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賤的中國人（2）

香港人的第二個醒覺是，中國人民整體來說

並不善良，而是卑賤。要中共垮台已不容易，

要改造10多億從精神上爛掉的人民更不可

能。因此，香港人只好希望能夠和他們分開

來，各走各路。

這就是香港分離意識的來源。2016年，中文

大學民調結果顯示，15至24歲的香港人近4

成支持香港獨立；2017年，親共團體「幫港

出聲」的民調，18至29歲的香港人，有近

半不支持反港獨。

我在加拿大一個電台擔任時評節目主持人，

邀來一位僑領作為嘉賓。我問：「你不是加

入了加籍，宣誓效忠女皇了嗎？」他居然答：

「不錯，是宣了誓，但我邊宣誓邊用腳在地

上劃NO。」在莊嚴的入籍儀式中，他的腳本

應跨進民主自由的加拿大，做一個堂堂正正

的公民，他卻用它來說不，照樣要做中國的

精神奴隸。

自序

80年代後期，柏楊「醜陋的中國人」在

中國引起的轟動比在台灣還要大。那時正是

中國思想解放的黃金年代， 柏楊這位外來者

不經意間成了點火者。在我的中學時期，

柏楊是中國讀書人心目中的「文化英雄」，

連中學語文老師都拿柏楊的文章來當範文。

如果說柏楊在國民黨統治的台灣看到了「醜

陋」，那麼我在共產黨統治的中國則看到了

「卑賤」。「卑賤」有一種自我作賤並自我

炫耀的「自願為奴」心態。每個國家都會有

「自願為奴」的群體或時代，但唯有在中國，

「自願為奴」的比例接近100%，暴政延續的

時間也最長。許多曾遭中國嘲笑的茹毛飲血

的「落後國家」，如今都已自己爭取到民主

自由，只有中國仍被冰凍在前現代的「秦

制」之中。「自願為奴者」的最大人格特徵

就是「卑賤」，從義和團到紅衛兵，從馮玉

祥到周恩來再到溫家寶，此類自以為聰明的

奴才數不勝數。

先後兩任中共外交部長都以「卑賤」為榮。

唐家璇說：「如果中國共產黨不偉大光榮正

確，那為什麼14億生命願意投胎到中國

來？」李肇星說：「你是一個中國公民，還

有什麼比這更光榮的？」

即便實現民主化的台灣，也有陳映真、李敖、

朱雲漢、彭明輝、林中斌之流，欣欣然加入

「中國崛起」之「大合唱」，偏偏看不到

舞台背後大眾的斑斑血淚。

他們又都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候群患

者」。被非法監禁並被警察毆打的藝術家

艾未未，到了德國卻又大肆讚美中國是法治

國家；被薄熙來抓捕判刑的記者姜維平，

為參與整肅薄熙來的習近平大聲鼓掌，無視

習近平是加強版薄熙來的事實，進而毀謗獄

中的勇士劉曉波。從英雄到小丑的轉換，何

其迅捷！

德國心理學家Maaz在蒐集了數千個病例之

後，驚訝地發現，精神疾病的患者來自社會

各個階層。他又發現，造成民眾精神疾病的

罪魁禍首乃是專制體制本身。Maaz指出：長

期的紀律教育、宣傳以及不容任何異見的

偏狹做法，帶來的結果必然是將外在的強制

力轉化為內在的壓抑。這一體系會長久地向

個體施加影響，直到個體在心理機制上徹底

完成自我奴化的過程，完成自我破壞的轉化。

長期被中國主流學術界排斥的諾貝爾醫學獎

得主屠呦呦，在頒獎典禮上居然開口感謝毛

澤東，難道是出自於受虐狂心態？還有明明

已成為美國人，在美國智庫任職的華裔學者

李成，不遺於力地為中共辯護。

（待續）

2017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