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粹主義是什麼？（1）

「民粹主義是什麼？」（中公新書）是

日本學者水島治郎的著作，部份精彩內

容如下：

政治學者卡諾本說：「民粹主義就像

是民主主義後面的影子。」

近年來，先進各國民粹主義崛起，尤其

是歐洲，民粹主義政黨勢力明顯增長。

英國的英國獨立黨成為第一大黨。法

國的國民戰線民粹主義政黨主張反歐盟，

也成為第一大黨。這些民粹主義政黨

非難現有政黨與外國人和移民，主張排

外，批判歐盟。

2016年6月，英國舉行公投確定脫離

歐盟。英國首相卡麥隆在脫歐通過後立

刻辭職，後繼者是梅伊首相。

民粹主義現象不只限於歐洲，在日本，

由橋下徹所率領的「日本維新會」在

2015年的總選舉嚴厲批判自民黨與民主

黨，勢力明顯增長。

在美國，未曾擔任公職的川普敵視墨西

哥移民與伊斯蘭，獲得民眾廣泛支持，

打敗希拉蕊，當選總統。

21世紀彷彿是民粹主義的時代。現代的

民主主義迷失在自己造成的死胡同中。

大阪市長橋下徹說：「人民沒有經歷公

投，民主主義就不會進步。」

19世紀末的美國與20世紀的中南美各

國，為了對抗現有政治菁英的支配，

遭到政治疏遠的人，也就是農民與勞工，

積極活用民粹主義，以參加政治。

民粹主義擁有2種論理，1種是解放中

下階級的「解放論理」，1種是與排外主

義結合的「壓抑論理」。

近年歐洲的民粹主義在批判伊斯蘭移民

時，會展開「伊斯蘭不同意男女平等」、

「伊斯蘭不認同民主主義的價值觀」的

邏輯。彷彿是因為擁護男女平等與民主

主義才排斥移民。

民粹主義有兩個定義。第一個定義是

超越固定的支持基盤，廣泛地直接訴諸

於國民。例如，日本的中曾根康弘、英

國的柴契爾、義大利的貝盧斯科尼。

第二個定義是站在人民的立場，批判現

有政治與精英的政治運動。

法國思想家特德洛夫認為民粹主義不是

分類成左派或右派，而是屬於「下」的

運動。現有政黨，不管左派或右派，都

是屬於「上」。民粹主義就是「下」

批判「上」的精英。

民粹主義的特徵是：

第一，民粹主義的主張以「人民」為中

心。

「人民」有3個要素：

1.普通的人。

他們與政治菁英、媒體、高學歷的「特

權階級」不同，是被「特權階級」無視

的人。他們是沉默的多數派，也是民粹

主義政黨爭取的對象。

2.成為整體的人民（united people）。

民粹主義政黨宣稱不代表特定的團體或

階級，而是代表整體的人民。

3.我們的人民（our people）。

外國人、民族性或宗教性少數者是「外

人」。「外人」不一定是社會弱者，因

為包含外國資本與全球菁英。

民粹主義的第二個特徵是批判菁英。

第三個特徵是有領袖魅力的領導者。

民粹主義的第四個特徵是意識形態很薄

弱。

許多人認為民粹主義政黨是反民主主義

政黨或認為民粹主義政黨是右派政黨。

其實，民粹主義的許多主張與民主主義

吻合，例如，民粹主義主張人民主權

與多數決就民主主義吻合。

民粹主義政黨傾向實施公投。

學者山本圭認為近代民主主義有兩個解

釋：立憲主義解釋與民粹主義解釋。

立憲主義解釋就是通過法律支配、尊重

個人自由、議會制等抑制權力。

另一方面，民粹主義解釋是重視實現人

民的意思，統治者與被治者一致，實施

直接民主主義。

民粹主義可以進一步深化民主主義，

但是民粹主義也可以阻礙民主主義的

發展。

第一，民粹主義輕視權力分立、抑制的

立憲主義原則。尤其太重視多數派，而

無視了少數派與弱勢者的權利。

第二，民粹主義敵我觀念很深，經常引

發政治對立。

第三，民粹主義太過重視以投票決定人

民的意志，而限制政黨、議會、司法機

關的權限。

（待續）

※我的大姊呂秀華19歲的時候自殺去

世。那時候我只有9歲，所以對她沒有

印象。

我只記得有一天母親三井菊子哭得很淒

慘，親戚在旁拼命安慰。後來我想是因

為母親的大女兒自殺去世吧！

後來我聽其他姊姊說大姊呂秀華有口結，

手汗又很嚴重（手汗是我們的家族遺

傳，我的父親呂芳起先生、我的大姊呂

秀華、我的三姊呂秀豐、我自己以及我

的長子呂中樵都有手汗），對19歲荳

蔻年華的少女而言，口結與手汗是她極

大的困擾。偏偏大姊呂秀華又外貌清秀，

更凸顯這兩項缺陷的嚴重性。我想這是

她輕生的原因。

2019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