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名著精華全集第7冊

老子 李耳

英國哲學家羅素到中國來的時候，有人向

他介紹「老子」，並翻譯了幾段給他聽，他

聽了大為驚嘆，幾乎不相信中國古代思想家

竟有這樣的奇妙言論！

老子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

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微。此兩者

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

門。

……聖人處無為之事，行不言之教，萬物

作焉而不為始，生而不有，為而不恃，功成

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不尚賢，使民不爭；不貴難得之貨，使民不

為盜；不見可欲，使民心不亂。是以聖人之

治，虛其心，實其腹，若其志，強其骨，常

使民無知無欲。使夫智者不敢為也。為無為，

則無不治。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

為芻狗。……多言數窮，不如守中。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銳之，不可常保。

金玉滿堂，莫之能守，富貴而驕，自遺其咎。

功成身退，天之道。

三十輻共一轂（理州註：轂就是車輪中心車

軸穿過的圓木），當其無，有車之用。埏埴以

為器，當其無，有器之用。鑿戶牖以為室，

當其無，有室之用。故有之以為利，無之以

為用。

大道廢，有仁義。慧智出，有大偽。六親不

和，有孝慈。國家昏亂，有忠臣。

絕聖棄智，民利百倍，絕仁棄義，民復孝慈；

絕巧棄利，盜賊無有。此三者以為文不足，故

令有所屬----見素抱樸，少私寡欲。

曲則全，枉則直，窪則盈，敝則新，少則多，

多則惑。是以聖人抱一為天下式（理州註：

式就是範式。）不自覺，故明；不自是，故

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長。夫唯

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古之所謂「曲則

全」者，豈虛言哉？誠全歸之。

夫唯兵者不祥之器……。

江海所以能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故能

為百谷王。是以欲上民，必以言下之；欲先民，

必以身後之。是以聖人處上而民不重，處前

而民不害，是以天下樂推而不厭。以其不爭，

故天下莫能與之爭。

知不知，上；不知知，病。夫唯病病，是以

不病。聖人不病。以其病病，是以不病。

譯文

知道自己不知道，最好；不知道而自以為

知道，就是病。正因為把病當作病，所以不

病。聖人是不病的，因為他把病當作病，所以

他不病。

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堅強。萬物草木之生

也柔脆，其死也枯槁。故堅強者死之徒，柔弱

者生之徒。是以兵強則不勝，木強則折，堅強

處下，柔弱處上。

小國寡民，使用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

而不遠徙。雖有舟輿，無所乘之。雖有甲兵，

無所陳之。使人復結繩而用之。甘其食，美

其服，安其居，樂其俗。鄰國相望，雞犬之

聲相聞，民至老死，不相往來。

論語 孔丘

「論語」主要是記錄孔丘言行的一部書，也

附帶記錄他弟子的言行。「論語」的成書，

不在一時，也不成於一人。班固「漢書」藝

文志說「論語」是「當時弟子各有所記。夫

子既卒，門人相與輯而論纂」而來的。

「論語」既然不過是孔丘的語錄，孔門師徒

的對話錄，所以它的形諸文字，就不可只就

字面上拘泥，而該想到談話當時的情況。當

然那種情況我們不能深知，記錄也容有錯誤，

所以我們讀「論語」，應該帶著閒適的心情

去看它的真與偽、它的一致與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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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陸精彩電視連續劇「茶館」。

（待續）

2019年好日 贖罪者理州上