分泌痰，包住侵入人體的 細菌或病毒等異物，排出體外。因 此肺臟是很重要負責免疫機能的 器官。 或者胰臟，以前認為只是分泌胰島 素的器官。現在知道除了分泌胰島 素之外，還擁有至少20種機能。 還有盲腸，以前被稱為「遺殘」（已 經退化，應該消失卻還存在的組織 或器官）。但是根據最近的研究， 盲腸能夠培養善菌。因此現在罹患 盲腸炎時，盡量不要切除盲腸，而 用藥物消除發炎。 再如扁桃（以前稱為扁桃腺，但是 因為不是真正的「腺」，因此改稱 扁桃），以前認為是防止病原菌侵 入的器官，因此發炎時就切除。 內臟與內臟之間的相互作用很複 雜。例如，切除被認為與消化沒有 關係的甲器官後，本來由甲器官分 泌的荷爾蒙，改由乙器官分泌。但 是乙器官本來有自己的工作，由於 分擔甲器官的工作，就荒廢自己的 工作。 如上所述，由於人工智慧的出現， 今後的醫療將大幅改變。對這種情 況，病患如何因應？對此，我認為 有兩種方向。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未來的醫療年表（14） 我認為人類內臟的使用年數平均 50年，所以應該謹慎使用，到了內 臟壽命結束時，就換成人造內臟。 在這些內臟中，唯一的例外是腦。 腦無法更換，所以必須更謹慎使 用。 專家說：「人類的腦通常只使用 30%，剩下的70%在睡覺。」證據是 因為交通意外而大部分腦部受損 的人，後來都能夠逐漸恢復機能。 但是這種想法現在已經不是主流。 1990年代，MRI技術出現，以物質 濃度測量腦各部分，發現人類的腦 清楚分擔機能。訓練腦有利有弊。 就和運動一樣，醫生會建議走路之 類的適度運動，但是若參加耐久馬 拉松比賽，醫生就不會贊成。 過度運動不僅會傷害關節的軟 骨，也會傷害到肺與心臟。奧運選 手之所以短命，是因為心臟過度勞 累之故。 我在高中時參加網球社團。那時即 使能跌倒也要救球。現在為了健康 打網球，絕對不會可能跌倒也要救 球。年輕時，若從事籃球、足球、 賽跑、馬拉松等激烈運動的人，中 年之後為了健康，最好改成高爾夫 或散步之類溫和的運動。 平常做運動，增強肌肉，對後半生 很重要。肌肉變弱，會嚴重影響生 活品質。高齡者跌倒而骨折，在病 床上躺一個月，肌肉就會急遽變 弱。就算骨折痊癒，再也無法起 床。因此若稍微骨折而必須躺在床 上，也不要躺太久。 此外，因為骨折而無法外出接觸別 人，一直待在家裡，高齡者容易罹 患失智症。 整天臥床而造成肌肉萎縮稱為「廢 用性萎縮」。腦也會罹患「廢 用性萎縮」。許多人年輕時在公司 認真工作，一旦退休，不能再去公 司工作，就急速衰老。這是腦突然 大量減少使用之故。 內科醫生日野原重明活到105歲。 他超過100歲，還在一星期一次診 察病人。他的預約病患排到一年之 後。所以持續工作是他的健康法。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未來的醫療年表（12） 根據最近研究，這個腸內細菌叢對 人體健康有密切關係。潰傷性大腸 炎、克隆等疑難雜症，以及糖尿 病、肥胖等生活習慣病可能因為腸 內細菌叢無法保持均衡所引起。 最近，歐美專家把健康人的糞便中 含有的腸內細菌叢移植到病患的 腸內，治癒疾病。 我期待將來可以用微小機器人直 接拿取技術，或者使用CT等畫像 診斷，檢查腸內有哪些細菌。關於 新冠狀肺炎，也可以用肺部畫像 診斷，確認是否遭到感染，而不必 依賴PCR檢查。 將來甚至可以用攝影腦部畫像，找 出失眠的原因。 近年由於科技的進步，醫療的概念 擴大了。非醫療係企業紛紛介入醫 療領域。例如，谷哥開發以人工智 慧作畫像診斷；蘋果開拓高性能醫 療；臉書以美國使用者為對象，從 2019年起，提供健康診斷與接種疫 苗。亞馬遜開發出軟體，分析病患 的電子病歷卡，拿出有助於醫療的 重要資料。以上所列舉的企業都是 GAFA企業群。GAFA就是谷哥、蘋 果、臉書、亞馬遜四家巨大IT企 業。 新冠狀肺炎流行時，口罩嚴重不 足。那時候，夏普、豐田、日清紡 等企業紛紛開始生產口罩。 豐田長年開發無人駕駛汽車，將來 有可能發展出自動去醫院又自動 回來的汽車。 生長在21世紀的我們，可以目睹 人工智慧進入以往視為「人類聖 域」的領域。 住宅設備機器的廠商TOTO開發「智 慧手機」領域的商品。TOTO使用搭 載各種感應器與IoT通訊設計的馬 桶，來掌握病患的健康狀況。以往 醫生就觀察病患的糞便與尿，來判 斷病患的狀況，現在靠馬桶就可以 了。 還有音響技術。所謂聽診，就是醫 生用聽診器放在病患的胸部，聽體 內的聲音。將來可以更進一步，聽 見人耳聽不見周波數的聲音。 在食品廠商的部分，可以使用POS 系統，知道哪些消費者購買哪些商 品。並且透過大數據的手法，研究 特定食品與健康的關係。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未來的醫療年表（11） 醫學之中，有「創藥」的新領域， 也就是製造新藥。隨著大數據時代 的來臨，創藥企業能夠利用龐大數 量的資料，引起革新。 往昔開發新藥時，要先設定假設 「這個藥應該對這種疾病有效。」 但是近年來，創藥公司利用大數據 的結果，完全不必靠醫學的假設， 就製造出新藥。 美國某超級市場分析銷售資料，發 現顧客購買嬰兒尿片常常與購買 啤酒一起。因此就將嬰兒尿片與啤 酒擺在一起，結果銷售量增加。 超級市場不知道嬰兒尿片與啤酒 之間有何因果關係。或許許多男性 也積極加入育兒之故。即使這個推 論正確，也是先有銷售資料，再導 出因果關係。 開發藥品也是如此，狹心藥有醫治 無法勃起的功效就是一個例子。 某廠商開發出狹心藥，但是效能不 佳，然而在實驗的過程，卻發現那 個藥有助於陰莖的勃起。 狹心藥與陰莖勃起的因果關係並 非事前能夠預料的。 「原因是後來才發現的」，這種手 法稱為「發現式手法」。 癌症是遺傳基因產生異常的疾病。 一個遺傳基因產生異常，不只是一 種癌症，種種器官都會罹患癌症。 2008年奧林帕斯公司在日本開始 銷售膠囊內視鏡。病患吞下膠囊內 視鏡，膠囊內視鏡就在體內巡迴， 告知醫生消化系統有何異狀。 往昔的大腸內視鏡檢查，從肛門插 入內視鏡，醫生操作大腸內視鏡檢 查，看看有無異狀。當大腸內視鏡 在大腸內移動時，病患會不舒服。 但是，用膠囊內視鏡檢查時，只要 吞下膠囊就好了。 口中、鼻中、皮膚、陰道、消化器 官等有許多細菌和病毒存在，這稱 為「微生物叢」。人類的腸約有1 千種類以及100兆個細菌。這些細 菌群在腸內進行生存競爭以及共 生，建築維持均衡的生態系。這個 生態系稱為「腸內細菌叢」。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未來的醫療年表（10） 日本的「醫師法」於1948年制定， 已經很舊了。這個「醫師法」是在 還沒有人工智慧前制定的，因此趕 不上時代。 美國的科幻作家亞西摩夫在著作 「我們是機器人」中，出現機器人 必須遵守的三原則：「機器人不可 危害人類」、「機器人必須服從人類 的命令」、「機器人在不違反前述二 項的前提下，必須保護自己」。 人工智慧醫生沒有人格，卻負責治 療人類，所以也必須有某種規範。 現在的醫療，人工智慧的角色是協 助人類醫生作判斷。如果某些需要 高度判斷的事情也交給人工智 慧，萬一發生事故，誰來負責？是 人工智慧的製造商？或是採用人 工智慧的醫院經營者？或是監督 人工智慧的醫生？所以必須修改 「醫師法」，讓責任明確。我認為 在2030年之前，就必須修改「醫 師法」。 現在的醫療，人類醫生是主，人工 智慧是從。但是將來有一天，會變 成人類醫生是從，人工智慧是主。 那時就更必須修改「醫師法」了。 現在病患若要看病，就必須到醫 院。但是在離島或偏遠地區，很少 有醫院，有些高齡者體力很弱，也 不方便到大都市的醫院。此外，醫 院本身是充滿細菌的地方，很容易 被感染。 日本政府最近努力普及「線上診 療」，讓醫生與病患可以透過智慧 型手機或電腦完成診察。「線上診 療」又稱為「遠距離診療」。 新冠狀肺炎蔓延期間，許多日本企 業實施視訊會議。 根據調查，詢問交易對象在商量生 意時，採取「Web會議」如何？62.3% 的人回答「沒有問題！」。半年前 同樣的問題，結果是52.8%，所以 增加將近10%。 與視訊會議相比，「線上診療」比 較不受歡迎的原因可能在於醫生 的平均年齡。開業醫生大多是中高 年，與此相對，從小就熟悉電子機 器的30多歲以下的年輕醫生，比 較不會拒絕「線上診療」。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未來的醫療年表（9） 或許在2032年時，日本的法律會 允許安樂死。屆時，「安樂死醫療」 會是醫生的工作之一。或許必須另 外創設「安樂死科」。 有些學者認為「創造醫療」也可以 交給人工智慧。但若真是如此，人 類會更幸福嗎？不能將所有的事 情都交給人工智慧的理由是，像新 冠狀肺炎這樣資料庫完全不存在 的新疾病突然產生，沒有可以參考 的資訊，人工智慧就一籌莫展了！ 「創造醫療的人」必須擁有某種創 造的能力，醫生之中，擁有這種能 力的人並不多。所以多數醫生必須 提升「陪伴醫生」的專門性。換言 之，以人類特有的溫馨、親切等為 武器，向病患說明人工智慧診斷出 來的結果，或者傾聽病患的苦惱， 緩解病患的不安，提升醫療的效 果。 「陪伴醫生」必須具有護士、臨床 心理師、心理諮詢師的特質。在歐 美，這些職業在工作上擁有的權限 比日本還多。 在企業工作過的人，一定會被教導 職場禮節。可是醫生卻沒被教導。 這些醫生現在突然要他們陪伴病 患，會使他們無所適從。 所以必須大幅變更醫學系選拔方 法、改變醫學教育、減少醫學系入 學學生。 有些人認為要考上日本的醫學系 很困難，就轉而去讀亞洲或東歐的 大學醫學系。 2020年，一位外國醫學系畢業的醫 生幫助肌萎縮性脊髓側索硬化症 病患自殺。 為何那麼多人想讀醫學系？因為 醫生收入多、社會地位高。在醫院 上班的醫生年收超過2千萬日圓。 開業醫生則年收超過一億日圓。 然而由於人工智慧時代的到來，20 年後，醫生必須擁有的技能與現在 截然不同。 現在在義大利，由於大幅減少高齡 者醫療的預算，以及新冠狀肺炎等 原因，擁有醫生執照的醫生大量失 業，不得不轉業或移民外國。 （待續） ※我覺得張忠謀與台積電對台灣 安全保障的重要性遠勝過一千個 蔡英文與民進黨！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未來的醫療年表（8） 生物學者廣津崇亮創業的 「HIROTSU生物科技」利用線蟲嗅 出癌症病患尿中很微細的味道，判 斷是否罹患癌症。線蟲的嗅覺比人 類強100萬倍以上。 人類醫生每天能夠看診的病患人 數頂多數百人。人工智慧卻遠多出 這個數字。 再以血壓藥為例，醫生對初診的病 患首先開治療血壓的入門藥A，若 無效，就開藥效更強的B。如果有 效，就讓病患一直服用B。但是， 服用B，經過10年，考慮病患已經 增加10歲，而且降血壓，可能有 虛血性腦梗塞的風險，因此把B的 量減少或變更其他藥。然而現實 上，並未如此根據每位病患的情況 不同而更改藥量或藥的種類。 然而在人工智慧時代的醫療，會有 更詳細的處方。同樣的藥，根據病 患的年齡、血壓、上次服用時的血 中濃度等資訊，綜合判斷，藥量減 少0.2錠。藥的服用方式現在都是 「每天早上、中午、晚上各一錠」。 每位病患的身體狀況都不同，有些 病患可能必須「早上1錠，中午0.7 錠，晚上0.5錠」比較理想。這樣 對醫生與病患都很麻煩，但是在人 工智慧時代，就可以根據每位病患 的身體狀況，調配適當劑量的藥。 預防腦梗塞的藥，以往使用抗凝固 劑（阻止血液凝固的藥）。但是使 用抗凝固劑時，每天必須測定數 次，看看有多少效果。這對病患而 言，非常麻煩。不過若有人工智 慧，就會順利解決。 以往的許多工作都由人工智慧取 代的話，未來的醫生所要做的工 作，可分成兩種：「創造出醫療」 以及「陪伴病患」。「創造出醫療」 就是創造出新的醫療法。例如不孕 治療，以往頂多是建議婦女何時行 房較容易懷孕，或吃哪些食物較容 易懷孕，但是現在人工授精的技術 發達，取出女性的卵子，向精子銀 行購買精子。按照夫妻的喜好，選 擇膚色、職業、嗜好等特徵，實施 體外授精。 或者現在日本法律上不允許的安 樂死，荷蘭、瑞士等歐洲部分國家 已經在實施了。 ※最近在華視「三國演議」節目 上，看見台灣大學政治系系主任明 居正的時事評論，非常中肯而言之 有物，值得介紹給大家。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未來的醫療年表（7） 與失智症成對照，糖尿病的治癒前 景很樂觀。糖尿病的原因很大部分 是在遺傳。糖尿病有許多種類，有 胰臟分泌胰島素異常的1型，與因 為飲食或生活習慣的原因的2型。 前者與HLA領域遺傳基因有密切關 係。 關於第2型，自從2007年人類染 色體組的全遺傳基因解析之後，已 經知道10種遺傳基因與糖尿病有 關係。 或許2035年左右，糖尿病的原因 遺傳基因會全部明白。到了2040 年，糖尿病很可能已經被克服了。 2016年，當時圍棋界世界最強的韓 國李世乭九段與谷歌傘下的「Deep Mind」公司所開發的「AlphaGo」 進行比賽。結果，「AlphaGo」以4 勝1敗，打敗李世乭。 人工智慧的學習有「跟著老師學 習」與「沒有跟著老師學習」。 「AlphaGo」一開始是「跟著老師 學習」，記憶數百年來的有名棋 譜，以這些圍棋名人為老師，學習 贏棋的方法。 但是，人工智慧的棋力勝過老師 後，「跟著老師學習」就無法再進 步。2016年之後，「AlphaGo」就不 再記憶人類的棋譜，而是記憶電腦 與電腦對戰的棋譜。 與此類似的情形也發生在醫療 界。尤其在X光線、CT、MRI、超 音波的畫像診斷，人工智慧的診斷 水準已經超越人類醫生。 事實上，現在日本由人工智慧的畫 像診斷，發現腦動脈瘤的比率為 77.2%，比人類醫生高出約10%！ 許多醫生或許會認為人工智慧可 能在畫像診斷領域勝過人類，但是 在面對患者時的技巧，人類仍然優 於人工智慧。然而，不只是畫像診 斷，依賴視覺、聽覺、嗅覺、味覺、 觸覺的診斷，未來可能人工智慧會 勝過人類。或許到2030年左右前， 診察室的許多事情都必須依賴人 工智慧。 即使是老練的醫生光看病患的臉 色，要判斷病情也很困難。但是在 未來的診察室，拍攝病患的臉部照 片，人工智慧就可以判斷病情。此 外，病患一進入診察室，人工智慧 就可以用體溫計測出病患的體 溫，並自動記載在電子病歷表上。 此外，某種疾病，肝臟的機能若衰 弱，尿的阿摩尼亞味道會很強烈。 人工智慧也可以很檢測出來。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未來的醫療年表（6） 1920年美國細菌學者韋恩斯羅定 義公共衛生為「透過共同社會的努 力，預防疾病，延長壽命，增進身 體與精神健康的科技。」 公共衛生的典型政策之一是接種 流行性感冒疫苗。 除了高齡者、糖尿病患者、心臟病 患者、嬰幼兒之外，一般人不至於 因為罹患流行性感冒而死亡。因此 健康的人不必接種流行性感冒疫 苗。 然而這些健康的人也可能是媒介 者，傳染流行性感冒給高齡者、嬰 幼兒。 日本於1976年至1987年，規定中 小學生必須接種流行性感冒疫 苗。但是現在要不要接種流行性感 冒疫苗，完全由自己決定。 現在之所以不再強迫接種流行性 感冒疫苗，是因為擔心人體對疫苗 的副作用。有人接種流行性感冒疫 苗後，會產生過敏反應（發疹、呼 吸困難等），甚至數萬人中有一人 會死亡！ 疫苗施打的對象是健康的人。如果 因為施打疫苗而健康出問題，那就 得不償失了。 2010年，日本政府推動施打子宮頸 癌疫苗，但是由於媒體報導施打子 宮頸癌疫苗會導致全身疼痛、麻痺 的副作用，結果願意施打的人大幅 減少。 日本每年約有一萬人罹患子宮頸 癌，約2800人死亡。施打子宮頸 癌疫苗的國家有美國、英國、澳 洲、北歐各國。根據調查，施打疫 苗後，罹患率明顯減少。世界衛生 組織也指出並未發現施打子宮頸 癌疫苗有安全上的問題。即使如 此，日本仍未開放施打子宮頸 癌疫苗。 根據「Life Shift----100年時代 的人生戰略」的作者葛瑞騰的預 測，2007年出生的日本人，有一半 會活到107歲。在這個「人生100 年」的時代，無法避免的是與失智 症的搏鬥。失智症中約有68%是阿 茲海默症。有人認為阿茲海默症的 原因是腦中蓄積amyloid。但是也 有人不認為如此。所以現在仍然原 因不明。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未來的醫療年表（5） ES細胞雖然有倫理問題尚未解 決，但是國外已經有許多使用ES 細胞讓再生醫療成功的實例。 此外，還有與ES細胞、iPS細胞不 同，第三、第四技術續登場。例如， 使用一種製劑以及病患自己的血 清，讓脊髓再生。 再過20年至30年，就會在第三、 第四技術中出現實用性高，而且沒 有倫理問題的再生醫療。屆時，人 類老化的器官就可以像更換日光 燈管般，隨時更換。 以往皮膚嚴重燒燙傷時，使用膠原 或硅酮等材料，現在則使用病患自 己的皮膚，培養後補上。 2019年發生京都市縱火殺人事 件，有36人死亡、33人受傷。縱 火嫌疑犯全身90%燒傷，生命垂危。 醫生一開始用人工皮膚，後來用嫌 疑犯自己的皮膚移植。這是全世界 第一次病患全身90%燒傷，卻能夠 以自己的皮膚移植成功的例子。 3D印刷的技術越來越進步，將來可 以用3D印刷的皮膚治療。 將來還可以用iPS細胞技術製造人 工心臟。 現在有腎臟病的人，每星期必須到 醫院做腎臟血液透析，很麻煩。可 是不久就會出現攜帶型腎臟血液 透析裝置。就這樣，人工皮膚、人 工肺、人工心臟、人工關節陸續登 場，今後難度更高的人工腎臟、人 工肝臟也會出現。 不過對人類健康壽命更重要的是 血管的再生技術。 更換內臟就好像更換公寓的儲水 槽或電梯一樣。然而，更換排水管 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人體的血管 總長約有10萬公里（地球的二圈 半）。所以要更換血管非常困難。 然而，就像公寓的排水管一樣重 要，血管供應全身的組織與內臟氧 氣與營養。血管如果老化，人類就 無法生存了。 不過值得期待的是HGF（肝細胞增 殖因子）技術。1984年，日本發現 肝細胞增殖因子。當初只是用在肝 臟病的治療藥。1995年，大阪大學 教授森下龍一發現使用HGF的遺傳 基因可以更新血管。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未來的醫療年表（4） 2019年，東北大學的研究團隊從筋 萎縮性側索硬化症患者的細胞中 製造出ips細胞，從變形的神經細 胞中找出讓筋萎縮性側索硬化症 產生的遺傳基因。因此，遲早會開 發出以這個遺傳基因為標的的分 子標的藥。 帕金斯症也是因為神經細胞變化 引起的遺傳性疾病。與此相同的還 有脊髓性筋萎縮症（SMA）。2020 年，瑞士的製藥大廠開發出SMA的 治療藥。 美國於2019年販賣SMA的治療 藥，藥價高達每位病患210萬美 金，被稱為「世界最貴的藥」。 任何藥，只要服用的人多，價格就 會下降。但是脊髓性筋萎縮症的患 者，在日本每年只有25人。 根據聯合國的調查，2016年全世界 的愛滋病患者約7成是在非洲的撒 哈拉沙漠以南地區。這些愛滋病患 者大多無法取得延緩愛滋病的藥。 京都大學的研究團隊於2006年製 造的ips細胞是「再生醫療」的主 角。ips細胞是「人工多能性幹細 胞」，能夠將生物體內任何組織和 器官分化的細胞。 與ips細胞一樣擁有分化萬能性的 是胚性幹細胞（ES細胞）。 1981年，劍橋大學遺傳學部門的卡 夫曼成功開發出ES細胞。1998 年，威斯康辛大學的研究團隊開發 出人類胚性幹細胞。但是如果使用 ES細胞，必須犧牲一個人的受精 卵。這牽扯到倫理問題。因此實際 實行時，原則上取出墮胎嬰兒的細 胞。 與此相對的，如果取出病患體內製 造出ips細胞，就沒有倫理問題。 最先製造出ips細胞的山中伸彌教 授榮獲2012年的諾貝爾醫學獎。 日本政府於2013年投入1100億日 圓，進行以ips細胞為主軸的再生 醫療產業。 但是，從2019年起，世界各國的 研究者懷疑ips細胞的未來性。 現代的任何領域，最尖端的議論都 是以英語在推特上進行。世界上20 人至30人醫學研究者在推特上認 為ips細胞並沒有所宣稱的那麼萬 能。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未來的醫療年表（3） IT企業「樂天」的集團企業「樂天 醫學」正在開發治療癌症的「光免 疫療法」。 新冠狀病毒是RNA病毒。RNA病毒 與DNA病毒不同，呈現非常單純的 形狀，特徵是變異很快，因此很難 製造疫苗，如同畫家要畫模特兒 時，模特兒不願乖乖坐著，而動來 動去。所以，以往幾乎沒有成功開 發出針對RNA病毒的疫苗例子。各 位熟知的AIDS與伊波拉病毒，現 在還沒有開發出疫苗。 疫苗與治療藥不同。治療藥用在病 患時，允許有小風險。即使有副作 用，只要好處超過副作用，就可以 使用治療藥。疫苗使用在健康人 時，前提是安全性必須很高。 電影明星布萊德彼特的妻子安琪 莉娜裘莉於2013年為了預防乳 癌，以手術切除健康的乳房。安琪 莉娜裘莉為何如此做呢？因為醫 師發現她的抑制遺傳基因有變 異，認為她罹患乳癌的機率為 87%。而且她知道自己的母親於56 歲時，罹患卵巢癌而去世。 她將此事公布在「紐約時報」上， 衝擊全世界。許多國家的女性紛紛 要求遺傳基因診斷，若有問題，切 除乳房。切除乳房後，可以用屁股 的肉重建乳房。 在現代，乳癌並不是一定會死亡的 疾病。許多乳癌患者在切除乳房 後，仍然活得相當久。 但是切除乳房後，最好能重建乳 房。否則穿泳裝或穿運動衣到健身 房時，會有自卑感以及心理壓力。 2019年的參議員選舉，筋萎縮性側 索硬化症患者舩後靖彥當選。舩後 靖彥42歲時，罹患筋萎縮性側 索硬化症。之後，全身肌肉逐漸麻 痺。連牙刷與筆都拿不住。二年 後，不得不使用人工呼吸器。 筋萎縮性側索硬化症是指示肌肉 的神經細胞發生異變。不只是手 腳，連喉嚨、舌頭都不聽使喚。罹 患率為10萬人中有1人至2.5人。 2018年去世的輪椅物理學者霍金 博士也是筋萎縮性側索硬化症患 者。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未來的醫療年表（2） 第一章 2035年時，可能治癒幾乎 所有的癌症 西元前埃及神官伊姆賀特布紀錄 數百種疾病的診斷方法後，經過約 4600年，西元前420年，古希臘的 希波克拉提斯將醫學與咒術與祈 禱分離，建築科學式的醫學之後約 2500年，現在醫療正進入完成期。 再過幾年，「人類不會輕易死亡」 的時代就會到來。 癌症之所以比較麻煩，是因為它的 多樣性。例如，同樣是大腸癌，病 情的嚴重性與每位病患對治療的 反應都不同。但是，1990年之後， 手術、放射線、抗癌藥的巧妙組 合，加上2005年開發出很有效的 抗癌藥之後，癌症的多樣性就不再 是很大的困難。 癌症的本質是遺傳基因的異常所 引起，但是2000年代之後，解析 每個人遺傳基因配列的技術突飛 猛進，結果開發出「分子標的藥」 等治療法。 新冠狀病毒的全鹽基排列於2020 年的「自然」雜誌上刊載，離中國 武漢最初病患入院（2019年12月 12日）不到2個月。 就這樣，遺傳基因的解析技術現在 已經達到很高的水準。例如，將來 罹患乳癌的人，有什麼遺傳特徵？ 發病時，病情進展的速度如何？都 可以因為解析遺傳基因而掌握這 些資訊。 「分子標的藥」是攻擊特定遺傳基 因異常而治療癌症的藥。縮小癌細 胞後消滅癌細胞。 「分子標的藥」的治療目標從乳 癌、胃癌、血癌開始，按照難易度 逐漸克服，2010年代之後，很難治 癒的脺藏癌開始成為目標。 2018年諾貝爾醫學獎得主本庶佑 博士開發出「免疫檢查點阻礙 劑」。 癌細胞發展到某個階段，就會阻止 人類的免疫細胞正常運作。「免疫 檢查點阻礙劑」就是阻礙癌細胞的 這種能力，讓人類的免疫細胞正常 運作。 （待續） ※五輪真弓是我很喜歡的日本創 作型女歌星。她的代表作是「戀人 啊！ 」部分歌詞內容如下： 在枯葉迎風飄散的傍晚，預告了即 將來臨冬季的嚴寒。公園裡被雨侵 蝕的長椅上，聽不見輕聲歌頌愛情 的歌曲。戀人啊！願你到我顫抖的 身體旁邊，笑著告訴我，你要跟我 分手，只不過是開玩笑而已。 這歌詞是五輪真弓所寫，意境非常 生動、感人！各位是否有同感？ 各位可以上網找到五輪真弓唱這 首歌的影片，並且看到五輪真弓的 靈秀雙眸與氣質高雅的面貌。 贖罪者理州上2022年好日

未來的醫療年表（1） 「未來的醫療年表」（講談社新書） 是日本醫學者奧真也的著作，部份 精彩內容如下： 序言 現在醫療正在進入「完成期」。「完 成期」就是人類不會因為生病而輕 易死亡的時代。 本書第一部介紹各先進國家引進 的新藥與醫療技術。 2020年，新冠狀病毒仍然在肆虐。 因此許多人會懷疑「人類不會因為 生病而輕易死亡」嗎？但是我相信 即使經過新冠狀病毒的洗禮，人類 不會因為生病而輕易死亡。 其實與人類過去經歷過的感染症 比較起來，新冠狀病毒並非那麼兇 猛。例如14世紀的黑死病（鼠疫） 讓當時的世界人口（4億5千萬人） 死了22%（1億人）。 從1918年到1919年大流行的西班 牙流感，讓當時的世界人口的4分 之1感染，5千萬至1億人死亡。 與此相對，新冠狀病毒到2020年 為止，全世界約1800萬人感染， 約70萬人死亡萬人死亡。世界人 口77億人的感染率約0.2%，死亡 率不到0.01%。 本書第一部是「未來醫療的地 圖」，介紹最新醫療技術，並且指 出日本醫療體制的問題點。第二部 是「疾病與健康的常識和非常 識」。第三部是「加拉帕戈斯群島 式的日本醫療與世界的標準」。 我很厚顏地稱呼自己是「未來醫療 學者」。未來醫療是從醫學、科學、 社會學、經濟學各種角度研究未來 醫療的學問。 本文 第一部 未來醫療的地圖 第一章 未來疾病年表 2025年 治療失智症藥誕生 2030年 人類不再受感染症威脅 2035年 幾乎所有的癌症都能夠 治癒 2040年 進入人工臟器新時代。解 決糖尿病。克服神經困難疾病。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烏克蘭的歷史（23） 史達林於1930年以來禁止的烏克 蘭獨立正教會也合法化了。 1989年希茄爾畢其失勢後，「運動」 創立了。的目的是要保護人權、宗 教與少數民族，以及要求恢復烏克 蘭語。但是並不要求獨立。在基輔 有30萬市民支持這個組織。 1990年，烏克蘭蘇維埃共和國的最 高會議舉行選舉。在此之前，「運 動」激進化，主張烏克蘭獨立。在 這次選舉，共產黨雖然獲得3分之 2的議席，但是親「運動」的候選 人也獲得4分之1的議席。共產黨 的權威大落。許多黨員脫黨。烏克 蘭的政治由最高議會取代共產 黨。不久，宣布主權。 庫拉夫奇克就任最高議會議長。不 久，擔任烏克蘭第一任總統。 戈巴契夫拼命想拉住各共和國留 在聯邦，可是不久，立陶宛獨 立。 1991年，莫斯科保守派宣布緊急事 態，拘禁戈巴契夫，要求交出權 力。這場政變因為葉爾辛的抵抗而 失敗。主導權由戈巴契夫轉到葉爾 辛。誰都知道蘇聯快崩潰。 不久烏克蘭最高會議通過獨立。在 公投，也有90.2%贊成獨立。克拉 夫朱克當選烏克蘭第一任總統。 在烏克蘭出生的波蘭人特魯斯奇 如此寫道：「選舉結果有90%贊成獨 立，那天夜晚年輕人徹夜唱歌跳 舞，慶祝勝利。我問他們：「不會 累嗎？」他們回答：「不只是我們 在跳舞，祖先的靈魂也一起在跳 舞！」 在此之前，波羅的海三國已經脫離 蘇聯，所以烏克蘭的獨立事實上是 蘇聯的瓦解。不久，烏克蘭總統克 拉夫朱克、俄羅斯的葉爾辛、貝拉 魯西的雪希凱維奇三首腦聚會，宣 布蘇聯瓦解，組成「獨立國家共同 體」。戈巴契夫雖然企圖維持聯 邦，但是由於中亞各國支持葉爾辛 而失敗。 烏克蘭如果留在蘇聯，蘇聯或許能 夠繼續存在。因此，烏克蘭的獨立 是壓垮蘇聯的最後一根稻草。 獨立後的烏克蘭雖然面臨許多問 題，但是烏克蘭仍然有許多優勢。 烏克蘭的面積僅次於俄羅斯，是歐 洲第二大。鐵礦是歐洲最大的產 地。黑土地帶佔世界的30%，遲早 會恢復「歐洲的穀倉」地位。烏克 蘭過去是蘇聯最大的工業區。人民 的教育水準高。在外交上，烏克蘭 在美國與俄羅斯之間巧妙維持均 衡，不偏向任何一方。 （全文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烏克蘭的歷史（22） 包括烏克蘭在內，蘇聯的農業停 滯。布列日涅夫時代後期，輸入穀 物成為常態。這是因為沒有競爭而 喪失勤奮慾望之故。相反的，自營 菜園的生產力就非常高。1970年烏 克蘭的自營菜園收入佔農民收入 的36%。 布列日涅夫時代，反體制派崛起。 1975年，歐美35國在赫爾辛基聚 會，召開歐洲安全保障協力會議， 通過尊重現存國境、擁護人權。蘇 聯也簽署。然而擁護人權卻成為使 蘇聯內部瓦解的原動力。翌年，莫 斯科出現反體制者組成的「監視是 否履行赫爾辛基條約團體」。過去 的這類團體是祕密的，這個團體卻 是開放的，與蘇聯其他團體攜手合 作，將問題國際化。 第八章 等待了350年的獨立 1985年，戈巴契夫就任蘇聯共產黨 書記長。他認為只要實施大刀破釜 的改革，就可以讓蘇聯共產黨繼續 生存。於是實施公開資訊與再建， 然而兩者並沒有同時進行，而是公 開資訊先進行；再建因為既得利益 者的抵抗而遲遲無法進行。 公開資訊政策飽受批判，更危險的 是點燃民族主義之火，並且導致蘇 聯的崩潰。 烏克蘭最初不信任蘇聯體制是在 事故時。1986年，基輔北方100 公里的車諾比核電廠爆炸。相當於 500顆廣島原子彈的放射能蔓延。 蘇聯隱瞞事實的行為，讓事態更加 惡化。 這個事故讓烏克蘭人注意到環境 問題。以往蘇聯生產至上，幾乎不 關心環境問題。烏克蘭是蘇聯第一 的重化學工業地區，但是工廠排出 的廢水也造成汙染。 公開資訊政策實施後，以往蓄積的 不滿就一舉噴出。1932年至1933 年的大饑饉被公開議論。1932年至 1933年被保安警察虐殺的許多人 的墓場被發現。於是出現從俄羅斯 分離的主張。 1989年，制定「烏克蘭語言法」， 烏克蘭語成為國語。長期被禁止的 烏克蘭國旗出現了，民眾也高唱烏 克蘭國歌「烏克蘭還沒有滅亡！」 （待續） 贖罪者理州上 2022年好日

烏克蘭的歷史（21） 德蘇兩軍在撤退時，都採取焦土作 戰，破壞都市與工廠。基輔的85% 被破壞，這次大戰，烏克蘭遭受到 的破壞比俄羅斯、德國、法國、波 蘭還多，但是烏克蘭的領土卻增加 了。烏克蘭從波蘭、羅馬尼亞、匈 牙利獲得16.5萬平方公里的土地。 在蘇聯的支配下，烏克蘭共和國成 立。 1953年，史達林去世，經過權力鬥 爭，赫魯曉夫得勝，他讓民族文化 活動自由。史達林對烏克蘭很殘 酷，赫魯曉夫則對烏克蘭很有善 意。赫魯曉夫穿烏克蘭的民族衣 裳，喜歡烏克蘭歌，深受烏克蘭人 歡迎。他首次任命烏克蘭人擔任烏 克蘭共產黨第一書記。烏克蘭共和 國的最高會議議長與首相也都是 烏克蘭人。克里姆林宮的烏克蘭人 地位也上升。過去，11位蘇聯共產 黨政治局員都是俄羅斯人，現在有 4位是烏克蘭人。在軍人方面，1 位烏克蘭人升到元帥，2位烏克蘭 人升到國防部長。 赫魯曉夫還於1954年，將克里米 亞交給烏克蘭統治。克里米亞的人 口有70%是俄羅斯人，這樣就可以 增加烏克蘭中俄羅斯人的比例。 1964年，赫魯曉夫失勢。繼任者是 勃列日涅夫（1906-1982）。勃列日 涅夫的時代是停滯的時代，他壓抑 民族文化與反體制派。 不過，烏克蘭共產黨第一書記雪列 斯特採取發揚民族主義文化政 策。他在著作「我的蘇維埃烏克蘭 呀」中強調烏克蘭的自治與沙皇的 榨取。但是，雪列斯特於1972年 失勢。繼任者希茄爾畢其是勃列日 涅夫的忠實部下，他完全不關心烏 克蘭的民族文化。他獎勵使用俄羅 斯語，妨礙使用烏克蘭語。在出版 物方面，有趣的書以俄羅斯文出 版，無聊的書以烏克蘭文出版。 使用烏克蘭語的知識分子會被認 為是反體制派。結果，1969年至 1980年，烏克蘭報紙的比例由46% 減少到19%。1958年至1980年， 以烏克蘭文出版的書由60%減少到 24%。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烏克蘭的歷史（20） 1930年代，烏克蘭民族主義者組織 （OUN）與日本在政治、軍事上接 觸。 1938年，德國併吞捷克一部分領 土，剩下的成為捷克.史洛伐克聯 邦。捷克.史洛伐克內烏克蘭人居 住的薩卡爾巴奇雅擁有自治權。該 地區改名「薩卡爾巴奇雅.烏克 蘭」。這地區的政府與學校使用烏 克蘭語，並且擁有自己的軍隊。 1939年，德蘇簽訂不可侵犯條約， 內容規定德蘇兩國分割波蘭。不 久，德國侵略波蘭。英法兩國對德 國宣戰，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德 軍三星期就征服波蘭，俄軍也越過 邊境，佔領波蘭東半。不久，烏克 蘭人居住的地區在形式上經過公 投併入烏克蘭.蘇維埃社會主義共 和國。 1941年，德國撕毀不可侵犯條約， 突襲蘇聯。德軍勢如破竹，佔領烏 克蘭地區。蘇聯在從西烏克蘭撤退 時，把監獄中4萬名囚犯全部殺死。 德國認為烏克蘭是糧食與勞力的 供給源，德國從佔領蘇聯地區徵發 的糧食有85%是來自烏克蘭。德國 從佔領蘇聯地區抓到的280萬勞工 之中有230萬人是來自烏克蘭。 1941年，德軍將3萬4千位猶太人 在基輔郊外射殺。根據估計，納粹 德國在烏克蘭殺死90萬猶太人！ 西烏克蘭剛開始歡迎德軍，期待他 們會讓烏克蘭獨立，但是德軍卻鎮 壓烏克蘭民族主義者。烏克蘭民族 主義者沒有獲得德軍同意下，於 1941年擅自宣布獨立，結果領導人 被逮捕，送進集中營，直到戰爭結 束。 1945年，雅爾達會談在克里米亞半 島的雅爾達召開。 對蘇聯而言，烏克蘭是最危險的地 區，很早以來就常發生獨立運動。 德蘇戰爭最火熱的時候，有些烏克 蘭軍隊因為期盼德軍會幫助烏克 蘭獨立，而協助德軍。 1945年，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烏 克蘭6分之1人口死亡，有230萬 人被強迫帶到德國勞動。蘇聯軍 中有200萬烏克蘭人，德軍中有30 萬烏克蘭人，形成同胞相殘。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烏克蘭的歷史（19） 共產黨幹部到農村，挨家挨戶翻箱 倒櫃搜尋穀物。沒有挨餓的人會被 視為隱藏穀物。共產黨制定法律， 隱藏穀物的人是偷竊社會主義的 財產，要被判死刑。 挨餓的人不是都市民，而是生產糧 食的農民；饑饉不是發生在生產穀 物少的俄羅斯，而是發生在穀倉烏 克蘭，這真是匪夷所思。 農民沒有麵包，只好吃老鼠、樹 皮、樹葉，甚至人肉。 赫魯曉夫（1894-1971）在其回憶 錄中述說一輛列車裝滿餓死的屍 體。那輛列車從波魯塔巴開到基輔 車站，沿途收拾屍體。 這場饑饉有多少餓死者呢？某學 者估計有300萬至600萬人。烏克 蘭總統庫契馬（1938-）在其著作 「關於烏克蘭的一切」中認為這場 饑饉烏克蘭共和國有350萬人餓 死。 這場饑饉的特徵為下列幾點： 1.這是強迫性集團化引起的人為 饑饉。有些學者認為這可以和大屠 殺猶太人相提並論。 2.俄羅斯本土幾乎沒有饑饉。所以 有人說這是史達林企圖弱化烏克 蘭民族主義的陰謀。證據是史達林 曾經說：「民族問題就是農民問 題！」也於1930年，在報紙上指 出烏克蘭的集團化具有破壞烏克 蘭民族主義的特別任務。 3.蘇聯刻意隱藏這場饑饉。 史達林於1920年代開始攻擊烏克 蘭的知識分子與文化人。 史達林將1933年的饑饉責任歸罪 於烏克蘭共產黨員。 1930年代中期，史達林將彈奏民族 樂器可布薩、邦度拉的盲目吟遊詩 人們大量殺害。因為蘇聯當局認為 一邊彈奏民族樂器可布薩、邦度 拉，一邊吟唱民族敘事詩，具有民 族主義色彩。 蘇聯命令烏克蘭必須實施俄羅斯 語的教育。並且獎勵閱讀托爾斯 泰、杜斯妥耶夫斯基等俄羅斯作家 的作品。報章雜誌上的烏克蘭文消 失了。1920年代曾經大放異彩的烏 克蘭文化消滅了。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烏克蘭的歷史（18） 另一方面，佔多數的烏克蘭人住在 農村。烏克蘭農民比俄羅斯農民還 個人主義，對土地的執著也較強 烈。因此與主張土地國有化與集體 農場的共產黨合不來。此外，烏克 蘭的語言和文化的傳統是根基於 農村，因此農村是烏克蘭民族主義 的母體。 共產黨很清楚他們之所以能夠在 烏克蘭獲得權力，並不是得到烏克 蘭人的支持，而是依靠都市住民的 支持與俄羅斯紅軍的武力，因此若 要讓共產黨的支配更加穩固，就必 須吸收一般烏克蘭人。於是就實施 下述「烏克蘭化」政策。 1923年，蘇聯在各共和國採取「本 土化」政策。這簡直是針對烏克蘭 採取的政策。在此之前，烏克蘭共 產黨的幹部不是從莫斯科派遣來 的俄羅斯人，就是在地的猶太人， 他們不關心烏克蘭文化。 於是開始使用烏克蘭人。1922年， 公務員的35%，共產黨員的23%是 烏克蘭人。 但是，到了1927年，公務員的 54%，共產黨員的52%是烏克蘭人。 獎勵使用烏克蘭語。不會說烏克蘭 語的人必須學習，一年內無法學 會，就會遭到解雇。政府文書都以 烏克蘭文印行。 教育面更顯著。學校教育採取烏克 蘭語。1922年，全出版物中烏克蘭 文佔27%，到了1927年，全出版物 中烏克蘭文佔50%以上。由於這樣 的烏克蘭化，許多亡命外國的學者 與文化人都紛紛歸國。 宗教也烏克蘭化，1920年設立「烏 克蘭獨立正教會」，該教會不是使 用斯拉夫語，而是使用烏克蘭語。 但是蘇聯政府卻於1930年命令解 散該教會。 列寧於1924年去世。1927年史達 林掌握權力。史達林一向反對擴大 民族自治。他對民族主義旺盛的烏 克蘭懷抱濃厚的猜疑心。 從1929年開始，蘇聯實施強迫性 農業集團化。農業集團化就是讓農 民成為無產階級者。農民進入集團 農場前，必須先完全屠宰自己養的 家畜，吃光或販賣。不願進入集團 農場的農民會被逮捕，送到西伯利 亞。比較富裕的農民被貼上「農民 中的資產階級」標籤，土地被沒收 後，送到集中營或處死刑。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烏克蘭的歷史（17） 第一次世界大戰前，烏克蘭的大部 分土地在俄羅斯帝國的支配下，剩 下的少部分在奧匈帝國的支配 下。第一次世界大戰後，烏克蘭被 蘇聯、波蘭、羅馬尼亞、捷克.史 洛伐克四國分割統治。 1917年「烏克蘭蘇維埃共和國」成 立。1920年，「烏克蘭蘇維埃共和 國」與俄羅斯蘇維埃共和國之間簽 訂同盟條約。該條約規定兩國統一 軍事、經濟、外國貿易、郵便。 1922年蘇聯成立，烏克蘭成為蘇聯 共和國的一部分。烏克蘭蘇維埃社 會主義共和國的首都避開民族主 義仍然微溫的基輔，而選擇哈魯奇 夫。 但是在蘇聯，政府只是實行共產黨 決定的機構，實權在共產黨。各共 和國只是俄羅斯共產黨的支部而 已。剛開始，烏克蘭共產黨還可以 對莫斯科陳述自己的主張，可是史 達林掌握權力之後，烏克蘭的自治 範圍就變狹窄了。後來就完全被莫 斯科統制，成為蘇聯的一個行政單 位。 1920年至1921年，烏克蘭南部發 生饑饉。烏克蘭是歐洲的穀倉，竟 然會發生饑饉，真是匪夷所思。因 為連年內戰，以及共產黨實施農業 集團化，造成生產量大減。共產黨 強迫徵收糧食，運到糧食不足的俄 羅斯。這場饑饉估計有100萬人死 亡。 由於罷工與農民叛亂頻頻發生，列 寧不得不讓步，於1921年實施「新 經濟政策」，暫時停止社會主義政 策，恢復自由主義經濟。農民只要 繳稅，就可以將農作物拿到自由市 場以自己訂的價格販賣。 集團農場中止，已經國有化的土地 分配給貧農。這個「新經濟政策」 非常成功。烏克蘭的耕地面積與農 業生產力恢復原狀。消費主導型的 產業也超越戰前的水準。 在內戰期，大多烏克蘭人討厭共產 黨，共產黨的支持者是都市的非烏 克蘭人，也就是俄羅斯人或猶太人 知識分子或勞工。他們討厭烏克蘭 民族主義，希望與俄羅斯統一。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烏克蘭的歷史（16） 東西烏克蘭之中，最先獨立的是奧 地利支配下的烏克蘭人。1914年他 們成立「全烏克蘭評議會」。該評 議會呼籲向俄羅斯宣戰，因為專制 君主制的俄羅斯戰敗，立憲君主制 的奧地利戰勝，烏克蘭民族才能解 放。「全烏克蘭評議會」因而招募 了義勇軍。這支義勇軍是近代最初 的烏克蘭軍隊。 1917年，俄羅斯爆發二月革命，尼 古拉二世退位，俄羅斯帝政終結。 接著爆發的是十月革命，或稱為布 爾什維克革命。列寧領導的布爾什 維克推翻臨時政府，豎立蘇維埃政 府。十一月，「烏克蘭國民共和國」 成立。這是烏克蘭獨立宣言。 「烏克蘭國民共和國」雖然有社會 主義的要素，可是卻非常民主。例 如有言論、出版、信仰、集會、罷 工的自由。個人不可侵犯，廢除死 刑，少數民族有自治權利，工作8 小時，限制私有土地，限制生產手 段，終結戰爭等。 烏克蘭的穀物、砂糖、煤炭與金屬 是俄羅斯不可或缺的。所以烏克蘭 從俄羅斯分離，無論是王政派或共 產主義者都極力反對。 烏克蘭比中、東歐其他民族都為了 獨立而辛苦戰鬥，並且付出很大的 犧牲，結果卻失敗。為什麼？烏克 蘭系的加拿大歷史學家斯布提魯 尼認為有下列原因： 首先，在沙皇政府下，民族主義遭 受壓抑。與俄羅斯比起來，烏克蘭 的知識份子比例較低，而且烏克蘭 的知識份子也被俄羅斯文化深深 影響。對許多知識份子而言，不知 要選擇社會改革或民族獨立。 此外，農民的教育程度很低，不知 什麼是獨立。 更嚴重的是國外因素。西烏克蘭的 民族運動被波蘭的壓倒性力量擊 垮。東烏克蘭則被俄羅斯的布爾什 維克擊垮。 還有，領導人也是一大問題。俄羅 斯有列寧，波蘭有畢烏斯基，捷克 有馬薩利克（1886-1948）、貝尼雪 （1884-1948），烏克蘭卻沒有傑出 的領導者。（待續） ※我在日本留學期間，有一次我的 房東小峰甲代多雅要請我吃蒟 蒻。我問他蒟蒻有什麼營養，他說 不知道，我就沒有吃。後來我回到 台灣，讀了日文養生書，才知道蒟 蒻富含食物纖維，非常有益於大 腸，而大腸健康了，整個身體就健 康起來。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烏克蘭的歷史（15） 1848年，哈利奇那出現烏克蘭人最 初的政治組織「最高魯提尼亞評議 會」，該評議會宣布魯提尼亞人與 波蘭人都不是俄羅斯人，並且發行 最初的烏克蘭文報紙。 1890年，作家夫蘭可（1856-1916） 創設「烏克蘭急進黨」。該黨主張 烏克蘭獨立。 烏克蘭農民為了生存，移民新大 陸。現在美國有150萬烏克蘭系住 民，加拿大有100萬烏克蘭系住 民。 19世紀末期，俄羅斯帝國內有520 萬猶太人，其中200萬猶太人住在 烏克蘭。猶太人習慣住都市。烏克 蘭的都市人口超過53%是猶太人。 電影「屋頂上的提琴手」描述的是 南烏克蘭的猶太人。 1881年與1903年，俄羅斯帝國內， 尤其是烏克蘭，發生對猶太人的集 體暴行。因此許多猶太人移民新大 陸。 鐵路建設是烏克蘭工業化的先 驅。俄羅斯從政者認為克里米亞戰 爭之所以戰敗，最大的原因是運輸 基礎建設太差，所以趕緊建設鐵 路。 俄羅斯帝國末期，烏克蘭東南部成 為帝國最大的工業地帶。 1897年，烏克蘭的俄羅斯人口為 300萬人，占12.4%。基輔的俄羅 斯人口超過一半。 在俄羅斯帝國支配下，烏克蘭出現 許多藝術家與學者。 第一次世界大戰與俄國大革命，大 幅更改了俄國與東歐的地圖。根據 民族自決原則，原來在俄國支配下 的立陶宛、拉脫維亞、愛沙尼亞、 芬蘭等國家紛紛獨立。奧匈帝國的 波蘭、捷克、斯洛伐克、匈牙利也 獨立。 然而，烏克蘭雖然非常努力進行獨 立運動，卻無法獨立。結果，烏克 蘭的大部分土地被俄羅斯繼承，剩 下的被波蘭支配。 第一次世界大戰時，俄羅斯是屬於 英法邊的協約國，奧地利與德國是 同盟國，同樣是烏克蘭人卻必須分 成敵我戰鬥。俄羅斯軍中有350萬 烏克蘭人，奧地利軍中有25萬烏 克蘭人。他們為壓抑自己的國家而 戰鬥。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烏克蘭的歷史（14） 俄羅斯帝國認為烏克蘭語只是俄 羅斯語的一個方言而已，高尚的事 情應該用俄羅斯語來表達。哥薩克 後裔葛戈利在寫文學時用的是俄 羅斯語。但是他在蒐集、研究烏克 蘭民俗資料的過程中，發現烏克蘭 語是與俄羅斯語不同的獨自語 言。他用烏克蘭語寫出文學作品 「艾尼伊達」。後來出現烏克蘭語 最偉大的文學者雪夫茄庫 （1814-1861）。 1846年，雪夫茄庫與10位烏克蘭 知識分子組成「奇利羅.梅特狄兄 弟會」，主張廢除農奴制與全斯拉 夫民族團結，雖然沒有進行反政府 活動，但是於1847年，組織成員 全部被逮捕。雪夫茄庫在組織中份 量最重，所以被流放到中亞，終生 擔任士兵。尼古拉一世下令雪夫茄 庫不准寫詩與繪畫。但是，雪夫茄 庫去世後，成為烏克蘭民族主義與 獨立運動的象徵。蘇聯政府無法完 全無視雪夫茄庫，就稱呼他為「偉 大的烏克蘭革命民主主義者」，而 小心隱藏他的另一面：反俄羅斯. 烏克蘭民族主義，刪除他的詩中 的這部分。烏克蘭獨立後，雪夫茄 庫被認為是烏克蘭最偉大的人，許 多街道與設施都以他的名字命 名，烏克蘭面額最高的鈔票100元 也用他的肖像。 1855年超保守主義者尼古拉一世 去世，「奇利羅.梅特狄兄弟會」另 外成立「社會」，於1861年出版雜 誌「基礎」。可斯特馬羅夫寫論文， 主張俄羅斯與烏克蘭是兩個不同 的民族。 但是俄羅斯的內政部長於1863年 禁止出版烏克蘭文的教科書與宗 教書。「社會」被解散，「基礎」被 廢刊。1876年，全面禁止輸入烏克 蘭文書籍，也禁止用烏克蘭語演 講，也禁止發行烏克蘭文報紙，也 禁止小學用烏克蘭語上課，禁止學 校圖書館擺放烏克蘭文書籍，驅逐 烏克蘭活動者。「社會」的主要成 員德拉荷馬諾夫主張實踐式愛國 心，他說：「真正的民主主義者應 該是烏克蘭愛國者，真正的烏克蘭 愛國者應該是民主主義者！」後來 他被驅逐到烏克蘭外。 1900年，俄羅斯帝國內出現烏克蘭 第一個地下政黨「革命烏克蘭 黨」。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烏克蘭的歷史（13） 1709年，卡爾的瑞典軍與馬捷巴的 哥薩克軍，和彼得率領的莫斯科軍 戰鬥，結果，莫斯科軍大勝。馬捷 巴逃亡但是去世。 俄羅斯在戰後成為歐洲的強國。從 這時起，莫斯科國改稱魯希的拉丁 名「俄羅斯」。 後來，浪漫派的作家與作曲家從馬 捷巴獲得靈感，創造許多作品。例 如，拜倫（1788-1824）、普希金 （1799-1837）、雨果 （1802-1885）、舍爾赫 （1804-1893）等。 1775年，俄土戰爭的結果，葉卡捷 莉娜二世將併吞的黑海沿岸地 區，創設「新俄羅斯縣」。新俄羅 斯縣的總督博邱姆金採取大膽的 殖民政策，給予入殖者廣大的土 地，最初的20年至30年免稅，獎 勵俄羅斯貴族入殖，擁有25位農 民者，給予4千英畝土地。就這樣， 南烏克蘭成為「歐洲的麵包籠」。 第五章 俄羅斯、奧地利兩帝國的 支配 從18世紀末期到第一次世界大戰 的120年間，8成烏克蘭土地被俄 羅斯支配，剩下的2成土地被奧地 利帝國支配。 在沙皇的專制君主制下，進行俄羅 斯化。17世紀如火如荼的烏克蘭民 族主義，到了19世紀完全消失。 烏克蘭成為俄羅斯的一個地方。19 世紀起，俄羅斯的資本主義興起， 烏克蘭東南部快速工業化，成為帝 國內最大的工業地帶。 在俄羅斯帝國支配下，烏克蘭被稱 為「小俄羅斯」，烏克蘭人被稱 為「小俄羅斯人」。 1812年拿破崙遠征。俄羅斯的年輕 貴族參戰，在西歐見識文明盛況， 發覺俄羅斯的落後，因此於1825 年發起叛亂，要求廢除專制政治與 農奴制。叛亂的舞台包括首都彼得 堡與烏克蘭。這個叛亂雖然很快就 被鎮壓了，但是卻成為俄羅斯體制 改革的嗃矢，在俄羅斯歷史上有重 要的地位。 1853年至1856年發生克里米亞戰 爭。企圖將勢力延伸到東歐與地中 海的俄羅斯，以及想要援助土耳其 而要阻止俄羅斯的英、法之間爆發 的戰爭。結果俄羅斯戰敗。年輕時 的托爾斯泰也參戰。南丁格爾也很 活躍地看護傷兵。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烏克蘭的歷史（12） 蘇聯政府與俄羅斯的歷史學家認 為俄羅斯人與烏克蘭人是同一個 民族。因為蒙古、立陶宛、波蘭等 的支配，才分隔成兩個民族，兩個 民族以前就盼望統一。 1654年，烏克蘭與莫斯科國家簽訂 貝列雅斯拉夫協定。這個協定是烏 克蘭邁向破滅的第一步，也是莫斯 科國家邁向帝國的一大步。這個協 定之後，沙皇的稱號由「全魯希的 沙皇」改成「全大魯希與小魯希的 沙皇」。大魯希是俄羅斯，小魯希 是烏克蘭。 波蘭知道烏克蘭向莫斯科靠攏 後，就與韃靼攜手，於1654年和 莫斯科.烏克蘭聯軍戰鬥。 當時，瑞典入侵已經衰弱不堪的波 蘭。瑞典王卡爾十世對夫梅利尼 說：「莫斯科是專制君主制，不會 允許人民自由，而讓哥薩克人變成 農奴，烏克蘭若想獨立，最好與莫 斯科分道揚鑣。」 1656年，莫斯科與波蘭簽訂和平協 定。這讓夫梅利尼很憤怒，因為沙 皇違反了貝列雅斯拉夫協定。1657 年，夫梅利尼病逝。 19世紀，烏克蘭詩人雪夫臣雖然認 為夫梅利尼將烏克蘭出賣給俄羅 斯，但是創造史上最初的烏克蘭國 家是夫梅利尼。夫梅利尼也是後世 烏克蘭再生的象徵。 基輔的索菲亞聖堂前廣場是1649 年夫梅利尼戰勝波蘭凱旋而歸受 群眾歡呼的地方。1888年，這裡興 建夫梅利尼的騎馬銅像。他在蘇聯 時代成為俄烏親善的象徵，1944 年，這個廣場被命名為「夫梅利尼 廣場」。他是烏克蘭獨立後的英 雄，烏克蘭的五元鈔票上印有他的 肖像。 在烏克蘭歷史上，沒有比馬捷巴更 毀譽參半的人物。在俄羅斯與蘇聯 的支配下，馬捷巴是最大的背叛 者，但是在烏克蘭民族主義者眼 中，他是尋求國家獨立的愛國者。 當瑞典與俄羅斯戰鬥時，俄羅斯宣 傳馬捷巴是無神論者，會將烏克蘭 出賣給波蘭。因此，馬捷巴很難獲 得支持者。大多數人都認為馬捷巴 必敗。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烏克蘭的歷史（11） 奧斯曼土耳其的蘇丹自認為是金 帳汗國的繼承者，1475年征服許多 克里米亞半島的都市。克里米亞汗 國知道奧斯曼土耳其的強大，不得 不承認其宗主權。 第四章 哥薩克族的榮光與挫折 15世紀初，哥薩克族居住在烏克蘭 與俄羅斯南部草原地帶。後來哥薩 克族變強大，就有人想利用哥薩克 族。神聖羅馬帝國皇帝、羅馬教宗 為了發起十字軍，以攻擊奧斯曼土 耳其，便派遣使節到哥薩克族 處，但是沒有達成目的。 基輔、墨西拉學園是希臘正教的教 育機構，模仿耶穌會的學校，教授 拉丁文、希臘文。後來這所學校成 為斯拉夫社會最重要的希臘正教 教育機構。 協助彼得大帝進行現代化改革的 許多人才都是這所學校的畢業生。 這所學校雖然於1817年關閉，但 是於1919年烏克蘭獨立時復活。 現在該校廢除俄語，以烏克蘭語教 授，是最民族主義的大學，同時也 努力吸收自由、民主主義、市場經 濟的西方價值觀。該校對學生進行 問卷調查，在問題「你將來想做什 麼？」有11%學生回答「烏克蘭的 總統」。 烏克蘭歷史上最大的英雄是夫梅 利尼其。夫梅利尼其生於1595年。 他在烏克蘭受完初等教育後，在耶 穌會的學校接受中等、高等教育。 夫梅利尼認為要與波蘭戰鬥，光靠 哥薩克的力量還不夠，於是請求與 往昔的敵人克里米亞.韃靼同盟。 於是，1648年9千名哥薩克、韃靼 聯軍戰勝6千名波蘭軍。 夫梅利尼在群眾的歡呼聲中凱旋 到基輔。耶路撒冷總主教讚美他是 「從隸屬波蘭中解放魯希的人」、 「第二摩西」。 夫梅利尼在尋求外國的同盟與保 護中，重要的是與沙皇統治下莫斯 科國家的保護協定。莫斯科國家之 所以同意，是想要恢復往昔被波 蘭、立陶宛連合國奪走的領土，並 且讓烏克蘭成為莫斯科與土耳其 的緩衝國。1654年雙方簽訂協定。 內容規定哥薩克人與烏克蘭人宣 誓效忠沙皇，沙皇軍事援助烏克 蘭。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烏克蘭的歷史（10） 基輔魯希的時代，希臘正教普及， 魯希與希臘正教徒同義。 蒙古人與立陶宛對宗教也很寬 容。但是烏克蘭的希臘正教有二個 問題。一個是烏克蘭的政治虛弱， 希臘正教的中心不在基輔。 拜占庭帝國以來，希臘正教與國家 密不可分，國家保護宗教，可是烏 克蘭沒有保護宗教的政治權力。 另一個問題是波蘭天主教的到 來。就像魯希與希臘正教徒同義一 樣，波蘭也與天主教同義。 波蘭的貴族比魯希的貴族擁有更 多的特權。希臘正教徒的魯希貴族 若能改信天主教，波蘭化，就能夠 與波蘭的貴族均等。於是許多魯希 貴族改信天主教，語言和習慣也波 蘭化。但是地方的貴族與農民仍然 信仰希臘正教，因此，希臘正教與 魯西語言成為下層階級的象徵。這 個偏見一直持續到第二次世界大 戰。 人們嘗試將分裂的希臘正教統 一，創造出「統一教會」。「統一教 會」是希臘正教與天主教的折衷 版，也稱為「希臘天主教」。「統一 教會」遵循希臘正教的儀式，使用 儒略曆（天主教使用格利高里 曆），允許神職者結婚，但是必須 服從教宗。 1480年，莫斯科公國脫離金帳汗國 的支配，長達二個世紀的「韃靼人 的軛」結束。 被稱為「第二羅馬」的拜占庭帝國 君士坦丁堡於1453年被奧斯曼土 耳其消滅。因此莫斯科認為「我們 是第三羅馬！」想要成為天主教世 界的盟主。伊萬三世自稱為「全魯 希的君主」，主張往昔基輔魯希公 國的土地屬於自己。 16世紀時，莫斯科大公國與立陶宛 大公國為了往昔基輔魯希的土地 而爭鬥。 韃靼人奇列伊（在位1478-1514） 讓克里米亞汗國強大。他自稱是成 吉思汗的後裔。 奧斯曼帝國的梅夫梅特二世將觸 手伸到黑海北岸，企圖讓黑海成為 「土耳其之海」。 （待續） ※各位在入口網站輸入「被記者擔 誤的桌好手」，就可以找到我的兒 子呂中漁穿著紅色衣服打桌球的 影片。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烏克蘭的歷史（9） 1264年，波蘭的波列斯瓦夫敬虔王 發布保護猶太人命令，規定猶太 人必須繳稅給各諸侯，但是各諸 侯也必須保護猶太人，並且允許猶 太人自治，並且宣布任何人若攻擊 猶太人，會遭到嚴罰。 14世紀時，卡西米埃希三世擴大敬 虔王的保護猶太人政策，讓猶太人 容易取得都市與農村的土地與房 屋。因此他被稱為「農奴與猶太人 之王」。波蘭的各王歡迎外國人移 民，所以許多猶太人、德意志人、 亞美尼亞人都流入波蘭的都市。尤 其猶太人，因為13至15世紀，在 神聖羅馬帝國內遭受嚴厲迫害，大 都移民波蘭。 猶太人很有金錢觀念，辦事能力 強，所以許多猶太人都在農村成為 貴族的莊園管理者。他們支配農 民，借錢給農民。他們介於領主與 農民之間，將農民的工作成果，獻 給領主。因此農民認為這些猶太人 是領主的爪牙，這是後來這個地區 發生屠殺猶太人的原因。 天主教會敵視猶太人，天主教徒商 人企圖排斥猶太人。但是由於王與 貴族都靠猶太人獲取利益，所以這 些排斥都沒成功。所以當時波蘭、 立陶宛地區比其他歐洲各國都適 合猶太人居住。當時有一句話：「波 蘭是農民的地獄，商人的煉獄，貴 族的天國，猶太人的樂園。」 1565年教宗的特使從波蘭報告如 下：「猶太人不像在其他地區那樣 遭受蔑視，他們生活並不屈辱，也 不被限制從事卑賤的職業。他們擁 有土地，學習醫學與天文學，擁有 市民的一切權利。」 到了19、20世紀，猶太人在俄羅 斯帝國與蘇聯，在政治、文化、經 濟方面有非常傑出的表現。他們大 多是移民到波蘭的後裔。現在的美 國有許多猶太人居住，他們大多是 從俄羅斯帝國或蘇聯的猶太人移 住美國的子孫。 莫斯科大公國與俄羅斯帝國禁止 猶太人居住國內。另一方面，由於 波蘭、立陶宛領有烏克蘭、貝拉魯 希，許多猶太人就移住烏克蘭、貝 拉魯希。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烏克蘭的歷史（8） 立陶宛之後，向烏克蘭伸出觸手的 是波蘭。波蘭是斯拉夫系，對魯希 而言，關係比立陶宛還近。但是10 世紀時，波蘭接受天主教，與接受 希臘正教的基輔魯希，在文化上異 質。此外，立陶宛引進魯希的文 化，波蘭則將自己的文化塞給魯 希。由於波蘭長期支配烏克蘭，所 以在歷史的影響力上比立陶宛還 大。 13世紀時，波蘭的一部分領土被神 聖羅馬帝國與德意志騎士團佔領。 哈利奇雖然是烏克蘭的一部分，卻 從來沒有被俄羅斯支配過，因此俄 羅斯的色彩很淡，受西歐的影響較 大。 1569年，波蘭併吞立陶宛。在波蘭 的支配下，烏克蘭社會的特徵是貴 族的勢力強大，農民變成農奴。 16世紀時，沒有貴族的同意，王無 法發出任何命令。後來，王甚至由 貴族選出，成為貴族的共和制。 16世紀時，貴族剝奪了人民的投票 權，並且禁止商人與外國貿易，只 能由貴族與外國貿易。這讓貴族富 裕。境遇最慘的是農民。15世紀 時，貴族直接統治農村，剝奪農村 的自治，干涉農民的生活，如果沒 有向貴族納稅，就不准結婚。 農民以前若對領主不滿，就有離開 農村的權利。現在無論任何理由都 禁止離開農村。因此在基輔魯西時 代的農民是自由民，到了16世紀， 卻成為領主的農奴。西歐的農奴已 經絕跡的時代，烏克蘭卻產生農 奴。 17世紀，法國人地圖製作者波布蘭 到烏克蘭旅行後，於1660年寫出 「烏克蘭誌」。他在書中如此寫 道：「波蘭的貴族對上司很謙虛， 但是對屬下卻很傲慢。他們很會使 用武器，因為波蘭經常有戰爭。他 們不斷與土耳其、莫斯科、瑞典、 德意志等作戰，有時還同時與二、 三國作戰。」 烏克蘭自古以來就有猶太人居 住。哈薩魯可汗國還曾經定猶太教 為國教。基輔魯西時代，猶太人在 基輔掌握鹽的專賣。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烏克蘭的歷史（7） 自從引進天主教之後，基輔魯希的 文化水準就大幅提升。修道士撰寫 各都市的年代記。12世紀後半寫成 的「伊戈利軍記」是描寫伊戈利公 與遊牧民族伯羅威爾人戰鬥的敘 事詩。這個作品與「紐貝倫肯之歌」 和「羅蘭之歌」並稱為歐洲中世紀 的代表性文學。 第三章 立陶宛、波蘭的時代 從14世紀哈利奇公國滅亡起，到 17世紀中期哥薩克族成為烏克蘭 的中心勢力為止的300年間，烏克 蘭沒有代表性政治勢力。 魯希民族在這期間分化成俄羅 斯、烏克蘭、貝拉魯希三民族。分 化的原因是基輔魯希公國在這個 時代分割成莫斯科大公國、波蘭王 國、立陶宛大公國。 立陶宛人屬於印度.歐洲語族，既 不是斯拉夫族，也不是日耳曼族。 基輔魯希採取希臘正教，波蘭改信 天主教時，立陶宛人仍然維持傳統 信仰。 13世紀初期，北波蘭信仰天主教的 領導者感覺波蘿的海沿岸的異教 徒是一大威脅，就邀請德國的騎士 團居住在波蘿的海沿岸。但是，異 教徒在與德國的騎士團戰鬥的過 程中，卻越來越強大，開始攻擊周 邊的斯拉夫各國。基輔被蒙古佔領 的13世紀中期，立陶宛統一。 1362年，立陶宛與號稱「不敗」的 奇布旗克汗國戰鬥而戰勝。立陶宛 支配了基輔魯希公國一半以上的 版圖，這是歐洲當時擁有最大版圖 的國家。 立陶宛的征服地沒有任何反抗。對 魯希的民眾而言，蒙古人是完全的 異邦人，對立陶宛人卻沒有違和 感。 立陶宛人侵入時雖然是異教徒，卻 很快就吸收斯拉夫文化。許多立陶 宛貴族改信希臘正教。不久，魯希 的語言就成為立陶宛的公用語。立 陶宛人的方針是「不破壞舊東西， 不帶進新東西。」立陶宛人因為是 少數人，所以錄用魯希貴族。經過 一、二世代，立陶宛人已經同化成 魯希人。因此後世的烏克蘭歷史學 家夫魯雪夫斯基認為基輔魯希公 國的傳統並非由莫斯科繼承，而是 由立陶宛公國繼承。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烏克蘭的歷史（6） 2000年美國總統柯林頓訪問烏克 蘭時，選擇基輔魯希公國發祥地， 同時也是反蘇聯象徵的米哈伊魯 聖堂前廣場，對數萬烏克蘭人民作 演講。 從1125年摩諾馬夫去世，到1240 年蒙古人佔領基輔為止的一個世 紀之間，是基輔魯希公國逐漸解體 的過程。 蒙古於13世紀初在蒙古高原崛 起，很快就席捲歐亞平原。1223 年，蒙古軍的先遣部隊出現在基輔 魯希公國。 1237年，成吉思汗的孫子拔都率領 大軍前往基輔魯希公國。 蒙古軍被俄羅斯與歐洲稱為「韃靼 人」。拔都後來建立金帳汗國。 基輔魯希公國雖然被蒙古人支 配，但是並未消滅，只要向蒙古納 稅，就能生存。後世的歷史學者稱 蒙古人的支配為「韃靼人的軛」， 認為這是俄羅斯最黑暗的時代。但 是這種說法有些誇張，蒙古人並沒 有燒殺擄掠，他們的目的只是支配 與課稅而已。只要服從與納稅，就 允許自治。 13世紀中期，羅馬教宗派使節卡魯 畢尼，以及法蘭斯王派使節到蒙 古，當時都能安全順利抵達目的 地。 蒙古人保護希臘正教，免除教會與 神職者繳稅，並且賦予教會在內部 擁有審判權。 在蒙古人的支配下，被基輔魯希公 國中斷數世紀的東西交易路恢復 了。這回的主角是義大利商人。尤 其是熱那亞的勢力最強。其據點成 為中亞、裏海、黑海、地中海的中 繼貿易中心。馬可波羅的父親和叔 父在克里米亞的都市索魯達亞擁 有支店。 基輔魯希公國商業繁茂。法國到12 世紀為止，稱呼絲綢為「魯希物」， 因為魯希的商人將絲綢運到法國。 中世紀的西歐貴族輕視商業，基輔 魯希公國的貴族卻重視商業。西歐 幾乎都是農村社會，基輔魯希公國 的都市比重卻很高。總人口的13% 至15%住在都市，最大的都市基輔 在13世紀時人口為3萬5千人至5 萬人，這是當時歐洲最大的都市。 倫敦要到一個世紀後才會到達這 個水準。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烏克蘭的歷史（5） 日本透過佛教吸收中國文化，基輔 魯希公國則是透過天主教吸收拜 占庭文化。但是，基輔魯希公國並 不是選擇羅馬天主教，而是選擇希 臘正教。這讓後世俄羅斯與歐洲、 波蘭產生斷絕。 基輔魯希公國的領導者臥羅提米 爾改信天主教時，發生一件有趣的 軼聞。 在此之前，基輔魯希公國崇拜異教 偶像，奉獻活祭，一夫多妻，有人 還擁有800位妾。信仰伊斯蘭教的 保加利亞人到臥羅提米爾處，勸臥 默德說：「實行割禮，不吃豬肉， 不喝酒，死後就能夠與許多女性上 床！」 臥羅提米爾喜歡死後能夠與許女 性上床，但是討厭實行割禮，不吃 豬肉，不喝酒，於是說：「基輔魯 希人喜歡喝酒，那樣才有生存的價 值。」 後來猶太人前來勸改信猶太教 說：「我們的戒律是割禮、不吃豬 肉與兔肉，遵守安息日。」 臥羅提米爾說：「你們的國家在哪 裡？」對方回答：「耶路撒冷。」 臥羅提米爾說：「耶路撒冷現在還 在嗎？」 對方回答：「神對我們的父祖生 氣，讓我們散居各地！我們的國 家現在成為天主教徒的領土。」 臥羅提米爾說：「你們自己惹神生 氣，為何還能勸他人改信自己的宗 教呢？」 臥羅提米爾派遣使者到保加利亞 人與希臘人之處。這些使者回國後 報告說：「保加利亞人的地方有伊 斯蘭教徒在清真寺像發瘋似的膜 拜，他們沒有喜樂，只有悲痛，還 散發惡臭。前往希臘人之處，他們 認為他們的教會在天上，地上沒有 榮光。」 臥羅提米爾將異教的神像丟進河 川，強迫家臣到河川接受集團洗 禮。 據說，臥羅提米爾之所以接受希臘 正教，是因為希臘正教的典禮很莊 嚴之故。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烏克蘭的歷史（4） 然而，烏克蘭民族主義者認為莫斯 科公國並非基輔.露希的繼承者。 而且專制中央集權的俄羅斯制度 與基輔.露希的制度完全不同。 現在歐洲的三大民族拉丁族、日耳 曼族、斯拉夫族之中，斯拉夫族是 最晚出現在歷史舞台。斯拉夫族中 的東斯拉夫族是現在俄羅斯人、烏 克蘭人與培拉魯希人的祖先。 8世紀時，伊斯蘭教徒哈薩魯商人 來到此地後，情況發生變化。東斯 拉夫族向哈薩魯商人購買布、金 屬、裝飾品等，賣給哈薩魯商人蜂 蜜、毛皮、奴隸等。就這樣，東斯 拉夫族的社會出現商品經濟，形成 政治組織。 7世紀時，哈薩魯可汗國崛起，9 世紀時，哈薩魯可汗國可以和拜占 庭帝國、伊斯蘭帝國匹敵。有些歷 史學者甚至稱呼「哈薩魯帝國」。 當時，裏海被稱為「哈薩魯的海」。 哈薩魯以下列三點在世界史留下 足跡： 1.9世紀初期，哈薩魯可汗國採取 猶太教作為國教。後來產生傳說： 東歐猶太人的祖先是哈薩魯人。 2. 哈薩魯可汗國與入侵的伊斯蘭 帝國戰鬥約一世紀，阻止伊斯蘭 帝國侵略歐洲。 3. 哈薩魯可汗國的領土位於歐亞 平原的東西交易路，因此成為保護 通商世界史上最初的遊牧民族。 可是1075年時，由於遭受基輔魯 希公國的攻擊而滅亡。 912年，伊賀魯成為基輔魯希公國 的領導者。基輔魯希公國原本信仰 多神教，但是伊賀魯的妻子奧莉哈 對天主教發生興趣，於957年前往 君士坦丁堡接受洗禮。然而當奧莉 哈抵達君士坦丁堡時，拜占庭皇帝 看奧莉哈貌美又聰明，就向她求 婚，奧莉哈當然婉拒。奧莉哈後來 被稱為「聖奧莉哈」，是烏克蘭與 俄羅斯最初的天主教聖人。 基輔魯希公國的領導者亞羅斯拉 夫（在位1019-1054）禁止為復仇 而殺人，也廢除死刑，改成罰款。 他熱心教育，喜愛書籍，他於1037 年在索菲亞興建圖書館，翻譯天主 教聖典。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烏克蘭的歷史（3） 根據希羅多德敘述，斯基泰人的王 去世後，就必須殺死一位王的妾， 跟著馬伕、廚師、侍從、馬一起埋 葬。 斯基泰人的第二個特徵是勇猛善 戰。根據希羅多德敘述，斯基泰人 殺死敵人後，會喝他的血，並且割 下敵人的頭，拿去獻給王，否則無 法分到戰利品。他們還割下敵人的 頭皮，做成手巾，綁在馬勒，作為 誇示。手巾越多人，越表示他是勇 士。 俄羅斯學者利特維斯基認為崇拜 黃金是與印度、伊朗語系民族的宗 教觀密切結合。古代印度、伊朗的 神話世界，王、火（太陽）、黃金 三者不可分。斯基泰人也是伊朗系 民族。根據斯基泰人的建國神話， 王權的象徵黃金器物從天而降。 古希臘人認為黑海周邊是地上之 極。希臘神話的英雄伊阿宋乘船到 黑海東岸尋找黃金羊毛，歷盡千辛 萬苦，達成目的。邁錫尼王亞格梅 諾率領希臘軍去打特洛伊戰爭，因 為得罪亞爾提米斯神，而無法獲得 順風。因此他不得不將女兒伊費格 妮雅當成活祭。但是在最後一刻， 亞爾提米斯神憐憫伊費格妮雅，救 了她。伊費格妮雅後來成為亞爾提 米斯神殿的女祭司，將異國的旅人 獻給神作活祭。後來她與弟弟奧列 斯提斯重逢，在亞爾提米斯神的協 助下，逃回希臘。 草原民族斯基泰人與航海民族希 臘人互相交易。 斯基泰人由於長年與希臘交易而 累積財富，生活變奢侈，逐漸喪失 尙武風氣。西元三世紀，哥德人入 侵克里米亞，斯基泰人消失在歷史 舞台。 第二章 基輔.露希 基輔.露希是中世紀歐洲的大國， 最盛期擁有歐洲最大的版圖。 俄羅斯主張基輔.露希消滅後，烏 克蘭的地成為立陶宛與波蘭的領 土，然而構成基輔.露希的莫斯科 公國仍舊持續，繼承基輔.露希的 文化與制度，後來發展成俄羅斯帝 國，所以俄羅斯是基輔.露希的正 式繼承者。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烏克蘭的歷史（2） 歐美認為烏克蘭位於俄國與歐洲 之間地政上關鍵位置，所以烏克蘭 維持獨立非常重要。同時，美國與 加拿大有數百萬烏克蘭移民，所以 很關心烏克蘭。 第一章 斯基泰人----騎馬與黃 金的民族 司馬遼太郎在著作「草原之記」如 此描述： 古希臘的歷史學家希羅多德在其 著作「歷史」中描述在黑海北岸的 草原活躍的斯基泰人文化。 中國的司馬遷也在「史記」中的「匈 奴列傳」描述斯基泰人文化。 黑海北岸就是現在的烏克蘭。斯基 泰人是伊朗系的民族。 根據斯基泰人的傳說，斯基泰人的 祖先是一位名叫特爾吉塔奧斯的 男性。他是宙斯與德尼埃布爾河神 的女兒生的兒子。特爾吉塔奧斯有 三個兒子。特爾吉塔奧斯去世後， 從天上落下黃金製器物到斯基泰 人的居住地。長兄前去觀看，黃金 燃燒。次兄也前去觀看，黃金同樣 燃燒。最小的弟弟也前去觀看，黃 金卻熄火，最小的弟弟就帶回家。 於是兩位哥哥答應將王權讓給最 小的弟弟。之後，歷任的王就小心 保管這個黃金製器物。 神話學者認為斯基泰人的這個神 話經過朝鮮半島傳到日本。黃金製 器物就是象徵日本皇室正統的三 種神器（鏡、劍、玉）。 「歷史」還有以下的敘述： 希臘神話的英雄赫爾克里斯接受 12項任務。他打敗三頭三體怪物， 回到希臘途中，來到斯基泰人的居 住地。赫爾克里斯的馬失蹤了，他 去尋找馬，來到一個洞穴，碰到一 個上半身是女性，下半身是蛇的怪 物。赫爾克里斯問對方有沒有看見 他的馬。怪物說馬在牠那裏，但是 必須赫爾克里斯與牠交配，才願意 交還馬。赫爾克里斯只好與牠交 配。赫爾克里斯要離開時，怪物 說：我已經懷了你的三個孩子，他 們長大後，怎麼辦？赫爾克里斯交 給怪物一把弓，說他們如果能把弓 拉滿，就讓他們住在這裡，否則就 趕走。現在斯基泰人都把弓拉到肩 部，而非胸部。 斯基泰人的第一個特徵是過著游 牧生活。但是並非所有的斯基泰人 都是如此，也有一些斯基泰人從 事農耕、商業、工業。有些專家認 為從事農耕的斯基泰人是斯拉夫 人的祖先。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烏克蘭的歷史（1） 「烏克蘭的歷史」（中公新書）是 日本學者黑川祐次的著作，部份精 彩內容如下： 序言 我在1960年代，在東京召開的蘇 聯繪畫展覽會，看到19世紀庫因 芝的作品「烏克蘭的夕陽」，非常 感動。從那之後，每次一看到烏克 蘭三個字，就會想起那幅畫。 1996年，我被任命為駐烏克蘭的大 使。當時幾乎所有的人一聽到烏克 蘭，就會想起「穀倉地帶」。也有 人想起烏克蘭人法賽斯的暢銷小 說「惡魔的選擇」。 烏克蘭人在1991年獨立前，沒有 自己的國家。數世紀以來，都生活 在俄國的陰影下。 據說俄國作家杜斯妥也夫斯基的 祖先也是烏克蘭人。發射人造衛星 Sputnik的大功臣可羅里夫也是烏 克蘭人。烏克蘭有文化與科技，可 是都被包括在俄國的文化與科技 中。 烏克蘭史的權威斯布提爾尼說： 「烏克蘭史最大的問題是沒有國 家。」許多國家在歷史上最大的問 題是獲得民族國家與發展。烏克蘭 則是在沒有國家的前提下，民族如 何生存。 烏克蘭雖然沒有國家，可是卻有語 言、文化、習慣都很類似的鄰居俄 國。但是烏克蘭並沒有因此而喪失 自我。 在歐洲，烏克蘭的領土面積僅次於 俄國，排名第二。人口5200萬人， 遠超過西班牙、波蘭。烏克蘭的耕 地面積是法國耕地面積的兩倍。有 專家預測若21世紀世界發生糧食 危機，可以解救人類的國家之一是 烏克蘭。烏克蘭不只是歐洲的穀 倉，還是歐洲的大工業地區，科技 的水準很高。例如，SS-19與SS-21 洲際導彈都是烏克蘭製造的。此 外，在藝術、文化、運動領域，烏 克蘭的水準也很高。 就這樣，烏克蘭的確存在。但是數 世紀來像地下水脈一樣沒有出現 在地面，直到蘇聯帝國崩潰，才出 現在地面。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曾國藩（9） 歷史學者范文瀾的著作「漢奸劊子 手曾國藩的一生」於1944年出版。 這本書在改革開放前的中國學界 非常有名。可說是中國共產黨對曾 國藩評價的決定版。 日本也不例外。1966年，近藤秀樹 出版的「曾國藩」，基本上是根據 范文瀾的著作。 對曾國藩的這種評價在改革開放 後，有了很大的變化。至少再也沒 有人寫像范文瀾和近藤秀樹那樣 對曾國藩嚴厲批判的書了。 即使如此，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憲法 仍舊明記過去的中國是「半封建、 半殖民地的國家」。 清末的革命者章炳麟說：讚美曾國 藩的人說他是聖賢，責罵曾國藩的 人說他是元兇。曾國藩本人如果還 在世，對這種正反兩極的評價恐怕 會瞠目結舌。 由於後世的利害關係與意識形態 而產生的毀譽褒貶，是中國歷史上 有名人的宿命。即使如此，曾國藩 卻太過極端！ 曾國藩經常寫日記以及給家人的 信件。下列是幾個例子： 「我們的家風是晴耕雨讀，絕對不 能沾染官僚氣息！」 「如果擁有金錢、田產，就容易變 得傲慢怠惰，所以絕對不能蓄積錢 財、購買田產！只要讀書，就有飯 吃。」 此外，與太平天國交戰時，曾國藩 發布告示文「勸誡州縣」中，如此 寫道：「自從發生這個戰爭以來， 士農工商之中，只有農民生活困 苦。農民生活若太過困苦，田地就 會荒廢。軍隊若沒有糧食，一定會 向人民搶奪，人民若沒有糧食，一 定會投身匪賊。匪賊若沒有糧食， 一定會流竄各地，造成大亂。所以 今日的州縣，應該以重農為第一要 務。可以向商人取錢，但是不能向 農民取錢！」 1902年，黃遵憲寫信給梁啟超，信 中如此寫道：「曾國藩是古今的名 臣，但是他的學問都陳腐、無用， 現在重要的是明白歐美富強的原 因，而不是強調華夷的差別。今後 如果仿效曾國藩，只會誤國！曾國 藩這個人，既無法毀謗，也無法仿 效，真是傑出！」 （全文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曾國藩（8） 梁啟超很尊崇曾國藩，他於1903 年如此寫道：「我隨著經歷世事， 更加尊崇曾國藩。曾國藩如果在 世，一定會救中國。想要澄清天下 的人，應該每天反覆閱讀曾文正公 集。」 梁啟超又於1916年寫道：「曾國藩 是有史以來罕見的傑出人物，不只 是中國，而且是世界上的傑出人 物。孟子說任何人都可以成為聖 人。這不得而知，但是任何人都可 以成為曾國藩的境地，因為曾國 藩不是天賦極高的人。他雖然終 生遭遇誹謗，但是始終不屈服。」 蔣介石也讚揚曾國藩。蔣介石在書 桌上經常擺放曾文正公全集，模仿 曾國藩的生活習慣，甚至超越李鴻 章。蔣介石不僅在內省修養上模仿 曾國藩，還呼籲國民黨黨員閱讀曾 國藩的著作。 梁啟超與蔣介石都認為中國的政 治社會腐敗墮落，而造成這種情況 的是袁世凱，以及培養袁世凱的李 鴻章。但是李鴻章的老師曾國藩卻 截然不同。他只是鎮壓內亂，恢復 秩序，沒有主導全國政治，對現狀 沒有直接責任。而且他是精神主 義，不貪圖利益。 但是仍然有一些人批判曾國藩，連 他的孫子都罵他是「民賊」！ 孫文從事革命，自詡為「第二洪秀 全」。太平天國被稱為「粵匪」，孫 文也是廣東人。因此孫文敵視消滅 太平天國的曾國藩。 孫文在演講時，會提到左宗棠，但 是從未提到曾國藩。蔣介石自認為 孫文的後繼者，但是對曾國藩的看 法，兩人卻不同。 毛澤東認為中華民國是半封建半 殖民地的國家。舊勢力的曾國藩消 滅太平天國，迎合外國，實施洋 務，所以是半封建半殖民地的人 物。 為了克服半封建半殖民地，必須打 倒蔣介石的「安內攘外」，也必須 批判蔣介石的崇拜人物曾國藩。因 此為了對抗眼前的蔣介石，就必須 批判歷史上的曾國藩。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曾國藩（7） 1870年，南京發生兩江總督馬新貽 被刺殺的事件。北京政府命令曾國 藩繼任兩江總督，直隸總督由李鴻 章接任。 由於耶魯大學畢業的容閎建議，曾 國藩開始派遣留學生赴美。 1872年，曾國藩突然中風，手發 抖，無法說話，不過不久就恢復。 但是，兩天後，在庭院散步時，再 度中風。一旁的曾紀澤抱他回書 房，他已經沒有意識，到了晚上去 世，享年只有62歲。 北京朝廷得知這個噩耗，下令停止 朝議三天，並追贈曾國藩為「太傅」 以及「文正」的諡號，並要首都與 各省建立祠堂，祭祀曾國藩。一等 侯爵則由兒子曾紀澤世襲。 曾國藩生前褒貶不一。他在湖南舉 兵前的審案局虐殺許多人，而有 「曾剃頭」、「曾屠戶」的綽號。 曾國藩門弟黎庶昌編輯的作品 中，記載曾國藩去世時的狀況如 下：「南京下著小雨，陰鬱的天空 出現火柱，消防員趕緊前往救火， 沒有發現任何異狀。」 中國史上，偉人去世時，經常有類 似神格化傳說。 對清廷不滿的湘軍人經常談論曾 國藩即位皇帝，樹立王朝的可能 性。據說曾國藩在建蓋完成書房 「思雲館」時，說：「對兩江總督 而言，這間書房太小了。到南京去 做皇帝吧！」 部下彭玉麟寫信給曾國藩，信中如 此寫道：「中國的東南半壁沒有主 人，老師（指曾國藩）可有興趣？」 這些傳聞真假不明，共同的是都勸 曾國藩即位皇帝，但都被曾國藩拒 絕了。由此可見當時的曾國藩集團 與清廷之間有一股微妙的氛圍。 此外，曾國藩罹患皮膚病疥癬，有 人認為形狀彷彿皇帝的象徵---- 龍。 曾國藩的幕僚趙烈文的日記有如 下紀載：「天下的統一已經持續很 久，不久一定會分裂。那時中央會 崩潰，無法統治地方。各地將紛紛 獨立。或許50年後會如此。清朝 即使崩潰，也無法南遷。我的老師 曾國藩將達成事業。他歷經千辛萬 苦，討伐匪賊，現在是收割勝利的 時候。這是上天的意思！」 對此，曾國藩說：「清朝的君主仁 德端正，我不會取而代之！」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曾國藩（6） 英國駐上海領事立即要求揚州當 局處罰首謀者與煽動者，並賠款。 但是沒有得到滿意的答覆，因此英 國派四艘軍艦前往南京。曾國藩只 好讓步。當時坊間盛傳孤兒院挖取 嬰兒的眼珠作藥，並且藉懺悔誘惑 婦女。所以揚州事件並非突發，而 是其來有自。到1900年為止，成 為外交問題的教案有400件。 揚州之後是天津。事件也是孤兒院 發生。當民眾將孤兒交給孤兒院 時，孤兒院會送給民眾一份謝禮。 因此，有些民眾為了獲得謝禮，就 誘拐幼兒。 1870年，天津發生傳染病，孤兒院 有許多孩童死亡，民眾更加懷疑孤 兒院有黑幕。天津的治安當局要求 進入孤兒院搜查。法國領事很憤 怒，就向通商大臣崇厚抗議。民眾 群情激昂，殺死法國領事與其秘 書，並襲擊其他國家的教會，殺死 二十多名外國人。天津教案就這樣 成為外交問題。崇厚無法解決，只 好請曾國藩出馬。 曾國藩自從1870年之後，右眼是 失明狀態，走路也不正常。曾國藩 雖然重病纏身，仍然前往天津。但 是他覺得自己可能不久於人世，就 寫出遺言給兩個兒子曾紀澤與曾 紀鴻，交代他們要準備好棺木。 曾國藩處裡教案，將16位首謀者 處死，25名流放。列強要求處死天 津府知事張光澤與縣知事劉傑，但 是曾國藩拒絕了。此外賠償21萬 兩與慰問金28萬兩。 法國政府得知天津教案的消息 時，法國已經和普魯士開戰。 普法戰爭的消息傳到中國。曾國藩 上奏道：「如果我國也交戰，即使 今年戰勝，明年法軍仍然會前來攻 擊。」 曾國藩抵達天津的前夜，寫下給民 眾的布告，部分內容如下：「因為 謠傳教會誘拐幼兒，挖取他們的眼 珠和心臟，天津的民眾因而憎恨西 洋人。我很清楚。但是若要怪罪西 洋人，必須有明確的證據。光是靠 謠傳，就殺人放火。對方必然報 復。據說燒毀教會時，地痞流氓也 夾雜在民眾之間，趁機掠奪。結果 這場事件由義憤開始，卻以掠奪作 結束。因此飽受西洋人批判。這應 該不是天津公正紳士的行為。」 （待續） ※我在日本留學時，母親三井菊子 帶我去她的娘家長野縣。當時我記 下她的大哥的地址，回台灣後買了 三包我很喜歡吃的台灣傳統甜食 「麻老」，寄給她的大哥。過幾天， 她的大哥回信謝謝我寄給他這麼 罕見的食物。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曾國藩（5） 曾國藩開始從事戰災的復興。他首 先修築江南貢院。江南貢院是設置 於南京的科舉考試場。自從太平天 國佔據南京之後，就荒棄。修築江 南貢院，當然是為了重開科舉。科 舉再開象徵復興儒教，而儒教正是 被太平天國否定。接著曾國藩進行 「減賦」，也就是減少土地稅。 1861年，咸豐帝去世。肅順等人擁 立幼帝，掌握實權。慈禧太后就聯 合恭親王奕訢，發動政變，逮捕並 處死肅順等人。 6歲的同治帝即位，慈禧太后掌握 實權。 當時，漢人如果有心，滿清人一天 也無法維持，所以為了保持漢人的 忠誠，滿清人只好厚待漢人。 由於討伐太平天國的功績，曾國藩 被封為一等侯爵，曾國荃、李鴻 章、左宗棠也被封為一等伯爵。 然而，接著又發生捻軍叛亂。北京 政府派遣僧格林沁率領蒙古鐵騎 軍前往鎮壓。 然而，太平天國的殘餘勢力卻與捻 軍合流。僧格林沁戰死。清朝趕緊 命令曾國藩討伐捻軍。但是曾國藩 卻很煩惱，因為湘軍已經不在了， 能夠動員的淮軍，自己又不熟，根 本無法順利指揮。 曾國藩果然連戰連敗。李鴻章看不 下去，就取而代之，率領淮軍作 戰，結果大勝，平定內亂。 曾國藩辭去兩江總督，他在上海設 置江南製造局，製造軍需品，也建 造軍船。1861年，他又在安慶設立 軍需工廠。 李鴻章進駐上海後，目睹西方文明 的強盛，也積極從事「洋務」。 1868年，曾國藩被任命為直隸總 督。直隸是現在的河北省，境內有 北京城。所以直隸總督是超級大 官。 不久發生揚州教案。所謂「教案」 就是排斥天主教傳教士的事件。當 時法國天主教會的揚州孤兒院，發 生二十數名孤兒死亡。揚州的鄉紳 就發動抗議運動。一萬名群眾包圍 教會並縱火。傳教士好不容易逃到 鎮江。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曾國藩（4） 自古以來，任何宗教，無論出於什 麼替天行道的純潔動機，都不可能 永遠保持這個純潔動機，遲早會腐 敗墮落。太平天國也不例外。「事 變」並沒有在政變後結束，甚至擴 大。 石達開批判北王的殘暴，因此北王 就殺害石達開的家族。石達開逃走 後，不久就率軍攻擊天京，殺死北 王，報了仇。 然而，石達開也被洪秀全盯上，只 好逃亡。後來石達開被清軍逮捕處 死。 1860年，咸豐帝任命曾國藩為兩江 總督。曾國藩的弟弟曾國荃加入湘 軍。他性格粗暴殘忍，在戰場虐殺 掠奪。前線的指揮就由曾國荃一手 包辦，因為曾國藩不擅長個別戰 鬥。 曾國藩經常嘆氣湘軍「暮氣」，缺 乏規律，簡直和惡劣的叛亂軍一 樣。因此他命令安徽出身的李鴻章 回鄉編練新軍。這支李鴻章的私軍 稱為淮軍。 曾國荃率軍攻陷天京，在此之前， 洪秀全已經病死。湘軍進入天京 後，大肆掠奪一個月。曾國荃帶頭 掠奪。他們將戰利品運回湖南，並 且放火湮滅證據。曾國荃以戰利品 在家鄉買了土地豪宅。豪宅總面積 多達13萬平方公尺！廉潔的曾國 藩因而責罵他。 長達14年的太平天國之乱結束 了。這場暴亂不僅時間很長，而且 波及很多省。中國18省當中，只 有甘肅省沒有被波及。主要戰場的 南方7省總共死亡超過7千萬人。 暴亂前的人口為2億人，所以每3 人就有1人死亡！尤其是人口最稠 密，戰鬥最激烈的江蘇、浙江、安 徽三省，人口減少一半！ 美國史上規模最大的內戰南北戰 爭，死者不過100萬人，只是總人 口的3%而已。所以太平天國之乱可 以說是人類史上空前最慘烈的內 戰。 太平天國的李秀成被逮捕。曾國藩 親自審問。曾國藩拿紙和筆給李秀 成，要他寫自供書。但是自供書中 有批判曾國藩的地方，所以曾國藩 就先修改部分內容再公布。 曾國藩自從於1861年被委以江南 軍務全權之後，就將湘軍部將一一 安插到各省總督、巡撫職位。左宗 棠就是典型。他在科舉的最終考試 沒有及格，因為跟著曾國藩作戰， 最後能夠擔任浙江巡撫。 湘軍高層沒有搜刮財富的只有兩 人。一個是彭玉麟，另一人就是曾 國藩。曾國藩雖然率領大軍，卻過 著清貧的生活。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曾國藩（3） 1853年，咸豐帝命令曾國藩組織 「團練」，搜查地方的匪賊。翌年， 曾國藩寫給長沙的紳士一封信，信 中有一句述說他的胸懷「不要錢， 不怕死！」 這句話南宋岳飛曾經說過，毛澤東 後來也用過。 曾國藩在長沙設置審案局，並獲得 皇帝的同意，能夠即時處死刑。在 4個月之間，審案局處死了6人， 在監獄中死亡了31人。不到半年， 處死了超過200人。曾國藩因而被 取綽號「曾剃頭」。周遭的人勸曾 國藩，他充耳不聞。 曾國藩參考明朝名將戚繼光的著 作「紀効新書」，不採用職業軍人， 而徵招純樸的農民，月薪4兩。當 時一般家庭每年支出25兩，因此 月薪4兩是相當高的薪資。他的軍 隊稱為湘軍。 1853年，太平軍攻陷漢口與漢陽。 曾國藩發出「討伐粵匪檄」，部分 內容如下：「這不僅是我大清之 變，也是開闢以來名教之奇變。我 孔子、孟子必定於九原痛哭！凡讀 書識字者不會拱手坐視。」 換言之，對曾國藩而言，應該護衛 的是儒教，清朝的存亡不是首要問 題。 湘軍攻擊湖口，太平軍的翼王石達 開等待湘軍到來。石達開實戰經驗 豐富，作戰能力遠勝過曾國藩。湘 軍果然大敗。 湘軍雖然高薪，但是薪餉經常拖 延，有時甚至拖延超過一年。曾國 藩經常為軍餉不足而煩惱，嘆氣 道：「籌措軍餉比統率軍隊還難！」 湘軍的軍餉由曾國藩自己籌措，稱 為「就地籌餉」，主要有「捐納」 與「釐金」。「捐納」就是賣官。「釐 金」是捐錢，以在地商人為對象。 1856年，太平天國首腦層發生內 鬨，稱為「天京事變」。太平天國 首腦層是天王洪秀全、東南西北四 王以及翼王。其中東王楊秀清與北 王韋昌輝發生內鬨。太平天國起義 時，楊秀清就是僅次於洪秀全的第 二號人物，甚至可說是實際掌權 者。 韋昌輝企圖排除楊秀清的勢力，於 1856年發動政變，殺死楊秀清與他 的部下數千人。這事獲得洪秀全的 同意與石達開的援助。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曾國藩（2） 曾國藩的家是由祖父曾玉屏興起 的。曾玉屏小時候是個放蕩兒，35 歲時悔悟，努力農耕。 曾國藩4歲時閱讀四書五經，5歲 時跟著老師學漢字，8歲時入私 塾。1833年，曾國藩童試及格，之 後結婚，妻子歐陽氏為父親友人的 女兒。24歲時，鄉試及格，成為舉 人。 若在北京的會試及格，接著是由天 子實行的殿試。成績分成三級，第 一甲三名，立刻進入天子直屬的翰 林院。曾國藩是第三甲第42名。 接下來還有「朝考」，目的是要從 第二、三甲，挑出有用的人才，留 在翰林院。曾國藩在朝考獲得第三 名，道光帝卻將他提升到第二名。 曾國藩不僅獲得「進士」之名，還 能夠進入翰林院擔任「庶吉士」。 當時，曾國藩的收入是二千兩銀， 相當於現在的日圓一億圓。 道光末年，上帝會在廣西省金田村 發起叛亂，建國「太平天國」。 1852年，曾國藩上奏「陳述民間疾 苦」。 上帝會的創始人洪秀全於1814 年，出生於廣東縣花縣的客家。他 在考科舉時失敗。在中國史上考科 舉時失敗者中常常會出現叛亂者。 二次考試失敗的洪秀全，放棄科舉 和儒教，邁向異教。 洪秀全在廣州得到一本天主教的 傳道書。他就參考這本書，於1843 年創設上帝教。 1851年，洪秀全率領信徒在金田村 發起叛亂。 曾國藩的朋友江忠源曾經組織「楚 勇」對抗太平天國。 1853年，太平天國佔領南京，改名 天京，在此定都。 太平天國軍紀嚴肅，嚴禁士兵掠 奪，平均分配農地，打倒地主，因 此受到窮人歡迎。 太平天國在湖南戰鬥時，曾經發布 「奉天討伐胡人檄」，把清人視為 妖魔。這是沿襲自古以來的華夷思 想。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曾國藩（1） 「曾國藩」（岩波新書）是日本學 者岡本隆司的著作，部份精彩內容 如下： 序言 1878年，清朝駐日外交使節團前來 東京。江戶時代以來的漢學仍然方 興未衰。日本的知識分子，一知道 有中國的文人菁英來日本，就競相 前往接受漢詩文的教導。雙方溝通 當然是靠筆談。 當時的「清國公使館員」有一位是 黃遵憲。他是日本通，後來著有「日 本雜事詩」、「日本國志」，顯示當 時中國對日觀的最高水準。 當時日本著名的漢詩人石川鴻齋 拜訪黃遵憲，兩人筆談如下： 石川鴻齋：「我國寫漢詩文的人都 不太讀書。要寫漢好詩文的話，就 必須先讀千卷書。」 黃遵憲：「日本人的缺點是不讀 書、氣量狹小、文字冗長，若能改 善就會進步。」 石川鴻齋：「真是一針見血，令人 汗顏！」 黃遵憲：「日本的文章有許多很棒 的紀行、詩序。但是我在日本卻沒 有看見『曾文正公集』。」 現代日本人不關心中國史，幾乎無 人認識曾國藩，甚至不知道「曾」 如何發音。但是一直到數十年前， 對日本學界而言，曾國藩是最有名 的中國人之一。 曾國藩是充滿矛盾的人。他位極人 臣，但是也飽受批判。 本文 曾國藩出生於1811年。當時，英 國向中國購買大量茶與生絲，因而 大量的銀流向中國。 1796年，中國發生長達10年的白 蓮教之亂。 當時清朝的軍隊有八旗與綠營。清 朝鎮壓白蓮教不是靠八旗與綠 營。由於習慣一個世紀的和平，八 旗與綠營已經不堪使用。 曾國藩出身於湖南省湘鄉縣。他家 擁有百餘畝的農地，或許也擁有數 名僕人與佃農。但是他們家一直沒 有人考中科舉。 （待續） ※各位可以在入口網站輸入 「David Blaine」，看到精采的魔 術，尤其「David Blaine」在眾人 面前表演漂浮，更是不可思議。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橫山光輝漫畫中的三國演 義（9） 231年，諸葛亮第四次北 伐，與司馬懿正面衝突。司 馬懿佈下「混元一氣陣」， 諸葛亮佈下「八卦陣」，打 敗司馬懿。 諸葛亮前往五丈原，司馬懿 建築土壘，打算持久戰。諸 葛亮就送婦女的頭巾與衣 服給司馬懿，取笑司馬懿像 婦女一樣膽小。司馬懿問部 下諸葛亮的狀況，知道諸葛 亮廢寢忘食地工作，研判諸 葛亮將去世。諸葛亮為了延 長壽命，在7個燭台四周擺 放49個小燈，中央擺放象 徵自己壽命的主燈，然後向 北斗祈禱。如果7天內主燈 不熄，諸葛亮就可以延長壽 命12年。但是到了最後一 夜，魏延匆匆忙忙來向諸葛 亮報告魏軍來襲的消息時， 踢倒主燈。諸葛亮嘆息地 說：「生死有命，祈禱也無 濟於事！」 諸葛亮交代親信：「我死 後，不可發喪。將兵仍然維 持平靜，千萬不可慟哭，這 樣將軍星就不會殞落。如果 司馬懿追擊過來，就製造我 的木像，擺在軍隊前方，司 馬懿看見後必落荒而逃！」 不久，諸葛亮去世，享年 54歲。後來，司馬懿看見 諸葛亮的木像，果然落荒而 逃。這就是「死諸葛走生仲 達。」（司馬懿字仲達）。 據說，五丈原的戰場此時掉 下一顆隕石。 劉禪扶著諸葛亮的棺材，哭 著說：「天要亡我也！」 司馬師專橫，並非所有的魏 臣都唯唯諾諾。毋丘儉與文 欽叛亂。司馬師前往鎮壓， 失敗而死。繼承者是司馬 昭。司馬昭命令鍾會與鄧艾 討伐蜀漢。 劉禪決定投降，劉諶反對， 但是見劉禪心意已決，就前 往劉備的昭烈廟，自刎而 死。 劉禪被封安樂公，樂不思 蜀。司馬昭對賈充說：「就 算孔明再生，也無法挽回 蜀的命運了！」 （全文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橫山光輝漫畫中的三國演 義（8） 「出師表」與晉朝李密的 「陳情表」（孝）、唐朝韓愈 的「祭十二郎文」（友）並 稱。安子順說：「讀諸葛亮 『出師表』而不流淚者，那 人一定不忠！」因此，「出 師表」是屬於「忠」的文章。 但是，「出師表」文中出現 13次對劉備的追憶；卻只 提到7次劉禪，可見諸葛亮 的「忠」是有差距的。而且 對劉禪都是教訓的口氣。 「出師表」的用詞簡樸，沒 有太多裝飾。陳壽說因為這 是寫給凡庸的劉禪，所以避 開困難的詞彙，選擇平易的 文句之故。 227年，諸葛亮以趙雲為先 鋒討伐曹魏。 司馬懿追擊諸葛亮軍，發現 城門四開，各城門只有20 位士兵，以及一些民眾在掃 街道。諸葛亮則穿著道袍， 旁邊有2位侍童拿著瑤 琴，燃燻香，諸葛亮悠閒地 彈著琴。 次子司馬昭認為這是諸葛 亮虛張聲勢。但是，司馬懿 認為諸葛亮生性謹慎，現在 城門四開，必有埋伏，千萬 不可中計。於是撤兵。諸葛 亮看了拍手大笑。這就是 諸葛亮的空城計。 諸葛亮斬馬謖一事，自古以 來就議論紛紛。勝敗乃兵家 常事，只因為一次戰敗，需 要殺馬謖嗎？但是，馬謖不 只是戰敗，還違反命令。馬 謖與諸葛亮交情不錯，因此 向朗維護馬謖，延誤報告， 擴大被害。蜀漢的領土很 小，如果不實行公正的政 治，不會受到人民的支持而 滅亡。這是諸葛亮斬馬謖的 原因。 諸葛亮斬完馬謖，將自己的 職位從丞相降為右將軍。然 後上奏劉禪「後出師表」， 發動第二次北伐。 第三次北伐相當成功，諸葛 亮將自己的職位恢復成丞 相。 魯迅認為「三國演義」中的 諸葛亮是虛構。但是，諸葛 亮的神格化並不始於「三國 演義」。元朝「三國志平話」 中的諸葛亮就被描寫成神 仙。「三國志平話」如此寫 道：「諸葛亮是神仙，能夠 知道天地機微，呼風喚雨， 撒豆成兵，揮劍成川。」 「三國志平話」還描述諸葛 亮臨死時，派遣使者神人到 司馬懿處，告訴他將來他的 孫子司馬炎會統一天下。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橫山光輝漫畫中的三國演 義（7） 張飛抓住劉備的腳，哭著請 求劉備不要忘記桃園三結 義的誓言，為關羽報仇。劉 備決定東征。 張飛回到陣營後，穿上白色 喪服，並且命令部下范疆與 張達三天內準備好白旗與 白衣，兩人說至少要10天。 張飛就處罰兩人。兩人當天 夜晚就襲擊張飛，割下張飛 的頭，拿著去向吳投降。 劉備生重病，一天夜晚，看 見關羽和張飛的靈魂對他 說：「我們兄弟重逢之日不 遠了！」 劉備知道自己來日不多，就 叫來諸葛亮交代後事。劉備 對諸葛亮說：「你的才能高 出曹丕10倍，一定可以安 定國家，最終達成統一大 業。如果劉禪能夠輔佐，就 輔佐。如果劉禪沒有那個才 能，你可以取而代之！」 陳壽認為劉備這番遺言是 「君臣的至公，古今的盛 軌！」 對此，明末思想家王夫之卻 認為劉備這番遺言是君主 不能說出口的「亂命」。因 為取代劉禪是以復興漢室 為使命的諸葛亮不可能做 的事。 陳壽讚揚劉備與諸葛亮之 間的信賴關係，王夫之則認 為劉備信任諸葛亮不如關 羽。 諸葛亮一邊籌備劉備的葬 儀，一邊讓劉禪即位。 諸葛亮南征成功，沒有後顧 之憂，就決定北伐。為了宣 示北伐的正統性，諸葛亮寫 了「出師表」。「表」是給天 子的上奏文。「出師表」還 被列入昭明太子的「文 選」。內容如下： 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 三分，益州疲弊，此誠危急存亡之 秋也。然侍衛之臣不懈於內，忠志 之士忘身於外者，蓋追先帝之殊 遇，欲報之於陛下也。誠宜開張聖 聽，以光先帝遺德，恢弘志士之 氣，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義，以 塞忠諫之路也。 宮中府中，俱為一體；陟罰臧否， 不宜異同。若有作奸犯科及為忠善 者，宜付有司論其刑賞，以昭陛下 平明之理；不宜偏私，使內外異法 也。 侍中、侍郎郭攸之、費禕、董允等， 此皆良實，志慮忠純，是以先帝簡 拔以遺陛下：愚以為宮中之事，事 無大小，悉以咨之，然後施行，必 能裨補闕漏，有所廣益。 將軍向寵，性行淑均，曉暢軍事， 試用於昔日，先帝稱之曰“能”， 是以眾議舉寵為督：愚以為營中之 事，悉以咨之，必能使行陣和睦， 優劣得所。 親賢臣，遠小人，此先漢所以興隆 也；親小人，遠賢臣，此後漢所以 傾頹也。先帝在時，每與臣論此 事，未嘗不嘆息痛恨於桓、靈也。 侍中、尚書、長史、參軍，此悉貞 良死節之臣，願陛下親之、信之， 則漢室之隆，可計日而待也。 臣本布衣，躬耕於南陽，苟全性命 於亂世，不求聞達於諸侯。先帝不 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顧臣於草 廬之中，咨臣以當世之事，由是感 激，遂許先帝以驅馳。後值傾覆， 受任於敗軍之際，奉命於危難之 間：爾來二十有一年矣。 先帝知臣謹慎，故臨崩寄臣以大事 也。受命以來，夙夜憂嘆，恐託付 不效，以傷先帝之明；故五月渡 瀘，深入不毛。今南方已定，兵甲 已足，當獎率三軍，北定中原，庶 竭駑鈍，攘除奸凶，興復漢室，還 於舊都。此臣所以報先帝而忠陛下 之職分也。至於斟酌損益，進盡忠 言，則攸之、禕、允之任也。 願陛下托臣以討賊興復之效，不 效，則治臣之罪，以告先帝之靈。 若無興德之言，則責攸之、禕、允 等之慢，以彰其咎；陛下亦宜自 謀，以咨諏善道，察納雅言，深追 先帝遺詔。臣不勝受恩感激。 今當遠離，臨表涕零，不知所言。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橫山光輝漫畫中的三國演 義（6） 清朝時是關帝信仰的全盛 期，關羽與祭祀在文廟的孔 子同級，祭祀在武廟，並被 稱為「夫子」，被視為聖人。 韓國也有關帝信仰，在東大 門外有祭祀關帝的東廟，在 南大門外有南廟。兩座廟是 豐臣秀吉侵略朝鮮時，明軍 前來支援後要求建築的。而 且明軍還要求朝鮮國王必 須朝拜關帝。 曹操雖然以諸侯的禮節埋 葬關羽，可是每當曹操要睡 覺時，關羽的靈魂就會出 現，曹操的健康越來越差， 就請華陀來看病。華陀建議 曹操切開頭，曹操懷疑華陀 要置他於死命，就處死華 陀。 某夜，曹操在睡眠中，突然 覺得身體不適，便起床，卻 看見往昔被自己殺害的20 多人滿身鮮血要求償命。 第二天，曹操召集臣下，告 訴他們自己的壽命將至，而 開始為自己準備後事。曹操 叫來司馬懿等親信，告訴他 們他的幾個兒子當中，曹彰 欠缺思慮，曹熊病弱，曹植 輕浮而不誠實，但是曹丕溫 厚篤實，所以希望他們能夠 輔佐曹丕成為後繼者。 曹丕想除掉曹植，曹植就寫 了一首詩送給曹丕： 煮豆燃豆萁， 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 曹丕讀了，想起兄弟之情， 就不殺曹植了。 諸葛亮聽到曹丕在建立魏時，殺死 獻帝，痛哭失聲，並且下令所有的 官員都服喪，遙望北方，祭祀獻 帝。後來劉備即位皇帝。不久，劉 備主張征討吳，而不是曹魏。他 說：「朕自從與關羽、張飛結義以 來，發誓生死與共。不幸，關羽被 孫權所殺，朕若不報此仇，就違背 誓言。」 趙雲與諸葛亮對劉備不對抗本來 的敵人曹魏，而要攻擊應該同盟的 吳，堅決反對。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橫山光輝漫畫中的三國演 義（5.1） 曹操戰敗，逃往江陵。諸葛 亮知道他會逃往江陵，就要 趙雲與張飛在途中埋伏。結 果曹操軍被打得七零八 落，抱頭鼠竄，逃到華容 道，又碰到關羽在等待。 曹操對關羽說：「我昔日對 你有恩，希望今日你也能放 我走。」 關羽說：「我承蒙您的厚 愛，但是已經斬殺顏良與文 醜，救您。已經報了恩。今 天不能再遷就私情。」 關羽雖然如此說，但是看到 曹操軍淚盈眼眶，動了惻隱 之心，於是回轉馬頭，揮手 道：「走吧！」曹操見狀， 趕緊率軍逃亡。 從曹操沙龍發展的建安文 學，是中國史上最初的文學 活動。在獨尊儒術的東漢， 文學從屬於政治與道德，文 學者被認為是與卑賤的戲 子同級。從曹操之後，文學 才能被讚賞，能夠任職高 官。 曹操宣布求賢令，也就是唯 才主義（重視才能勝過於道 德），與儒教訣別。 周瑜留下遺書，推薦魯肅為 自己的繼承者後，說：「天 既生瑜，何生亮？」之後， 死亡。 三國時代，神仙思想恢復。 曹操寫前往神仙世界旅遊 的「神仙詩」，卻對述說神 仙術的方士很冷淡。曹丕的 「典論」如此寫道：「郤儉 擅長辟穀（不吃穀物仍能活 數天），吃伏苓（一種菌 類）。甘始也擅長行氣（養 生術），年紀大了仍外貌年 輕。左慈擅長補導術（以房 中術為主的長生術）。李覃 學辟穀，吃伏苓，結果腹 瀉，幾乎沒命。古今最愚蠢 的人應該是他！」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橫山光輝漫畫中的三國演 義（5） 曹操有25個兒子，其中曹 丕與曹植都很有才華。兩人 關係雖然不錯，但是兩人身 邊的親信都希望自己的主 人能夠繼承曹操而設法打 倒對方。曹丕親信的代表是 文學家吳質。曹植親信的代 表是文學家楊脩。結果曹操 選擇曹丕。有一次，曹操為 了測試曹丕與曹植，叫兩人 來，但是事先告訴門口衛兵 絕對不可讓兩人進來。曹丕 被衛兵阻擋，不得不回家。 曹植則砍殺衛兵後進來。曹 操認為曹植無論任何阻礙 都要排除，達到目的，而予 以高度評價，後來知道是楊 脩教他的，相當失望。 劉備命令關羽攻擊曹仁。關 羽卻在戰場上被毒箭射中 手臂。名醫華陀前來治療。 華陀切開關羽的手臂，刮骨 療毒。華陀刮骨時，發出可 怕的聲音，旁邊的人都不忍 卒睹。只有關羽一邊喝酒吃 肉，一邊與朋友下圍棋，完 全沒有痛苦的表情。治療完 畢，華陀不收錢。 「三國演義」批評道：「醫 生是神，病人也是神！」 在曹操與孫權的夾擊下，關 羽戰死。孫權割下關羽的 頭，送到曹操處，以為劉備 要報仇的話，目標會朝向曹 操。祭祀關羽頭的洛陽關 林，祭祀關羽身體的當陽關 陵，以及關羽故鄉的解州關 帝廟合稱三大關帝廟。 當曹操打開木箱，看見關羽 的面貌栩栩如生，不禁笑了 出來，說：「雲長兄，別來 無恙否？」話未說完，關羽 張嘴動眼，頭髮豎立，曹操 嚇得倒地，部下趕緊上前扶 起。曹操說：「關將軍真是 天神！」後來，曹操以諸侯 的禮儀，埋葬關羽。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橫山光輝漫畫中的三國演 義（4） 劉備第一次拜訪諸葛亮時，對方不 在。第二次拜訪諸葛亮時，對方仍 然不在。翌年三度拜訪，劉備哭著 對諸葛亮說：「先生不出，天下蒼 生要如何？」 諸葛亮很感動，就告訴劉備「三分 天下之計」。 所謂「三分天下之計」，是說曹操 很強，所以劉備應該與孫權合作， 暫時形成三分天下之勢，再趁機消 滅曹操，統一天下。 由於劉備與諸葛亮關係越來越密 切，關羽和張飛不滿，劉備就告訴 兩人：「我需要諸葛亮，就像魚需 要水一樣。」 曹操率大軍追擊劉備，直到長坂 坡。 趙雲在戰亂中，遺失劉備的家人。 他闖入曹操軍中，尋找劉備兒子阿 斗的下落。劉備妻子將阿斗交給趙 雲後自殺。曹操問抱著阿斗的趙雲 說：「你是誰？」趙雲回答：「我是 常山趙子龍！」曹操命令部下：「這 人是虎將，不要殺他，要生擒！」 赤壁之戰前，周瑜為了殺諸葛亮， 要他在三天內製造10萬枝箭。諸 葛亮就向曹操借了10萬枝箭，這 就是「草船借箭」。 龐統對曹操說：「由於船隻搖晃， 許多士兵生病，不如用鎖鏈將各 船連在一起，就不會搖晃。」 可是這樣一來，被對方用火攻擊 時，各船就會燃燒蔓延，損失慘 重。 周瑜心情鬱鬱，整天睡覺，魯肅很 擔心。諸葛亮就對他說：「我能夠 治癒周瑜的病。」魯肅就跟著諸葛 亮去見周瑜。諸葛亮對魯肅說：「我 有一個處方。」說完就拿紙和筆， 寫下幾字：「欲破曹公，宜用火攻。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寫完，拿 給周瑜看。周瑜嚇一跳，心想：「真 可怕的人！」 諸葛亮說：「我學過奇門遁甲，能 夠呼風喚雨。您若希望有東南風， 可在南屏山建築七星壇，派120位 旗手站四周。我會在壇上施法術三 天三夜，借東南風，幫助您。」 周瑜大吃一驚，想要殺諸葛亮，卻 被魯肅勸住。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橫山光輝漫畫中的三國演 義（3） 而且，劉勝有120個兒子，這120 個兒子經過12代，會有多少個子 孫呢？某位中國學者估算有30萬 子孫。 事實上，在認識諸葛亮之前，劉備 並沒有宣稱自己是漢朝皇室的一 人。但是當諸葛亮訂定復興漢潮的 戰略後，劉備就強調自己是漢朝皇 室的一人。 曹操與獻帝一起去打獵。曹操拿起 獻帝的弓射鹿，群臣喊：「萬歲」， 曹操欣然接受。關羽看了，很憤 怒，要斬殺曹操，劉備阻止，關羽 驚訝。劉備說：「不壓抑一時的憤 怒，輕易動武，若傷到天子，罪過 就在我們這裡。」 關羽說：「今日若不殺此賊，將來 必成禍患！」 曹操約劉備來，對他說：「天下英 雄，只有你和我而已！」劉備嚇一 跳，將筷子掉落。翌日，劉備以討 伐袁術為名，離開曹操。 ， 兩面作戰，先征討劉備。劉備大 敗，關羽對曹操提出三個條件，答 應投降。第一，關羽投降的對象是 漢帝，不是曹操。第二，賞賜俸祿 給劉備的夫人。第三，當知道劉備 的所在，不管多遠，關羽會到劉備 處。 曹操對第三個條件雖然表示難以 接受，但是最後還是全部答應。關 羽後來果然回到劉備身邊，這是後 世人將關羽視為神明的主要原因。 劉備向司馬徽請求住一宿，司馬徽 則告訴劉備尋求人才的重要性。司 馬徽說：「關羽、張飛、趙雲之輩 雖然有一人當千之勇，但是沒有權 變之才。孫乾、糜竺、簡雍是白面 書生，不是救世經綸之士。光靠這 些人，怎能成就霸業？」 司馬徽介紹給劉備的是諸葛亮和 龐統。 劉備最初並沒有要對諸葛亮三顧 茅廬。徐庶勸劉備拜訪諸葛亮，諸 葛亮說：「你可否帶他來？」徐庶 說：「不能帶他來，您必須親自拜 訪他。」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橫山光輝漫畫中的三國演 義（2） 黃巾之亂雖然平定，東漢仍然衰弱， 因為外戚與宦官依舊對立。不只是中 國，設有後宮的國家多半有宦官。中 國在漢、唐、明朝時，都是因為宦官 而亡國。 東漢的皇帝大多短命，和帝之後的皇 帝都是幼小時就即位。由於年幼，就 被外戚掌握政權。皇帝長大後，想要 拿回政權，這時候，皇帝就要依靠宦 官。因為宦官與皇帝一起長大，與皇 帝很熟。就這樣，東漢時，外戚與宦 官輪流掌權。 靈帝的外戚何進計劃消滅宦官，可是 宦官先出手，殺死何進。袁紹就率兵 殺宦官。董卓擁立皇帝，掌握政權。 由於董卓的軍隊強大，加上有呂布在 董卓身邊，很難打倒董卓。曹操計劃 暗殺董卓失敗而亡命。這時候在途中 發生殺害呂伯奢事件。陳壽的「三國 志」因為以曹操建立的魏為正統，所 以不寫曹操做的壞事。曹操的奸雄形 象之所以流傳至今，是因為裴松之的 註。橋玄介紹著名的人物批評家許劭 給曹操。許劭說曹操是「治世之能 臣，亂世之奸雄」。曹操聽了大笑。 董卓聽到孫堅去世，認為少了一個勁 敵而高興。王允為了殺董卓而使用美 人計。王允知道董卓與呂布都好色， 便使用貂蟬，離間兩人。呂布果然中 計，殺死董卓。董卓肥胖，據說有人 在他的遺體肚臍處插上燈芯點上 火，結果火燃燒到隔天還未熄滅。 貂蟬是中國四大美女之一，但是卻非 實際存在的人物。 呂布很會射箭。中國擅長射箭的人是 春秋時代的養由基。他能夠在百步外 射中搖擺的柳葉，百發百中。呂布則 能夠在養由基1.5倍的距離射中！ 呂布不僅在三國演義中被描繪成最 強的武將，史書中也寫道：「人中有 呂布，馬中有赤兔。」 水攻是在城市的周圍建築大堤防，然 後引進附近的河水，淹沒城市。這需 要建築建築大規模土木工程，花錢又 費時。根據孫子兵法，需要10倍的 兵力。 曹操認為只要二倍的兵力，就可以包 圍下邳城，生擒呂布。於是曹操採取 水攻而戰勝。 孫子兵法認為戰爭是詭道。「孫子」 始計篇中寫道：「無法預告如何戰 勝。」曹操寫註：「戰爭沒有一定的 方法，就像水沒有一定的形狀。面對 敵人時，要臨機應變，無法事先教 授。」 呂布發布禁酒令，侯成違逆，要被處 死。侯成便與宋憲、魏續一起偷赤兔 馬，聯絡曹操，趁呂布睡覺時，俘虜 呂布，向曹操投降。 根據陳售的「三國志」，劉備是西漢 景帝之子中山靖王劉勝的後裔，但是 劉備實際上是編草鞋、賣草蓆的下層 社會出身。司馬光的「資治通鑑」也 懷疑劉備是漢朝皇室出身，不認為蜀 漢是繼承西漢的正統。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橫山光輝漫畫中的三國演 義（1） 「橫山光輝漫畫的三國演義」（潮 出出版社）是日本學者渡邊義浩的 著作，部份精彩內容如下： 橫山光輝漫畫的三國演義一開始 是劉備站在黃河邊，等待洛陽船。 劉備購買船中的茶，打算獻給母 親。茶卻被黃巾賊搶走，張飛搶回 來，劉備就送張飛一把家傳寶劍。 母親知道後，就丟棄茶，並且責備 劉備為何將家傳寶劍送人。還告訴 劉備他是西漢中山靖王劉勝的後 裔。 這段故事讓人想起「孟母斷機」。 根據劉向的「列女傳」，孟子學業 才完成一半就回家，孟母就將織了 一半的布剪掉，警戒孟子學業不能 半途而廢。 橫山光輝的「三國演義」在中國出 版時，書中將黃巾稱為「賊」，遭 到批判。因為中華人民共和國是靠 農民「起義」，才能建國。黃巾可 說是農民「起義」的先行者。 黃巾的口號是「蒼天已死，黃天當 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不只是中國，東亞的宇宙論是根基 在陰陽五行說之上。萬物是因為陰 與陽相交而生，五行就是木生火， 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這稱為 「五行相生」。萬物包括國家。東 漢以赤為象徵，是火德。根據五行 相生的思想，土德（黃）的國家能 夠取代火德。因此，魏與吳都使用 「黃初」、「黃龍」含有黃色的元 號。張角的太平道也是戴著黃色的 頭巾叛亂。 「黃天」是道教的天「中黃太乙」， 「蒼天」是儒教的天「皇天上帝」。 換言之，黃巾的口號是被儒教的天 護衛的東漢滅亡，被「中黃太乙」 的天護衛的黃巾之世開展。 當劉備正在看徵募義勇兵以平定 黃巾之亂的海報，嘆了一口氣。後 面傳來聲音：「不為國盡力，為何 嘆氣？」劉備回頭看，是一位男子 張飛。兩人意氣投合，便一起喝 酒。不久，關羽也加入。三人便在 張飛家後面的桃園結拜兄弟。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混合戰爭（17） 非洲有世界地下礦物約30%的埋藏 量。對俄國而言，非洲的重要性因 為2014年烏克蘭危機而在國際孤 立，更為提高。非洲各國在聯合國 擁有54票，對俄國而言，是脫離 國際孤立的重要關鍵。 俄國的國營核能企業羅斯亞特姆 將觸角伸向非洲，在埃及興建290 億美元的核能電廠，以及支援奈及 利亞、烏干達、剛果共和國的核能 設施。 俄國在非洲外交的一張王牌是「輸 出安全保障」。俄國不只輸出武 器，還提供鎮壓叛亂與恐怖分子的 顧問與訓練。 俄國的這些行為讓世界警戒。例如 2019年，美國的瓦爾德哈薩非洲司 令官將軍就在議會說：「俄國現在 越來越麻煩！」 根據國際和平研究所調查，俄國現 在是賣給非洲武器最多的國家。買 武器最多的非洲國家則是阿爾及 利亞、摩洛哥、埃及與奈及利亞。 尤其俄國賣給非洲的武器中有8成 是賣給阿爾及利亞。 美國的同盟國突尼斯在對恐怖分 子作戰與能源領域上，與俄國關係 密切。美國的同盟國埃及也是俄國 武器的重要顧客。 對非洲各國而言，俄國是好夥伴。 因為俄國與歐美不同，俄國1.不會 批判非洲的國內問題，尤其是侵犯 人權。2.不會批判西方無法容許的 政治黑箱或奇怪的選舉制度。 2014年烏克蘭危機後，西方對俄國 發動經濟制裁，這讓非洲增加了重 要性。 蘇丹擁有石油、黃金等礦物，而且 地理位置重要，卻是1989年以來 世界最貧困的國家。1989年蘇丹將 軍巴希爾發動軍事政變，掌握政 權，實施30年的強權政治。但是 2019年由於軍方的政變而失勢。 2014年俄國併吞克里米亞時，蘇丹 在聯合國支持俄國，因此俄國也開 始對蘇丹示好。 （全文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混合戰爭（16） 俄國自從2014年後，經濟不振， 所以延誤開發北極圈計畫。因此只 好尋求中國協助。 普丁於2017年提議中國的一帶一 路與俄國的歐亞經濟聯合構想包 括開發北極圈攜手並進，中國同意 了。 俄國的開發北極圈計畫是俄國無 法歸還北方四島的原因。對俄國而 言，北方四島是北極海航路的終 點，也是俄國出太平洋的重要據 點，甚至是監視美軍與中國的軍事 據點。 因此2016年，俄國在國後島與擇 捉島配備最尖端的地對艦導彈。 俄國、美國與中國現在拼命接近印 度。印度於1947年獨立後，暫時 不屬於美蘇陣營，展開中立外交。 但是1962年中印發生邊境糾紛， 印度戰敗，並且開始接近蘇聯。美 國則與巴基斯坦友善。 印度70%的武器是俄國製造的。 2014年，印度總理莫迪上任，展開 多極外交。歐巴馬總統也開始接近 印度，以牽制中國。 2018年普丁訪印時，俄國同意賣給 印度高性能地對空導彈S-400五枚 （約50億美元）。俄國並且同意為 印度增蓋六座核電廠。 2019年的武器販賣國家排行榜，俄 國排名第三。俄國的傳統武器雖然 輸給美國，但是卻開發出高性能最 新導彈與「極超音速」（以馬赫五 以上的超音速飛行）。 普丁於2018年宣布計劃開發以不 規則飛行方式的極超音速滑空體 以及核能推進魚雷等新武器。 非洲很可能成為今後俄國混合戰 爭的最前線。 安哥拉內戰最能看出蘇聯想要在 非洲擴大影響力的企圖。 蘇聯的戰略目標是讓安哥拉成為 完全依賴蘇聯的非洲社會主義國 家。但是蘇聯解體後，俄國就無法 再干涉非洲了。 情況發生改變的是2006年普丁訪 問埃及、阿爾及利亞、南非、摩洛 哥。這次訪問讓俄國恢復與非洲關 係「喪失的10年」。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混合戰爭（15） 北極圈經常有核能潛水艇經過，是 最緊張的地區。但是蘇聯解體後， 俄國關閉了北極圈的軍事基地。近 年由於地球溫暖化，北極圈的海冰 溶化。根據調查，2019年9月17 日，北極圈的海冰為396平方公 里，這是自從1979年以來，第二 少的數值。結果，北極圈成為各國 爭奪資源與輸送路的地區。北極圈 是天然資源的寶庫，估計有900億 桶石油、1670兆立方英呎的天然 氣、4400萬桶液化天然氣，以及種 種礦物。過去由於被冰阻隔，很難 開採，現在則容易開採了，北極圈 的資源因而受到各國注目。 俄國主張北極海中央的海底是俄 國的大陸棚。並於2007年，由6 人搭乘的小型潛水艇抵達北極點 周邊的海底，用機器手臂採取土 壤，並插上鈦製的俄國國旗。這是 世界上第一次有人抵達北極點附 近的海底。 另一個地政學上與經濟上的良機 是北極海航路。北極海航路是指通 過白令海峽與俄國沿岸的北極 海，連接東亞與歐洲北部的最短距 離。 通過北極海航路的船隻年年增 加。2010年有4艘，2011年有34 艘，2012年有46艘。 俄國最近對中國警戒大增。中俄在 北極海航路的勢力爭奪關鍵是「碎 冰船」。2018年中國自己建造的碎 冰船「雪龍二號」進水。 2018年俄國的軍事問題專家西羅 可拉德認為「俄國的主要目的是不 讓美國進入我們的北極圈，北極航 路是俄國最初也是最後的防衛 線！」 俄國使用4個手段維持北極圈的優 勢。 第一，防空導彈。 第二，戰略飛機。 第三，地上輸送車與步兵戰鬥車。 第四，高精密武器。這可以大幅牽 制北大西洋公約組織的軍隊。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混合戰爭（14） 普丁認為歐亞聯合的重要前提是 「歐亞經濟共同體」。在歐亞經濟 共同體內發行共通貨幣與就業的 自由化。普丁構想的歐亞聯合有下 列特徵： 1. 歐亞聯合成為世界一極，有效 連結歐洲與太平洋地區。 2. 歐亞聯合將成為今後舊蘇聯地 區統合的核心。 3. 歐亞聯合並非與CIS對立，兩 組織在舊蘇聯空間，各有各的角 色。 4. 歐亞聯合對外部開放，歡迎夥 伴加入。 但是各國認為這種構想是「蘇聯要 復活」，是「改變形狀的帝國主義」 而很警戒。 歐亞小國是位於歐美與俄國的狹 縫之間，必須在大國間取得平衡。 如果失敗，會遭受懲罰。 例如，喬治亞與烏克蘭想要擺脫俄 國的勢力圈，接近歐美。結果失 敗，遭受懲罰。相反的，亞美尼亞 只觀看俄國的臉色，隱藏想要接近 歐美的想法。像阿賽拜疆共和國擁 有天然資源的國家，就在外交上具 有相當的自由度。 對俄國而言，最重要的是舊蘇聯 圈。俄國絕不允許舊蘇聯圈加入歐 盟和北大西洋公約組織。這就是俄 國之所以不退讓喬治亞與烏克蘭 的原因。舊蘇聯圈中擁有許多俄羅 斯系民族的國家都害怕俄國對它 們發動混合戰爭。尤其是立陶宛、 拉脫維亞與哈薩克斯坦。立陶宛、 拉脫維亞在蘇聯解體後，許多俄羅 斯系住民都成為「無國籍者」。因 為根據立陶宛、拉脫維亞的法律， 要擁有該國的國籍，必須熟悉該國 的語言，而許多俄羅斯系住民都拒 絕熟悉該國的語言。這些「無國籍 者」持有「灰色護照」，雖然能夠 前往俄國，但是無法去俄國以外的 國家。 俄國之所以嚴厲對待喬治亞與烏 克蘭，為的是要對其他舊蘇聯國家 殺雞儆猴。 最近對俄國而言，北極圈的重要性 與日俱增。北極圈是冷戰時代，美 俄最接近的地區。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混合戰爭（13） 對俄國而言，勢力圈第一個意義是 指舊蘇聯區域。第二個意義是指冷 戰時代的舊共產圈以及舊蘇聯的 友好國（越反美越好）。以及因為 地球溫暖化，造成海冰溶化出現的 「北極」新領域。普丁時代的俄國 對美國一極世界反彈，與中國攜手 合作，想要實現多極世界，而俄國 是其中的一極。對俄國而言，中國 雖然是一個必須警戒的國家，但是 為了打擊美國，卻成為重要的夥 伴。 為了達成「Grand Strategy」，普 丁採取下列手段： 1.外交與商業 對舊蘇聯各國，若不聽話者，實施 貿易制裁。 2.操作媒體 俄國在網路上散布大量假訊息並 且進行網路攻擊。 3.替換從政者與利用教會。 發動政變，讓反俄的從政者失勢， 以親俄的從政者取代。 4.支援反對勢力與過激派。 5.破壞活動與恐怖攻擊。俄國參與 許多暗殺事件。 6.經濟、能源戰爭。 舊蘇聯各國之中，若有不聽話者， 俄國就提高能源價格或停止供應。 7.凍結紛爭與製造民族間緊張。 凍結紛爭是指雙方雖然達成停戰 協議，卻仍持續非法佔領土地或小 規模戰鬥，而沒有達到真正和平的 狀態。 俄國支援對方國內的分離勢力，製 造民族間的緊張。 8.正規、非正規戰爭。 巧妙組合正規、非正規戰爭，可以 「混合戰爭」為代表。 烏克蘭、喬治亞採取親美路線，想 要加入歐盟與北大西洋公約組 織，這對俄國的勢力圈構想是一大 障礙。因此俄國就想盡方法，企圖 把這些國家留在勢力圈內。結果， 2008年發生俄國、喬治亞戰爭以及 現在仍持續的烏克蘭危機。 普丁於2011年在報紙提出「歐亞 聯合」構想。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混合戰爭（12） 杜金為了讓俄國成為歐亞大國所 描繪的構想由三個主要樞軸形 成：莫斯科、柏林樞軸，莫斯科、 德黑蘭樞軸，東京樞軸，排除美國 的影響力，強化與「芬蘭化」歐洲 的關係。並且為了攻擊美國，重視 與中南美的關係。 土耳其在歷史上，與俄國爭奪黑海 的霸權。所以對俄國而言，土耳其 與美國、中國一樣，是危險的國 家。因此杜金主張俄國應該利用亞 美尼亞人、庫爾德人以及其他土耳 其內的少數族群，製造紛爭。杜金 描繪的最佳劇本是讓土耳其解 體，與阿賽拜疆合併，由俄國、伊 朗、亞美尼亞三國分割。 杜金認為南北高加索與中亞是俄 國的領土。這當然與事實不合。 杜金認為俄國應該歸還日本北方 四島，創造兩國友好氣氛，並且煽 動日本反美。 杜金認為俄國應該併吞蒙古。杜金 也認為中國很危險，最好能夠瓦解 中國。首先將西藏、新疆、蒙古、 滿州等地變成對中緩衝地區。尤其 沒有新疆、蒙古的話，中國就無法 對高加索與西伯利亞發揮影響 力。此外，為了對抗中國，必須強 化與印度、越南的關係。 然而，自從烏克蘭危機之後，俄國 就成為國際孤兒，因此俄國必須與 中國、土耳其合作。俄國現在沒有 力量併吞他國。事實上，2014年俄 國併吞烏克蘭領土的克里米亞，國 際社會不承認。 普丁認為俄國的領土是「歷史的俄 國」，也就是舊俄羅斯帝國。普丁 有自己三個判斷基準：1.到18世 紀的人。3.信仰俄羅斯正教的人。 根據這個基準，南高加索、大多中 亞、波羅地海三國等地都在其中。 普丁在外交上使用「Grand Strategy」（大戰略），也就是維持 「勢力圈」。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混合戰爭（11） 杜金是莫斯科大學的教授，他還於 2002年成立歐亞黨。普丁的戰略是 根基於杜金的地政學理論。對俄國 人而言，地政學是基本的思考原則 之一。 杜金的主要主張援用了哈烏斯合 發的理論。哈烏斯合發的理論稱為 「陸權地政學」，有五個主張：1. 擴大生存權與國家權。2.經濟自給 自足。3.根基於「中心地帶理論」 的陸權與海權的對立。4.統合地域 論。5.與蘇聯陸權同盟，支配世 界。 尤其德國主張世界分成幾個集 團，美蘇日德各自主導自己的區 域，維持秩序。這與杜金的理論雷 同。 哈烏斯合發的理論之一：擴大生存 權與國家權。後來影響希特勒與納 粹黨。因此，地政學曾經被人視為 危險的學問。杜金也受到哈烏斯合 發的很大影響。 杜金最有名的著作是「地政學的基 礎：俄國地政學的未來」。這本書 是俄國第一本關於地政學的書，也 是從政者、外交官、軍人必須閱讀 的書。許多俄國的教育機構都採用 此書作為教科書。 這書的中心主張是：讓美國喪失在 歐亞的影響力，讓俄國恢復在歐亞 的影響力。俄國人統治世界的鬥爭 尚未結束，俄國仍然是反美、反資 產階級的舞台。俄國應該建造歐亞 帝國。為了實現這個目的，應該縮 小軍事力的角色，擴大特務機關的 破壞、散布假資訊活動，有效利用 俄國的天然氣與石油。 這些杜金主張的手段，與混合戰爭 有密切關係。該書主張俄國的最終 目的是全歐洲的「芬蘭化」。「芬蘭 化」就是芬蘭在冷戰時代，在國際 堅持中立，但是受蘇聯的影響的狀 況。芬蘭在冷戰時代，沒有接受美 國的馬歇爾計畫也沒有加入北大 西洋公約組織。 芬蘭曾經被俄羅斯帝國支配。蘇聯 戰敗之後，芬蘭為了維持獨立，認 為「芬蘭化」是不得不的選擇。對 芬蘭而言，「芬蘭化」是在國際現 實環境下，小國的智慧。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混合戰爭（10） 2015年，習近平到莫斯科訪問時， 簽訂中俄兩國互相不網路攻擊的 協定。 英國外交部長拉布強烈非難俄國 的網路攻擊。拉布指出2019年英 國總選舉時，俄國盜取並洩漏英美 交涉自由貿易協定的秘密文件。 2015年，俄國盜取德國首相梅克爾 的電子郵件。 2020年，假消息與謠言席捲全世 界。人們最警戒的是俄國與中國散 布的假消息與謠言。世界衛生組織 的幹事長譚德賽說：「我們不只與 病毒作戰，也與陰謀論作戰！」 中國、俄國與伊朗批判美國，認為 新冠狀病毒是美國製造的生物武 器。 2020年，北大西洋公約組織的秘書 長史托騰伯特指出中國、俄國與伊 朗為了破壞北大西洋公約組織的 團結，散布許多假資訊。這三國主 張新冠狀病毒是美國製造的生物 武器。 普丁政權認為新冠狀病毒是美國 製造的生物武器，目的是企圖減少 世界人口。 2020年，美國財政部指出烏克蘭的 迪爾卡切議員是俄國的爪牙，散布 許多假資訊，干涉美國總統選舉， 因此凍結其在美國資產。 領導普丁時代俄國地政學的是被 稱為「普丁智囊」的杜金。 普立茲爾將蘇聯瓦解後的俄國周 遭空間畫成以俄國為中心的同心 圓。第一圓是獨立國家共同體各 國。第二圓是與舊蘇聯鄰近的歐亞 大陸各國。第三圓是與俄國最遠的 歐美各國。 主張「歐亞主義」的人重視第一 圓。楬櫫「大西洋主義」的自由主 義者最重視歐美關係。 俄國最終的目的是「歐亞主義」。 「歐亞主義」的誕生可溯及俄國革 命之後。從蘇聯亡命國外的知識分 子提倡的。保加利亞公爵特魯貝卡 出版的書，認為俄國人既不是歐洲 人，也不是亞洲人，而是歐亞人。 蘇聯瓦解後，將歐亞主義更進一步 發展的是杜金。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混合戰爭（9） 起訴書寫道：「互聯網研究機構的 戰略目標是在美國的政治系統散 播糾紛的種子！」 一位俄國國籍者非法獲得美國人 的社會保障號碼與出生年月日，並 在網路上發布政治性廣告，廣告的 內容是對希拉蕊負面，對川普正 面。 互聯網研究機構的使命是透過網 路，在全世界散佈假資訊。最初 的目標是烏克蘭以及歐洲的民主 國家。 許多互聯網研究機構的活動就是 普丁與俄國的宣傳活動。 俄國取得還活著美國人的社會保 障號碼，然後用信用卡付帳。 互聯網研究機構在網路上宣傳「投 票給共和黨」、「投票給川普」、 「支持修正憲法第二條」、「支持 俄亥俄州將希拉蕊關進監獄」。 2016年，互聯網研究機構在網路上 登出廣告「川普是我們未來唯一的 希望！」 互聯網研究機構召開集會「打倒希 拉蕊」。 總統選舉前數周，互聯網研究機構 採取新戰略，呼籲黑人與穆斯林 等少數族群選民不去投票，或投 給史坦等第三候選人。結果，投 給史坦等第三候選人的行動，意 義重大。例如，密西根州的史坦 得票數是川普贏希拉蕊得票差的 四倍。在威斯康辛州，史坦的得 票數超過川普的得票數。 即使如此，川普當選總統後，美國 對俄國的態度很嚴厲，互聯網研究 機構陷入苦境。 2018年，美國因為涉嫌入侵希拉蕊 與民主黨的電腦，而起訴12位俄 國GRU。GRU以「26165部隊」、 「74455部隊」進行諜報活動，企 圖讓美國政治陷入混亂。這兩支部 隊各有其工作。「26165部隊」是蒐 集情報，「74455部隊」是散佈情 報。2016年，「26165部隊」侵入 希拉蕊陣營的電腦，竊盜資料。當 時為了隱藏自己和俄國政府的關 係，使用架空的名字與住址。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混合戰爭（8） 詳細論述網路攻擊的薩加在著作 「世界霸權一夜翻轉----網路完 美武器」中具體談論俄國網路攻擊 美國總統選舉。他認為俄國在網路 攻擊美國之前，以烏克蘭戰爭作實 驗，而烏克蘭戰爭則是以格魯吉亞 作實驗。 格魯吉亞因為對俄國採取對抗姿 態，雙方互相網路攻擊對方。最明 顯的是2008年，俄國發動的網路 攻擊。俄國對格魯吉亞的政府機構 與基礎建設發動猛烈的DDoS攻擊。 2011年，俄國又對格魯吉亞的新聞 網站發動網路攻擊，重要資訊被竊 取。有趣的是，格魯吉亞以CERT （Computer Emergency Response Team）反擊。CERT不僅可以侵入對 方電腦，獲取許多重要資訊，還可 以知道對方的所在地，讓網路攻擊 的「隱密性」崩潰。 2013年，媒體揭露互聯網研究機構 （Internet research agency）的 存在。這個互聯網研究機構被稱為 世界的「拖網工廠」。互聯網研究 機構的創設者是畢斯特羅夫。互 聯網研究機構聘僱400人，以俄 文、英文與其他語言對SNS大量發 言。互聯網研究機構的工作不只 對外，還對俄國。例如指普丁的 政敵納維爾努伊是「說謊者、詐騙 者、叛國者、向西方拿錢者」。 普丁的政敵，葉爾辛時代擔任第 一副首相的尼姆則夫於2015年被 槍殺後，互聯網研究機構說這是 「因為西方的挑撥，在野黨領導 者為了推翻政府而實施的行動。」 據說互聯網研究機構的薪資是總 統府支出的。 俄國於2016年介入美國總統選舉， 所謂「俄國門」事件。俄國以網路 攻擊竊取電子郵件等資訊，或散布 假消息，讓美國輿論混亂。 2018年，搜查「俄國門」的美國檢 察官起訴了13位俄國國籍者以及 3個與俄國有關的團體。根據起訴 書，這13人於2019年，假扮成美 國人入境，與川普陣營取得聯繫。 而被起訴的團體之一是互聯網研 究機構。與互聯網研究機構有關 的數位俄國人使用種種手段，讓 希拉蕊有利。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混合戰爭（7） 北歐小國愛沙尼亞是IT大國，同時也是對抗網 路攻擊的先進國。首都塔林有2008年設立的 北大西洋公約組織防衛網路攻擊中心。該中心 每年召開關於網路紛爭的國際會議。 為何愛沙尼亞會設立這樣的中心呢？愛沙尼亞 以往是蘇聯的一部分。蘇聯瓦解後，包括愛沙 尼亞在內的波羅地海三小國就與俄國分道揚 鑣，並於2004年加入歐盟與北大西洋公約組 織。 但是對俄國而言，將舊蘇聯各國放在勢力圈內 是最重要的外交課題。舊蘇聯各國加入歐盟與 北大西洋公約組織，對俄國而言是無法容忍的 事。 2007年，愛沙尼亞國會通過撤除塔林的紀念第 二次世界大戰的蘇聯士兵銅像。反對的俄國系 住民發動暴動。 該銅像對俄國人而言，是象徵光輝的歷史；但 是對愛沙尼亞人而言，卻是象徵被壓抑的過去。 俄國的媒體散布愛沙尼亞的士兵打算破壞像的 假消息，煽動俄國人反愛沙尼亞的情緒。 俄國人使用8萬台電腦，對愛沙尼亞展開大規 模網路攻擊。愛沙尼亞的銀行、政府機構與媒 體成為目標。 對愛沙尼亞的攻擊是支持普丁的青年組織所進 行。 愛沙尼亞的IT化很先進，醫療關係、銀行關係 都電子化，所以遭受的打擊非常嚴重。 這次網路攻擊證明可以麻痺一國首都的機能。 2008年，立陶宛也遭受俄國的網路攻擊。立陶宛 的議會通過禁止在公共場所揭示納粹與蘇聯的 標識，立陶宛的政府機構與民間企業就遭到網路 攻擊。 之後，愛沙尼亞就熱心實施網路教育。俄國眼看 愛沙尼亞如此努力防衛，就不再對愛沙尼亞進行 網路攻擊。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混合戰爭（6） 俄國的網路攻擊在2016年美國總 統選舉時受到世界注目。 2019年保安公司「CrowdStrike」 發表對駭客事件的調查報告，第一 名是俄國的駭客。根據該調查報 告，俄國的駭客從網路侵入，到竊 取電腦或設計，讓系統當機，只需 18分鐘。這是世界最快。 第二名是北韓，其平均作業時間為 2小時20分鐘。第三名是中國，其 平均作業時間為4小時。第四名是 伊朗，其平均作業時間為5小時。 第五名是其他組織網路犯罪者，其 平均作業時間為9小時42分鐘。 另一方面，防禦網路攻擊最優越的 是美國。 俄國網路攻擊的發動者可分成下 列幾類： 第一，政府的駭客。很難掌握其實 態。 第二，民間的網路攻擊公司。俄國 有許多優秀的IT技術者，他們找 不到工作時，就會去民間的網路攻 擊公司就業。 第三，犯罪組織。這是完全為了自 己的利益而發動的網路攻擊。不只 外國，連俄國都會取締。2020年， 俄國因為網路犯罪而蒙受的損失 高達440億美元。2021年可能倍 增。 第四，愛國者。沒有任何人指使， 有些人認為對俄國有利，就會發動 網路攻擊。 在俄國，軍方、情報機關、治安機 關都有參與網路攻擊。軍方的網路 部隊有15支。網路軍的員工有1 千人，規模不大（中國有超過10 萬名網路攻擊部隊，日本有500位 網路防衛隊）。 2018年，英國與荷蘭公布駭客實行 部隊GRU的四位成員，震驚世界。 因為要找出駭客的身分非常困難。 根據調查，2016年發動網路攻擊， 第一名是中國（40%），第二名是美 國（26%），第三名是日本（9%）， 第四名是烏克蘭（5%），第五名是 韓國（5%），第六名是俄國（4%）， 第七名是越南（3%），第八名是香 港（3%），第九名是印度（3%），第 十名是法國（2%）。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混合戰爭（5） 因應這種網路攻擊，很麻煩。 第一，網路攻擊的範圍無限大，而 且一瞬間就會完成攻擊。無法預 防。 第二，具有「隱密性」與「非對稱 性」的特徵。「隱密性」就是不知 道受到誰的攻擊。而且由於「非對 稱性」，個人或非國家主體等「小 角色」可以攻擊國家或企業等「大 角色」，並且讓對方產生嚴重的損 害。 第三，即使長期遭受攻擊，也時常 沒有發覺。 第四，國際法對網路攻擊的行為並 沒有確定的處罰方針。甚至很難判 斷哪個網路攻擊是來自於民間人 駭客，或國家主導。即使知道是國 家主導，是在以往情報活動的範圍 內灰色地帶而可以默認，或是違法 行為必須處罰，沒有明確的基準。 2013年，北大西洋公約組織的防衛 網路攻擊協力中心公布網路戰爭 與國際法的關聯性文書。 愛沙尼亞於2007年，世界上首次 遭受俄國的網路攻擊。 第五，網路攻擊非常廉價。只需要 電腦與網路迴線，以及攻擊所需要 的知識。所以軍事預算很少的小國 都可能對大國造成很嚴重的損失。 第六，網路或電子化先進的國家， 遭受網路攻擊的損害較大。 先進國家的指揮系統、商業、金融 等都On Line化，只要一部分陷入 機能故障，國家就會大混亂。 更麻煩的是網路攻擊的種類、手段 很多。 Dos攻擊與DDos攻擊是以往就有 的網路攻擊，後者比較惡質。遭受 DDos攻擊時，線路會故障。 俄國發動網路攻擊時，經常使用 「APT（Advanced Persistent Threat）」。例如，2016年美國總統 選舉時，俄國就使用「APT」。 「APT攻擊」因為經由許多第三者 電腦，所以很難找出攻擊來源。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混合戰爭（4） 烏克蘭危機有三個危機。第一，美 國在背後煽動，俄國不得不採取行 動。後來歐巴馬總統在接受CNN訪 問時，承認美國有介入烏克蘭。 2014年，不明的武裝集團侵略克里 米亞。人們都認為是俄國的特殊部 隊，普丁一開始否認，但是後來在 併吞克里米亞後，普丁在電視節目 上承認的確是俄國的特殊部隊。 克里米亞的俄系居民佔6成。而且 多數的俄國人覺得1954年俄國第 一書記赫魯雪夫將克里米亞讓給 烏克蘭是大失策，因此他們認為克 里米亞是俄國的領土。 2014年，克里米亞議會通過要求 「克里米亞共和國」併入俄國，通 貨也改成盧布。 克里米亞併入俄國，被認為是第二 次世界大戰後，首次的非法獲得領 土，震驚國際。由於克里米亞併入 俄國，普丁的支持率大增為86%。 俄國在烏克蘭使用電子戰與網路 戰。俄國用電波妨礙烏克蘭軍的無 線通訊與衛星定位系統（GPS），並 且發出假的命令給烏克蘭士兵的 手機，讓烏克蘭士兵集中到特定地 區，再一舉殲滅。換言之，採取電 子戰、網路戰與心理戰三位一體的 作戰。 併吞克里米亞後，俄國仍然在烏克 蘭進行數位作戰。例如，2014年的 烏克蘭總統選舉，俄國侵入選舉系 統，消除所有集計系統的資料，還 改變集計結果，傳到電視台。結 果，右派的耶羅希勝選。 此外，俄國對烏克蘭的網路攻擊於 2017年達到高峰。烏克蘭的三成電 腦、ATM等停止運作，造成大混亂。 所謂網路攻擊，是指針對網路、電 腦、智慧型手機等種種電腦系統， 透過網路進行的破壞與竊取或改 變資料行為。 網路攻擊並非俄國的專利。網路攻 擊的「戰場」從陸海空，到宇宙、 網路空間。 過去的戰爭再加上網路攻擊，效果 加倍。網路攻擊的對象有個人、特 定的組織、企業、不特定多數、國 家。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混合戰爭（3.1） 俄國的混合戰爭中，不能缺少民間 軍事公司。在普丁政權下，民間 軍事公司於2000年代中期就很活 躍。例如，2004年暗殺車臣總統的 兩位俄國人，就是仰普丁鼻息的民 間軍事公司成員。 「shape power」是美國「全美民 主主義基金」於2017年公布的報 告中出現的詞彙。意思是媒體以種 種方法散布假消息，配合恫嚇與騷 擾的手段，讓自己獲利。中國與俄 國近年來時常使用。 「shape power」可以說是「soft power」的「惡質版」。中國發展孔 子學院就是典型的例子。俄國使用 媒體與SNS在世界各地擴散假消 息。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混合戰爭（3） 烏克蘭的研究者康洽爾認為俄國 的外交擔當者以為俄國的石油、天 然氣是俄國外交的最重要手段。 2003年與2009年，俄國就以烏克 蘭沒有付天然氣的費用而停止供 給烏克蘭天然氣。 2016年俄國介入美國總統選舉，而 讓川普當選總統。川普的「美國優 先」，搖動了美國身為霸權國的立 場。這也是俄國混合戰爭成功的例 子。 格利奇耶魯與米茄爾認為美國的 競爭國中國、俄國與伊朗是「興起 國」。「興起國」以低成本改變現 狀。也就是以最少的戰略代價獲取 最大的地政學利益。 烏克蘭危機時，北高加索的士兵與 哥薩克的士兵非常活躍。北高加索 的士兵以「不怕死」出名。 對俄羅斯皇帝忠誠的哥薩克士兵 是俄軍最大的非正規軍，鎮壓農民 叛亂與社會主義運動。1917年，爆 發俄國革命，之後在俄國內戰，哥 薩克士兵都是反革命軍白軍的主 力，與赤軍戰鬥。因此在蘇聯時 代，哥薩克士兵長期都是被鎮壓的 對象。但是最近在混合戰爭時，哥 薩克士兵扮演很重要的角色。 民間軍事公司（PMC）也在混合戰 爭時，扮演很重要的角色。民間軍 事公司可說是現代版的傭兵。在冷 戰結束後，民間軍事公司在全世界 快速成長。歐美各國削減軍事力， 另一方面卻想介入外國。填補這個 矛盾的是民間軍事公司。 利用民間軍事公司的優點如下： 1.節省人事費。 2.服務周到。 3.高品質的服務。 4.效率好且迅速。 5.不必有死亡保障。 6.不會遭受國際批判。 7.填補軍事力。 阿拉伯之春時，俄國參謀總長馬卡 羅夫提議使用民間軍事公司。2012 年普丁也公開支持利用民間軍事 公司。俄國現在有20家民間軍事 公司。 布格尼爾是2014年創設的民間軍 事公司，也是俄國最大的民間軍事 公司。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混合戰爭（2） 俄國的戰略家梅斯尼爾認為俄國 的新世代戰爭的目的有五階段。 第一階段是混碎敵對國的道德與 團結。 第二階段是雖然從事武力戰爭，但 仍掌握游擊隊。 第三階段是掌握或破壞從心理的 觀點認為有價值的東西。這可以讓 對方喪失戰意。 第四階段是掌握或破壞有價值的 物質。 第五階段是產生自己的同盟。 近年俄國的外交不是在擴大領 土，而是在打擊對方的精神。 混合戰爭不是俄國所獨有的戰略。 2014年，伊斯蘭遜尼派過激組織 ISIS就進行混合戰爭。 俄國並非在烏克蘭首次使用混合 戰爭。2008年俄國與喬治亞戰爭 時，就曾使用混合戰爭。俄國介入 敘利亞也是使用混合戰爭。混合戰 爭的好處是1.低成本，2.效果大， 3.對介入可以逃避責任。 對現在的俄國而言，低成本與效果 大，非常重要。俄國現在的軍事預 算離美國與中國還有一大段距離。 介入時，為了防止西方干預，俄國 採取的手段是1.使用潛水艇、地對 艦導彈、電子妨礙系統讓西方無法 接近。2.核子武器。 混合戰爭很久以前就存在。例如， 牧萊與曼斯魯在烏克蘭危機前出 版的「混合戰爭」就詳細記載混合 戰爭的歷史。根據那本書，至少在 西元前五世紀的伯羅奔尼徹戰爭 就使用混合戰爭。 製造出混合戰爭並非普丁，而是史 達林。 俄軍的參謀總長格拉希莫夫於 2013年發表論文指出，21世紀的 戰爭規則大幅改變，為了達成政治 目標，在特定的場合採取非軍事手 段比使用軍事力還有效。 前俄國總統補佐官司爾可夫認為 今後的戰爭是「非線形戰爭」。 英國的記者博馬蘭耶夫認為俄國 在克里米亞所進行的是「非線形戰 爭」。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混合戰爭（1） 「混合戰爭」（講談社現代新書） 是日本作家廣瀨陽子的著作，部份 精彩內容如下： 序言 Prigozhin被稱為「普丁的料理 長」。美國控告他許多罪狀。他被 認為破壞美國的民主主義，他是支 撐混合戰爭的根幹。 Prigozhin於1961年出生於列寧 格勒。1979年因為竊盜被逮捕， 1981年又犯罪，坐了9年牢。 2001年普丁與法國總統希拉克會 面時，Prigozhin提供兩人餐點。 混合戰爭就是正規戰與非正規戰 混合的作戰方式。俄國在實行混合 戰時，Prigozhin是關鍵人物。 2016年美國總統選舉時， Prigozhin營運「Internet Research Agency 」，對俄國的民 營軍事公司（PMC）「Wagner」出資。 冷戰結束後，俄國仍然是美國的假 想敵。俄國、中國與伊朗被認為是 威脅世界的國家。尤其2014年烏 克蘭危機之後，歐美制裁俄國。制 裁雖然孤立俄國，卻強化了俄國與 中國的關係。 俄國在烏克蘭危機時，採取混合戰 爭，而受到國際注目。 俄國的軍事預算排名世界第四，核 子武器雖然是世界尖端，傳統武器 卻乏善可陳。因此，混合戰爭對俄 國而言，就非常重要。 本文 混合戰爭除了軍事戰鬥之外，還加 上政治、經濟、外交、情報戰、心 理戰、恐怖攻擊等。 混合戰爭也稱為「非線形戰」（非 對稱戰）。 2014年，NATO的前安全保障顧問 卡培恩少將說：「普丁在烏克蘭進 行混合戰爭。」從此，大家就使用 「混合戰爭」這個詞彙。 日本前外交官松本太認為新戰爭 有以下六個特徵： 1.戰爭的目的並非戰勝，而是創造 出自己希望的條件。 2.並非到戰場作戰，而是混入人民 中作戰。 3.紛爭不會結束，會永遠持續。 4.戰爭不要賭上一切，必須保存兵 力。 5.以新用法使用舊武器。 6.交戰的不只是於兩國。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江戶的思想家（8） 明治六年（1873年）「明六社」成 立。社長是森有禮。因為福澤諭吉 堅決拒絕。森有禮於幕末秘密出國 到英國留學，又到美國，信仰基督 教。回國後，在外交部任職。伊藤 博文說森有禮是「日本產的西洋 人」。因為森有禮不但行為舉止像 西洋人，連思考模式都像西洋人。 之後，森有禮擔任伊藤博文內閣的 教育部長。 「明六社」的成員除了森有禮與福 澤諭吉之外，還有當時第一流的知 識份子西村茂樹、加藤弘之、西 周、津田真道、中村正直等人。他 們幾乎都有去過西方。 「明六社」的創立宗旨是「促進日 本的教育」。為此，「明六社」發行 「明六雜誌」。 中村正直原本是朱子學者，1866 年，擔任幕府派遣留學生的管理員 而前往英國。回國後教授英文，後 來擔任東京大學教授。 中村正直在倫敦時，每天仍然讀 「左傳」、「史記」等漢籍。他主張 「不可廢漢字」。他舉出自己在東 京大學教授的經驗，有漢學基礎的 學生，英文的成就也很優秀。此 外，曾經到西方留學的人，有無漢 學基礎，之後的成就也有雲壤之 別。 中江兆民於1871年前往法國留 學，接觸盧梭的思想，受到強烈影 響。之後，努力介紹盧梭的思想到 日本。後來他有「東洋的盧梭」之 稱。 中江兆民回日本後，重新學習漢 學。 漢文中有許多有關經世濟民的詞 彙。例如，「民約譯解」中經常出 現的「民主」也經常出現在「書經」 與「左傳」等。 人類現在面臨地球環境危機。而東 亞的思想基礎是「天地自然」。江 戶的思想家認為自己不是相對於 自然的存在，而是自己存在於在自 然之中。 評論家大宅壯一看見電視的出現， 發出警告：「這是一億總白癡化」！ 電視讓人們不再閱讀書籍。而且電 視的節目大多很沒有營養，讓觀眾 成為白癡。 （全文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江戶的思想家（7） 本居宣長想要擺脫儒學的學問 圈。本居宣長出生於富裕的商家， 但是他對商業沒有興趣。他想成為 醫生，但是成為醫生，必須先學漢 文。他就進入堀景山塾。景山在契 沖的國學有很深的造詣。本居宣長 就從景山處獲得許多日本古典的 刺激。本居宣長認為許多日本人以 為武士的道德是為了主君戰死戰 場。但是那不是人天生的感情，是 虛假的感情。本居宣長又認為漢字 是中國的東西，只是日本借來的。 結果，日本人的心靈變成「漢意」。 漢字之前的日語（這稱為『古言』） 非常優雅，天下也很安定。所以必 須知道還沒被漢意「汙染」前的「古 言」。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本居宣 長開始研究「古事記」，並且寫出 「古事記傳」。這本書是本居宣長 畢生的代表作。 「日本書紀」自古以來被人重視， 在本居宣長以前，「古事記」一直 被人輕視。但是中世紀之後，為了 對抗儒學，國學思想發現「古事記」 的重要性。 一般人認為「古事記」是在描述神 話故事。本居宣長卻認為「古事記」 是在記述古代日本實際的事情。 平田篤胤讀了本居宣長的「直毘 靈」後，非常感動。這時候，本居 宣長已經去世。平田篤胤作夢時夢 見拜本居宣長為師。平田篤胤就請 求本居宣長的兒子本居春庭，成為 本居宣長「沒後的門人」。 平田篤胤關心靈魂。人死後會如 何？平田篤胤為何關心死後的世 界呢？因為他追求人心的安定。為 此，他必須先弄明白死後的世界。 平田篤胤在著作「鬼神新論」中主 張鬼神存在。朱熹認為世界的根源 是「理」，沒有鬼神。平田篤胤認 為若沒有鬼神，那就無法解釋儒教 祭祀祖先。平田篤胤以批判朱熹的 矛盾，來主張鬼神存在。 1843年時，平田篤胤的門人超過 500位，幕末達到4000位。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江戶的思想家（6） 江戶前期的儒者中，只有貝原益軒 把自然界列為探討的對象。 大儒中江藤樹、熊澤蕃山也只將人 間世界列為探討的對象。 石田梅岩因為是次男，無法繼承田 地，所以只好11歲時，就去京都 的商店工作。他一邊工作，一邊學 習神道。他經常搖著鈴，走在街 上，述說「人之道」。 石田梅岩的主要著作「都鄙問答」 引用許多「孝經」、「小學」、四書 五經「近思錄」等朱熹學系的漢 籍，其他還有老莊與佛教書，以及 「徒然草」、「日本書紀」等日本的 古典。 石田梅岩拜小栗了雲為師，學習知 「心」。某日，石田梅岩回鄉探望 生病的母親時，突然頓悟人之道只 有「孝悌忠信」。 廢寢忘食學習一年後，某日清晨， 他聽到麻雀的鳴叫聲，他有一種難 以形容的宗教體驗。他在「都鄙問 答」中寫道：「盡心知性，若知性 就能知天，若知天就是孔孟之心。」 「天」就是普遍的真理。 石田梅岩45歲時，開始在自己的 住宅公開講釋。他不收錢，向恰好 經過的陌生人講釋。 石田梅岩強烈不相信文字，他在 「都鄙問答」中寫道：「天地誕生， 生萬物，萬物都被取名，記錄名要 有文字。換言之，文字之前有名， 名之前有天地。文字是天地誕生 數億萬年之後才有。文字所能夠表 現的只有天地誕生的萬分之一。因 此拘泥於書本、文字，沒有意義。」 石田梅岩挑戰當時的學問。而儒者 對石田梅岩的批判，風起雲湧。 心學學者柴田鳩翁閱讀「都鄙問 答」後，深受感動。盲目後，到各 地述說心學，被稱為「道話之神」。 他對每天忙著工作的民眾，用淺顯 的詞彙，述說聖人之道。 江戶時代發生「異學之禁」，也就 是以朱子學為正統。在幕府的學 校，除了朱子學之外，禁止教授其 他學問。 18世紀後半期，出現對抗徂徠學的 本居宣長的國學。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江戶的思想家（5） 狄生徂徠的著作「譯文筌蹄」是一 本如何正確讀漢文、寫漢文的字 典。 狄生徂徠認為朱子學的「道」是貫 穿天地自然與人心的「理」。仁齋 認為「道」是「人倫日用之道」。 狄生徂徠認為「道」是「先王之 道」。換言之，「道」是古代中國的 帝王為了世間平安所創作的。 「先王之道」顯示在「六經」中， 「六經」是易經、詩經、書經、春 秋、禮記、樂記。易經是知道自然 的秩序，占卜未來的書。詩經表現 人情、風俗的文學。書經是記載先 王的事蹟，以及治理天下的方法。 禮記顯示行為的規範。樂記是鼓舞 天下的音樂。 狄生徂徠認為學習這六經就是認 識「道」。狄生徂徠認為朱子學的 四書中，只有大學與中庸沒有被朱 熹的錯誤解釋所汙染。所以除了 「論語」之外，狄生徂徠不重視四 書。 貝原益軒有大量著作，其中大多是 農耕、生產之類的實用書。 貝原益軒認為天地萬物都是學習 的對象，儒者都必須知道。這是朱 熹「格物窮理」的想法。只要探究 事物內含的「理」（事物的本性）， 就可以到達普遍的真理（天理）。 朱熹認為天理存在。但是，貝原益 軒對此懷疑。 貝原益軒在著作「慎思錄」中寫 道：「經學只要閱讀程朱等偉大先 人的書，就可以了。這不是無能的 我的責任。我的責任是寫對庶民生 活有用的書。即使其他儒者認為這 是小技而瞧不起，我也無所謂。」 貝原益軒認為自己學習的對象不 是經學，而是「民生日用」。這是 「服侍天地」的思想。 「書經」中有「天地為萬物的父 母，人是萬物之靈。」貝原益軒很 認同這句話。他認為人必須對天地 報恩，也就是「服侍天地」。如何 服侍天地呢？那就是實踐「仁」。 具體的說，就是「愛人倫」與「愛 萬物」。這裡的萬物是包括禽獸蟲 魚草木。亂捕獲鳥獸蟲魚，不合乎 「禮」，摘取未熟的水果，喪失 「時」。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江戶的思想家（4） 山崎闇齋自比為「日本的朱熹」， 將李退溪比為「朝鮮的朱熹」。 山崎闇齋因為仰慕朱熹，書套的顏 色都使用朱色（紅色），每天拿著 朱色的手帕，穿著朱色的外套。這 種滑稽的態度時常被後世人揶揄。 伊藤仁齋是亞洲第一個強烈批判 朱熹的學者。 伊藤仁齋幼年時，家裡有許多「四 書集註」之類的朱熹書籍，父親也 要他讀這些書。但是伊藤仁齋11 歲時，讀到「大學」的治國平天下， 深受感動。之後，廢寢忘食，研究 儒學。他對自己說：「我雖然欠缺 才能，但是在喜好學問上，我不輸 給聖人！」 他意識到「論語」公治長篇孔子 說：「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如丘者 焉，不如丘之好學也。」 伊藤仁齋29歲時，拜李延平為師。 65歲時，伊藤仁齋發覺以往專心學 習宋儒，以達到覺悟的境界，是一 種迷妄，於是重新閱讀「論語」、「孟 子」，有新的體悟，彷彿他鄉遇故 知。 他認為朱熹所說的「明鏡止水，沖 漠無朕、體用、理氣等」理論都是 源自佛教與老莊思想。 1662年，伊藤仁齋與友人成立「同 志會」。「同志會」每個月召開一 次，會員在開會時必須帶茶與零 食。牆壁上張貼「歷代聖賢道統圖」 （後來改成孔子像）。向「歷代聖 賢道統圖」鞠躬敬禮後，開始輪番 講書，然後討論。 伊藤仁齋的「論語古義」、「孟子古 義」是對抗朱熹「論語」、「孟子」 集註的註釋書。 淺見綗齋強烈批判伊藤仁齋。例如 他批判伊藤仁齋說的「孝悌忠信」 與「老婆婆的打招呼」沒有兩樣。 狄生徂徠與山崎闇齋朱子學和仁 齋古義學對抗。對抗的基軸是如何 正確朗讀經書。 狄生徂徠不滿江戶的學問風潮。狄 生徂徠認為講釋的教授法有「十 害」，「十害」又產生「百弊」。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江戶的思想家（3） 兒童完成素讀後，接著進行「講 義」、「會業」、「獨看」。「講 義」就是老師以口頭教授。「會業」 就是同樣水準的學生共同學習。 到中世紀為止，領主直接支配農 民，所以領主必須有一定的教育。 學習的場所是家庭或寺院。 17世紀末期，京都伊藤仁齋的古義 堂有3千多位門人。19世紀九州的 咸宜園有2900位以上的學生。 儒學就是閱讀四書五經的學問。 6、7歲的兒童先素讀「孝經」、「大 學」等。 中國元朝時，朱子學成為科舉的正 統。朝鮮與越南也以朱子學為正 統。日本當然也接受朱子學。 朱熹學問的精華在「四書集註」。 日本接受朱子學，可上溯到中世紀 的禪僧。17世紀前期，在鎖國體制 下，學習的手段是中國或朝鮮輸入 的書籍。其中大多是明朝四書學的 疏釋書。 山崎闇齋強烈批判對「四書集註」 的繁瑣註釋，認為這樣喪失了朱熹 的真意。 山崎闇齋30歲時寫出「闢異」，內 容主要是批判佛教，並以朱子學為 正統。 朱熹原本學禪，後來與佛教對決。 因此，山崎闇齋寫出「闢異」，等 於宣布自己是朱熹的繼承人。 朱熹認為天的秩序是「理」。天與 地生萬物。「理」若正確運行，就 是「道」。朱子學就是探究「理」 的學問。萬物生出「氣」，「氣」一 定帶有「理」。所以萬物內部一定 存在「理」。人的「理」稱為「性」 （本性）。這是「性即理」的命題。 「性」變成仁義禮智等道德。人出 生時就擁有這些道德，這就是性善 說的根據。 朱子學的方法有兩種：「格物窮理」 與「持敬靜坐」。「格物窮理」是把 萬物內在的「理」一一解明。在這 個過程中，就會達到「頓悟」。這 就是「格物」。「持敬靜坐」就是以 內心思索，找到內心的真理。 山崎闇齋比較偏向「持敬靜坐」。 山崎闇齋34歲時，讀了朝鮮李退 溪的「自省錄」，受到衝擊。閱讀 「自省錄」時，好像在面對朱熹。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江戶的思想家（2） 在兵農分離下，村民自治。村幹部 必須擁有高度的書記與計算能 力。並且為了實施水利事業，也必 須擁有高度的測量術與土木技 術。所以民眾必須識字與擁有數學 能力。 民眾從哪裡學得文字呢？是手習 塾，又稱為「寺子屋」。手習塾的 數目有多少？根據幕府儒者室鳩 巢的信件，江戶有八百餘人的手習 教師。江戶的町數當時有933町， 俗稱「八百八町」。因此可以說每 位兒童的生活圈都有一位手習教 師。 筆子塚是手習教師的墳墓，是學生 們共同建造手習教師的墳墓。根據 專家調查，千葉縣內有3300座筆 子塚。如果加上已經消滅的筆子 塚，以及沒有興建的筆子塚，遠超 過這個數字的手習教師居住在千 葉縣內。 兒童在手習塾學習什麼？ 一，文字的寫與閱讀。 二，寫一手優美的字跡。 三，社會上、職業上的知識。 四，生活上的道德規範。 文字社會的成立與商業出版的出 現有密切關係。17世紀初期，京都 已經有以出版為業的書肆。由於文 字使用的普及與商業出版的開 始，我稱此為「17世紀日本的媒體 革命」。 「徒然草」被稱為「日本的論語」。 明朝與朝鮮因為科舉而出版大量 儒書，其中大半是朱熹「四書集註」 的註釋本。 科舉以朱熹學為正統，為了理解 「四書集註」，所以出現許多註釋 本。這些漢籍經由長崎進入日本。 18世紀中期後，由於藩校普及，教 導藩士的教師增加了。在身份與職 業沒有保障的近世社會，為何儒者 會增加？因為民眾熱心追求學問 之故。 貝原益軒認為天誦讀每100字100 次，四書總計5萬2800字，花528 日就可誦讀完成。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江戶的思想家（1） 「江戶的思想家」（岩波新書）是 日本學者辻本雅史的著作，部份精 彩內容如下： 序章 評論家唐木順三以明治20年為 界，區分明治的知識份子。明治20 年之前為「明治第一世代」，有森 鷗外、夏目漱石、幸田露伴、二葉 亭四迷、內村鑑三、西田幾多郎、 永井荷風。「明治第二世代」是第 一世代的門生，也是「大正教養派」 有夏目漱石的門生阿部次郎。阿部 次郎的著作「三太郎日記」是教養 主義者的聖經。 明治第一世代從小就學習四書五 經，談論天下國家、經世濟民，保 持「形式與規範」。與此相對，明 治第二世代討厭形式主義。他們透 過古典書籍，認識自己。 唐木順三認為教養派知識分子在 思想上很脆弱，脆弱的原因是「喪 失型」，芥川龍之介的自殺就是典 型的例子。 江戶時代多少有接觸學問的人，都 會從學習四書五經開始。雖然不理 解內容，但是卻暗記起來。 唐木順三認為明治第二世代喪失 型的原因在於沒有學習四書五經。 這個世代的知識是在學校學習的。 明治政府於1900年制定「學制」， 仿效歐美的義務教育。這年的就學 率超過80%。 幕末首屈一指的洋學通佐久間象 山與橫井小楠的思想中心是儒 學。下一個世代的中村正直是朱子 學者。他在倫敦留學時，仍舊不忘 記學習四書五經。有「東方盧梭」 之稱的中江兆民在研究盧梭的思 想時候，又將經書看一遍。他翻譯 的「民約譯解」是以漢文寫的。以 儒學的思考型式為基礎，才能獲得 歐美的知識。洋學派最右翼的福澤 諭吉也是學習四書五經。 江戶時代，民眾使用文字是理所當 然。為何會如此？這必須從近世社 會的「兵農分離」說起。在中世紀 時，武士住在農村務農，是兵農未 分的社會。但是從織豐政權到江戶 時代，身分固定化，兵農分離。住 在都市的兵，支配遙遠的農。行政 成為文書主義。民眾開始使用文 字。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歷史與地理的新教養（9） 2013年，第266任教宗方濟各就 任。方濟各出生於南美阿根廷，是 第一位出身於南美的教宗。 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將世界遺產分 類為文化遺產、自然遺產、複合遺 產。 日本現在有20個文化遺產，5個自 然遺產。登記為世界遺產的目的雖 然不是促進觀光，卻因為登記之 故，增加了觀光客。 但是，由於開發觀光之故，破壞了 自然環境與住民的生活環境，還讓 當地住民與企業分裂成贊成派、反 對派與不關心派。 美國於南北戰爭後，廢除了奴隸制 度。但是黑人並沒有被分配到農 地，成為佃農，反而讓種族主義興 起。 哈佛大學的政治哲學者羅魯茲認 為貧富差距與不平等是社會不 義。他在著作「論正義」中探討分 配自由、機會、財富的正義原理。 他認為如果公平競爭的結果，發生 了貧富差距，則可以被容許。但是 如果不援助競爭的失敗者，就必須 修正貧富差距。功利主義認為「個 人追求快樂的行為，就會造成整體 社會的幸福。」羅魯茲批判功利主 義這種想法。 羅魯茲是既重視個人自由，又重視 平等的自由主義代言人。 與此相對的是哈佛大學哲學家諾 吉克。他認為只要不侵犯他人的權 利，就必須尊重最大的自由，這稱 為「自由至上主義」。 醫師安藤昌益否定江戶時代的身 分制度，他主張農本主義，稱呼自 給自足的平等社會為「萬人耕作」 的自然世，並且批判搾取農民的武 士、儒者、僧侶、商人為「不耕貪 食之徒」。 他認為封建社會是人為世界，促進 貧富差距，儒教、佛教、神道等思 想都使社會墮落、保守。 安藤昌益的著作「自然真營道」在 思想統制嚴格的江戶時代沒有被 注意。但是1950年，加拿大駐日 大使諾曼出版「被遺忘的思想家」 介紹安藤昌益與其著作「自然真營 道」。 金恩牧師受到甘地很大的影響，領 導解放黑人運動，於1963年在華 盛頓實行超過20萬人的示威遊 行，遊行完，金恩牧師演講「I have a dream！」感動全世界。 翌年，美國制定在公共場所禁止種 族歧視的法律。金恩牧師雖然榮獲 諾貝爾和平獎，可是卻於1968年 在演講時被暗殺。 （全文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歷史與地理的新教養（8） 出身於印度，到英國留學，現在擔 任哈佛大學教授的阿馬蒂亞認 為自由追求自己覺得有價值的東 西非常重要。換言之，必須保障潛 在能力。與其追求「結果的平等」， 不如保障「機會的平等」。例如， 以金錢、物質援助開發途中國固然 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實施基礎教 育，提升識字率，讓民眾參加社 會，縮小貧富差距。阿馬蒂亞於 1998年榮獲諾貝爾經濟學獎。他是 亞洲人第一位榮獲諾貝爾經濟學 獎。 16世紀時，發生宗教改革。基督新 教與天主教對立，歐洲各地爆發宗 教戰爭。 著有「隨筆記」的法國思想家蒙泰 尼說：「我是什麼？」以懷疑的精 神看自己。他以天主教的立場努力 調解胡格諾派戰爭，主張以寬容的 精神對待他人。 法國哲學家帕斯卡著有「思想 錄」。他認為人是位於悲慘與偉大 之間的中間者。 希特勒的「納粹主義」是指獨裁者 否定人民的自由與權利，實行「右 翼集權主義」。 到了1980年代，歐洲出現新納粹 主義，否定個人主義與自由主義， 他們排斥移民，也被稱為歐洲新右 翼。 德國哲學家尼采認為人本來擁有 更強大的成長意志，但是卻被基督 教的奴隸道德所壓抑，而蔓延虛無 主義。他宣布「神已經死了！」。 法蘭克福學派是第二次世界大戰 期的思想家集團，他們批判近代理 性，認為為何理性發達的近代社 會，為何會發生希特勒的納粹主 義？ 佛洛姆認為近代人類雖然擺脫束 縛，成為自由的個人，但是卻陷入 無法忍受的孤獨，隸屬於強力的領 導者，尋求擺脫自由的快樂。 文藝復興期，馬基維利認為當時義 大利之所以分裂，是因為外國的干 涉以及國內的墮落、腐敗。他的著 作「君王論」主張要成為獅子，嚇 走狼。為了獲得權力，允許不道德 的手段。後來，權謀術數主義就被 稱為「馬基維利主義」。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歷史與地理的新教養（7） 中世紀之後，穆斯林商人在非洲東 岸進行奴隸貿易。葡萄牙人到非洲 西岸探險之後，西歐各國也在非洲 西岸進行奴隸貿易。 16世紀時，新大陸的原住民由於過 度勞動以及歐洲人帶入的傳染 病，人口銳減。歐洲人就從非洲輸 入奴隸來取代。 奴隸貿易就是從歐洲輸出武器、雜 貨到非洲，再輸入奴隸到新大陸， 再把新大陸的砂糖、棉花、菸草、 咖啡輸入到歐洲，形成三角貿易。 1650年，羽地朝秀編篡的歷史書 「中山世鑑」描寫古代琉球。 近世琉球以攝政為頂點，王族以外 的支配層稱為「士」。他們擁有琉 球名、中國名、日本名三種名字。 印度國父甘地（有聖雄之稱）年輕 時去倫敦留學，他以把握真理為理 念，主張自我淨化與不殺生，並以 非暴力、不服從的方式從事獨立運 動。雖然於1947年達成獨立，但 是印度卻分裂成以印度教徒為主 的印度，以及以伊斯蘭教徒為主的 巴基斯坦。翌年，甘地還被印度教 徒暗殺。 在北馬其頓出生的德雷莎天主教 修女，於18歲時被派遣到印度從 事教育、傳教工作。她一生在加爾 各答的貧民窟奉獻，而榮獲1979 年的諾貝爾和平獎。她認為世界上 最大的罪是不關心弱者，痛苦的本 質是孤獨感。 大乘佛教如何傳到日本？ 上座部佛教以自己覺悟為優先，從 印度經過斯里蘭卡、緬甸、泰國， 稱為南傳佛教。 大乘佛教則是以救贖所有的人為 理想。大乘佛教批判上座部佛教是 小乘佛教（坐著小船到彼岸，也就 是一個人覺悟。） 大乘佛教認為有生命的東西都可 能成為佛陀（覺悟）。 後來大乘佛教經過中亞，傳到中國 與西藏、蒙古。所以稱為北傳佛 教，並且於6世紀時傳到日本。 印度思想的母體是婆羅門教。婆羅 門教認為所有有生命的東西都會 因為前世的行為而輪迴。印度思想 的目標是要擺脫輪迴，獲得解脫。 解脫的方法是苦行和冥想以及不 殺生。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歷史與地理的新教養（6） 某社會人為地製造出性差別，稱為 「gender」。解放女性運動稱為 「feminism」。「feminism」的源泉 是「gender」。此外，解放男性運 動稱為「masculism」。日本仍舊維 持傳統的男女價值觀。 在世界史上，長期輕視女性。例如 古希臘雅典的民主政治，女性與奴 隸、兒童一樣，沒有參政權。法國 大革命時的人權宣言，雖然規定 「人有自由，而且權利平等」，但 是卻不包括女性。 後來法國的女性谷崎發表「女性的 人權宣言」。英國的瑪莉出版「擁 護女性的權利」，呼籲解放女性。 1893年，紐西蘭實施世界最初的女 性參政權。1975年，在墨西哥召開 第一次世界女性會議。1979年，聯 合國通過廢除女性差別條約。 美國總統林肯於1863年在蓋茲堡 演講時說的「人民的、由人民、為 了人民的政治。」充分顯露出基於 國民主權的民主主義特質。 現代的民主主義是採取一人一 票，以多數來決定的制度。但是有 人覺得這樣可能會造成「多數決定 錯誤」的結果，法國人特克比爾稱 此為「多數者的專制」。 朝鮮民族對日本民族有「恨」的意 識。朝鮮民族認為在文化上自己比 日本民族還要高水準。但是在歷史 上，朝鮮卻飽受倭寇蹂躪，以及遭 受豐臣秀吉的侵略，後來又被明治 政府併吞。 自古以來，東亞的傳統世界觀稱為 華夷秩序（中華思想）。內容是天 子承受天命，統治漢族居住的「天 下」。中華的邊境住著野蠻的異民 族，其統治者被天子封為王，向天 子朝貢。這稱為「冊封體制」。但 是甲午戰爭時，日本打破華夷秩 序。 中國從17世紀起，就有許多人以 「苦力」身分移居國外。美國於 1882年限制中國人進入。澳洲也於 1901年實施「白澳政策」。不過約 4千萬的華僑有許多成功者，新加 坡的首任首相李光耀就是典型的 例子。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歷史與地理的新教養（5） 在先進國家，由於價值觀的多樣 化，與教育費的高昂，晚婚化與非 婚化的傾向很明顯。像日本這樣醫 療科技進步的長壽國，出生率低於 死亡率。 根據聯合國定義，老年人口比率超 過7%為高齡化社會，超過14%為高 齡社會，超過21%為超高齡社會， 先進國幾乎都是高齡社會。日本於 2021年邁進超高齡社會。 日本的平均初婚年齡在2019年 時，男性為31歲，女性為30歲 （1970年時，男性為27歲，女性 為24歲），明顯晚婚化。2015年 時，50歲仍未結婚的比例，男性為 23%，女性為14%（1970年時，男 性為2%，女性為3%），明顯非婚化。 1960年代，美國學者警告地球環境 問題。生物學家卡森出版「寂靜的 春天」。卡森警告由於濫用殺蟲劑 DDT與化學藥品，破壞了生態系， 將來會毀滅人類。經濟學家博爾丁 格提出「太空船地球號」的比喻， 認為世界是一個命運共同體。生物 學家哈汀提出警告，如果人人繼續 追求自己的利益，最後會喪失一 切！美國的生物學家卡爾伯恩於 1996年出版「被奪取的未來」，指 出戴奧辛等環境荷爾蒙的危險性。 循環型社會是指抑制消費，有效利 用資源，減少對環境負擔的社會。 1994年聯合國大學提倡「零廢棄 物」。日本於2000年制定促進循環 型社會基本法，制定包裝容器、家 電、食品、汽車的回收法。 在修正資本主義（混合經濟）下， 私經濟與公經濟並存，非營利組織 與非政府組織也很活躍。但是在 1970年代，由於兩次的石油危機， 在景氣蕭條中，物價上漲。凱因斯 理論行不通。以「小政府」為目標 的新自由主義成為世界潮流。費德 曼、海耶克等美國芝加哥學派提倡 新自由主義。 16世紀，英國摩爾出版「烏托邦」， 主張廢除私有財產。實現平等社 會。這是社會主義的起源。 19世紀，英國人歐文到美國設立 「新協和村」。法國人聖西門主張 由生產者管理社會。法國人傅立葉 批判資本主義，主張以農村農會為 單位的共同社會。但是馬克思認為 這些人的思想是空想性社會主 義，自己的思想才是科學性社會主 義。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歷史與地理的新教養（3） 盧梭批判擁護集權王政的霍布斯 與主張間接民主制的洛克，而提倡 直接民主制。 他批判間接民主制，說：「英國人 雖然在選舉的時候自由，卻在選舉 結束後成為奴隸！」 獲得諾貝爾和平獎的史懷哲是德 國牧師之子。他學習完神學與哲學 後，於30歲時學習醫學。38歲時 與妻子一起去非洲，此後50年間， 從事醫療與傳教工作。史懷哲認為 所有的生命都有想要繼續活下去 的意志，所以他主張「敬畏生命」。 他又認為現代社會之所以面臨許 多危機，是因為發明機械文明的人 類，對自然傲慢、輕視生命之故。 人類為了活下去，驅除害蟲、吃其 他生物。可是他認為無論為了什麼 理由，都不應該傷害其他生物。 地球的資源有限。使用最多的是煤 炭、石油、天然氣等化石燃料，佔 世界能源消費量8成以上。這些化 石燃料燃燒時，會排出二氧化碳， 造成溫室效果。 宇宙空間與南極大陸一樣，是人類 共同的資產。 1957年蘇聯首次將人造衛星發射 到宇宙。1961年蘇聯又將太空人送 到宇宙。焦躁的美國於1969年將 阿波羅11號太空船登陸月球。太 空人阿姆斯壯說：「我的一小步是 人類的一大步！」 中國則於2003年，發射載有太空 人的神舟5號到宇宙。 20世紀之後，人類急速資訊化。現 在人工智慧與ICT已經成為日常會 話用語了。但是資訊化社會並非全 是好處，20世紀前半，美國的記者 利普曼已經提出警告當時的尖端 科技收音機有可能操縱輿論。20 世紀後半，美國歷史學者布斯亭批 判電視等大眾媒體，讓虛擬的事實 彷彿是真的事實。 日本雖然被認為資源稀少，可是有 許多火山與溫泉，所以有地熱。也 有許多河川，所以可以水力發電。 這些都是不會排出二氧化碳的乾 淨能源。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

歷史與地理的新教養（2） 1853年，俄國與奧斯曼帝國、英法 國發生克里米亞戰爭。英國的護士 南丁格爾聽到這個消息，就率領護 士團前往野戰醫院，照顧雙方受傷 士兵。回國後，她在倫敦設立世界 第一所護士學校。受到她影響的是 紅十字運動。瑞士的迪納提議於 1864年在日內瓦設立紅十字國際 委員會。 由於生命工學與醫療科技的進 步，產生了探討生老病死問題的生 命倫理。生命的誕生與死亡以往是 神的領域，人類的觸手能夠伸到這 個領域嗎？ 這已經超越醫學的領域，而必須從 社會性、倫理性的角度來探討。 由於人工授精、代理孕母、出生前 診斷等的進步，人類可以操作遺傳 基因、複製人。20世紀之後，再生 醫療的研究也大幅進步。ES細胞 （胚性幹細胞）是利用受精卵的萬 能細胞。iPS細胞是（人工多能性 幹細胞）是利用皮膚等體細胞的新 型萬能細胞。2012年，以細胞重編 程研究的山中伸彌榮獲諾貝爾醫學 獎。 在醫療界，普遍認為「人命神聖， 維持生命是第一優先」。但是也有 人認為「不能只是活著，沒有生活 的品質，一切都沒有意義。」近年 來，由於個人主義的影響，許多人 認為「有尊嚴地死」是很好的選 擇。有些人事先寫下交代，當自己 罹患無法治癒的疾病時，願意拒絕 治療或安樂死。安樂死有積極安樂 死（服用藥物而死亡）與消極安樂 死（服用減少疼痛藥物，等待死 亡）。 西元前5世紀，古希臘雅典率先完 成民主政治，無論貧富，除了女 性、奴隸與外國人，18歲以上的男 性組成民會，以多數決定政策。執 政官任期一年，在市民中以抽籤決 定執政官。同時也以抽籤決定陪審 員。 羅馬則實施共和政，有貴族與平民 的身分差別。實際掌握政權的是由 貴族組成的元老院。 （待續） 2022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