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賤的中國人（19）

除了「三國演義」、「水滸傳」、「孫子兵

法」以外，千百年來口耳相傳的中國諺語蒙

學讀本，乃是「增廣賢文」。後世又有若干

類似的格言集問世，如「菜根譚」。這類

格言集一面教誨人們做君子，一面又教唆人

們當小人。說「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又說：「百無一用是書生」。說：「人不可

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又說：「人靠衣裳

馬靠鞍」。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

屠」；又說：「各人自掃門前雪，哪管他人

瓦上霜」。說：「士可殺，不可辱」；又說：

「好死不如賴活」。說：「貧賤不能移」；

又說：「人貧志短，馬瘦毛長」。說：「善

有善報，惡有惡報」；又說：「人善被人欺，

馬善被人騎」。說：「明人不做暗事」；又

說：「兵不厭詐」。說：「宰相肚裡能撐

船」；又說：「有仇不報非君子」。這些

人生格言不能說沒有人間的智慧，卻是沒有

光的黑暗的智慧。正如到中國宣教的史密斯

說：「中國人最缺乏的不是智慧，而是勇氣

和正直的純正品性。」

主導西方歷史的有三種人：教士、商人

和農場主人；左右中國歷史的也有三種人：

皇帝、軍人和文人。中國的皇帝、軍人和文

人，在骨子裡和精神上都是流氓無賴。

皇帝中最具流氓氣的是劉邦。據「史記」記

載，劉邦「不事家人生產作業」，也就是遊

手好閒。劉邦的父親常常罵他是「無賴」，

認為劉邦比不上他的二哥。後來，劉邦做了

皇帝，大宴群臣，舉起酒杯，為太上皇祝壽，

說：「始大人常以臣無賴，不能治產業，不

如仲力。今某之業所就孰與仲多？」就是說，

現在天下都是我的產業，我難道比不上二哥

嗎？老爸你當年看走了眼！好一副小人得志

的嘴臉，當著群臣的面公開羞辱父親，非

百分之百的流氓，豈能做出這種事情？

歷史學家史式在「皇權禍國」中評論：

「漢帝國開國之君就是流氓無賴，劉邦能當

上皇帝在歷史上開了一個惡例，秦帝制損害

有限，漢帝制遺患無窮。」

劉邦這樣的流氓皇帝，不是「後無來者」，

明朝的開國君主朱元璋比劉邦更流氓。近代

以來，蔣介石與毛澤東又更上一層樓。蔣介

石是城市流氓，毛澤東是農村流氓。蔣介

石是沿海流氓，毛澤東是內地流氓。近代

以來的中國，沿海的城市多少浸染了歐風美

雨。蔣介石為了跟宋美齡結婚，讀過「聖

經」，也會禱告和做禮拜，流氓氣淡了一點，

奪天下的時候，就敗在毛澤東手上。

20世紀中國文人中首屈一指的大流氓是康生。

康生是誰？康生是毛澤東最信任的情報頭子。

康生的傳記「龍爪」一書中指出，康生是

一個沒有原則的機會主義者，只對權力有興

趣，喜歡對人施以酷刑，不僅是中國集中營

的創造者，且是一個鴉片癮者。康生喜歡讓

別人痛苦，有「閻王」的稱號。作者將康生

與史達林的秘密警察頭子貝利亞相提並論，

沒有貝利亞就沒有史達林，沒有康生也就沒

有毛澤東。粗魯的貝利亞不具備多少知識分

子的氣質，康生卻充滿文雅博學的知識分

子氣質。康生精通中國的傳統文化，他還是

一位優秀的畫家和書法家。

康生配合毛澤東發起的「延安整風」運動，

成為毛澤東的心腹。透過 延安整風，中共

徹底淪為流氓政黨。等到1949年中共占領

中國大陸之後，又將中國大陸變成一個流氓

國家。

20世紀中國的革命，總體而言就是流氓革命。

孫文是洪門弟子，在洪門中位居高位。蔣介

石是青幫弟子，早年拜在黃金榮門下，混跡

於上海灘，為能成為杜月笙，這才走上了

正常人家子弟不願選擇的「好男不當兵」之

路。毛澤東更是破落戶子弟，想到北大鍍金，

遭到新派教授們蔑視，於是跑回老家發動

「痞子運動」，終於成了朱元璋第二。

（待續）

2017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